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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暖玉便是信物,那些医馆见到它,便会第一时间,将她的情况反馈给他知晓。
如此说来,唐逸清也不好再推脱了,他自是希望楚玉能尽早恢复健康的。
楚玉呢,却是愈加不想要了,她知道自己没有失忆,更不想天天被人试验吃各种苦药,此时哪里肯收。
最后,三人对一人,楚玉不想收,也只能收下了。
握着手里莹白剔透的暖玉,楚玉虽不懂暖玉的行情,可也知道,这一看就不是凡品,暗自臆想着,说不定可以在她落魄的时候拿来典当,肯定能值不少钱。
如果黎子轩知道楚玉心里的打算,恐怕会心痛得无以复加吧,那块玉的价值,远远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楚玉想到即将要实施的计划,一夜兴奋得在床上不停地辗转反侧着,因此,第二天出发的时候,她颇为困顿,因而没有注意到,唐逸清和黎子轩,几乎如同她一般模样的眼睑。
黎挽香和黎子轩轮番上前,细细地告别叮嘱之后,唐逸清才让车夫驾起马车,向京都缓缓出发。
“玉儿妹妹,你千万记得要来看我啊!”远远地,黎挽香还在不停地向着楚玉的马车挥手。
黎子轩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眼睛却一直在盯着楚玉看,仿佛想把楚玉的样貌深深地印在脑海中一般。
这如昙花一现的美丽邂逅,佳人无意间触动了他平静了十九年的心弦,却又迅速离去了,不知何时能再相见。
但愿,她能尽快使用那块暖玉,联络自己,让他尽快得知她的消息。
“再见,再见了!”楚玉向车厢外伸出手,使劲地挥了挥。
马车转过弯道,终于看不见黎挽香的身影了,楚玉这才放下车帘,转过身体,背靠着车厢,闭上眼睛,打算补眠。
谁知,刚闭上眼睛,楚玉便感到,一双宽厚的大手,扶住了她的肩膀,顺势把她拉到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里。
楚玉睁开眼睛,刚要动弹,就对上了一双如星空般浩淼深邃的眼睛,他的嘴巴微动,好听的磁性嗓音柔和地响起:“玉儿,听车夫说这一段路不太平坦,马车行走其上,怕是有些颠簸,我抱着你,你安心睡吧。”
楚玉抿了抿唇,垂下眼睑,在唐逸清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便闭上了眼睛。
既然有人愿意当免费的移动床铺兼抱枕,看着这么舒服暖和的份上,她就让他抱吧,反正不是第一次被他抱,估计也可能是最后几次抱着他了。
哎,她都被他养懒了,以后上哪儿找这么好又这么舒适的抱枕啊。
呸呸呸,不能心软,不能舍不得,再好,都不是自己的。
想要抱枕,赶明儿自己多做几个,唐逸清他,还不是自己的抱枕。
楚玉在胡思乱想之中,很快进入了梦乡。
原本抬头看着窗外的唐逸清,听到怀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这才转过头来,眼神柔和地看着怀中睡得香甜的佳人。
只见,那张红润的小嘴呼出温热的气息,穿过胸前的衣襟,仿佛透过了他身体的毛孔,吹进了他的心房里。
而那湿湿的热热的触感,恰如记忆中,那张小嘴在他口中的感觉。
唐逸清低下头颅,轻轻地贴在那张小嘴上,正打算深深地吻进去,又想起此次去往的是京都,玉儿是要去见她的心上人,自己这般实在非君子所为。
想要放开,唐逸清却又舍不得那甜蜜的感触,就这么一直静静地贴着,没有进一步地动作。
楚玉无意识地嘤咛了一声,吓得唐逸清瞬间放开了嘴唇上的动作,抬头紧张地直视着前方。
听了半天,发现怀中人没有其他的声响,这才又看向楚玉,见她带着甜甜的笑容,继续睡着,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梦里有他,还是她心心念念的二师兄呢?
