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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近八十岁了。”
“人不可能是他杀的?”江楼月问道。
“这倒不一定,只不过,若依着存档中所记载的,当年他的飞刀绝技可谓例不虚发,方才孔六的胳膊上也有一柄飞刀,可见第一次是偏了位置,还偏得不少。”
“所以,如果是你说的这个人,那可能就是实力不如以前了。如若不然,便是另有其人,使的是同一种飞刀,肯定跟此人也脱不了关系,会不会、是他的徒弟?”
“据我所知,直到他失踪前,他也不曾收过徒弟。”
“年近八十,说不定是不想一身绝学后继无人,收个徒弟也在情理之中。”江楼月随便猜道。
孟归尘轻点了点头,“你想亲自调查此事?”
“也无不可。”
“行,如今你已是我摘星阁的右护法,阁中之人,尽管差遣便是。”说着,他勾唇轻笑。
“阁主日理万机,我可不敢差遣。”江楼月一边说着,一边往厅外走。
第二百五十章 不明的敌意()
一消失在孔六的视线中,周密身上的戾气与杀气便也跟着消失无踪,仿佛从未有过一般,看上去只是沉静。
从他开始向那位前辈习飞刀,至今还不到半年,能有如此成果,已是罕见。他的实力远不及当年的那位前辈,但可惜,他已没有继续学下去的机会。
周密现在最想弄明白的一件事,便是江家二小姐江楼月为何要与自己为敌,若说是各为其主,却也不致于有一种他不明白的仇怨在其中,过往他跟她连照面都不多,怎会结下什么深仇大恨?赵遣鹿不是容易被骗的人,这个女人竟然能借假死离开南邦?她如今成了摘星阁的右护法,跟孟归尘想必关系匪浅。周密如此想着,以前的某些关节脉络联系了起来。
他不着急,也不能着急,他的好七弟不过才十一岁,以前没看出其有甚才干来,即便是真的还得等上好几年,到时怀王的羽翼不见得能丰满到哪里去。
摘星阁中,走出议事厅的江楼月轻打了个呵欠,挠了挠耳朵,小声自语道:“这是谁在背后说我什么呢。”
她懒得绕路,索性轻身而起,翻上了房顶,从另一侧跳了下去。
山上的桃花开得正绚烂,不必等风吹,芬芳自袭人而来。这时节摘星阁掩映在片片桃粉之中,漫山遍野美艳非凡。每当风起之时,虽无酒,人已醉。
江楼月双目微阖,站在山上享受着清风。
没一会儿,她脸上的肌肉微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只见她的手于腰间迅捷地抹过,抬手掷出隐天丝,看不见的丝线在风中轻微地颤抖着,射向不远处的一株老桃树。不过刹那间,隐天丝的尖端便刺进了树干中。
江楼月没急着收回隐天丝,侧身看向老桃树。
一人从老桃树后面现身,江楼月第一次见到此人时,就记住了其比常人浓黑的眉毛。孟归尘曾提醒过她,对此人要留心。“我倒是相信他的忠心,只不过、他一直对我抱有敌意。”孟归尘说到这里时皱了眉,想是连他都不解何故,“当初上官就提议过阁中应设右护法一职,但当时包括我在内,有不少人反对,如今你做了右护法,他怕是不甘心。”
江楼月望着站在桃树下的上官红,她看得出,他对自己的格外关注,恐怕不是不甘心那么简单,她总感觉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两人隔空相视,都未开口。
江楼月手指动了动,隐天丝撤回,那树干上只留下一个肉眼难辨的小孔。
以前老阁主主事时有左护法弄墨,现在孟归尘任了阁主,弄墨去了各分舵巡察,却又有了右护法江楼月,她是未来的阁主夫人一事,阁中有不少人都心照不宣。摘星阁两大护法之下有三堂,负责主理桃山上下事务的便是上官红,其中还包括阁中的刑罚。孟归尘作为少阁主时主要就是与上官红共事,分管阁中上下刑罚,自孟归尘做了阁主,上官红便重掌阁中刑罚。
可自打有了江楼月这个右护法,阁主明令,但凡阁中之事,没有右护法不能管的。尤其她住在桃山的时日也不算短了,跟瑶姬的关系又很好,手底下的人多有归服,而瑶姬的留行堂与叶飞花的凝思堂素来关系密切,因为瑶姬一直不大喜欢上官红,是以其他两堂跟上官红的听雪堂偶有些无伤大雅的不睦,如此这般便显得上官红这听雪堂堂主身份有些尴尬,担着名头却不时受牵制。
江楼月对上官红这个人还真有那么点兴趣,这人说来也奇怪,不住听雪堂堂主的地方,自己一个人住在透香峰的山顶茅庐中,甚是简陋不说,每逢风大一些,那悬崖边的茅庐就颇有摇摇欲坠之势,似随时会被刮走。
