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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先领着大少爷蔚钰,二少爷蔚彦,三少爷蔚铮和四少爷蔚炜进了祠堂,献爵,焚帛,奠酒。
然后,太夫人领着二夫人曹氏,大小姐蔚雅,二小姐蔚娴,三小姐蔚曼,四小姐蔚枫,和五小姐蔚韵去列祖遗像前供奉祭品。
主子们表情肃穆。
候在祠堂仪门之外的姨娘,丫鬟,婆子们也是一片寂静无声。
待祭了祖后出来,天色已经暗了下去。
因为府里还处于老侯爷的三年孝期之内,所以,沿路并没有悬挂起大红的灯笼,听着远处不时传来的劈里啪啦的爆竹响声,让镇国候府的众人总感觉少了几丝过年的气氛。
出了祠堂,蔚曼又再次坐了青帷小油车,然后去了镇国候府后院里专门待客用的世安堂。
进了世安堂,陶妈妈扶着太夫人在上首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二爷忙上前,恭敬的给太夫人行了礼,然后是二房的蔚钰,蔚炜和三房的蔚彦,蔚铮一起给太夫人行了礼,随后是二夫人曹氏领着二房的蔚雅,蔚娴和三房的蔚曼,蔚枫和蔚韵给太夫人行礼。
曹氏一行人退下后。
伺候过老侯爷蔚修的骆姨奶奶和张姨奶奶上前给太夫人行礼,之后是二房和三房的姨娘们上前给太夫人行礼,最后,又有体面的妈妈,丫鬟们上前给太夫人行礼。
陶妈妈站在太夫人的身边高声的唱喝,曦园的一等丫鬟晴画和秋浓两人负责给众人打赏。
箩筐里的银锞子哗啦啦的响声,伴随着丫鬟婆子们的谢赏声,屋了里的气氛终于热闹了起来,有了几分过年的氛围。
丫鬟们摆好年夜饭后,众人就按照男女,长幼,尊卑,分别在厅堂里的席面上入座。
安静的用过年夜饭。
撤了家宴后,丫鬟们又上了热茶,太夫人只是浅浅的尝了一口,就放下了,
环顾了众人一圈,太夫人兴致缺缺的道:“……今天是除夕,你们都不用顾忌,好好玩一玩,闹一闹,只是莫要太晚了就好……哎!这人老了啊,就总是精神不济的,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太夫人就已经起了身。
众人忙也跟着站了起来,不禁面面相蹙。
二夫人曹氏忙上前去,先是笑着奉承了几句太夫人一点儿也不老的吉祥话儿,然后又面露犹豫的道:“这天也挺冷的,要不,大家都散了吧……”
二夫人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粗嘎的声音突然叫道:“不要啊!祖母,您老人家怎么能这么早的就回去了啊,孙儿为了讨祖母的欢心,可是特意备了上好的烟花爆竹的,祖母至少看过它们再回去啊……”
第63章:除夕2()
蔚曼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穿着鹅黄色镶金边锦袍的少年公子,几步就蹿到了太夫人的面前,挽着太夫人的手臂央求着。
此人正是蔚枫的同胞弟弟,镇国候蔚柏的庶出第二子,蔚铮。
“祖母,您再多待一会儿吧,孙儿向您保证,那些烟火真的是非常漂亮的,”蔚铮左右来回的晃着太夫人的手臂,显得很是亲昵,软语劝着太夫人,道:“看一看嘛,就多待一会儿嘛……”
蔚铮与蔚枫的面相有三四分相似,特别是他挑眉一笑的时候,简直是令人目眩,但是,可能是因为他常年待在军营的关系,虽然他在对太夫人撒着娇,浑身都是无一丝女儿的娇柔之气,彰显出来的完全是一副男子的俊美和洒脱,又加上他本身气质里的不羁,一眼望过去,端是一位风流多才的勋贵公子形象。
“祖母知道铮儿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太夫人的脸上就露出了几分欣慰的笑容来,她轻轻的拍了拍蔚铮的手,道:“只是,祖母今日确实是有些乏了,你的一片孝心,祖母就心领了……既然是特意准备的烟花,也不能浪费了,就让大家都见一见吧……”
蔚铮还欲再说些什么,太夫人已经转头看向下首的二爷蔚捷,嘱咐道:“老二,你是长辈,今天就带着他们守夜吧……你要记得,玩闹归玩闹,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
“母亲放心。”二爷忙保证道:“儿子一定小心的。”
太夫人就微微的点了点头,似乎是很满意的样子。
“祖母真的要回去了啊……”蔚铮扶着太夫人,一边向外走,一边很是失望的问道:“不留一会儿啊……”
“……你们好好玩儿吧……”太夫人却是一副去意坚决的模样。
快要出门的时候,太夫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又回过头来,目光在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然后,停留在并肩而立的大少爷蔚钰和二少爷蔚彦的身上,各自看了几眼,最终,太夫人却对着蔚彦,说道:“你平日里都很忙,难得有时间和兄弟姐妹们聚一聚,今天又是除夕夜,你就不要像在军营里那么的拘束了,也好好的玩一玩……”
