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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住哪啊?怎么住?”
安邦听的一阵头疼,这若是其他的事,他肯定会一一跟何林莉好好介绍,不过这次回家是给外公迁坟动土的,根本没有任何玩的心思。
“妹儿,这次回家是给我外公迁坟动土的,不是去玩的!”
安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有点后悔带何林莉过来了,要不是何林莉非要吵着来,他真想一个人回去。
何林莉有点不高兴了,憋着小嘴嘟囔道:“怎么了吗?我不过就问了几句,你有必要不高兴吗?”
安邦叹了一口气没有理她,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想着这些年的路,一下失了神。
“哼!”
何林莉见安邦不搭理她,也把头扭了过去,路过服务站的时候,一声不吭沿着地下通道蹿到对面的服务站,跳上了回宁江的大巴。
安邦也没有拦她,心里更是有一丝不痛快。
怎么女人这么烦?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就是麻烦,一点都不懂事!
爱回回吧,关老子屁事?
安邦闷闷不乐的抽着烟,干脆直接把何林莉抛到脑后,脑海里回忆儿时的光景。
“也不知道云华怎么样了,这小子现在是在上学还是入社会了呢?”
云华是安邦在老家唯一的同性朋友,是发小!全村的孩子只有云华不欺负安邦,还偷着家里面的好吃的请安邦。
他人虽然很好,但是家里一般,母亲还是个瞎子看不见,在村子里的被欺负程度仅次于安邦。
说来也好笑,他之所以和安邦交朋友,是因为只要他和安邦走在一起,原本欺负他的人就会去欺负安邦,就不管他了。
不过,虽然这么说,但是云华对于安邦的友情却是真的,虽说一开始有点利用的成分在里面。
不过后来安邦外公去世的时候,就是云华拿着自己存的多年的压岁钱和安邦一起去弄遗像的。
安邦想起童年的事情,笑了笑,片刻之后,脑海里又蹦出另一个名字——吴艺涵。
吴艺涵大安邦三岁,是继外公之外对安邦最好的人。
有时候安邦要是被欺负了,外公又找不到,吴艺涵就会拉着安邦的小手去找人算账。
但是往往都是吴艺涵被人家家长骂哭,拉着安邦一起跑到草垛子里哭一场,接着再去欺负安邦的人家的地里偷几个地瓜或者掰几根玉米烤着吃。
这也是安邦现在回想起来,唯一的一件开心的事。
安邦嘴角显出一抹幸福的笑,但是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愁云。
“不知道吴姐姐的哥哥,有没有逼着她嫁人?”
三年前安邦回去给外公扫墓的时候,偶然间听到两个村民谈论过。
吴艺涵的爸爸去世了,妈妈死的又早,可以说是被哥哥一手带大的。
但是安邦心里却清楚的很,就吴艺涵的那哥哥根本不是好鸟,有了钱要么赌要么嫖,哪里会去管吴艺涵的肚子饿不饿?
连饭都不给吃,跟别说其他的了,所以吴艺涵没有上过几年学。但是却天生的俊俏,一点都不比城里的女孩子差。
甚至不施粉黛的脸庞,要比那些浓妆艳抹的姑娘还要好看的多。
尤其是那一对丰满的屁股,谁见了都说她以后能生儿子。
但是吴艺涵的哥哥——吴光耀,却为了一万块的彩礼钱,一定要让吴艺涵嫁给村里首富的恶霸儿子——杨伟。
这些思绪在安邦脑海里飞舞的时候,大巴的轮子也飞快的转动着。
安邦从大巴车上跳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故乡的空气,满满的清香,要比宁江的空气好的太多了,简直就是天然的氧吧。
“老板,坐车不?”
一个三轮司机跑了过来,很有眼力见,做这一行的不管是谁从车上下来,都叫老板。
听着久违的乡音,安邦心里募地愣了一下,同以家乡话说道:“走,先拉我去找个宾馆住下再说!”
司机一边骑着电动三轮,一边问道:“老板,这到了家不回家,还住宾馆啊?”
“哈哈…”安邦笑了笑,这是一种社会笑,缓解尴尬或者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时,这么一笑,对方自然就懂,不会再问了。
司机果然没再说话,拉着安邦到了镇上。
安邦找了一家宾馆,开了一个标准间之后,站在窗台上看着日新月异的镇子,心里满满的感慨:“没想到发展的这么快,要是不说,谁能想到这仅仅是一个镇呢?”
他的话丝毫没有夸张,高楼大厦到处都是,路上跑的车更有一些连在宁江都是很难见到的。
安邦看了一眼时间,才是中午,匆匆的吃了一顿中饭之后,拦下一辆小黑车就奔着草火村去。
到了草火村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外公的坟前看一看,想早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但是他看的不是水,而是一台挖掘机正要对外公的坟下手,旁边还有一个戴着安全帽的不停指挥着。
安邦愣了一下,旋即立马冲上挖掘机的驾驶舱,一拳把驾驶员给踢了下去。
狠省骂道:“人家强拆都是拆房子,你们厉害,敢强拆别人家的坟?!”
