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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争取动手。”秋娘认真地道。
一声细微的猫叫声,在房门口响起。柳风凉当先看了过去,笑得柔情似水,蹲了下来,朝着猫儿伸出双手,“阿猫到姐姐这儿来。”
秋娘瞥了她一眼,“养个猫就叫阿猫,养狗是不是要叫阿狗,养狐狸才最适合你。”
“也不是没想过养狐狸,就是我最喜的雪白水滑的绝岭妖狐太难抓。”柳风凉怀里抱着阿猫,轻轻地顺着它的毛。
“叶公子出马,还不手到擒来?”秋娘道。
“行了,别跟我这儿打哈哈,下去招呼客人去。”柳风凉道。
秋娘款步轻移,朝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身后又传来柳风凉的声音:“快让人把门给我修好,别混找借口说忘了。”
秋娘一边走一边道:“这不正好么,门开着,好让你的裙下之臣夜夜都能睹你的风采。”
柳风凉走到门口,抬手挥了两下,内力带出的劲风将门给关上,不过只能虚掩着。她走回里间,靠在贵妃椅上,手下仍是轻抚着阿猫的背。
薄薄的一层衣衫穿在她身上,玲珑欲滴的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两条美玉般光洁滑腻的小腿露在透着丝丝凉意的空气里。轻薄的衣衫从贵妃椅上淌下来,柔软的纱料随着偶尔钻进来的风摇曳着。她一双含情似妖如魅的眼中流动着盈盈波光,不点而朱的殷唇红嫩诱人,恰似山间清晨雾色里挂着水露的鲜红樱桃。即便是女人见了,难免生出不少嫉妒之情的同时,怕是都要被她蛊惑了去。画里走下来美艳出尘的狐仙,就是如此了吧。
秋娘并未立时下到大堂去,大堂里的姑娘小厮们,个个都会招呼客人,并非时时离不得她。她敲开了阁楼三层的一扇门,前日听说这位姑娘病了,她来看看。
赏心楼中除却管事者,其下的所有人都是自愿调来的,背后各有各的缘由,他们留在楼中的所谓卖身契,不过是个幌子,真正让他们待在这里效命的,绝不是那一张伪造的纸。
秋娘进了房间,见*上倚着休息的姑娘欲起来见礼,她赶紧道:“不必,你快些好生躺着,别再受了风。”
“谢谢秋娘姐姐。”
“你上次跟我提过之事,你如今若还是那个意思,不如趁此机会,我代你提出调离吧。”秋娘道。
姑娘温和地笑了笑,有几分苍白的脸刹时增添不少柔弱的美感,我见犹怜。
“劳秋娘姐姐为我c心了,那是我一时没有顾虑周全,才说了想调离赏心楼的话,不过我在这里挺好的,有两位姐姐照拂。我武功低微,办不了旁的差事,去了就是个死。”
秋娘敛眸,“你既这么打算的,也罢,你且把身子养好了再说。”
“嗯。”
秋娘道:“那你好好歇着,我改日再来看你。”
“嗯,秋娘姐姐慢走。”
秋娘出了房间,独自微微笑了笑,却没有多少笑意。
说来这也奇怪,阁中之人,不少是很忠心耿耿的,可以为摘星阁毫不畏死,她和柳风凉皆如是,但与此同时,她们也不禁厌倦这样的日子,不知真是因了身不由己,还是各种各样的人见得太多,觉得没甚意思了。
她还记得自己头一次跟柳风凉商量任务的情形,在那之前,后者那狐狸精的艳名在阁中可是如雷贯耳,她从未想过会跟其成为至交的。这么想着,她的面上露出了真切而温和的笑容。
第七十二章 桐影()
夜里“流连”*,回府时已经很晚了,江楼月和桐影一身男装打扮,主要是身上带着浓浓脂粉香气,从赏心楼一路吹风吹回去都没散去,这便不好走大门的,江楼月便带了桐影走后门,那里通常只有几个丫鬟婆子上夜,纵有府兵巡逻而过,如今将军不在,谁还敢管她不成?
江楼月拉了桐影钻进后街,后者一边走一边胆战心惊着,“小姐,这里真的不会闹鬼什么的么?”桐影看着前后左右都是一片黑乎乎的,只有巷子深处两只将军府后门上挂的灯笼,亮着如鬼火一般,更添诡异。
“我拉着你的手,你还怕甚?”江楼月道。她打量着围墙里的人家,赵遣鹿很可能就住在这里。
到了将军府后门,桐影立马跑上前敲门,“我是桐影,二小姐回府,快开门。”
江楼月借着灯笼的光,仔细看着对面人家的门,这正门也忒小气了些,跟将军府的后门差不多,抬头看向里头,入眼也是楼阁轩丽,雕梁画栋,也不怕人看出这不协调来疑心么?
