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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疑是变相的承认了他就是送蔚曼珠串和簪子的那个人了。
一时间,蔚曼的心里又酸又涩。
结合知道的总总信息,蔚曼肯定的猜测,以前的“她”不仅是想入宫为妃的,“她”怕是对皇后之位也是势在必得的才对……为了后位,“她”背叛了很可能是与“她”两情相悦的越演,转而周旋于当年的三皇子和五皇子之间,之后,“她”审时度势的选择了素有贤名,胜算更大的五皇子,也就是睿王一方……只是,世事难料,最后登上帝位的人却是三皇子,“她”的百般算计终还是押错了宝……
曲终人散,“她”可能是意外,也可能是被陷害,落了个香消玉殒的下场。
笙歌不在,还记着“她”的人却只剩下了“她”曾伤之最深的越演,多次护她,更是屡次救她性命……
蔚曼想起越演醉酒后那望向她的眼神,心仿佛被揪起来一般的难受着。
越演,他对以前的蔚曼,到底爱的有多深呢……
而以前的蔚曼,她怎会那么傻,为了所谓的荣华富贵抛弃了真心待她的越演,更是伤他至深……
看着眼前的越演,蔚曼的心里突然滋生出想要待他好,要弥补他的想法来……不过,这个念头刚起,蔚曼就被她自己吓的激起了一身的冷汗。
我是也跟着傻了吧,蔚曼想,她刚刚一定是痴傻了,不然,她绝不会有如此可笑的想法的……
夜风似乎更大了些,呼呼啦啦的应和着此刻两人纷乱的心。
“你为何不说话?”越演追问道:“你当如何?你说啊!”
蔚曼的眼角连跳了几下。
是啊,她当如何?她又能如何?
以前的蔚曼已经不在了,越演倾心爱恋的那个人,并不是如今的她啊,她有什么资格去续写这段缘分呢?
“我……”蔚曼喃喃的道:“我只是……只是,不想你那么恨我……”
越演挑了一下眉,仿佛是被蔚曼的这句话引出了他心中藏匿许久的怨一般,他用冰冷的指腹轻轻的描绘了下蔚曼的眉眼,口中却夹杂着风暴,道:“蔚曼,你可知道,我恨不得杀了你……”
蔚曼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两人间离的是如此的近,越演目光里的情绪被蔚曼尽数收入眼里,那黑眸中的恨、悲伤、眷恋……总总情绪,慢慢的传递到蔚曼的心里。
“以前是我不对……可是我都不记得了……”蔚曼几乎是语无伦次,喃喃的辩解道:“以前的我……现在的我不一样……我希望你开心……我不想入宫……”
“够了!我不想听!”越演却是突然发火,打断蔚曼后,竟是甩袖转身就走。
冷冽的语调裹上夜风扑面而来,寒的蔚曼打了一个颤栗。
只过了一息。
“越演……”蔚曼叫着越演的名字疾步追上去,下一瞬,她从背后猛的环住越演的腰。
越演浑身僵直,他垂眼看向他腰上那十指纤纤绵软,但却仿佛是缚住了他灵魂的一双手,屏息无言。
此刻,不只是越演愣住,始作俑者的蔚曼更是如呆傻了一般僵在原地。
蔚曼也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就如此了,待她反应过来,她已经紧紧的环住了越演的腰。
心乱如麻……
蔚曼想,难道,就因为越演在危急之中救了她,所以,她就爱上了越演不成?
不,不,不可能!
蔚曼在心里连声否认,前世她爱过人,她知道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她对越演虽有好感,却还远没有达到爱的地步。
那……那该如何解释她这突然的冒失行为呢?
因为,心疼他的痴情……感激他的舍命相救……亦或者,在这孤单的异世,留恋他给予的温暖和依靠……
月光穿透云层与枝叶,柔和的投洒在拥抱着的一高一矮的人影上,朦胧中仿佛为两人笼罩了一层如梦似幻的光一般。
林中静谧了半晌。
蔚曼渐觉尴尬,不由的松开了手臂。
只是,当蔚曼刚一松动,越演却是突然捏住了蔚曼的手腕,然后,他回身猛的揽住蔚曼的腰,霸道的逼着蔚曼连退了好几步,直至蔚曼的后背靠上一颗粗大的树干上。
越演托着蔚曼的脑袋,他俯视着蔚曼面上的表情,涩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不是……我……”蔚曼感觉她的耳朵似要烧起来一般,目光游移,呐呐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越演探究的扫视着蔚曼面上的表情,低声道:“是,以前我是一厢情愿过。”
心里一颤,蔚曼抬眼迎上越演的目光。
越演此时的眼眸却是深邃如夜,他与蔚曼对视了片刻,倾身在蔚曼的耳边道:“你现在知晓了,然后呢,你当如何?”
