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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未谋面的男子。那人冲着她笑了笑,随即便转身跳下房顶,消失了踪影。
江楼月看着那人消失的地方,此人在府中来去自如,可见其对将军府甚为熟悉。她常年住在府中,又时常跟在父亲身边,却从未见过此人,那会是谁呢?且这人来去间没甚顾忌,否则她也听不见其发出的动静。她正如此想着,不远处的廊上有火光由远及近,伴随着有序的脚步声。当先那人也看见了这边站着的江楼月,让身后的府兵继续搜,那人朝着她迎了上来,恭敬一礼后问道:“二小姐,您怎么在这儿?”
江楼月道:“我听到了点动静,就追了出来,发现那人已经跑掉了,现下在府里是找不到人的了。”
这人闻言,赶紧单膝跪地道:“是属下失职,请二小姐责罚!”
江楼月立时伸手去扶,“王叔快请起,此人轻功一流,本就很难追上。”王东破被江楼月扶起,后者继续道,“不知此人来意为何?”她没看着王东破,倒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王东破道:“属下这就去府中四处查看!”
江楼月知道王东破有分寸,不说别惊动了夫人等他也知道。
待王东破走后,她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随之便转身离开。
风吹得花园里的树叶沙沙轻响,好似声声无奈的叹息,夜色里灯火明灭,仿佛一切都静悄悄的,仿佛世事不过转眼成空。
一间算不得华丽的厅堂中,灯火明亮,一男子坐于桌后自斟自饮。他提起酒壶来,酒液正注入杯中,在其中流转着。此时有脚步声在厅堂中响起,来人并未掩藏行踪,堂而皇之地走了过去,将那杯刚倒好的酒径直端起来,仰头一饮而尽。来人两眼微眯,还回味了一番,才将酒杯放下,席地就坐在了桌后男子的对面。
“孟兄怎么今天有空来了?”桌后男子道,对于来人的随便毫不在意的样子。
来人突地凑了过去,看着桌后男子的脸,“方才遇到了未来的恭王妃。”
来人说完这句,坐了回去,伸手想再次端起酒杯,却被桌后男子先了一步。
看着自己落空的手,来人不以为意地收了回来,继续道,“一时想起也挺久没跟你一起喝酒了,顺路来看看你。”
“看我是假,喝酒才是你的首要大事。摘星阁藏尽天下好酒,我这寡淡之人的酒也甚是寡淡,哪里入得孟兄的眼?”桌后男子道。
“诶——此言差矣,摘星阁纵囊尽天下好酒,却独独少了恭王爷自酿的剑三分。”说至最后三个字,孟归尘目光已凝注在酒杯上。只见一道白影划过,酒杯已再次握于其手。孟归尘端起酒杯,闭目在鼻间轻嗅,看起来只闻得酒香,就已然陶醉。将此杯饮尽,孟归尘又将酒杯放了回去,“周兄,你把这酿酒的秘方教给我,如何?”孟归尘看着周密,脸上带着浅笑。
周密饮下一杯酒,将酒杯放下,见对面的孟归尘已经抓了酒壶而饮。周密淡道:“也不是不可。”
“你答应了?”孟归尘道,话语里竟有着难掩的惊喜。
周密看了孟归尘一眼,视线随意地落在酒杯上,“我把秘方给你,总不能白给,对吧?”
孟归尘贪婪地将酒壶里的剑三分喝得一滴不剩,迅速地将酒壶放到桌上,发出一声清晰的声响,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地道:“说吧,你想怎么‘不白给’?”顿了顿,他继续道,“我先声明啊,摘星阁是摘星阁,我是我。”
周密眼神暗自闪了闪,很快恢复如常。“当然。不知孟兄今晚去将军府,可是为了一件宝物?”周密道。
孟归尘道:“怎么,周兄知道这件宝物?”
