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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墨黑的眸中映着她的影子,透着不灭的光。
“一步步来便是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朝局虽动荡,却也出现了微妙的平衡,恭王权力日益增长,但康宣帝比旁人想的要精明,即便卧*不起已久,手中依然有掣肘恭王的力量,另外朝中局势并非看起来的那般明朗,党阀尚未成气候,不是铁板一块,肃王新调吏部,新上任的两名兵部侍郎,一个是肃王一系,一个是念妃的娘舅。”略一犹豫,孟归尘便问出口,“你对恭王似有芥蒂?”
她默然地望着窗外,镇上赶集的人快收完摊子了。“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
“好。”他轻声吐出一个字,温暖的手掌抚着她的发,“不要难过。”
题外话:
陛下不哭,站起来撸
第二百四十二章 有我在你身边()
护国大将军府中,江楼馨拽着裙摆,飞快地跑在长廊上。首饰的坠子摇晃,一如她脸上漾开的欢悦笑容。
迎面那人往前疾行几步,她差点一头撞了上去,在那人面前停了下来,还是一个不稳扎在了他的怀里。他**溺地揉了揉她脑后的发,“跑这么急做什么,当心又摔着磕着。”
江楼馨退了一步,抬头看他,眼中亮如满天星月。他不自觉地脸上便露出了笑,眉眼温润,“父皇和母妃同意了,三天后便下旨赐婚。”
江楼馨忍了忍,笑容还是从花骨朵绽开成了繁花,略低了头。
长廊蜿蜒,曲水静流。
江楼馨暗道,姐姐就要回来了,此事不知她晓不晓得?
江楼馨抬头看了身边的肃王一眼,自己从小就与姐姐亲厚,即便姐姐去了军中,这情分旁人万万比不得,纵是陛下与德妃娘娘答应了,若是姐姐不答应,自己也不会安心的。
“还有何担忧?”肃王疑问道。
江楼馨微笑,摇了摇头,“没什么。”
肃王想了想,道:“是不是还在为姐姐伤心?”前不久南邦皇后因病薨逝,南邦星月帝以国丧之礼厚葬,谥“齐”,意为与帝并肩。
“姐姐数载戎马,巾帼英雄”说到一半,肃王不忍再提,“姐姐看到你幸福,会开心的。”
江楼馨轻点头,姐姐的事还不能告诉他。两个人在一起,没必要洞悉对方的一切。
肃王紧紧地环住江楼馨的腰,嗅着她发间清幽的馨香,“有我在你身边保护你,什么都不要担心。”
三天后,赐婚的圣旨下来,吉日定在了两个月后的七月初七,正好是乞巧节。对于皇家婚礼来说筹备的时间有些仓促,但这个时候没必要铺张,按规制一一操办起来便是。
江楼月和孟归尘虽人在南邦,肃王大婚的消息却是很快就送到了两人手上,两人马上启程回夕加自不待言。
南邦边境的一个小城,便是江楼月两人今夜的落脚之处,出了这座边城,便踏上夕加的土地了。江楼月想着当初从夕加来南邦的一路,恍若隔世。
她收回思绪,孟归尘正捧了饭菜进来。
“怎么少主亲自传菜了?”江楼月笑问。
孟归尘将饭菜放在她的面前,细细地摆好碗筷,微扬下巴,“怎么做妹妹的,比姐姐先出嫁?”
江楼月眉眼一挑,睨了他一眼,“姐姐明明先嫁过了呀。”
孟归尘故作气恼,“存心气我是不是?”
江楼月含笑地拈起筷子,看着面前的几道菜,闻着真香,都是她爱吃的,“我哪敢啊?如今我可是处处都仰仗着少主。”
孟归尘笑得见眉不见眼,“知道就好,快趁热吃吧。”
“你吃过了?”江楼月道。
“小的已经替少主夫人试过毒了。”
江楼月懒得搭腔,吃饭不理他。
孟归尘手肘搁在桌上撑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吃饭。
“你还想不想让我吃饭了?”江楼月没好气地道。
孟归尘状似陶醉地道:“秀色可餐。”
她附送一个白眼,继续吃饭。待她吃好了,孟归尘收拾好碗筷,唤来小二端走。
他道:“其实我早就想问,你何故不大喜欢大夫,你自己不就是个大夫么?”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你昨天头疼,我说去看看大夫,你就说你自己知道。”
江楼月睨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其实不算什么大夫。”顿了一会儿,她看着角落里道,“幼时,家中是爷爷最**我,都说是他老人家惯得我无法无天的性子五岁上,家里突然开始天天请大夫,还不许我再去吵着爷爷休息,后来我才明白,在那之前,爷爷的身体就已经很不好了。许是自那之后,就不喜闻着药味,见着大夫就恨不得绕道走,谁曾想自己会每天药不离身呢?”
