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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来智回头一看,这刘大夫正在系裤腰带,想着刚去刘大夫家时,刘大夫已经睡了,是从床上被他拖下来的,忙不好意思地朝刘大夫拱手赔礼道:“不、、、不好意思,不过我爹他病得厉害,都昏死过去了,您先帮忙看看,等看完了病,您要怎么罚我都中!”
刘大夫也不与李来智这憨厚得有些蠢笨的人计较,上前把了把脉,又认真地查探一番后才道:“叔这是一时急火攻心,之前又风邪入侵,可能也没注意到,这回一起发出来了,这是中风的征兆啊,日后可莫要再让叔受刺激了!我先给开个方子抓副药吃吃看,我这水平有限,你们也可以去县里请个好大夫来看看。”
“这老头子要紧不?呜呜呜”冯氏糊了一脸的鼻涕眼泪,抓着刘大夫的衣袖不放心地问。
“叔这病我也说不上好坏,只一点,若是再受刺激,这病指定就好不了了的,现在只要好好调养,放松心情,也没什么大碍。叔这年纪也大了,有些事还是少让他操心的好!这家里谁与我去拿药,今日先吃副药看看效果,等明日叔醒后,我再来看看!”
冯氏闻言连连道谢,吩咐李来智跟着去拿药,自己亲自守在了李老头身边。冯氏这会后怕不已,这老头子万一真被自己气死了,可怎么得了,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不不不,这不是自己的错,若不是杨氏挑唆,自己万万不会糊涂到做出这样的事!而且这事出来与老三也脱不了干系,若老三还像以前那般乖乖听话,把挣的银子上交,供老大、老五读书赶考,自己怎么会亏待了他!若不是他仗着挣了几个钱就不把生养他的老母放在心上,连自家亲兄弟的忙也不肯帮,自己也不会在急怒之下,听信了杨氏那该死的贼婆娘的鬼话,自己便不会做出那样的事,老头子也不会被气成这样。说来这一切都怪老三,他果然是生来讨债的,都被扫地出门了,还不肯放过自己,还要来害自己!
这边冯氏小心地守着李老头一夜不敢眨眼,那边李二智和李来智两口子也是各有心思,辗转难眠,只杨氏听了正屋里的动静后,暗自笑开了怀,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这几年,杨氏越发不得李大智待见,特别是在陈氏帮着添了幼子后,李大智的一颗心是完全栓在了陈氏身上,就连冯氏,看在聪慧漂亮的小孙孙的面子上也高看了陈氏一眼,不再计较当日因为陈氏自家花去的银子。陈氏手上有银子,又是在高门大户中长大的,这见识手腕都不差,又会奉承人,进门来后,把冯氏、李大智、小冯氏等人哄得极好,渐渐地在大房站住了脚。李大智有次与杨氏争吵时甚至说出了要抬陈氏做平妻的话,杨氏气得不行,待听说陈氏又怀孕后,杨氏便更坐不住了,私底下与紫珍商量如何解决了陈氏母子。
起初,杨氏是有想过要一包耗子药直接了解了陈氏和陈氏腹中的孩子的,这只剩下个幼儿了,几时夭折,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杨氏想得好,却被紫珍泼了冷水,这杨氏没脑子,可不代表紫珍也啥都不懂,那衙门里的仵作岂是吃素的,怎么会连个中毒死的都查不出呢!紫珍曾听过回娘家的小姑姑玉綉讲的一些大户人家妻妾相争,用红花、麝香等使人落胎的闲话,便想着许是个好方法,失去个胎儿在农家也是常有的事,这衙门也不会闲到管这事,到时候陈氏丢了胎,身子肯定不好,心里再一不好受,指不定没几年就没了。
可紫珍没想到,别人会不会照着她的计划走,她们母女刚偷偷摸摸地买了些红花、麝香之类的东西,还没等动手,陈氏的胎便丢了,更可气的是,陈氏请的大夫查出陈氏是吃了不好的东西才落下的胎。这陈氏丢了胎儿,躺在床上便梨花带雨对着李大智哭诉了番,李大智自然是勃然大怒,那怀疑的眼光像针似的射像杨氏,杨氏一面心虚一面又生气,这眼神难免有些闪烁,李大智就更怀疑了,亲自带着大夫去杨氏和紫珍屋里搜查,最后居然在紫珍房里找到了红花等物。这下事情“真相”大白,李大智叫嚣着要休了杨氏,任杨氏如何哭诉解释都不理,紫珍见大势已去便主动坦诚是她看陈氏不满,暗恨陈氏抢了爹爹,才一时糊涂做下错事。紫珍想得简单,她毕竟也是定了亲,马上要出门子的人,家里便是再不喜她,也不会把她怎么样,自己在家也不会受气多久,可娘不一样,若是被休,以外祖父的个性,便是没了活路的,连带着两个弟弟将来也不好说亲。可她万万没想到最后虽救了母亲,那事却传了出去,她成了人人口中的恶毒女子,定好亲的人家也前来毁了亲,最后,她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心高气傲的紫珍在家里再也呆不下,匆匆找了个快四十岁的行脚商人,把自己远嫁了。
这对于一向心疼闺女的杨氏是痛不欲生的,那女婿比自己的年纪都要大,可更糟糕的还在后头,李大智在陈氏做完小月子后不久不仅公然把陈氏抬做平妻居然还决定搬家去县里,两个儿子都同去,却独独不带她。她心里又急又气,处处求人,甚至给李大智跪下都没能改变李大智的决定。
女儿远嫁了,再也没了消息,儿子与自己也不像以前那般亲了,这杨氏的心一下就扭曲了,恨李家入骨。
第八十四章 无题()
第二日早晨,李老头悠悠醒来,冯氏见了高兴不已,连声吩咐张氏去拿煎好的药。
“娘,药来了!”张氏低垂着头,小心地捧着一碗药过来。
“老头子,你可算醒了,昨天都吓死我了,来,来,先喝药,大夫说了,你这身子骨得好好养着。”冯氏接过药碗道,上前准备去喂李老头喝药。
李老头挣扎着起身,别过头没好气地道:“放下吧,我可担不得你的伺候,哼!”