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上夜的两个丫头探头来看,有点畏缩,也许还对上次对面那白衣人回头笑心有余悸,见了桐影,三儿道:“二小姐快请进来吧。”
江楼月转身,踏进了门中。
桐影进门时,小玉低声问她道:“怎么想起来走后门了?后街怪吓人的。”
“你别管就是了。”桐影小声回道,此刻安全回到了府中,她也不怎么害怕了。
翌日,桐影打着呵欠起身来,本想着小姐睡得晚,先不叫她起来,让她多睡会儿,不料见着院中,江楼月不知何时已经起来了,正练功呢。桐影站着看了一会儿,不上前搅扰,小跑着去厨房烧水,又去大厨房端了早饭进来。
江楼月练完功,她本就毒术高超,手上的灵活鲜有人能比,如今隐天丝在她手上,虽还玩不出多余花样来,却已能随手而动,随手而止,随手而击,锋利又柔韧的细丝,但过时,院中花草被整齐削出一个平面来,当然,她不会对桂树下手。
所以等桐影备好热水,捧了早饭往房中走时,看到院子里落叶断枝遍地,一片狼藉,再看小姐手上,什么兵器都没有。
“小姐,那些树枝,你难道是徒手削平的?”趁着江楼月吃早饭时,桐影好奇又不敢置信地问道。
“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江楼月道。
桐影只得点了点头,并不怎么失落,小姐这么做,自然有她的打算。
江楼月突地问道:“桐影,你今年十七了吧?”
桐影道:“嗯,小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我来伺候小姐的时候,小姐七岁,桐影八岁。”
江楼月道:“快十年了。桐影,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何时嫁人?”
桐影闻言,当即跪在了地上,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小姐是不想要桐影了么?”
江楼月没料到桐影会如此,忙起身去拉她起来,她只是不起,口中依然问道:“小姐是不想要桐影了么?”
江楼月道:“你快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早已是可以嫁人的年纪,若再留你几年,岂不成老姑娘了,一时想起来,就想问问你的意思,若你有了意中人,我便做主成全你们。”
桐影一头伏在地,“桐影誓死跟着小姐,我哪里也不去,小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江楼月道:“也罢,既这么着,你便先跟着我,等你何时有了意中人,定要告诉我,凭他是谁,我也替你想办法,这样如何?你还不起来?”
桐影站起身来,看着江楼月,破涕为笑,上前紧紧抱住小姐的胳膊道:“我不管,反正我是跟定小姐了,这辈子都休想甩掉我了,小姐将来嫁了人,凭他是谁,我也要跟着小姐去的,伺候小姐一辈子!”
江楼月有点无奈地道:“傻丫头,即便我嫁了人,你还是我的丫鬟,凭他是谁,只要你想走,我就让你走。”
翻来覆去的“凭他是谁”,也不知这个“他”现在何处呢,已被主仆俩“看低”到地里去了。
“桐影不走,小姐不许再说这个了。”桐影将被自己带倒的凳子扶起来,又恢复正常道。
“这就又管到小姐头上来了,好厉害的丫头。”江楼月微笑着道。
桐影眼睛还有点红,脸上表情却又神气起来,双手叉腰,“哼,也不看看是谁的丫头,当然厉害。”
江楼月笑,坐下继续吃饭。
不时府中府兵统领王东破来求见,江楼月让其进来。
“二小姐。”王东破抱拳低头一礼。
“都撵出去了?”江楼月道。
“是,聚众赌钱吃酒,还打架滋事,已撵出去了,他们十个在招财酒楼一起吃了顿饭,就各走各的了。”王东破道。
“可有别人跟着?”江楼月道。
“没有,他们十人从出府起就有府兵跟着,无人回报说还有别的人跟着。”王东破道。
“好,此事王叔就不必管了,交给萧副领队就是了,不过王叔要记得,从此萧副领队与那十人,便是从这府里府兵中除名了,再无任何瓜葛。另有一件重要之事,要请王叔格外留心。”江楼月认真地道。
“属下谨记,二小姐请讲。”王东破道。
江楼月对其招了招手,示意近前来,王东破上前,她让其附耳过去,在其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了。
“是,属下立刻去安排。”王东破道。
“王叔,事关整个将军府,不可有半分疏漏。”江楼月严肃地道。
“是!”王东破坚定应下。
“王叔去安排吧。”江楼月缓和了声音道。
“属下告退。”王东破弯腰一礼,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江楼月站起身来道:“桐影,好几天没见着娘了,我们去给她请安。”
“嗯。”桐影从门外咚咚跑进来,站在江楼月面前应道。
两人来到了苏弗的湘竹院,也不必丫鬟进去通报,径直就进入院中,遇着了红钗。
“红钗姐姐,我娘呢?”江楼月道。
红钗见是江楼月来了,未语先笑,“二小姐来得不巧,夫人正在招呼客人,不如二小姐先去忙,待夫人一得空,我就去请您。”
江楼月闻言,心头有点讶异,什么样的客人,娘竟要单独招呼,还不便让我也见见的?“红钗姐姐都这么说了,那我先回,也不必专去请我,我明天再过来向母亲问安。”江楼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