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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方振伟睡醒了,爬到了对面他自己的床上。
“不要,别人在?”身音很轻。
“没事,来,来。”
“嗯,你没够的呀”
一会儿声音就高高低低起来,是个人听了都受不了……。在她压抑的尖叫一身后,黄健民射了一裤裆。你说这叫什么事,别人XX,自己射什么精?真是瞎凑热闹!
第六章 爱在何方()
恋爱从来都是精神层面的问题,但恋爱成功与否从来都是以身体的接触为标准的,接触了才算是彼此接受了对方,恋爱关系也算确立了,其中两项是最重要的标准:接吻和爱爱。当然后来就发展成了就是接触了也不见得就确立了关系。这也是改革开放的一项重大成果。
从昨天晚上的被强烈刺激来看,生理需求变成了每日困扰黄健民的顽疾。他需要生理和心理上的关怀,他渴望爱情更渴望爱爱。阿芬他是爱的,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她有她的归宿,尽管那个归属一点都不美好。但是黄健民不能联系她,否则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的时候联系她,会更伤害到她。他不想这样做。
抽着烟,他一个人在宿舍里无聊地想着。谁?可以是追逐的对象。行政文员韩美艳?身材一流,清纯的象小学妹一样,但有点傻呼呼的。跟单丁银铃?有点妖媚,丰满风骚,床上功夫一定一流。但估计很难忠于一个人。报关员龚春凤短头发,戴眼镜,皮肤白晰,但显得有点太正统,可能生活情趣不够?……,但整个小厂也就这三人光鲜一点,估计也是中专,专科一类的。就从她们三人中选一个吧。他深深地抽了一口烟,吐出一个又圆又粗的烟圈。象是下了一个大决心一样把烟头扔在地上踩了一脚。
可是再一想,又觉得有点滑稽。她们这些人整天打扮的体面光鲜的,怎么可能和自己一个八百块钱一个月,整日蓬头垢面脏兮兮的人谈恋爱呢?现实是残酷的。可是也有例外呀,朱元璋的马皇后当年就是看上了这个要饭的呀。就冲这个例外也得一试。
黄健民还真就奔着这个意外去了,结果毫不意外地撞了个头破血流。
起先他是想有事没事找丁银玲问些跟单方面的事,即使攀不上也可顺带学些跟单方面的知识,好今后找个公司去做跟单。那天瞅着快下班了,跑到写字楼,给财务部送当天统计的数据,然后装着无意走到丁银玲桌子边,有点嘻皮笑脸又有点讨好地问她关于客人下订单后,程序怎么走的问题。结果被她毫无内容的眼睛盯了足足有十秒,然后很冷漠地说,“请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其它的事少打听。”俨然还她妈的领导一样。他走时,她还用手在鼻子前扇了两下。好象他身上还有车间的牛皮味一样。估计还有不屑的撇嘴动作,真她妈的也太瞧不起人了吧。偏偏这场面还让正准备下班的韩美艳看了个正着,她还冲她吐了下舌头。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郁闷了好几天,黄健民总结了一下。是自己要求太高了,第一个就奔着妖媚风骚的去,自己怎么啦?这明明是个守不住的主,还去撩拔她?这男人呀,骨子里还是喜欢风骚的尤物。还是找个知性点的本份女子吧。看龚春凤就不错,还是报关员。这职业也不错。
晚餐时间,黄健民装着没事一样在饭堂门口抽着烟。等龚春凤一进去,忙跟在后面。
“也才吃饭呀?”极白开水式的问候,一听就知道是没话找话的。
“嗯。”她礼貌地应了一声。
她打好了饭菜,坐在一张排凳上,黄健民马上打了饭菜跟过去坐了她对面。
只见她眉头微皱了一下,似有点不悦。又不好说什么,饭堂是公共的,谁也不能说什么。
“你说报关员难考吗?现在报关员这么吃香。”
“嗯……还好吧”,她瞄到采购员李云娜买了饭坐在了另一张桌子,象遇到救星一样,“云娜找你半天啦”,端起饭菜就走了过去。李云娜愕然望着她,嘴里还含着半口饭,这龚春凤从不找她的呀。
就把个黄健民毫不客气地晾在那。引的老黄,老熊咧着嘴在那里笑,“这俩畜牲”,心里骂了一句。他又不好马上起身走人,只好挺直身子僵坐这那里,弄得一丁点食欲也没有了。
周日实在是太无聊了。睡了一个上午老熊穿了个拖鞋踢踢踏踏地走了过来,“起来起来,头会睡扁的,我们出去走走”。也是该起来走走了,要不一天到晚闷在房间里,会捂出蛆来的。
“江志军这小子去看女朋友了”,老熊玩笑道,“他们有的地方放松放松,就我们憋死了。”
“呵呵,找鸡去?老黄说雁田那些棚屋,平房里,五十块可以打一炮,都还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你小子,呵呵,也想?”
“想,不过没多少钱了,我们还要熬三个月才有工资呢!”
