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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选择夜晚进攻。同样是因为他们的首领爱惜战士,认为用不着承担敌暗我明的危险。河底村距离县城较近,但首领有把握,在极短的时候内拿下整个村庄,并在县城官军赶到之前撤离。
现在这位首领就走在队伍的后面。他面色有些苍白,神态有些儒雅。但锐利的目光和有力的步伐,又时刻流露出转战多年的特性。他的眼角已经被岁月的风霜刻下了道道皱纹,他已不再年轻。同时,也因为不再年轻,而更显成熟。
赶到河底村。已经人去村空。首领下令,急行军追击三里。三里之后,首领下令,返回后宫村。
回到后宫村,几间作为临时监牢的房屋大门敞开。里面关押的后宫村青壮已不知去向。留下来看押这些俘虏的战士已横死当场。全村搜索,妇孺老幼也不知去向。
解救后宫村青壮,让其带领全村村民抄近道逃往董泽湖,再绕道投奔县城,自然是赵远临时调整之后的行动。
然而,这名黄巾首领却不知道后宫村通往董泽湖的近道。他尚在思索沿途有哪一处地方有可能藏下这些后宫村的村民。这时,探子来报,官军到了。
这一次,官军出动较往常要晚,是因为官军要调动骑兵。骑兵冲锋之下,摧枯拉朽,步兵再一拥而上,就能迅速解决战斗。
接下来的事情,正如赵远事先的预料。黄巾贼寇且战且退,逃往中条山。到中条山唐王峰山脚时,尚有七十来人。
他们想居高临下抵抗官军。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自己就首先遇到了居高临下的抵抗。
两下夹攻之下,贼寇被斩五十余人,十余人被擒,仅走脱两人。
那名首领在被擒的十余人之内。
官军带回安邑,审问之后,知其并非蔡琰所猜的易耽阳,而是裴茂的长子裴徽。
得知详情后,张丹感叹道:“唉,为情而滋生报复,虽然有些老套,但总算诗情画意。为夺嫡争位,就没有意思了。”
赵远正欲接话,丁贵来报,后宫村又来杀人了。
等蔡邕、蔡琰、张丹、赵远赶出卫府大门查看的时候,后宫村的人已经跑了。
刚松了一口气,听人说,河底村又有十几个人追上去了。要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也是。前面两村已经打出人命了,仇恨已生。不是说不打就能够不打的了。
赵远问:“看见旺财了吗?”张丹回答:“没有。他又不是小孩,我管得着吗?”赵远道:“原来你是专门管小孩的呀。这好办,我们自己生产几个不就……”腰上被掐,改口“哎哟!”
眼看着今后卫府将会陷入无休止的仇杀报复之中,蔡邕、蔡琰、张丹、赵远都有了呆不下去的感觉。只是离开之后又往哪里走。还没有主意。于是,找了个没外人的时候,几人想商量一下。
旺财又没来。“我去,一定把他揪来。”张丹去了。
不一会儿,旺财来了。只不过不是揪着来的,而是自己走着来的。
旺财的表情显得有些严肃。他走到赵远身前,抱拳施了一礼。道:“这几日。河底后宫两村大打出手,幸得九立兄妙计,才得以抓住元凶。这件事。对我的触动很大。让我明白了,仅靠个人的勇武是不行的。个人再怎么勇武,也不过十人敌、百人敌。像九立兄这样的,学会了兵法。才能够成为千人敌、万人敌。因此,我准备弃武从文。学习兵法。今天,特来向诸位告辞。”
“慢来。”赵远道,“你向我们告辞,我们又向谁告辞?实话说吧。这两村杀来杀去的,我们也呆不下去了。这会儿就是要商量一下,有没有什么好去处。你既然告辞。是不是已经有了去处?”
旺财道:“惭愧,我还没有去处。”
赵远道:“哪就坐下吧。有了好去处。我们还想着让你保平安呢。”
见旺财坐下了,蔡邕清了清嗓子,说:“九立、赤日自……远方而来,先说说,心中有什么好去处。”
赵远见询,便道:“其实天下之大,无处不可去。只是目前需要考虑的,是休养生息。老伯那儿,估计略有家资。我这儿呢,自吴地那帮外乡人那里得了五十两。救了卫仲道,虽不敢真的索要半数卫家财产,但百十两谢银,估计会有的。在这种前提下,我个人觉得,我们应该找一处远离战火的地方,自己建立村庄。而据我们的了解,这样的地方,最好的有两处。一处叫延安,在长安以北约三百里;另一处叫井网山,在九江以南约五百里。但我们不知道这两个地方现在叫什么名字。”
蔡邕道:“九江以南约五百里,应该是蛮荒之地。太远,且人迹罕至,瘴气频生,不好。长安以北约三百里,现在应该是匈奴的栖息地,也不行。琰儿觉得益州如何?”