孟归尘握住了她的手,手上的薄茧是熟悉的,传来的温暖是清晰的。她抬头对他笑了笑,同样带着暖入心扉的温柔意味。
他正弯着腰,近近地看着她,仿佛整颗心都融化开来。
心与心的交融,化作唇与唇的相触,浅浅一吻,不带任何欲念,柔软至极。四目相触,继续加深了这个吻,呼吸交缠着,彼此熟悉又有些不同,呼出的热度让融化的心合二为一。唇分开时,心回到胸腔里,装下了彼此,此刻是轻飘飘却又沉甸甸。
她的唇明亮亮的,水润艳丽,使得两人之间的氛围更加**。江楼月柔软的手掌轻抚上他的面颊,“我这才发现,原来少主这般让人惊艳。”
素日里脸皮只怕不比城墙薄的孟少主闻言竟是面颊红了红,江楼月脸上含着满满的笑意,他抬眼,想狠狠地瞪她一眼,却又舍不得,倒成了含嗔的一个媚眼,她收回手去,还是没忍住笑得直打跌。
孟少主潇洒不羁的一世英名啊,一遇上她,完败。
晚上温度降下,清凉正好,窗外的风习习吹着,倒也惬意。
江楼月已经睡着了,孟归尘悄无声息地从窗口跳了进来,将窗扇阖上了一些,免得她吹风着凉。
他走到**前,细细地看着她,一丝一毫都不肯错过,眼中深沉的关切毫无保留,像是蕴了融化冰雪的春风。
他轻伸手,温柔至极地抚平她连睡着都皱着的眉,描摹她的眉梢、眼角、脸庞,心里轻语:“我的月儿,有我在你身边,你别再忧心。”
她微动了动,孟归尘收回手,生怕惊扰了素来浅眠的她。
她只是挪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眉头渐渐轻舒。窗扉外洒进来清浅月光,温柔地抚着她的睡颜。
一个轻如微风的吻落在她的唇角。
他知道她醒了,他也知道,她知道是他在身边。
孟归尘闭上眼,嘴角的笑意柔得似水,暖得似火。
夜晚很安静,仿佛只听得见有力的心跳与安稳的呼吸。
“你休想再撇下我,我就是一记狗皮膏药,粘着你,长成你的血肉我会一直陪着你。”
第二百四十三章 回来()
八匹纯白无瑕的骏马拉着车辇稳步前行,长鬃洁白如雪。长长的迎亲队伍前面,肃王周宜端坐在高头大马上,对每一位看过来的百姓微笑。
今天几乎全京城的人都在谈论这场天家与将军府的联姻。
朝臣们道是当初江家二女嫁恭王未成,今时江家三女许了肃王,还真是非出一个王妃不可,而那江家二女,他们看的不是其死活,而是其生前身后的名,与帝并肩的齐皇后,这可是连在有着帝后共治先例的南邦都未曾有过的至高地位,一个女人能做到这个份儿上,也算不枉此生了。现在这么想的人,大多便是当初竭力反对让女子从军的人。
喜庆的乐音庄重地吹奏着,幸福的氛围感染着每一个人。
易了容的江楼月和孟归尘此刻就站在人群里,他们看着江楼馨含泪拜别爹娘,从将军府一路跟过来。
江凛四天前才从边关赶回来。因着江楼月的关系,南邦现在绝不会与夕加挑起战事,对恭王周密安插在护**中的人有顾忌,江将军才回来得这么晚,女儿出嫁,他不能不在家。近几年夕加南境安定,少有战事。父女同心,只求全身而退,是以江将军除了治军毫不懈怠外,多是谨言慎行,没有错处授人以柄,倒也太平。
如今江楼月回来,并不隐瞒家中至亲与亲信,爹娘、妹妹和弟弟,桐影和诸葛昭阳,这六人是知情的,除会接触到的摘星阁的人之外,他们对旁人一概隐瞒,江楼宇连胞姐和姨娘都未曾提及。
数月前苏弗做主把岳姨娘从扬州接了回来,在老宅里待了这些时日,岳姨娘消停多了。哪天康宣帝驾崩了,宫中的女儿的去处还得靠府中谋划,儿子这几年不在她身边,虽说是长了几岁越来越知书识礼,却跟苏弗母女很是亲厚,岳姨娘有时觉得心中没着落,在老宅里她一个妇道人家,再跋扈也没人撑腰,吃了几次亏,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以往那些争强好胜的心思清减了不少,如今府中只剩他的儿子,那三个姐姐都已出嫁,作为她眼中钉肉中刺的江楼月红颜薄命,再也没人能跟她儿子争了,她如今只盼儿子孝顺自个儿,旁的还真是没什么了。
江楼月如今想的却是,如飞哥哥的堂妹是周密的王妃,林伯父是兵部尚书,护**中明里暗里的职位调动,兵部伸了几次手,如飞哥哥虽不在兵部,但在京中任职的时日已不短,林伯父的事自然不能完全脱了干系,他日跟周密起冲突,难免会累及林家。她担心拖得越久,林家涉足越深,思虑要不要先跟林如飞见一面,但现下确实还不是时候。
在这场皇家婚礼举行的同时,恭王周密的计划开始了。一片欢腾背后,是能撼动整座京城的汹涌暗流。
首当其冲的,是肃王一系中的吏部尚书被翻出昔年草菅人命的旧案,民愤难平,革职查办。吏部尚书算是肃王的授业恩师之一,自肃王进了吏部,吏部便渐渐掌握在了肃王一系手中。新上任的吏部尚书毫无意外是恭王门下,跟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