“你是谁?给老子下来,你知道这是谁家的地吗?知道这是谁家的挖掘机吗?活腻歪了是吧?”
那个戴着安全帽的人骂着的同时,更是想要跳上挖掘机把安邦给赶下来,但是却被安邦一脚给踢的老远。
“我就是活腻歪了,怎么着?你想帮帮我?”
(本章完)
第120章 我回来了()
那两个人跑了,应该是去叫人去了,相互搀扶着跑的。
安邦跳下挖掘机来到外公的坟前,怎么也想不到短短几个月而已,这里竟然多了一条五米宽的河?
尽头还是个大湖,可是这里明明就是几十亩良田的啊?
是谁弄的?
安邦把外公的墓碑扶正了,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毛笔字,正是他用毛笔写的——徐庆福之位!
把外公葬在这个地方已经够可怜了,因为这里不是墓地,是自家的良田。
人穷,就连进墓地的资格都没有!连坟头都是孤零零的!
大半个坟包已经被淹了水,看样子这些人是要把外公的坟给扒了,给这条河滕位置。
“不管你是谁,只要你不死,老子刨了你家的祖坟!”
安邦正对着外公的坟墓发着誓,又像是再告诉自己。
这件事,要比强拆房子还要令人愤怒!
这可是坟!一个死人的房子!
人活着可以居无定所,但是人死了,不管多穷都能有那么一两平方的地躺着。
死无葬身之地才是最可悲的,很显然,如果安邦再回来晚几天,哪怕是一分钟,外公的坟应该都不在了。
“欺负人欺负到这份上,呵呵…”安邦眼底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阴狠,一种杀遍天下人都毫不动摇的眼神,“有一个算一个!”
没多久,那两人跑回来了,后面还带着五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手上拿的不是锄头就是铁锹。
“就是那小子,敢坏我们的事!打!”
那个戴着安全帽的人指着安邦,对那些人发号着命令。
来的五个人都是草火村的,年纪应该和安邦的父辈年纪差不多,见到安邦的时候都愣了一下,停了下来。
“那是不是安邦那小子?”
“有点像,这都多少年没见了?”
“这么多年没回来,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刨人家的坟,人能不回来了吗?”
“那怎么办,咱是上还是怎么着?”
“肯定上啊!他回来也没用啊,谁惹得起徐永军啊?再说了,他外公在的时候都不算个鸟,怕个球!”
安全帽这哥们看五个人不但不动手,还交头接耳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怒道:“麻痹的!动手打啊!不想要钱了?!”
五个人中一个穿着迷彩农民工专用外套的人走上前,对安邦以一种父辈的口吻,十分严厉的喝道:“过来!”
安邦见到他的时候,心里也楞了一下,似曾相识,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去他的,凡是参与了的,都他娘的好不了。
“你丫谁啊?”安邦站在那里喊了一句,招了招手,“你来!爷爷我就在这站着,等着你呢!”
迷彩男怔住了,小时候那么胆小,看到自己就会跑的安邦,如今怎么会这么狂妄?
感觉像是丢了面子,回头看了一眼众人,脸色变了变,斥道:“安邦,你再不过来我可就打你了啊!”
安邦眉头一挑,惊道:“你认识我?你是?”
“认识的早呢!小时候你见到我就跑的,你忘了吗?赶紧过来!”
迷彩男冷笑一声,手里的锄头紧了紧,如果安邦还不听他的话,他就要去打了!
但是安邦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甚至就是话音刚落的那一刹那,安邦的右脚迅速往后一撇,拉成了一个弓,紧接着大喝一声,脚尖踢在一个小石子上。
那一颗小小的石子如同一颗带着怒火的子弹,又稳又准又狠的正中迷彩男的左手手背,直接穿了过去,连同实木造的锄头柄都拦不住,一直飞到迷彩男的小腹上,才停了下来。
自打这迷彩男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安邦就已经想起来了,这人叫徐根!
按辈分来排,安邦还要叫他一声外爷爷,徐根要叫安邦外公一声哥!
但是这徐根却一直跟安邦外公做对,更是为了一根细细的柴火棒,把安邦外公给推得摔了三个跟头;有事没事就欺负安邦,不是用小木棍抽就是用脚踢。
而那个时候,安邦也才8岁,徐根已经41。2岁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欺负一个八岁的小孩,应该是从安邦能走路那会儿就一直欺负到安邦八岁,这和变态没有区别,简直就是心理扭曲。
而且安邦那会儿也不敢看他,也不去招惹他家的人,哪怕徐根家里面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