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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风力越来越大,旋风的范围也比刚才广了一些。
世间竟有此等飞禽
,实是闻所未闻。
旋风渐渐地卷起了近处花草的落叶,叶子瞬时被风给吞噬,不见了踪影。
处在最中间的江楼月却是一点风都没感觉到,周围的风看起来力道很强,只觉甚奇。
“你想做什么”江楼月朗声问道,也不管它只是一只飞禽。它如同回应一般,发出两声清亮的鸣叫,声似碎金裂石一般。
江楼月心道,果然有些妙处,不似凡鸟。
她抬头见旋风里有一物,若隐若现,似乎很轻盈。她定睛一看时,那东西自风中朝着她飘了过来,是一片洁白如雪的羽毛。她伸出手,将飘落的羽毛托在手中,轻抚之,格外柔软。
“送给我么”江楼月问道。
飞禽又发出两声鸣叫,似有些欣喜。
“你在这里想做什么呢”江楼月道。
飞禽叫了两声。
江楼月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什么,她不知道它想表达什么。
此时,那飞禽从旋风里钻了出来,落在江楼月的面前。
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它,她才惊觉其竟是如此美丽。她不禁朝着它伸出手,想抚摸它的羽毛,不想竟被它啄了一下,倒不怎么疼。她低头看了看,手掌上一道小小的伤痕,只是刚刚渗血。
江楼月抬头看它时,周围的旋风正在渐渐消散。
她想起来,自己的血是有剧毒的,当即伸手过去,一边摸它的羽毛与肚腹一边察看它的情况。好半晌后,她发现它竟安然无恙,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难不成它是个毒物但经她方才一番探察,它身上并没有哪里有毒。
“皇后娘娘,卑职恕罪,卑职恕罪”许统领与一干侍卫跪了一地,皆是俯首称罪。
“起来吧,本宫没事。”江楼月道。
许统领暗自看了她一会儿,确认真的没事,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不由悄悄地松了口气。
“皇后娘娘,这”许统领指着站在她旁边的飞禽欲言又止,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
江楼月转头盯着它看了一会儿,“这样吧,以后它就跟着本宫了。”
“皇后娘娘,恕卑职斗胆,娘娘若要养物,这只是不是大了点”
“就这么决定了。”江楼月不废话,直接道。
“跟我走,走不走”她看着比自己还高的飞禽,微笑着问道,眼中闪着灵动的光。
飞禽似听懂了,慢慢地点了下头。
江楼月笑容明媚,转过身朝自己的寝宫去,冲着身后招手道:“走。”
飞禽翅膀扇动,慢悠悠地飞了起来,盘旋在她头顶上方,跟着她。
江楼月也不知让它跟着能有什么用,只是一下子觉得开心了许多,嘴角的笑意一直挂着。
许统领苦着脸,挠了挠眉毛,只得去向陛下禀报。不过,他即便是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陛下的反应,甭说是一只鸟了,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月亮,只要皇后娘娘要,陛下也不会说半个不字。许统领也只敢在心里道一句,幸好这位皇后娘娘不是那等祸国殃民的妖女,否则必是南邦之劫。
第二百二十八章夜()
飞禽跟着江楼月回到皇后寝宫,它落在地上,双翅收了起来,随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江楼月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打了个呵欠,看向它道:“我得给你取个名字。”她想了想,脱口道,“不如就叫你白白吧。”
飞禽似愣了一下,直勾勾地看着她。
“白白,挺好的。”江楼月对自己取的名字点头肯定道,“白白,你”说着她又打了个呵欠,“你这个头儿,晚上睡哪儿啊我还得给你搭个窝。”
她看着白白,有点疑惑地道:“你是雄是雌呢”歪了歪头,“这也看不出来啊。”
夜凉,云画骨紧了紧自己身上的素衣。她被安排在宫中一处叫轻兰殿的殿宇,宽敞明亮,一点不偏僻,一应用物并没亏待,连越儿也留在她身边伺候。
从殿门处看出去,是在燃蛮见不到的巍峨与富丽,除了门外时刻有侍卫守着,起居倒比在燃蛮时奢侈了不少。
一声脆响,云画骨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她低头看了看,神情仍是怔愣。
越儿匆匆跑过来,“公主,您没事吧”
云画骨轻摇了摇头。
“公主,自从进了这南邦皇宫,您怎么总是恍恍惚惚的”越儿小声地道,一边蹲下收拾地上的碎片。
“是么”云画骨喃喃道。
“公主,您得振作起来呀,奴婢算是好的,可别的族人,三天两头就要被找茬欺负,昨天殷家的那名贵族,听说因为不听话差点被打断了腿,现在还浑身是伤地躺着起不来呢,那个教训他的公公还说,明天若是他敢不去干活,就三天不给他饭吃。”
