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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进了厨房,她才抬手,指尖放在他亲吻过的地方,心尖微微一颤。
“乖!”他温柔的俯下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转身离开。
“你去吧,我等着你。”
“嗯,很多都是现成的,半个小时就足够。”
“好,简单一点就好,你手还不方便。”
他又把笔记本摆到她面前,“你在这里看一会儿新闻,我去准备饭餐。”
慕容秋白拉着她走到临近窗口的位置,按着她坐下,中西合并的沙发,柔软舒适,可躺着,也可坐着,窗子打开,外面风景如画,他开了旁边的一个开关,外面忽然亮起一盏盏的宫灯,灯下,树影绰绰,花木飘渺,水光粼粼,美不胜收。
玉楼春定定的看了他片刻,点头,“好。”
他却把手指放在她的唇上,柔声道,“什么都不要说,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秋白……”这一刻,她狠着心,忽然很想说点什么。
“是,也是我的喜好,我们俩的喜好。”
“依着我的喜好是么?”
慕容秋白勾起唇角,“很久了,这房子原本就是我的,只是这些天又重新布置了一次。”
玉楼春抬眸看向他。“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一切?”
“小楼,这是家的钥匙,保管好,不要弄丢了好不好?”他把她的掌心缓缓的合上,把那把钥匙坚定的让她攥紧。
直到掌心里传来冰凉的触感,才拉回她的神智,低头,掌心里静静的躺着一把钥匙,玉石雕刻而成,浑然天成的一个同心结模样。
她的心,这一刻是颤栗的,甚至动摇了。
真的布置的如家一般,能想到的都想到了,周到体贴,温情如水。
两人沿着回廊,一直走到正房的门,推门进去,玉楼春还沉浸在古色古香的韵味里,房间里,一切也是相得益彰的雅致,开了灯,古时的宫灯温暖明亮,照耀着一室的清幽。
推开那扇朱红色的门,果然里面的景致更为典雅幽静,处处皆是画,人在画中游,那份感觉难以言喻。
“走,带你进去看看,你会更喜欢。”他牵着她的手,有些迫不及待的雀跃,还有分献宝般的紧张期待。
是她幻想中的房子,田园不失诗情画意,精致又不过分奢华,婉约清丽,如梦如诗,也如她!
玉楼春下意识的点头,“喜欢。”
慕容秋白帮她打开车门,牵着她的手走出来,笑着问,“喜欢么?”
白墙灰瓦,朱红色的门,从墙头伸出来的花枝繁茂,墙角下的青草葳蕤,远处还有潺潺的流水声,空气中飘荡着沁人心脾的香气。
好一处精致婉约的江南水乡!
车子停下时,玉楼春才似从思绪里抽身出来,望着眼前的房子,眸子一亮。
一路上,两人没再说话,眉眼都是平和温柔的,握在一起的手也没有松开,只是彼此的心里都挤压了太多,多到不堪负重,不能倾吐。
若是他父亲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她将来如何面对自己的祖辈?面对那些一直对玉家不离不弃的人?
他给她的家,她还能坦然无愧的住在里面吗?
一个温暖又让她悲伤的字眼!
家?
第九十九章 等到洞房花烛()
玉楼春羞恼的瞪着他,“快去拿!”
慕容秋白眨眨眸子,暧昧的问,“真的不需要我拿进去给你?”
玉楼春望进他的眸低,琥珀般的光泽微微的晃动着,她忽然去拉他的手,“那干脆一起洗吧。”
闻言,慕容秋白却僵住了,眉目如画的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和无措,强自镇定的笑着打趣,“呵呵……小楼这是在考验我的定力吗?”
玉楼春垂下眸子,平静的像是在阐述一个事实,“我的大姨妈走了。”
慕容秋白被她拉住的手指蜷缩了一下,片刻,还是温柔又坚定的把她的手挣开,像是根本没理解大姨妈走了意味的是什么涵义,笑着刮了她鼻子一下,“乖,先去洗澡,我这就给你拿衣服过来。”
话落,他转身离开,背影带着一份仓皇而逃的急切。
似乎唯恐下一秒,他就弃械投降。
玉楼春心里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想要的时候,她不能给,她愿意给的时候,他却不敢要了。
他的深情温柔,她愿意用自己去回报,可是他却……
他是不是也预感到了什么?
所以才不敢接受这致命一击前的甜蜜补偿?
傻瓜,你以为不接受,便能逃开?她就不忍心说了?
她还是会说的。
五分钟后,他走回来,手里捧着两件衣服,脸上已经是一派温柔如水的淡定,“给,是我之前买的,你试试合不合身?”