一提到钱,两人就蔫头搭脑了。人不风流只为贫,还真是没错。
“呵呵,我们也只有过过嘴瘾啦。”老熊薄薄的嘴角挂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两人抽着廉价的香烟,嗑着不花钱的话题,瞄着街上打工妹穿着漏光的部位。随意地走着,没有具体的目标。
聊的正欢,老熊一把扯了黄健民躲到边上一小店。
黄健民一甩手,“干嘛。”
老熊并不啃声,用手指指前面人行道的柳树下。
循着方向一看,公司管生产的赵副总正搂着韩美艳在接吻。韩美艳那骚货,踮着脚尖,抱着那肥大的猪头在啃。而赵副总的那对咸猪手就摁在她的屁股上,不时地满抓一把。
“我们往回走吧。”老熊扯扯黄健民。他是怕两人面对面照上。赵副总是老熊的顶头上司。看见了,老大惦记上了,可不是好事。
黄健民这时无限悲凉,想正儿八经地找个女朋友吧。结果全部沦陷!不是嫌贫爱富吧,就是作风不正。嗨,这年头真他妈的是:“有钱就是草头王”(这是他老爸的名言)。
没钱这女朋友看来是找不成了。有钱的日子不知要到猴年马月,难道这女人也得猴年马月才能见得着?黄健民一时豪气上来,摸摸口袋里仅剩的三百来块钱,“走,打一炮去,我请客”。
第七章 小红跑了()
嫖鸡是那种实在熬不住了才想去的。基本上属于数日不见肉腥的那一种。但要真的放松了,出来了。就会憎恨自己太肮脏太埋汰,那些柳咏,汪国真,席幕龙的情诗,全都他妈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在鸡婆身上胡乱开炮的瞬间,轰塌的是人世间最美好的情感。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太多的话说,天色已经暗下来,路灯已经亮起来。一个星期天就这样过去了。
转眼已是十一月底了,还没有发工资。黄建民和老熊实在撑不住了,买如厕纸的钱都没有了。就一起求老黄跟上面讲了讲,一人借支了600块。
“这日子没法过了。”老熊一脸的苦相。也是的,她老婆下岗了,孩子上学也得花钱。昨天他哥还打电话来说他母亲病了,能不能寄点钱回去。
“母亲病了是没办法了,只有不治,反正她已看过了世界。就算是治,多少钱也不够,现在的医院一个感冒就要你几百。一个大病就是个无底洞,他们乱开乱收,你又不懂。让你倾家荡产了病还没治好。他们这些人比黑帮还恶棍,比放高利贷的还丧尽天良。比乡下公安还无耻。有多少简简单单可以看好的病,被他们弄穷了只好等死。”(十多年前是这样,到现在还是这样。怎么政府就这么没办法。)说着大颗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黄健民也为前途感到绝望,就这样漂着,何日是归年啊!要不是因为家里缺钱送领导,何至于被分流下岗啊。不过反过来想想,这些千千万万出来打工的,有几个是条件好的,条件好过的,又有谁会愿意背井离乡呢?身处这样的时代也是没办法的事。有工打,总比在家里耗着强。想想也就想开了。
厂里总是发不出工资,所有员工的心弦就绷的紧紧的了。就怕做了这么久,厂子突然倒了,老板突然跑了。这种事情在东莞是经常发生的。
一天中午吃饭的时候碰到了老黄,老黄笑咪咪地对我和老熊说:“明天下午发工资了,领了钱小伙子可以去放一炮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是吗?太好了,能不能先不扣我们上次借的那600块钱?”老熊心情大好。他是生产总管有2000块钱一个月。
“这个,我到时帮你们说说。”老黄人很爽气。
“你是我们的大靠山啊,什么时候请你放一炮。”黄健民开着老黄的玩笑,他知道老黄好这口,四十来岁的人,老婆不在身边就玩开了。
“你小子开我老头子的玩笑,什么时候该正儿八经地找个女朋友了,别老是惦记着吃野鸡。”老黄还是很喜欢黄健民的,觉得这小子人聪明,决非池中之物,只是一时落了难而已。
“呵呵,我也只是这样一说,现在还是童子身呢,你想身上一个铜板儿也没有,能作什么怪呀?人不风流只为贫啊!”
“发什么感慨呀?小伙子。”出纳小红看见老黄在这,端了饭过来,正好听到黄健民的话。小红也就三十岁左右,瘦瘦高高的,架副眼镜,长得很普通的一湖北女人,带有点知性美的那种,听说男朋友在深圳。上次帮她发了一次工资,平时就有些招呼打了。再说黄健民也算一帅哥,要不是身份底下,估计愿和他交往的女人也不少。
“嗨,是说自己穷的叮当响哦,我的好红姐。”
“是啊,我们出来打工也不带钱的,欠了四个月工资谁受得了啊?”这句话都说到大伙心坎里去了,真是善解人意。“这笔钱还是老板从韩国筹回来的呢,先发你们车间的,我们写字楼的,还要等上回发往美国的那个货柜的货款,货款回来了,才能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