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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罗征的眉毛骤然一竖o
即使他做足了准备，没想到还是暴露了？
不对……
如果秋阴河当时在场，为何不直接出手阻拦？
看着苏由神那些人被凤女灭杀？何况封石当时还在苏由神手中……
秋阴河仿佛看透了罗征内心想法，这才说道：“无论是太一卫，还是苏家众人，都有自己的寄灵地，他们的死我不在乎o”
封寄灵地后，只要寄灵地不破灭，本体是不会消亡的，这也是圣人的不死不灭法门o
“原来如此！”
罗征霍然想起来，为何苏由神被金乌族逼到那个份上都不肯交出封石，甚至将生死置之度外o
当时罗征觉得苏由神他们愿意为人族牺牲，回想起来却是想岔了，他们根本死不了o
反倒是自己追随他们，却如此盲目……
“其他寻常人，我更不在乎，就连封石也不过是一块炼器的小石头，”秋阴河一边吃着鼠肉，一边继续说道：“相比之下，确定你的来历更加重要！”
秋阴河在听闻观山州变故时，他已第一次时间赶往观山州o
从罗征进龙城的那一刻，他就派遣了自己得力的手下潜伏在罗征左右，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且每日都有详细的汇报o
罗征前往观山州，到碧云城，自然也有人暗中追随o
但这些人皆不曾露面，也不曾出手相助……
倘若不是碧云城内发生极大的变故，将神巢凤女都招来了，秋阴河也不会亲自出手o
“看样子是如你所愿了，”罗征有些不爽了，谁也不习惯自己被暗中窥探的感觉，虽说秋阴河并未有什么恶意o
“不要生气，”秋阴河又递过来一只烤好的鼠妖，似乎讨好罗征一般，被罗征推开了，秋阴河满不在意的说道：“我们天宫与九黎素无瓜葛，自然没有仇恨，当年看着人族正统被覆灭，也颇有唇寒齿亡之感，只是那时候东皇坚守中庸，没有选择自己的道o”
听秋阴河这番话，罗征心中稍定o
他进龙城后也有过少许打听，天宫的确与九黎没有冲突o
如果天宫原本站在九黎的对立面，罗征恐怕早就寻机会离开此地了o
“选择自己的道？什么道？”罗征问道o
他不知秋阴河所说的是神道，还是其他什么？
秋阴河盯着罗征，脸上倒是流露出奇怪之色，他所想罗征天赋奇高，本身又持有腾蛇剑，恐怕是蚩尤部族的传承之人，他便道：“听起来你似乎连蚩尤与帝鸿氏为何战斗都不知？”
第两千七百七十章 终焉与守序（）
第两千七百七十章终焉与守序
被秋阴河这么一问，罗征面露尴尬之色o
在神域中的确无人告诉他其中原因o
金老等人因为离开母世界的年代久远，不知其中原因o
而池义和黎洛水离开母世界时，修为尚浅，恐怕也不知晓o
即使罗征面对蚩尤本身，他也未曾提及过……
“的确不知，”罗征坦然回答道o
秋阴河看了罗征一眼，点头说道：“也是，你的修为太浅，即使告知你也毫无意义，未入彼岸之前，彼岸中的一些事情与你也说不清楚……”
“那到底是因为何事？”罗征目光灼灼的问道o
“为了活下去，”秋阴河忽然用感慨的语气说道o
罗征撇了撇嘴，悄悄瞪了秋阴河一眼o
秋阴河则说道：“你可听闻过道易论著？”
罗征摇了摇头o
秋阴河继续说道：“太极谓之阴阳，生两仪，两仪化四象，四象化八卦，八卦化……这样子子子孙孙无穷无尽化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子？”
“变成什么？”罗征奇怪的问道o
“变成这观山州的大好河山，变成整个母世界，乃至于整个混沌世界，”秋阴河展开手说道o
混沌可以转化为一切o
这一点并不需要秋阴河解释，罗征的体内世界就是如此开辟的o
罗征便道：“懂了o”
“你不懂，”秋阴河笑道：“你有没有想过，无穷无尽的化下去会出现什么情况？”
罗征微微一愣，他倒是没思考过这种问题o
秋阴河伸手朝远处凌空一抓，一块大石头向他径自飞掠过来，随着他单手微微用力o
“咔……”
整个石头布满了裂缝，化为了无数碎石o
“这块石头原来是很完整的形态，但被我用力量打碎了，它已无法复原，”秋阴河说道o
“复原也是有可能，”罗征说道o
将这些石头拼凑起来，并不是做不到，罗征费些心思也行，只是谁会这么干？
秋阴河大约知道罗征会这么说，继续说道：“但需要耗费更多的功夫，或者说，要消耗更多的能量，才能让石头复原……”
“然后呢？”罗征又问，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听不懂了o
秋阴河又道：“这块石头从一个整体，化为无数碎片，就变得更加混乱了，对吧？”
“对o”