玉楼春接过来,低头看了一眼,暖白色的睡衣,是最柔软熨帖的布料,胸前有一朵睡莲,素雅清丽,是她喜欢的,“嗯,很好。”
就是保守的太刻意了,现在的季节,一件单衣正好,他却一下子给自己选了两件,竟是连腿都不敢让他露。
慕容秋白暗暗松了一口气,笑着把她又往浴室里推了一下,关过门来,“快点洗,我等着你。”
门关上,两人在彼此看不到的地方,眼眸瞬间暗淡无光。
她眸底荡漾的是无奈和悲凉,还有那丝最后的挣扎,她多希望他父亲对自己说的那些是假的,目的只是为了逼自己离开他,可是她知道不是。
当时她看过慕容韬的眼睛,里面藏着无数的情绪,有一样便是慕容家和玉家真的有扯不断的联系,具体是什么看不清楚,可绝对不是太好的。
门外,慕容秋白的眸子里则满是哀伤和痛楚,还有无可掩饰的无措不安,他下意识的逃避着,不去想,可是……真的能阻挡了一切的发生吗?
他就像是在饮鸩止渴,哪怕知道最后会被毒死,也控制不了现在想要喝下的念头。
半个小时后,玉楼春穿着睡衣走出来,客厅里的大灯已经关了,只余下柔和的壁灯,一路延伸到卧室。
卧室里,慕容秋白身上穿着和她一样的睡衣,正坐在床上等她,他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她走过来的动静,才有些茫然的抬头,然后眼神凝在了她的身上。
他已经尽量选了最保守的那件睡衣了,却还是难掩她的风情。
裤子九分,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腕,上衣也遮挡的严实,可睡莲开在最蓬勃汹涌的波浪上,瞬间就夺走了他的呼吸,那些深入骨髓的记忆也顷刻唤醒,他曾亲自感受过的**美好,像是瘾病发作,烧灼的他浑身都如蚂蚁在爬。
他却生生的克制着,不动声色笑着站起来迎上去,“洗好了?”
玉楼春看着他,点点头,“嗯。”
他走近,凝视着她沐浴后更加清丽脱俗的俏脸,心再次跳动的不受控制,尤其那双眸子,碧波荡漾,都是撩人的春水,她就是个妖精,上天专门派来折磨他的,他猛地把她搂紧怀里,不敢再多看一眼,否则今晚他和她都甭想睡了。
“秋白……”她埋在他的怀里,听着他不规则的心跳,手缓缓的缠到他的腰上。
他身子紧绷,唇落在她的耳边,声音带着一丝压抑,“小楼!”
玉楼春的小手在他腰上仿若漫不经心的摩挲着,她也是第一次大胆的做这样挑逗的事,俏脸羞红一片,好在埋在他怀里,他也看不见。
可他却感受的到,被她碰到的地方一阵阵的颤栗,又似一把火要烧起来,哪怕还隔着一层衣服,他已经是如强弩之末一般,无力抵抗。
“小楼,乖,别闹……”他嘴里挣扎着,拒绝着,身体却贪恋着、躁动着,他就像是置身冰火两重天里。
“秋白,你真的……不想?”问出这一句,玉楼春也是鼓足了勇气,脸上的热意传染给他。
他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小楼,我很想,很想,想的都快要发疯了……”
“那你……”
慕容秋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俊颜上再不掩饰痛楚,“可我想等到洞房花烛。”
“……”玉楼春身子一僵,不说话了。
他察觉到她的变化,搂着她的胳膊更加有力紧迫,“小楼,你听到了吗,我要等到我们的洞房花烛才要,一定要等到那一天……”
他像是宣誓一般,不知道说给谁听。
玉楼春手指停下,想抬眸看他,却被他紧紧的压在胸口,只听见他激烈冲撞的呼吸和心跳。
“小楼,我们一起等着那一天好不好?”他哀求的问,声音低的不能再低。
玉楼春干涩的道,“睡吧,我有些累了。
二更送上 百亿当聘礼()
“嗤,你比我年轻?你也不怕闪了舌头,你让小姐评评理,咱俩谁更年轻?”
“你个老货,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哼,我是不忍你自欺欺人,明明老的爬不动了,还硬是装什么小年轻可劲蹦跶早干什么去了!”
“你……”
两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眼看着就又吵起来,都是脸红脖子粗的,甚至把对玉楼春称呼的禁忌都忘了,一口一个小姐的,慕容秋白一直微笑听着,没有惊异,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陪在她身边,悄然握住她的手,紧紧的。
玉楼春看了他一眼,才对着两个老人笑着劝道,“我算是听明白了,您们二位啊,这是多年不见,明明彼此想的厉害,可偏偏一副谁也容不下谁的样子,呵呵呵,金老爷子,花伯之前对您说得那些风凉话,是在委婉的表示对您的关切呢?是担心您的身体受不住一路劳累,是让您最自个儿好一点。”
闻言,两个年过花甲的老人都有些脸上不自在,金良别扭的哼道,“您甭替他说好处,我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哼,嘴里没一句好听的,他会关心我?哼,巴不得我早一点入土为安,他可好一个人得瑟。”
“对,对,你想的一点都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