又是这样的问题。
袖摆被蔚曼攥成一团,那纠结的褶皱就犹如她此刻乱糟糟的心一般。
一瞬间,蔚曼想了许多,却是没有一个成型的主意。
“我……我不知道……”蔚曼躲闪着越演的目光,呐呐的道:“不知道……”
“为何会不知道!”越演手上一个用力,强迫蔚曼不得不与他对视,他面上显然是带了薄怒,语气更是含恨的问道:“你苦苦追寻逼问,然后呢……刚刚……蔚曼,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明明一切都是你先开始的,最后却,却……”
第209章:下山()
却是什么,越演却始终都没能说下去。
蔚曼却从越演这怒急的只字片语中明白了,原来,“她”和越演以前的缘分是“她”主动的。
既是如此,那“她”为何又主动背叛呢?
联想到“她”的所作所为,蔚曼不由的多想,“她”是为了权势转而去攀附身份贵重的皇子,还是,“她”最初结识越演就是有心利用呢……
想到被“她”珍藏的越演送的礼物,蔚曼更愿意相信“她”心里是有越演的,如果不是……那越演岂不是更加难堪……
见蔚曼走神,越演的目光渐冷,他攥着蔚曼的后颈的手也加大了力道。
“以前都是我不对……”蔚曼忙有些委屈的道:“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了,你原谅我,好吗?”
越演目光晦涩的盯着蔚曼,半晌,才似是从牙缝里溢出几个字,道:“原谅,如何原谅!”
蔚曼的心一横,眨了眨眼,道:“你说,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越演的眼睛眯起,那探究的目光似是想从蔚曼的表情中探查出她话里的真假一般。
“你说吧,”蔚曼道:“只要能让我们的过去一笔勾销,只要你能开心,你说什么,我都会做的。”
越演的眼眸闪动了几下,却是渐渐的松开了钳制的力道,似颓然又似愤恨的转身,一边还低声道:“你怎么做,我都不开心!”
说罢,竟是大步就往山下走。
看着几步远那努力逞强却因为虚弱不得已踉跄的背影,蔚曼却没有了之前那种被寒冷包裹的感觉,反而心里似得到了心爱的糖果一般,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甜甜的笑。
……
待两人相携着到达山脚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亮了。
站在宽阔的官道旁,蔚曼神情紧绷的环顾着四周。
被蔚曼扶着的越演也同样在打量周围的环境 ,不过,与蔚曼的紧张不同,他的面上更多的却是疑惑与思量。
“现在怎么办?”毫无主意的蔚曼不由问道:“我们要去哪儿?”
越演抬手拭了拭他额头上的汗珠,有气无力的回道:“自然是回京。”
说罢,越演就挪动脚步往几步远的一块大石头处走去。
蔚曼扶着越演坐在石头上,担忧的望着他苍白虚弱的面色,小心的问道:“你怎么样,还能坚持吗?”
“无碍。”闭目养神的越演低声道:“这里是进京的必经之路,我们只管等在这里就好。”
眼睛眨了眨,蔚曼望向远处隐在密林中的官道,心想,两人这是要等在路旁等待进京的人们寻求帮助……
只是,这样会不会很危险?
毕竟,前有穷凶极恶的刺客追杀,后又有高氏几兄弟的劫持,两人悠然的等在这里,真的没有关系吗?
但见越演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蔚曼只得也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休息。
过了一会儿。
“怎么了?”越演突然出声道:“为何频频的望向小苍山?”
原来不知何时越演睁开了眼睛,正巧见蔚曼满脸思虑的望着小苍山。
蔚曼有些忧虑的道:“眼看天就快亮了,不知山上的柳儿他们醒了没有,万一……他们要是追过来了怎么办……”
越演抬眼看了一眼天色,神色淡然的道:“他们至少还要睡上一个时辰。”
蔚曼轻声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你会帮他们从沈二夫人侄儿的手里要回耕田吗?”
越演低低的咳嗽了两声,看着蔚曼问道:“那你希望我帮,还是不帮呢?”
“自然是要帮的。”蔚曼立刻应声道。
仿佛是被蔚曼脸上的笑容晃到,越演重又闭上眼睛,语气僵硬的道:“如此,我便不帮。”
蔚曼脸上的笑容一僵,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越演。
这,又怎么啦?
性子也太反复无常了吧。
静了几息。
越演忽又睁开眼睛,与蔚曼气恼的目光对个正着。
“怎么?”越演面无表情的看着神情生硬转变的蔚曼,冷声道:“你在生气。”
“怎么会!”蔚曼掩饰的笑了一声,道:“我只是觉得高家村的百姓们生存不易,心里有些不忍罢了。”
“嗯?”越演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
蔚曼叹了一口气,道:“你出身于福建勋贵越氏,自是不能体会寻常百姓的疾苦,土地是高家村人赖以生存的根本,对于他们来说,是同性命一样重要的东西……杨中宝在你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