这透香峰就在孟归尘的三艮峰对面,若是眼力好,对面山顶上的树木有几棵都是数得清的。但这透香峰除了桃树最多,还真是难以找出别的优点来了。
江楼月看着上官红,丝毫没有避忌,打量的目光分外坦然。
桃瓣纷飞,上官红蓝色的衣衫与青丝共舞。初看他时,觉其棱角锋利,目中内敛锐芒,细看时,那斜挑的眼尾竟有两分美艳,加之肤白,不失为一个美男子。不过已见识过赵遣鹿那等惊人绝色,这样的上官红丝毫不影响江楼月心中的判断。
听说十一年前,还不到弱冠之年的上官红,通过阁中的一次比武胜出,被老阁主破格提拔为听雪堂堂主,成为摘星阁历来最年轻的一位堂主。他在听雪堂暗中培养自己的死士,老阁主与孟归尘都是知情的,他似乎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此前几次上官红违命行事,给江楼月制造了些麻烦,她现在可是一清二楚。
江楼月悠哉地轻打了个呵欠,冲着上官红笑了笑,不再管他,转身往下山的路走。此时身后却传来了上官红的声音,“右护法请留步。”
悄无声息地,上官红已从那棵老桃树底下掠了过来,正朝江楼月走近。后者停下脚步转身。
上官红微笑着施礼,“之前若是右护法对属下有什么误会,在这里属下向右护法赔罪,还望右护法海涵。”
江楼月看着弯腰未起的上官红,只道:“好啊。”听不出是何语气。
“谢右护法。”上官红直起身来。
江楼月嘴角一朵浅笑,“若是上官没有别的事,我就失陪了。”
上官红谦恭有礼地点了点头。
转过身,江楼月嘴角笑意加深。
孟归尘告诉她,上官红虽不管阁中最重要的情报与暗杀,但其在同期训练的人中,无论是武功还是暗杀技巧,都是最出类拔萃的,上次两人切磋,孟归尘略胜一筹,然而,上官红根本没用全力,直到最后都留了手,孟归尘自信真正比武不会输给上官红,却绝不会那般容易。
上官红目送江楼月离开,眼中沉静无半点轻蔑,只是藏着些许不明的意味。
第二百五十一章 山中夜()
没有人知道,此时的上官红心中在想些什么。他只是沉默地看着渐行渐远的江楼月,那比一般女子略显高挑的身材,偏偏有着玲珑有致的身段,看不出曾在军营中待了那么久,身上半点军士的感觉都没有,都被她收敛而起。
白白在天上盘旋了一阵,接着俯冲而下,在距离地面还有二十来丈的地方速度渐缓,慢慢地落在了江楼月身后,扇着洁白的翅膀跟着她往山下走。
江楼月回头看了它一眼,笑问:“白白,你可喜欢这个地方?”
白白张口叫了两声。
“喜不喜欢都无妨,反正以后不住这里的。”江楼月又道。
晚上,巽风阁前的空地上,江楼月逗着白白的同时,也在训练白白,她的脸上一直挂着明亮的笑容。
孟归尘懒洋洋地躺倒在石阶上,手边一坛酒只剩了一半。
他看着白白高兴起来时使劲扇动翅膀,不时制造出一股小小的旋风,心道,当真是异兽。白白的力气甚大,尤其是那对翅膀,也只有江楼月在其身边自在得很,桃山上再无第二人敢凑上前去找打,连孟归尘都不太靠近它。
让人又好气又好笑的是,这不知种类的飞禽像是知道主人在摘星阁的地位似的,仗着众人不敢欺负右护法的宠物,成天窜来窜去地欺负别人,一会儿在这处偷吃,一会儿捉弄了那处的属下,连跟着老阁主的几位阁中老人都未能幸免,隔三差五地就会跑到孟归尘和江楼月的面前“闲聊”。
白白颇通人性,一身雪白的羽毛格外漂亮,乖巧起来那也是非常讨人喜欢,折腾得众人对它是又爱又恨。江楼月虽不由着它闹,但也没有说它什么,孟归尘就更不会批评它了。
江楼月再次落回地面,额上沁出薄汗,笑着摸了摸白白的羽毛,“不错,有进步,你自己再按照轨迹飞几遍。”说完,她缓步来到了孟归尘身边,坐在了石阶上。
山中的夜风吹得人很是惬意。
孟归尘一手撑在石阶上,仍是半躺着,悄然伸着修长的五指,在江楼月的发间穿行。她的发柔顺如上好的丝缎,随着他的手指滑落,垂在腰间。他凑近了些,鼻息间的清香浅浅,却使人异常迷醉。
孟归尘凑上去,俯在她耳畔轻道:“好毒的丫头。”
江楼月转头看着他,“怎么,现在才晓得?”
凝视着她浅媚的笑靥,孟归尘跟着一笑,为她理好头发,“早就晓得的,反正我中毒已深,你这辈子都跑不掉了,要在我身边,负责给我解毒。”
江楼月灵巧地脱离他的指掌,笑道:“我可不是解药。”
孟归尘躺了回去,洁白的袖子晃了晃,手又抓住了酒坛的边缘,“对,摘星阁的阁主夫人,是毒药。”江楼月不理会他的话。
“我许久没下山去玩儿了。”孟归尘道。
“弄墨不在。”江楼月刻意提醒道。
孟归尘瘪了瘪嘴,“早知道就不该答应老爹接任阁主,如今他老人家是逍遥自在了,麻烦事都丢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