蔡琰正欲说话,忽听到府外有很多人走动的脚步声,便住了口。几个人相互看了一下,然后一齐出门查看。
刚刚走到前院,就看见管家卫贵领了一名官差正往前厅走。几人让到一旁静观动静。一会儿,卫夫人被请了出来,也进了前厅。
没过多久,官差走了。卫贵出来,请蔡邕等五人进了前厅。
卫夫人道:“县令说,后宫河底两村受歹人挑唆,辄斗不止。今歹人虽然成擒,但两村已成血仇,故需要有一村全村搬离安邑。就明晨,在县衙门前设擂,两村比试三场,胜者留下,败者逐出安邑。”
张丹喜道:“嘿,这办法不错啊!这位县令是不是什么人物啊?”说着望向赵远。赵远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蔡邕问:“但不知三场比试比的是什么?”
卫夫人道:“文、武、力。想必伯喈到来的消息已经走露。故文比只有一场。”
“这也……太瞧得起老夫了。”蔡邕道,“裴茂裴巨光,其实文才并不在老夫之下。况且,两村比试,如果巨光上场,恐怕老夫并不方便对阵。说不得只能让仲道带病坚持。那样一来,胜负如何,尚未可知啊。”
卫夫人道:“但若是琰儿上场呢?”
“这个……”蔡邕略一转念,“原来是有些胜之不武啊。”
蔡琰插言道:“就算是胜之不武,我也要上。”
又说了些闲话,卫夫人才离开前厅,到内院去了。
卫夫人刚走,张丹就说:“琰妹妹太棒了,没想到你的文才超过伯父了!”这句话张丹已经憋了很久了。
“没有。父亲的造诣,宇内少有匹敌。我还差得远呢。”蔡琰道,“只不过,如果比试的话,我应该是天下第一的。”
“不是第一还能得第一,什么奇奇怪怪的?”张丹问。
蔡琰道:“这很简单。因为能胜我之人不敢胜我,敢胜我之人不能胜我。”
张丹道:“我想到一个人,北海的孔融,怎么样?”
“这人哪。怎么说呢,”蔡琰笑了笑,“这人一定会说,不屑与我比试,就算我胜好了。”
张丹好像记得易中天说孔融很有骨气。不过,感觉如果真的孔融对蔡琰的话,胜了理所当然,败了名声扫地。孔融最好的选择,似乎也就是弃权了。想到这里,张丹叹道:“唉,如果再加一场,比赛做诗的话,我就可以上场了。”
这时,闷了很久的旺财站了出来:“九立兄,明晨我能否不去?”
赵远问:“嗯,你有什么事儿吗?”张丹问:“两场都是比武。你可是主力,怎么能不去呢?”
旺财有些嗫嚅,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蔡琰道:“他一定犯有命案。县衙门口恐怕会有通缉画像。”
旺财看了一眼蔡邕,见其面色如常,才道:“正是。”
“这事儿好办。明早,让我给你化个妆,别人就认不出你了。”张丹道。
次日晨,早早地,人们就起来了。
张丹这儿,化妆的工具还在呢。用眉笔,把旺财眼角延长了一下,再多画了些眉毛。一下子,旺财就浓眉大眼了。
由于蔡邕不想骑马,几人就腾空了一辆车赶着去了安邑。
安邑县衙这边,并没有搭设棚架。只是命人在县衙门前的空地上画了几条线,便确立了比赛、观看等区域的功能。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在几十差人的维持之下,依然得到了充分的贯彻。
后宫村、河底村,两村比试,这两村的村民自然来了不少。但比起县城的人来说,就微不足道了。县城的人,有常驻的,有流动的,还有从附近其它村镇赶来看热闹的。
县令按规矩,出来说了一大通话。然后由县丞宣布了比赛的规矩。最后,差人宣布,比赛开始。
第176章 飘散露华()
计议已定,当日安寝无话。次日,吃过早饭,张雯、王亚顺着大道南行。走了约一个多时辰,居然到了长江边。这一带地形,王亚有些熟悉。感觉跟自己住的巫山差不多。只是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在巫山的上游还是下游。
长江滚滚向东流。看见长江的流向,判定位于北岸。岸边,停靠了一些船只。岸上,也有一些建筑。整体来看,也是百余栋房屋的模样,跟三岔的规模差不了多少。
问了一下,地名叫做洪金。张雯没有听说过。问王亚,王亚也没有听说过。
张雯下到河边,找船上的船夫说话。打听情况。返回之后说,卖酒的客商,大约要两天以后才到。
接下来,两人就在洪金随便逛了逛。近中午,找了家饭馆吃了午饭。然后调头北上。
经过三岔,两人没有停留,继续前行。再走了不到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宝瓶。
宝瓶就是一个规模平常村子。房屋建行很稀疏。没有客栈,也没有饭馆。
这个时候,张雯猜测大约是下午四点。于是,张雯随便找了户人家讨水喝。顺便问问有没有卖房子的。
村里的人说,没有谁家要卖房子。并且说,买房子,还不如建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