唐逸清背靠着车厢,昨夜一宿没睡,不断地思考着自己和楚玉的未来,始终无果,又想起前天碰到的那群人,他的心情一直无法平静。
前天下午,唐逸清独自去街上打听车马行,打算租架马车去京都,一群穿着打扮十分奇特的人找上了他,并给他看了他师父的亲笔信函。
信函上说,师父他已经去了一趟西南的唐门,发现他的身世,确实跟那唐门有关。他极有可能,是唐门前门主唐清骁的儿子。
唐门的现任门主,是位妇人,却是唐骁的妻子木逸婉。
十几年前,唐门发生了一场非常大的叛乱,唐清骁在那场叛乱中被人暗算,最后身死。他们当时年约五岁的独子,在忠仆地保护下出逃,不知生死。
唐清骁的妻族——木族,亦是一方大族,待木逸婉从木族搬来救兵时,才发现夫死子散。
她当下大恨,带领木族的救兵和效忠自己夫君的旧部下,一举歼灭了叛乱的首领,平息了这场动荡。可是,已经挽回不了自己夫君唐清骁的性命了。
这十几年来,木逸婉始终抱着一丝希望,寻找失散的儿子,如果不是这个信念在支撑着她,恐怕她也早已撒手地下,去寻找她的夫君了。
谁知,寻寻觅觅十几载,竟是一丝线索也没有得到,令得木逸婉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冷酷,看谁都像害了她夫君和儿子的凶手,因此残害了无数无辜的性命。
同时,因她精神抑郁反复无常,她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干枯了,直到今天,几乎已经时日无多了。
这封信上的时间显示,师父是在半年前写下的,不知为何,直到今日,这群人才找到自己。唐逸清已经不敢去细想,这半年时间来,那个时日无多的娘亲木逸婉,她是如何苦苦支撑着,度日如年地等待着他的归来。
师父说,当年捡到他的时候,他的身旁有一个身中剧毒的仆人,衣着打扮跟普通农人无异。而唐逸清那时也是一副农家孩童的装扮,懵懵懂懂地坐在地上,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师父,师父问他名字,他也不知道。
师父找遍他的全身,只发现他的身上有一块孩童掌大的玉牌,上面刻着唐逸清三个字。师父猜测应是他的姓名,便一直唤他唐逸清。
师父见那仆人如此装扮,又死象奇惨,猜测应是躲避仇家追杀,见唐逸清也已经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便想着等他长大后,再告知有关他的身世。
十几年来,对于唐逸清的武功,师父的要求最是严格,他是希望,有朝一日,当唐逸清在面对仇敌的时候,能多一分胜算吧。
以前的唐逸清,不知道师父为什么总那么严厉地要求自己练功,每每看到,那个原来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的可爱小人儿楚玉,后来转而天天粘着最后进谷的二师弟时,他总会感到十分难过,现在,他是终于明白这其中的原因了。
只是,时过境迁,自己拼命练习的武功,没有了太大的用途,母亲已经大仇得报了。而玉儿她,也终于离自己远去了,将要一辈子跟在二师弟的身后了。
如果当时,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会怎么样?
是会选择练功报仇,还是会选择陪着玉儿?
若是他选了玉儿,始终陪着她,一起慢慢长大,那到了今天,玉儿的眼里心中,是不是都只有他?
老天没有给他这个如果的机会,母亲此时在生死边缘挣扎着,等着他归来,如果他不赶紧回去的话,怕是会后悔一辈子吧。
可是,如果现在赶回去了,是不是自己会彻底地失去玉儿,他和玉儿之间将会再无一丝机会?
唐逸清的心里没有定论。可是,母亲等不得了,他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把玉儿送到二师弟的身边,再赶回西南唐门。
如果他和玉儿之间还有缘份,希望等他从西南回来的时候,玉儿能再度回到他的身边。
唐逸清从不信奉神佛之类的,可是,这一刻,唐逸清却十分虔诚地祈祷着漫天的神佛,能让玉儿看清他心底的情意,就算恢复了记忆,也能同他在一起。
虽然,这希望是那么的渺茫,可是,唐逸清仍是无比虔诚地祈祷着。
一路快马加鞭,赶了五天,唐逸清带着楚玉才终于到了东虢国的京都——虢城。
楚玉被那不断颠簸的马车快颠散架了,心里不停地抱怨着这非人的折磨。
可是,当她看到唐逸清越来越沉默的样子,以及那愈来愈忧伤的眼神,还有那俊逸的面容上再也看不到半丝笑容了,楚玉的心,也微微地难过起来,原来打算半路找机会溜走的心态,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算了,随着他的心意去京都看看吧,反正自己打算游历天下,先去哪里都一样。
随着离京都越近,沿路的风景也变得优美起来。
遇到的行人越来越多,衣着打扮也光鲜富贵了许多,远不是,他们第一次在许镇时的所见,可以比拟的。
楚玉见此,也不停地把脑袋伸出车窗外,好奇地看着,生活在这个朝代的各类人群,在心里揣测着他们所生活的阶层和地位。
楚玉没有找话题同唐逸清说话,唐逸清心里矛盾煎熬着,也找不出理由同楚玉交谈,只是,眼神却是始终追随着她,想要将她的样貌,深深地携刻进自己的脑海里,在将要见不到她的时日里,可以时时忆起。
终于不用面对那如有实质的视线了,楚玉下车的时候,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随即转身看着身前的这幢庄严的建筑——仲王府。
只见,那如同电视剧中出现的一幕,就发生在她的眼前:青瓦红墙,大门紧闭,祥兽守门,悍将把关。
唐逸清付完车夫银钱之后,将其打发走,转身便见到楚玉站在一边,两眼放光地盯着,那两个手握佩剑的守门兵士,一脸好奇地碎碎念着,也不知她到底在嘀咕些什么。
唐逸清上前拉起楚玉的小手,紧紧地握在手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牵着她大步向仲王府的大门走去。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