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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等着我,我马上过来,我和你一起去。”
“嗯。”苏梨轻声应了。
挂了电话,苏梨又愣了一下才出了办公室。
请了假,让关心她的白小米等同事不要担心,苏梨才到楼下。
站在楼下发了一会愣,邬生就到了。
邬生和苏梨都没换衣服,邬生常年军装倒是习惯,苏梨穿的却是职业装,少得很。
邬生一停下车,就急忙下车了,手里拿着一件军大衣。
“怎么都不知道加件衣服,我就知道你。。。”
邬生将苏梨紧紧裹住,推上了车,急忙搓她已经冰凉的手。
苏梨进了车里,回过神猛地打了一个冷颤,看着邬生着急的样子,勉强一笑。
“对不起啊,又让你担心了。”
“傻瓜。”
邬生无奈叹了一声,“不用说对不起,你第一时间给我电话,已经做得很好了。”
苏梨又笑了笑。
“不想笑可以不笑,那是你的妈妈,我不会说你什么的,你想哭就哭。”
邬生搓热了手,给她的脸暖了暖。
苏梨被他捧着脸,大概是因为热乎了,眼睛也有些热。
可是。。。只是热而已。
“我。。。哭不出来。”
苏梨哭不出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想哭,还是不想哭,可是哭不出来。
对苗凤花的失望,经历了两世,两世来将她对苗凤花的感情磨得一点不剩。
她以为她不会在乎的,可以冷漠以对,却发现做不到。
可说哭说难过,她也哭不出来,也难过不起来。
“哭不出来就不用哭了。”
苏梨的复杂情感,邬生差不多了解。
他给苏梨穿好军大衣,看她手和脸都恢复知觉了,才放开了她。
“我们走吧。”
“嗯。”
半个小时候,目的地到达,苏梨和邬生被领了去认人,确认是不是苗凤花。
苗凤花的遗体腐烂得不成样子,苏梨才看了一眼,就被眼疾手快的邬生捂住了眼睛。
“我们确认了,就是她。”
邬生捂着苏梨的眼睛,和带进来的公安说完,就强行转了苏梨的肩膀,推她往外走。
那公安也知道一般人难以接受,确认也只是一个流程,点点头。
“好。”
苏梨被推出来后,眼珠没动,好一会没有喘气。
“不怕了,先喘气。”
一边的公安正好奇看着苏梨,看她不像一般的受害人家属,看到受害人就哭出来,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的是之前苏梨和妈妈断绝关系的八卦。
正想着果然如此,苏梨真冷漠的时候,就听到了邬生的声音。
公安这才发现,苏梨的手一直在抖。
而且仔细一看,她还穿着裙子高跟鞋,连军大衣都是老公的,也就是说。。。接到消息就跑过来了。
不哭,不代表没感情。
公安心中感叹,不管是不是断绝关系,母女果然还是母女啊。
如此想着,他也不打扰两人,先回了办公室。
邬生没注意她,只看着苏梨,拍着她的的肩膀轻声。
“那。。。真是她吗?”
苏梨缓了一会才轻声问道。
那样面目全非的样子。
“是她。”邬生能理解苏梨这话是什么意思。
人死了本来就会变了,更何况腐烂了那么多天,已经面目全非了。
“被吓到了?早知道我看就行,不让你看了。”
苏梨回过神摇头,“我是她女儿,得我看才行。。。我确实有点被吓到了。”
邬生无声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不怕,有我。”
苏梨点头,“嗯。”
她深吸一口气,“走吧。”
找了案件相关的负责人,苏梨得已详细了解了情况。
“。。。因为案件也算简单,所以现在侦查已经结束,就等着抓捕犯人归案,而受害人的遗体你们可以先带回去安葬。”
苏梨点了点头,“好。”
虽然说断绝母子关系,可是这个时候,苏梨不可能不管苗风花的尸体,就这样丢下。
不现实,也没必要。
死前断绝关系了,死后却不能这样不管。
毕竟还是生了她的母亲,还是得让她入土为安。
不。。。也没法入土为安了。
这里不是老家,土葬。。。不大可能了。
苏梨办了相关的手续,然后由邬生安排,直接将苗凤花的遗体运往殡仪馆进行火化。
公安这边的人,目送苏梨他们的车离去,一个个还是忍不住感慨两句。
“唉,这叫报应吧,有这么好的女儿,非得去疼那么个儿子,结果被儿子打死了。。。”
“可不是吗?重男轻女害死人啊。”
他们做公安的,什么案件没碰到过,儿女打死父母的,父母打死儿女的,说实话不算常见,可也不少。
