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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会彻底击垮人的意志。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凌子轩冲出来，头型也乱了，衣服也皱巴了，“你过来看看，不知道怎么了，他脸憋得通红。”
林小仙放下抹布，急忙跑进卧房，小念扬的小脸皱成一团，“他要拉屎，把小坐便拿来。”
凌子轩找到床边的坐便放好，林小仙把小念扬的裤子拽下来，完了，情况已经非常惨烈了，大便已经出来半截了，凌子轩实在不忍直视，憋了口气帮忙把小不点按到坐便上。
“你怎么不早点？”林小仙抱怨。
“我又不知道，他又不说。”凌子轩也不想吃饱喝足后看到这么黄灿灿的一堆，“小孩子太恶心了。”
“他还不到两岁，当然不会说，你得观察，小孩子怎么了，你就没有小时候？”总有人改不了忘本的本性。
凌子轩想到自己小时候，少不了小小的骄傲一把，“我小时候，专职照看我的保姆就有三个，哪天给你看看我小时的照片，王子一样。”
“那你小时就光吃不拉，就没有把大便拉到裤子里的时候？”
“你……还能不能愉快的交谈了。”
凌子轩用卫生纸把两个鼻眼堵住，认命的刷着小坐便，这个时候他终于知道沈秋曼为什么那么放心地把他留在家里，面对一个二货女友和一个拉屎都不会事先说的小舅子，他能怎么样，能想怎么样。
凌芬儿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久久不能挪动眼光，“这么大了，已经是个小伙子了，那时候还是个青涩的少年。”
“哪天我洗出来，放到像框里，”沈秋曼知道凌芬儿惦念自己的侄儿，特意把照片给她带了过来，“我家小仙也说，你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你母亲也因为你一直在城外的静雨庵修行。”
“既然这样难过，为什么当初还那样对我。”凌芬儿想到老父老母不禁滴下热泪。
“人就是这样，有的时候想掌控别人的人生，其实不知道，转过头来只会伤了自己。”沈秋曼想起苏家那个曾经的婆婆，当年那么为难她，苏安志一有了其他的女人，恨不得让她这个原配立刻滚出苏家，可是到头来机关算尽，那个孩子也不是她的亲孙子。
凌芬儿把手机递给沈秋曼，“姐，以后你想怎么过，就这样了吗？”
“先就这样吧，挺好的，小仙已经长大了，也懂事，可以帮我一起看着念扬。”对于以后沈秋曼一片迷茫，她爱过，错过，伤过，现在只想这么安静的过日子，“你呢？你的情况也越来越好了，会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就这样藏一辈子吗？”
“我不知道，这几年我几乎与外界断了联系，只有赵医生……”想到赵明诚，凌芬儿很纠结，几年的相处，他们逐渐信任对方，以前她病着，有些事不敢深想，等她好了呢，又会怎样呢？
“赵明诚是个好人，也一样受过伤害，如果你们能相互扶持，不是很好吗？”沈秋曼对他俩是乐见其成。
“可是万一……”凌芬儿有她的担心，“也像我以前的男友那么薄情，怎么办？”
沈秋曼想到自己的过去，沉默了一会儿，“对啊，谁也不能保证能天长地久，我有时候想，有时候人就像被关在屋里的飞虫一样，尽管挣扎不开，可还是奔着光亮努力。”更何况她有两个孩子，他们是她的勇气，更是她生命的意义。
“也许有一天，我想通了，就会放下过去。”凌芬儿自己也在努力。
“过去，总要放下的，都说日子要向前看，仔细想想这句老生常谈是对的，活在过去既不能抚慰你得伤疤，也不能让爱你的人得到幸福，放下吧，不要太执着。”沈秋曼之所以放下儿女不顾来这里，就是想让凌芬儿解开心结。
凌芬儿靠在沈秋曼的肩上，“谢谢姐，曾经有一段时间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了，和你说说我心里就没那么苦了。”
“你要是想通了，告诉我，要不然你突然冒出来会吓坏家人的。”
入夜了，身边的沈秋曼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凌芬儿想着她刚才说的话，久久不能入睡。
第89章 自找罪受（）
由于上午安排了重要会议，凌浩然一早就出了家门，也是因为睡不着闲着没事，最近他常常失眠，也许是年龄的原因，年轻时怎么也睡不醒，过了四十，有时是怎么也睡不着，尤其现在他的心里总是不安稳，一入夜，沈秋曼温婉的笑容总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正想着，路边一道熟悉的身影摄住他的心神。
“你怎么这么早在街上？”一声紧急的刹车吓了沈秋曼一跳，紧接着是凌浩然沉声的质问。
