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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狐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看着他的身影越走越远。神色慢慢平静,骂得好骂得对,他活该,是他的报应。
韩木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看到汉字来了离去时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脑筋一转,随即明白了。不禁摇摇头。
“爷,马车已经备好了。”
韩子狐看向韩木,轻轻点点头,然后看向音若。“走吧姑姑。”
“好,你先过去,我回去拿东西。”说完,音若先离开了。
韩子狐迈步和韩木朝外走去。
看着韩子狐肃穆的神色,韩木无声的叹了口气。”爷,你别和二少爷计较,他也是关心则乱。”
韩子狐自嘲的笑笑,他有什么资格计较,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我不会和他计较,他说的对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的报应。人都没了,我做这些深情给谁看。呵呵。”
“爷。。。”
“什么都不用说了,走吧。”
音若上了马车离开了。韩子狐正想往回走,迎面碰上慌张的韩权。
“爷,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二少爷他。。”韩权气喘吁吁的指着茉莉花田的方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二少爷他把茉莉花都拔了。”
韩子狐浑身一颤,连忙朝茉莉花田奔去。
茉莉花田一片狼藉,开的正盛的茉莉花被连根拔起,扔在一边,韩子黎还在继续。所到之处,残败不堪。
放在两侧手紧握成拳,脖子上的青色血管全部突起,清晰可见。看着满地的茉莉花,他的心像被生生的剜出一样。一蹦一蹦的疼。
那是他全部的寄托,每一分每一秒对如意的思念都倾注在一株株的茉莉身上,这是如意最喜欢的花。
紧握的手终于还是颓然的放下,眼眸里流露出一股深深的哀伤。他有什么资格阻止?呵呵呵呵。他无声的笑了。
韩子狐你活该!!!活该!!这一切都是一手造成的!!活该!!
心,汩汩的淌血。伤口撕裂。谁的伤疼了谁的心。谁的眼泪迷了谁的眼。
她宁愿一死也要离开他,他还有什么资格去缅怀?
呵呵。。。呵呵。。。一阵腥甜涌上喉间,身子猛地一颤,一抹殷红沿着唇角缓缓流下。
忽然,一抹黄色身影从眼前闪过,快速朝韩子黎奔去。
许晴雪从后面抱住韩子黎,声泪泣下。“够了,子黎,够了。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韩子黎浑身一僵,手里还拿着一株盛开的茉莉。“放开。”他嘶哑的说道。
“可以了,子黎,你还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你是想让她的魂魄不安么?”
闭着眼,男儿泪无声流下。他缓缓的转过身,捧着许晴雪的脸,不自觉的流露出一抹深情。恍惚着轻轻喃道。
“如意。。如意。。”
说罢,炙热的的唇不期然落下轻轻摩擦着她冰凉的唇。
许晴雪闭上眼,涌出一股悲凉。泪水无声,冲刷着彼此的荒凉。
几日后。
扭扭这几天的状态不太好,红扑扑的小脸透着几分病态的苍白。看着满桌子的菜似乎也没什么胃口。
韩子狐夹了一块鱼放在他碗里。“怎么了?想家了?”
“嗯,叔叔,我师父是不是把我忘了?”
“怎么会,他肯定是有事要忙,等忙完了他就来了。”韩子狐夹了一根青菜放在嘴里。
“哦。”扭扭低头吃了口饭。
“你的父母呢?怎么很少听你提起他们?”韩子狐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那天扭扭为什么会出现在祖母的房内?他一向鲜少去老夫人屋里的,还有那个丢失的长命锁。音若,音若的态度。她为何会那么肯定的说祖母的事与那个叫如沁的婢女无关?
这几日不断在想这些,脑子里甚至还蹦出一个近乎疯狂的想法。难道那个叫如沁的婢女就是如意?想到这他不禁热血沸腾。这种可能性也不是一点没有,若是如意真的没死,老夫人生前对她很好,这种时候,她偷偷的过来探望也在情理中。那么老夫人单独见她,然后扭扭出现。音若庇护,这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那么,他现在需要的就是证实,证实如沁就是如意。
筷子一顿,随即恢复常色,“我爹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死了。”
韩子狐点点头。“那你娘呢?她就这么放心把你交给你师父么?”
“唉。”扭扭叹了口气。一副故作老成的样子,无奈的说:“女人善变,我也不知道我娘心里想什么。大约是我长得太像我爹了,所以她才不愿意见我。”
“哦?”韩子狐挑眉,眼梢带着笑看着他。“你娘叫什么名字?”
“我娘叫。。”他刚想说,猛然想起他娘的嘱咐。随即改口说道:“翠花,我娘叫翠花。”说着,笑米米一副讨好的样子瞧着韩子狐。
心里腹诽道:哼。不怀好意,看着我小想套我话,想得美。小爷我是那么好骗的?对不起了翠花奶奶,借你的名字用一用,回去扭扭给你带红枣糕。
小骗子!
