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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在还怕找不着白子乔?”左青见她不愿意走,容玥又多加阻挠,只好退一步。“要么今晚你让我睡你房里,我们现在就不走。”
“你与师姐非亲非故,孤男寡女共住一房,岂不是损坏姑娘家的名节?”容玥往楼上望了一圈,“这里房间多的是,除了师姐的房间,你随意挑。”
“阮姑娘,我与白子乔相交多年,你信是不信我?”
“当然信。”拂衣仔细斟酌一番,只好说道:“那你睡我房里来吧,但是不能睡床。”
容玥一脸不悦,“师姐对他未免太过放心了些。我就住你隔壁,有什么事你大声喊,我好照应。”
“你师弟是做什么的?”左青暗暗开了天眼,只见对面叫容玥的男子头上迷蒙一片,居然看不清他的原来面貌,更加瞧不出究竟是何物所化。
他移了方向,站在旁边的人正是阮拂衣,奇怪的是,连她头上都隐约有些迷蒙。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左青除了武艺高强,擅长狐族幻术,还有一样特殊的本领,那是生来就有的天眼。
与拂衣的眼睛不同,拂衣虽然也能看见一些凡人不能见的东西,可也仅限于一些不会遮掩幻化的鬼怪,而左青,可以一眼看穿千万事物本来的模样,不管任何妖魔鬼怪在他面前幻化,都是无用的。
容玥自始至终望着左青,目光带了些异样。
没有把握的事情,左青也不好乱说什么,催着拂衣回房休息。
拂衣躺在床上睁着眼,双手环抱在胸前,思来想去忍不住问:“左青,你知道三生石吗?”
左青一愣,“你怎么知道地府里的东西?”随后想了想又道:“定是那死狐狸告诉你的。”
他笑声很大,“死狐狸不会是当真对你动了情,傻到决定要去三生石上刻字吧?”
拂衣隐约觉得不对劲,“为什么不能刻字?”
“你以为定下三世姻缘是那么容易的事?真要这么简单,那块石头早在几百年前就被名字给挤破了,哪里轮得到你们?”左青叹息,“能否看到三生石,那需要机缘,就算看见了,也难以有刻字的机会,那是需要付出重大的代价才能换取的,阎王老头子通晓人心,他要的东西往往就是你心里最最珍重之物,哪里有人给得起。”
087 狐狸的代价()
拂衣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几乎是咬着牙问出这个问题:“那小白最重要的是什么?”
“死狐狸?”左青幽绿的狐眼看了她一眼,冷哼道:“他重要的东西可多了,谁知道他能拿什么去换,或许是几千年修为灵力,或许是那令他引以为傲八条尾巴上的元神,或许是躲过第九次天劫的机会,或许是他遗失的天珠,或许是你。”
她的身体瞬间僵住,“原来求姻缘会这么难”
“凡是逆天改命的事情都要代价。”
拂衣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那如果是我去刻字呢?不管什么代价,我都付得起。”
“我劝姑娘你倒不如好好珍惜这一世的缘分,就算下一世求到了,狐狸也不一定有命能活着跟你在一起。”左青像是想起了什么,便继续说道:“还记得你师父顾疏影吗?”
“师父怎么了?”
“顾疏影原本是上神,在凡间历劫只等修行积满然后归位,可他突破不了这世间重重孽障,心存执念做出一件件逆天改命的事来,养着死婴多年不让他入轮回道,斩杀金龙圣兽,踏上了一条永远的不归路,连佛祖都庇佑不了他。”
拂衣刚要说话,左青却忽然弹起身形迅捷地飘到她床前,用手捂住她的嘴巴,压低了声音说:“别出声。”
只见门外晃过一道细长的影子,像是极长极长的手臂无限延伸。
左青手里弹出一颗石子,将靠近床边的窗户打开,抱住拂衣轻轻一跃,跳出窗外。
“姑娘,不要回头,跟着我跑。”左青拉着她的手飞快往前奔。
“你还跑得掉吗?”一男一女的混合腔调同时响起,带着阴冷的笑意,“反正逃不掉,就别挣扎了,停下吧。”深紫色的光影穿过黑色夜幕,很快就轻易的追上了他们。
“魔界右护法?”左青定住身体,紧紧拉住拂衣。“我们何时惹上魔界了?”