沈秋曼别开脸，她因为着急回家，临出门时就简单的拢了下长发，清汤寡水的被凌浩然撞到了，总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在凌浩然看来，情况就不一样了，他皱着眉从车上下来，拉住沈秋曼的胳膊，“看你这样子，不是从家出来的吧。”
“嗯，”沈秋曼也没多想，“昨晚在个朋友家住的。”
凌浩然憋了半天没说话，最后还是忍不住问，“男的女的？”
“啊……”沈秋曼愣了一下，紧接着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你想哪里去了，女的。”
虽然被挨了白眼，凌浩然还是挺高兴，“我送你回家吧，好象脸都没洗，虽然是中年妇女，也得注意点。”
“都是中年妇女了，还要被你这样的责问，真是的。”沈秋曼又不是傻子，刚才凌浩然突然冒出的怒气让她无语，“一会儿就到家了，你走吧。”
“上车吧。”凌浩然的语气很绅士，动作很粗鲁，沈秋曼几乎是被他塞到车里的。
“这样上车的姿势不符合我的年龄。”沈秋曼忍不住抱怨几句。
凌浩然看了她一样，即使是没有任何修饰，沈秋曼的眉眼还是那么动人，“一大早，你让我的血压突然升高，这怎么算？”
沈秋曼知道他在说什么，搜遍了整个大脑，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语言回答他，“我家在下个路口转弯就是。”
又来，凌浩然无奈的叹口气，又是这样不接他的话茬，“你当年就是这样躲躲闪闪，要不然……”
“你一样会和别人结婚。”沈秋曼别过头，不想提起过去，他们之间是被人钻了空子，可最后凌浩然还不是履行了利益婚姻。
“那是因为当时不是你，我才没有指望的，”凌浩然根本没有开车的意思，就想把这点事说清，“也是因为我太骄傲了，拉不下脸找你。”
“都是命，以前的事我不想提了，前一阵子，我见过徐婷婷了，论起受到的伤害，她不比我轻。”也曾经怨过，但徐婷婷真诚的道歉，让沈秋曼已经释然了。
“我也受到伤害了，要不是她搬弄是非，我会那样放弃你吗？”凌浩然一点也没觉得对不起徐婷婷，这个女人心机太重。
沈秋曼的火也有点上来了，转过头大声问，“那你想怎么样？大家都回到过去重新来过？你总说别人的不是，不想想你自己有没有问题。”
凌浩然被沈秋曼突然的一吼镇住了，“你也有发脾气的时候。”
“当然有，我不是你想象中的软柿子，而且，我可是进入四张的女人了，没有心情和闲工夫聊过去，你要么开车，要么让我下车。”在一个阴云笼罩的清晨和一个已经进入更年期的女人掰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还企图得到温柔的回应，做梦吧。
“好了，我们不谈过去，”凌浩然投降，“我们谈将来。”
“我脸都没洗，你觉得我会和你谈将来吗？”沈秋曼把脸埋到双手里，出门前没看黄历，怎么遇到这么个东西。
“那你能给我时间和机会一起谈谈将来吗？”凌浩然今天是杠上了。
沈秋曼服了，和一个商人谈判不是个明智之举，她点点头，“有时间我们再谈。”
凌浩然终于启动车子，转眼的工夫到了小区，他还贴心的把车直接开到沈秋曼家楼下，绅士一般把沈秋曼车门打开。沈秋曼下车刚一转身，还没来得及道谢就傻在那里了。
凌浩然有些纳闷，顺着她的视线发现站在楼口的凌子轩，“你怎么在这？”
凌子轩有些僵硬的挥挥手，“阿姨好，您这是……”他指指凌浩然，他的丈母娘昨晚不会真的和他老爸在一起吧。
“我刚才在路上遇到你爸的，他非要把我送回来。”沈秋曼急忙做出解释，此情此景太容易让人误会了，“你要走吗？”
“不，”凌子轩忍住笑，一大早玩这样的乌龙，“我去买早饭。”
“别买了，我一会儿做点，家里有现成的。”沈秋曼突然想起来凌子轩他们的事还没有和凌浩然提，转过头对凌浩然说：“对了，刚才忘说了，你家子轩和我们家小仙交往，我也同意了，你有意见吗？”
“没有。”凌浩然还没有完全消化这些信息。
“那我上楼了。”凌子轩不忍心再看老头痴傻的样子，转身上楼了。
“那我也上楼了。”沈秋曼也上楼了。
清晨的凉风吹过，卷起地面被的纸屑，凌浩然呆呆的站了一会儿，恍惚间自己已脱离的正常的轨道，现在的世界，他开始有些不懂了。
吃完早饭，送走了凌子轩，沈秋曼收拾收拾也要上班了，趁着等李阿姨的空隙，林小仙实在压不下好奇心，顶着挨揍的危险，试探的问：“妈，听说，刚才你和凌子轩的爸爸一起回来的，你们不会是……”
听说，还不是凌子轩说的，没想到这么光鲜亮丽的小伙子舌头这么长，沈秋曼摁下即将发飙的情绪，“我都说了，半路遇到的，我另有去处。”
“那你去哪了，这段时间你还挺神秘的。”
“你想知道？”保守秘密是一件辛苦的差事。
“嗯，想。”林小仙瞪大眼睛，沈秋曼几乎看见她眼里伸出的小手在欢呼雀跃。
“那我就告诉你。”沈秋曼一五一十的把凌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