看着他愈发灿烂的笑容,韩子狐轻哼一声,都是千年的狐狸,跟老子玩聊斋,你还嫩了点。
“你娘叫翠花?你确定?”韩子狐神情忽然激动的起来。夹杂着一丝不敢置信的惊喜。
“叔叔。。你。。你没事吧?难道你认识我娘?”扭扭蒙了。虾米情况?他不过是随口说的啊。怎么。。怎么。。情况不对啊。
韩子狐激动的按着他的肩膀,声音中夹着一丝轻颤,“我不禁认识你娘,就连你,你是我的儿子,我是你爹啊。儿子。”
啥?我爹?这下子,扭扭傻眼了。“不可能,我爹死了。我娘不会骗我。”
“我没骗你,我的确是你爹。你娘跟你那么说是因为她恨我。”说到这,韩子狐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痛苦,连他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在做戏还是什么了。
“可是。。可是。。我娘的名字是我。。。”扭扭刚想说,如意临走时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他暗暗咬牙,最后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说。
他一定是瞎说的,董承誉你是大孩子了,千万不能被他骗了!!
“你娘的名字是什么?”韩子狐追问道。眼睛死死盯着他,不打算放过他的每一个细小的。忽然变得很忐忑。
心里莫名的激动起来了。
“我娘。。我娘。。。。”扭扭一边观察着他一边绞尽脑汁的想该怎么说。
算了。他心一横。暗自下定决心,闭上眼咬紧牙关向后仰去。小身子直绷绷的倒在地上。
“扭扭,你怎么了?”韩子狐骇然,连忙上前把他抱起放在床上。然后旋即奔出去喊道:“找大夫!快找大夫!”
听着动静,扭扭悄悄的眯起眼睛瞧了一眼,无声的笑了。好舒服的床啊,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起得太早了。还真有点困了。
嗯,睡一觉。
大夫来了以后,看着韩子狐快要杀人的表情,不禁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韩庄主稍安勿躁,老夫这就为小公子把脉。”
可是,当他的目光触及到扭扭时不禁愣了,回头看向韩子狐。面色狐疑。
“怎么了?”看着他看着自己的目光,韩子狐也感觉到不太对劲。随即上前查看,这一看不要紧,愣了。
这位小爷睡的那叫一个香,哈喇子流了一地。还微微打着呼噜。韩子狐大囧。
敢情是睡着了?醉了。
这个狡猾的小骗子!!她娘真是好本事!!生了这么一个狐狸儿子!岑薄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心头那股怀疑越来越重了。
“庄主,大厅有人找您。”小丫头进来回禀道。
“我知道了。”说着韩子狐看向大夫。“不好意思,小孩子顽皮,让您受累了。”
“没事,没事。小公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既然这样老夫就告辞了。”大夫擦擦冷汗。朝他行礼,然后背起药箱走了。
会客厅。
白敬迟坐在下首的位置打量着这间屋子。简约而不简单,厚重而不奢华,每一个摆件儿看着都很不起眼,但是懂行的人却能看出来这些都是有来历的东西。随便一件放在富庶之家都能当作传家之宝了。足以见得这个韩庄主是何品味了。
他不仅对这个韩庄主产生了一丝好奇。多了几分好感。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白敬迟闻声回头望去,一头白色银发不期然的撞进他的瞳仁了,他一下子愣了,脸色瞬间暗下来。
“是你?”
“怎么?出乎你的意料?”韩子狐倒是不意外。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看着他。
“扭扭呢,我是来接扭扭的。”白敬迟冷淡的问。
“他正在睡觉。可能你要稍微等一会了。”说着韩子狐径自走到首座上一掀衣角坐好。
“我去叫他。”白敬迟没理会他,径直向后面走去。
“你似乎很讨厌我?”韩子狐看着他的背影掸了掸身子并不存在的灰问道。
脚步一顿。白敬迟回头,“侯爷此话草民可不敢承受,藐视侯爷这可是大罪,侯爷慎言。”
“哦?本侯可没瞧出来。”说着,他端起茶杯,打了打水。睨了他一眼。“你和扭扭是什么关系?”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好像不需要向您汇报吧。”
“没事,是不用向我汇报,但是作为他亲爹,我有权利知道。”韩子狐淡淡的说道。
其实他并不敢肯定什么,只是想诈一下而已。
“爹?”白敬迟周身一冷。眼底陡然升起一股寒意,“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事关一个女子的清誉。侯爷注意自己的身份!!”
“我说错了吗?”韩子狐缓缓起身,朝他走去,一边走一边慢慢的说道:“我的妻子叫董如意,他娘也叫董如意,他不是我儿子还会是谁的儿子?”
白敬迟也笑了。呵呵,眼底的寒意渐渐褪去,想诈他?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