众人神色各异的盯着蔚彦看。
蔚彦垂首应诺,脸上依然是一副与平时无二的恭敬模样。
太夫人微微颔首,又看向蔚家姐妹几人的方向,交代了几句要注意安全的话,这才在众人的目送下,出了世安堂的大门。
等太夫人的青帷小油车再也看不见影子了,众人才又折回了世安堂的院子里。
……
曦园门口。
小油车缓缓的停了下来。
陶妈妈小心翼翼的扶着太夫人下了车,留守院子的吴妈妈带着几个丫鬟婆子,也从里面迎了出来,两人一左一右的扶了太夫人上了院门前的台阶。
虽然还没有到子夜,各家的爆竹之声却此起彼伏的传了过来,映衬着只闻轻微脚步声的寂静院子,让曦园显得格外的冷清。
进了正房,丫鬟们忙轻手轻脚的上前为太夫人解下斗篷,又伺候着太夫人进入内室。
等了一会儿。
太夫人从里间出来的时候,见陶妈妈正在沏茶。
可能是换了比较舒服的家居衣裳,太夫人脸上的神色比之进门前,已经软和了许多,她接过陶妈妈亲自奉上的茶,浅浅的饮了一口,面上露出了几分惬意的神色来,笑道:“许久都没有喝过你泡的茶了,嗯,还好,手艺还在。”
“哎呀,有了太夫人的这句夸赞,老奴这颗一直提着的心啊 ;是终于可以放下来了啊……”陶妈妈轻拍着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叹道:“老奴这提心吊胆的啊,生怕遭到您的嫌弃,还好,还好……”
“怎么?”太夫人被陶妈妈的样子逗的笑了起来,打趣着道:“难道,你是又看中了我身边泡茶的差事了不成?”
“这,还真不瞒太夫人您说,老奴年轻的时候啊,就一直想着,要将这份儿即体面又露脸面的差事给揽下来,可是啊,”陶妈妈神色惋惜的叹道:“老奴却是知道自己斤两的,和吴妈妈就不要相比了,单就说和吴妈妈教出来的秋浓姑娘相比较吧,那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老奴啊,还是不要瞎凑合的好……”
陶妈妈口中的秋浓,原是曦园的二等丫鬟,去年,专为太夫人泡茶的吴妈妈生了一场病,就提了本就泡了一手好茶的秋浓,暂代泡茶的差事。
吴妈妈病好后,见秋浓服侍的很是不错,又加上太夫人发话,让吴妈妈不要太过劳累,吴妈妈也就将泡茶的活计给了秋浓,又在秋浓泡茶的时候,根据太夫人的喜好,手把手的教了秋浓两个月。
秋浓是个聪慧的丫头,有了吴妈妈的提点后,泡出的茶,竟是比吴妈妈泡的更得太夫人的欢心,很快就被晋升为一等大丫鬟,所以,秋浓对吴妈妈很是感激。
“是那孩子聪慧,我也只是在一旁稍微的提点了几句罢了,”吴妈妈笑道:“可当不了将秋浓教出来这样的话。”
“看看,太夫人您看看,吴妈妈一辈子啊,都是这样自谦的性子……”陶妈妈就指着吴妈妈笑着和太夫人抱怨了几句,然后又道:“这话可不是我乱说的啊,是那秋浓姑娘,见谁都说,一辈子都忘不了吴妈妈的大恩大德……”
念着她一个奴婢的大恩大德,那掌管着她生死的太夫人又算得了什么?
吴妈妈的笑容和煦,不急不缓的道:“秋浓那孩子啊,就是个实诚的人,整天就只知道琢磨着怎样才能伺候好太夫人……太夫人,您还记得吗?十月里的时候,您不是有些上火,又不巧的犯了咳吗,这可把秋浓那丫头给急坏了……三小姐身边的丫鬟叫做夏兰的,就是那个在三月里救了三小姐的那个可怜的小丫头,她啊,因为在府外是野惯了的,在府里也是窜来窜去的,恰巧就撞见了愁眉不展的秋浓,热心肠的给秋浓说了一个她知道的乡下偏方,就是太夫人喝了,说好的那个杏子茶……秋浓就一直念着夏兰的好,有了什么好吃的啊,总想着送一些去给夏兰尝一尝……前几天,我还撞见秋浓指使着香草去给夏兰送几块窝丝糖呢。”
“哦?原来,那个杏子茶是那个小丫头提出来的?”太夫人惊讶道,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此事。
“哎呀!”陶妈妈却是惊叫一声,瞪着吴妈妈,用指责的语气道:“那些什么偏方,都是给乡下贫贱之人用的东西,太夫人是多么精贵的人啊,哪里能用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啊!吴妹妹啊,你是伺候了太夫人一辈子的老人了啊,怎么能犯这样的糊涂啊!”
不待吴妈妈开口,陶妈妈又面露急色的问太夫人,道:“太夫人,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妥当的?身上有哪儿不舒服吗?这可怎么办啊,正月里也不好请太医进府的,可是,您的身子却是要让太医赶紧诊一诊的啊……”
陶妈妈一番急慌慌的言辞说下来,太夫人的面上不由也露出了几分凝重,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太夫人不用担心,”吴妈妈依然是一副不急不缓的样子,笑道:“我们哪里敢拿了乡下的土方子,直接就用在太夫人您的身上呢……知道了这个方子后,老奴亲自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