“像这样的事情，整个世界都在不断地发生着，从混沌被劈开之后，新的生灵诞生，它们开始繁育更多的子民，子民要建造房子，扩张自己的领土……无数万万年来，母世界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秋阴河说道o
万千种族横行在母世界内，彼此攻伐，杀戮o
“所以整个世界就是从有序到混乱的一个过程，”秋阴河说道o
罗征的眉毛微微一扬，这家伙绕了这么大一圈，到底想说明什么？
九黎和有熊两族的恩怨，和这个有个屁的关系？
虽然秋阴河察觉到罗征的不耐烦，但他依旧继续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一直混乱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
“母世界会变大？”罗征试着猜测道o
“母世界的确能扩张，但扩张的程度有限，当混乱继续增加时，整个混沌也会扩张，当混沌扩张到一定地步时，就会有一根针，扎向整个混沌，然后‘砰’的一声，一切归于虚无……”
秋阴河说着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o
罗征眨巴着眼睛，狐疑的看着秋阴河o
他的意思罗征也明白，就是说混沌在不断地扩张中会步向毁灭？
可混沌不是开辟而来的么？秋阴河凭什么知道混沌会爆炸这种奇怪的事情，还描述的像模像样，拿针扎破混沌……混沌又不是一个皮球o
就在他准备置疑之下，秋阴河话锋一转，“想要避免混沌发生这种事情，就产生了几种想法，也是我之前所说，他们各自选择了自己的道，也是你们九黎一族和有熊一族的分歧所在o”
“能说说到底是什么分歧吗？”罗征问道o
秋阴河说道：“活下去有两种办法，第一种就是阻止那根刺破混沌，九黎一族，包括黎山，还有相当一部分异族势力，都选择了这一条道，此为终焉之道o”
罗征眨了眨眼睛o
他当初见到伏羲时，伏羲曾提到过终焉之主，罗征听在耳中是一头雾水，不知与秋阴河说的这一点有什么关系？
“那有熊一族选择了什么道？”罗征问道o
秋阴河听着，伸手朝散落在地上的碎石轻轻一捏，自他指尖逸散出来的能量流淌之下，将那些石子尽数吞灭，最终只剩下了一枚小石子，“只剩下一枚石子了，干干净净的，是不是没那么杂乱了？”
“秋前辈的意思是……”
“守序之道，干掉其他所有种族，”秋阴河耸耸肩膀o
“只剩下人族？有熊一族能够做到？”罗征奇道o
据他入天宫的观察，人族在母世界内并非主宰o
“也许连人族都不需要，毕竟……即使干掉了其他异族，人族也会繁衍，会扩张在母世界的每个角落，混乱会持续下去，理想的状态是只活那么几千上万人，让混乱保持在一个极低的增速，”秋阴河说道o
这的确是一个疯狂的计划o
“就是说有熊一族要干掉的是整个混沌内的生灵，只是九黎一族提前遭殃了？”罗征问道o
“两族相争，原因很复杂，但主要的原因便是这个……”秋阴河点点头o
罗征盯着秋阴河面色复杂的说道：“九黎一族的惨败，不仅仅因为有熊一族，还因为烈山氏神农大帝的乱入，导致九黎一族节节败退，这岂不是说明烈山氏也选择了帝鸿氏一样的道？”
“猜得很对，”秋阴河继续说道：“只凭一个帝鸿氏，不可能实现这样的宏愿，在他背后不仅仅有烈山氏，还有比他们更强大的存在！”
提到这样的存在，秋阴河隐隐也有着敬畏感o
罗征自然猜得出那定然是混沌古神o
只是他脑子里时不时窜出九五二七的声音，对混沌古神早已失去了神秘感o
秋阴河原本等着罗征提问，那等强大存在是什么o
不过等了半天，罗征都一直默不作声，秋阴河按捺不住反倒是问罗征，“你就不好奇吗？”
第两千七百七十一章 蒙面女子（）
第两千七百七十一章 蒙面女子
“不好奇……”罗征耸肩说道o
秋阴河有些无奈，这才说道：“那等存在，就是游离于母世界之外的混沌古神……有混沌古神的支持，有熊一族这些年也在疯狂的扩张！”
“大犹族，天罗族，大夏族，还有其他六个比较小的异族，都被有熊一族覆灭，其中还有十三个异族被逼无奈，臣服于有熊一族，”秋阴河说道：“而妖皇帝俊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o”
罗征前往观山州之前也了解过，这帝俊便是金乌族之首，现在金乌族与天宫开战，难道……
“秋前辈的意思是说，妖皇帝俊也选择了守序之道？”罗征问o
秋阴河点点头，盯着罗征笑道：“你一直在隐藏自己的来历，如果你的确是九黎之人，那么现在应该也明白了天宫的态度，我们与九黎没有冲突，不仅没有，而且因为道的选择，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