冯氏拿着药碗的手正要递过去,闻言,这手就尴尬地停在那里,又气又羞地道:“老头子,你这、、、我,我、、、”她没想到李老头会如此不给她颜面,自己可是一晚上没眨眼地看护着他,怎么着也不该在媳妇面前不给自己脸吧。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至于吗?
张氏在一旁尴尬得要命,喃喃道:“要不,要不我来吧,娘您照顾爹一晚上没合眼,不如先去眯一会?”
冯氏在媳妇面前一向颇强势,这会被媳妇看了笑话,心里正恼得很,可这媳妇没说自己坏话,还帮着开脱圆场,老头子又正生气,她也不好做得太过,只没好气地把碗递过去道:“你好好照顾着!”
冯氏把碗塞到张氏怀里,扭头就出了门,她却也不曾想过,这媳妇伺候公公,与公公单独同居一室像什么样子。
张氏尴尬地担着药碗,不知该怎么好,一时踌躇不安,李老头也觉得颇为尴尬,扬声喊道:“老二、老四、、、”
李二智和李来智闻声进门,最后还是李来智喂了李老头喝药。
“老四,去。把你三哥叫来!”
“哎,爹!”李来智正准备出门,忽地抓抓头。憨厚地笑着问:“爹,万一我三哥问起啥事我该怎么答话啊?”
“嗯、、、先不要与你三哥说你娘做下的蠢事。就说我生病了,想见见他!”李老头沉默了会后道。
却说李三智家里,这会正全体准备着要外出呢,虽说因为流言的事弄得家里人心中不舒坦,可难得到县里玩,又还带着一定的目的,全家人都努力打起精神。就连柳氏也穿了身八成新的绸缎褂子,脸上还抹了点胭脂,以掩饰苍白的面色。
听说李老头病了,李三智忙带头朝老宅子里奔去。后面的柳氏、四郎、悦珍、九郎、三小也跟着跑,倒把李来智吓了一跳,摸摸头追着李三智喊道:“三哥,三哥,你别着急。爹已经喝过药,没什么大碍!”
李三智闻言,好笑地放慢了脚步,这一大早跑得气喘吁吁,满头是汗地来告诉自己“爹生病了!”。让人还以为家里的老爷子就快不行了呢,不然至于这么急吗?
悦珍捂嘴“噗嗤”一声笑了,这憨厚的四叔,真是太搞笑了,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天然呆?她却不知,很快她就笑不出来来了。
“爹,你还好吧?咋回事啊,这才一个晚上怎么就卧病在床了呢?大夫怎么说,要不要紧,要不咱再去镇上找个好点的大夫来?”李三智快步走到床边,垂头问道,饶是四第已解释过爹无大碍,可看着床上面色苍白,满脸病容的李老头,他的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担心!
“我、、、我没事,只是今日去县里的事怕是要取消了!老三啊,是爹对不住你,你不要怪爹好不好?”李老头红着眼拉着李三智的手道,这一刻,这个一向刚强的老人显得格外的脆弱。李老头一直在想该不该把这“不孝事件”的真相告诉李三智,可一看李三智那孝顺的模样,想到李三智平日里对自己的点点滴滴,那话到了嘴边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这事若是让李三智知道,还指不定怎么伤心呢,李老头是从小看着李三智长大的,又岂会看不吃李三智那片渴求母亲疼爱的心!别看李三智现在一副想通了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内心深处,他还是希望冯氏能了解他的一片孝顺之心,想让冯氏也像疼爱其他儿女那样疼爱自己的。
李三智虽对李老头这般情绪外露有些奇怪,不过也只当李老头是因为病了,又因为今日不能随着他去澄清误会,才情绪格外低落的才。
“爹您说的哪的话,我这做儿子的哪能怪您呢,您的身体要紧,儿那边也不是啥大事,左不过是些眼红咱家生意的人恶意中伤罢了,大不了就是损失些生意,也没什么打紧的!我清者自清,到了哪里都是不怕的,爹您就安心养病吧,缺了什么只管说,若要用什么名贵的药材也只管找我,我来想办法!”李三智昨日与四郎、悦珍。九郎商量好久,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可能是同行竞争,使出的下作手段,因为这个时代是极讲究孝道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