“这里的规矩跟我们燃蛮不同,宫刑对于贵族来说,生不如死,兴许他就是不想活了。”云画骨淡淡地道。
越儿皱了皱眉,看了公主一眼,低头继续捡碎片,不知说什么好。她心里好似有两个不同的人在说话,一个说公主这样一定是为了掩人耳目,其实心里时刻没忘记自己是瑞族人、燃蛮公主,可另一个人却在说,你看吧,连公主都放弃了,你也别固执了,在这里过得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窗外,大片灰黑的浮云遮蔽了星夜。
云画骨抬手,遥对着燃蛮的方向。
容我最后看一眼罢。
她仿佛听到了母后温柔的声音,看到那个小时候在花园里跑来跑去的自己。她的眼中从淡漠变得越发雪亮,漾着盈盈波光。
当她缓缓地垂下手时,眼中的明亮尽数化作兽类般的冷芒。
她突然看见在那不远处,有个人独自而行,那方向是往皇后宫中去的么
骏马的四蹄飞快地踏于地上,长长的鬃毛在风中飘动着似上好的丝缎一般。马上的男子身姿挺拔,脸看起来甚是普通,俊朗的眉眼间透着几许急切,衣摆在风中飞扬。
这条路每走一遍,他只会更加迫不及待。
他在离开
南邦时对江楼月说过:“好,我等你。”自从她踏上远嫁南邦的第一步,他就一直在等。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有如此耐性,却又是如此地等不下去了。
他此行没有告诉江楼月,也没有告诉南邦的任何人。他想陪在她的身边,好过没日没夜的牵肠挂肚,这是他此刻唯一的念头。
寻常女子或许贪恋皇后宝座的权势地位,她绝不会。但几番出生入死,她对赵遣鹿,绝非无情无义。他的倚仗不过是,自己早早地占据了她的心。
遥远的另一头,江楼月正懒懒地倚在窗边,抬头看看夜空,星子寥寥。她把头枕在手臂上,似也在想着远方的谁。
白白时不时地在寝殿中走来走去,那双有力的爪子却是一点声息都没发出。复痕刚见它时,被吓了一跳,紧跟着便是围着它看了又看,觉得很是稀奇。都几天了,复痕的新鲜劲儿还没过,江楼月刚把她打发去睡没一会儿。
江楼月从燃蛮回来以后,陈大夫每天早晚各给赵遣鹿请一道脉,她通常都会在旁边,好与陈大夫商讨方子和治疗方法,有时她会亲自给赵遣鹿诊脉。之前的工夫没白费,赵遣鹿的眼睛基本上康复了,不必再每隔几个时辰就休息一次,病情也有了好转。只是病去如抽丝,他病根深重,只能慢慢调理,但她心中已有了眉目,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出最适合的治疗方法,治好他的病,只是时间问题。
听到殿中传来点声响,江楼月不由看了过去,顿时噗嗤笑出了声。
也不知白白是以前就会还是聪明得这么快就学会了,它竟坐在了椅子上,身躯几乎卡在那里,坐得甚是端正。
江楼月笑得停不下来,“白白,你真聪明。”
白白一对大眼睛眨了眨,想动一动翅膀,却被椅把挡住动弹不得。江楼月见状,更觉好笑。
此时,鲜艳如血的红蛛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在半路停顿了一下,似在判断该往白白那里爬还是朝江楼月这边来。
红蛛很快爬到了江楼月的脚边,她蹲下身,让红蛛爬到自己的手掌上,轻轻地抚了抚它的背,“怎么自己跑出来了,小红蛛呢”她话音刚落,便见地毯上正趴着一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红蛛。小红蛛安静地待在那里,一动不动。
白白见江楼月手里捧着红蛛,瞪着眼睛,使劲儿地想从椅子里起来,挣动了一会儿,挪出来一点,屁股却还是被卡住拔不出来。
“白白,你慢点,别弄坏了椅子。”江楼月道。
白白可怜兮兮地看了她一眼,继续慢慢地往外挪,那样子真是又努力又惹人想笑。
江楼月走过去,按住椅子,白白使劲往外一窜,跑出去好几步,这下算是解脱出来了。白白立即跑到她身边,低头往她手边蹭。
江楼月没明白它的意思,“想做什么”
白白抬头看看她手上的红蛛,又低头往她手边蹭。
江楼月伸手轻抚白白脖颈剑的羽毛,白白微眯着眼,一副很是受用的模样。江楼月哭笑不得,明明白白才跟着她没几天,怎么就跟认识了很久似的
第二百二十九章教教规矩()
夜风吹起赵遣鹿柔软的长发,跟他此时看着江楼月的睡颜的眼神一般柔软。一直等到她完全睡熟,他才敢悄无声息地进来。在他靠近这处寝宫时,暗中的木远就退至了远处潜藏。
他站在卷起的帘子后面,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殿中的药香馥郁清芳,别处不会有如此让他舒心的味道。
没过多久,他留恋地看了看她,悄然离开。
片刻后,本该在熟睡的江楼月睁开了眼睛,一口气似叹未叹。
太阳还未升起,晨曦的光已笼罩了整座皇宫。
江楼月被一阵奇怪的敲门声吵醒,穿好衣裳起来开门。抬眼看时,敲门的赫然是白白,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