周密没回答,却是道:“到时若能随孟兄一道,赏玩此宝物,那便再好不过了。”
孟归尘手肘撑着仰躺于地,带着三分陶醉之意,看着头顶上一根横梁,“周兄,我向来是有借有还的。”
“正是此意。”周密道。
孟归尘想了想,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可是等着周兄的秘方呢。”
“四日之后,自会送到。”周密道。
“不必这么麻烦,近几日我都在京城,我自己来取就是了。”孟归尘说着,一边已站了起来,冲周密随意地挥了挥手,便踏着悠闲的步子走了。
看着孟归尘离开,周密出神地想着什么事。没多久,一道风声落在厅堂外,孟归尘抱着两个酒坛,转头笑道:“周兄,谢了。”说完他便轻身而起,跃上墙走了。
周密回过神来,想起方才孟归尘的话,略低首笑了笑,透着一分无奈,对于府中的酒窖,孟归尘怕是比他这位主人都要熟悉了。
第三章 岳姨娘()
“母妃”周密望着厅堂外空寂的夜色,口中几乎无声地喃道。厅堂内灯火虽明,却只有他一人独坐。
江楼月从花园回到房中,苏弗已离开。江楼月的贴身丫鬟桐影刚备好热水。江楼月看着镜中,自己的脸色仍有些苍白,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身体必须调理好,不可再如前世那般病弱之身。
翌日,才用过早饭没多久。
“小姐,姨娘来了。”桐影上前道。
桐影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岳姨娘的声音,“月儿,身上可大好了?你弟弟今早问我来着,让我一定要来看看你。”岳姨娘跨进门来,江楼月虚动了动,前者疾走上前托了她的手道,“月儿不必起来,好生坐着。大夫说你需静养,前几日便没过来,倒是你弟弟时常惦记着。昨日宫里贞嫔娘娘赐了补品,我这都拿过来了,月儿可得多补一补,娘娘还说,不能亲来探望,甚是悬心,过几日会派御医来给你瞧瞧,好了也好教她放心。”
“有劳娘娘挂心,也多谢姨娘跟宇儿弟弟,倒是我没有时时进宫给娘娘请安,甚觉惭愧。”江楼月道。
“月儿哪里的话,贞儿虚长了几岁,关心妹妹是应该的呀,倒是月儿你,这次好不容易歇一歇,得先把身体养好才是,老爷信中也嘱我一定要好生照顾你,莫要教你操劳。”岳姨娘道。
“姨娘说的是,当然会养好的,我这几日已是大好了。再说我常在军中,又从小摔打惯了的,身体底子好着呢,过几天就跟没事儿人一样了。弟妹们年纪小,母亲跟姨娘需用心教养,我既在家,自当为长辈分忧才是。见着姨娘气色不大好,这些补品是姐姐的一片孝心,我现下也用不着,正该姨娘拿去多进补才是,姨娘也好趁此机会多休息,若是爹知道姨娘熬坏了身体,那可就是我跟母亲的不是了,姨娘说是不是?”江楼月道。
岳姨娘脸色暗自变了变,抬头对江楼月笑道:“多谢月儿如此为姨娘着想,府中的事我是做惯了的,姐姐也时常提点,你自小习武,这些俗务,你哪里琐碎得了呢。”岳姨娘道。
“既如此,也只好母亲多操心一些罢了,姨娘跟我都好生养些时日。幸得弟妹们没整日随军操练,那可苦着呢,我这也是难得清闲。”江楼月不等岳姨娘开口,继续道,“待会儿我就让赵管家安排下去,让姨娘也清闲些时日,正如姨娘说的,把身体养好才行,不然宇儿弟弟可得更担心了。”
江楼月微笑看着岳姨娘,后者只得道:“当然,把身体养好才是要紧。”江楼月脸上的笑容更加柔和。
待岳姨娘走后,一旁的桐影还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江楼月。
“怎么了?”江楼月随意地道。
桐影收起刚才那看着就傻乎乎的表情,“桐影只是奇怪,小姐往日在家时,可从来不管这些的,除了跟府兵一起训练,不然就出门跑马赏游,今天竟然说得岳姨娘无言以对,以前她仗着大小姐在宫里得宠,小少爷又是独子,在府中跟夫人可是处处作对呢。”
江楼月不置可否地笑笑,“她可不会这么轻易就罢休,不过是府兵听命于我,她不敢轻易造次,加之”江楼月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见桐影还看着自己等待下文,她轻笑一下,“没什么。姨娘素日积劳,不堪负担,往后有何事去找夫人便可,不必再忧愁取舍,让姨娘好生养一养身体才是,免得父亲问起时不好交代。待会儿你只管将我的话告诉赵管家。好了,你去忙吧,我待会儿去演武场。”
“是。”桐影脆声一应,自去不提。
加之,三皇子恭王素蒙圣眷,如今陛下似有意将她指给其为正妃,许是有意将护**的支持赏予三皇子,如此重要的筹码,不可谓不恩厚,反过来,若她真成了恭王妃,即便跟贞嫔份属君臣,但贞嫔终究是庶出,又未替皇家育得一儿半女,一时受宠恐难以长久,所以实际上,恭王妃的身份地位,比之贞嫔自然更贵重。
如此形势,岳姨娘才不敢当面干出什么来,她也知道,江楼月素有武人习性,俗务是不理,但也是个极为强硬之人。她们本想着这次机会千载难逢,能将最大的一枚眼中钉除去,却不料好不容易求得的剧毒没有将江楼月毒死,反而有了时间留在府中整治,险些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过岳姨娘嫁进江家已二十年,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削了她的理家之权呢?
不过有一点岳姨娘倒是想多了,这一世,江楼月不会再成为恭王妃,她必须在皇上下旨让此事不可挽回之前,将这门亲事阻绝。
而现下她的大姐贞嫔之所以得宠,不过是这位皇上以安臣心的手段罢了。
经历过了那些事,江楼月岂会不知,此时的康宣帝对护**,已经有了忌惮,而将她嫁给恭王,当真是倚重三皇子么?周密虽未曾告诉她,为何会与自己的父皇反目,但她猜测,应与恭王母妃的死有关,当年杨妃因巫蛊之术而被赐了白绫,在皇家早已不是秘密。
江楼月站起身来,准备往演武场去,走到门口,一个人影突地闪身而至,她差点撞了上去。
江楼月退开看时,一个十分年轻的男子正倚着门框,带了几分居高临下的意思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