“赶紧布置去抓犯人归案。”
几个人感慨完,也就去忙了。
苏梨在去殡仪馆的途中,和邬琪华荣良工小陌都打了电话,告诉了他们这件事。
邬琪华说会带着咚咚邬子还一起过去。
苏梨都答应了。
到了殡仪馆,登记询问忙碌完,邬琪华他们先后都赶到了。
大家来一个个的都是担心看着苏梨。
苏梨看着他们的表情心里温暖。
“我没事,就是觉得这也是大事,得和你们说一声。”
因为苗凤花在帝都也没什么朋友亲人,最后葬礼就不在帝都办了,直接火化完带着骨灰回老家办。
第1149章 回老家(上)()
等遗体告别的时候,苏梨抱着邬子还,小陌牵着咚咚,一起给苗凤花最后的送行。
“咚咚啊,你没怎么见过你外婆,这是第二次见,也是最后一次了。”
“良心还小,以后也见不到了不过见不到也好”
苏梨抱着邬子还,带着小陌和咚咚,磕头做最后的告别。
“妈走好,下辈子投个好胎,生个孝顺的好儿子吧,别再落得这样的下场。”
小陌扶起苏梨,“妈,会的,一定会的。”
“嗯。”
苏梨点头,然后看着苗凤花被送进去。
等抱着苗凤花的骨灰回到家,已经是夜里了。
邬子还已经睡得天昏地暗。
时间匆匆,他如今也有半岁了,长大了很多,咿呀咿呀学语。
小脸长开了很多,越发像邬生,当然也像苏梨。
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
他还感受不到大人的心情悲伤,照旧吃吃喝喝睡睡,也不知道自己的断奶将提前来临。
“明天就得回老家,咚咚不去了,良心也不去,虽然稍微有点早,不过也只能先断奶了。”
断奶是很艰难的一个过程,好在还有奶粉可以喝,奶粉喝着慢慢减少次数就行。
“去吧,安心去,家里有我和你爸,还有小陌。”
邬琪华点头,心疼的摸了摸苏梨的肩膀,“收拾一下东西就快去睡,明天早起就出发。”
“哎。”
苏梨点头。
第二天,请好假的苏梨和邬生,两人踏上了回凤城县的路途。
辗转奔波后,时隔十余年,苏梨再次踏上了苏家村的土地。
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回来的故土,终究还是回了。
穿着一身黑的苏梨,在村口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苏家村感慨万千。
她没想到自己还会回来,更没想到她在回来,是为了送苗凤花的骨灰盒回来。
过了十余年,苏家村变了很多。
以前的那些破旧低矮的房子,被很多整齐的新盖的瓦房替代,村里的结构也有些变化,道路有变,很多树木果树少了或者大了,总体来说还是不一样了。
苏梨站在村口,看着好一会没动。
“冷,走吧。”
最后还是邬生开口道,而且提前走进了村子里。
看他走得并不陌生的样子,苏梨新下微微有点疑惑。
不过这一点疑惑还没问出口,就被村口走出来的一个扛着锄头的男人打断了。
“你们找谁啊”
邬生挡着苏梨,那村人看到邬生,好奇看着问道。
莫名觉得邬生有点眼熟。
才问完就看到了后面跟着的苏梨,那四五十岁的男人,猛地瞪大眼,失声喊道
“苏梨”
男人喊着,手指着苏梨,忙不迭确认。
“你是苏梨对吧,是苏梨对吧”
他打死不会认错的,因为电视上经常看到苏梨啊
作为从苏家村走出去的最有出息的苏梨,全村人,上到七老八十,下到几岁的孩子谁不知道啊
虽然苏梨邬生都穿得一身黑,可是却无法掩盖他们的气度风华,男人看着苏梨和邬生只觉得村子都亮了起来。
苏梨看着激动的男人,在脑海里搜寻关于他的记忆。
“海子叔是吧”
村里很多都是沾亲带故的,叔叔婶婶遍布全村,不管怎么说看到比自己大的人叫就对了,不是哥哥姐姐就是叔。
而这个海子叔,苏梨隐约有点印象。
苏梨这试探的一叫,让那个海子叔满脸激动,整张脸都在发亮。
“是我,是我,哎呦难为你还记得我,我是你海子叔啊,以前咱们遇到经常说话来着,小时候我还带着你玩过呢。”
他激动得放下锄头,搓着手兴奋说道,好像和苏梨说几句话多骄似的。
苏梨勉强一笑,看着他激动的面孔,和脑海里的某张脸莫名吻合起来。
那是上辈子她名声尽毁被赶回苏家村后这位海子叔的样子。
比现在年轻很多,可是大体没变化的,脸上的表情也没多大区别,都是激动的。
只是那时候他的激动是因为和苏家村的一起辱骂折辱苏梨。
不记得他是往她身上丢了牛粪还是马粪石头,总之晃过的样子她记得。
苏梨的手不知何时握成了拳头,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