右护法伸出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指向拂衣,“我要的不是你,是她。”
“人间的小姑娘,你也有兴趣?”
被称作右护法的人但笑不语。
左青手指一抓,掌中立即出现那把金光闪闪的法杖,“白子乔的女人,你还是少惹的好。”
“把她给我,放你一条生路”右护法继续着他那不男不女的腔调,“我们要的,就是他的女人。”
“我若是不肯呢?”左青将拂衣护在身后,对付右护法,他倒有五成的胜算。
右护法二话不说,手指一握,紫色的光从他黑色手套里浮出,向左青袭去。
左青抬起法杖一挡,身体却还是被击得连退了好几步,此时若是用十足的精力进攻,或许他能一战,可他还要分心照着拂衣,只能以守为主,根本抢不到主动进攻对方的先机。
他放开拂衣的手,白光一闪,他手握那支带着银光的冰王碎魂笔。
右护法先是吃了一惊,上次就因这支笔吃过白子乔的亏。
随后他又泛起笑意:“这支笔你也会用?你是会诛神呢还是伏魔?哈哈!”
“打个架而已,用不着诛神和伏魔。”左青眼神一冷,卷起手里的笔攻向对方,带着周围无数片雪花,化成一道冰冷的气劲。
这一笔,足以将三尺以内的任何事物都冰封住。
可惜,左青修为还不够,运用的手法不如白子乔娴熟,而且他也是狐狸,却是火狐,火性与冰王碎魂笔的特性融合不了,无法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可他拼尽全力的用力一击,还是冻伤了右护法,同时右护法发出的一招荆天棘地,将左青抛到空中又重重落下,一时间两败俱伤。
“左青!”拂衣几步跑过来扶起地上的人,但见他嘴角已经溢出鲜血。
“姑娘,我答应过的事情,拼死也会做到。”他说着,嘴里又吐出一口血来。
“是我拖累你了。”拂衣用衣袖擦拭着他嘴角的血,用力支撑起他的身体,“你搭在我身上,我带你走。”
她看了眼远处的魔教右护法,正盘腿在地上打坐恢复元气。
“你带着我更加跑不掉了,我拖住他,你尽力往前跑,只要脱离危险,死狐狸一定找得到你。”
“你我本来毫无关系,却因一个承诺而救我护我,我要是这么走了,就不配做人。”拂衣目光坚定,“只要我走得掉,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留下。”
左青望着她的侧脸,突然像是明白了白子乔那么看重她的原因。
“你们一个都走不掉。”
幽冷的声音响起在二人面前,近在咫尺。
魔尊依旧戴着半边银色面具,露出妖娆的半边脸。
他伸出手盖过左青的脸,左青闷哼一声,随即晕了过去,从拂衣的肩膀上生生摔落下去。
“你还是落到我手里了。”魔尊一身妖魅的黑紫,手指轻轻抚过拂衣的脸颊,细细摩挲。
拂衣嫌弃地将脸撇到一边,睁着眼睛瞪着他。
魔尊唇角微勾,用手捏紧她的下巴,“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嗯?”
她是极度憎恶他的,只要他一出现必定没有好事发生。
“呸。”她恨不得将口水吐到他脸上,“谁稀罕你等了?我从来都不认识你这妖怪。”
“呵呵,”他轻笑,“妖怪可是你那狐狸相公,我是魔,不要用妖这个词侮辱我。”
“你把卜璃究竟怎么样了?快把他还给我!”
“啧啧,说话还能这么有力气,”他的手又握紧了些,拂衣的下巴几乎被捏的变形。“你是问你儿子?他不是被你吃进去了么?”
“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就凭你?”魔尊的眼睛闪着紫色的光,“那只该死的狐狸去哪里了?若是把他找来,我或许有点兴趣让他给你陪葬。”
“你杀不了小白,不然你早就动手了。”拂衣决定闭上眼无视他。
“不是杀不了,而是时候未到。现在他若死了,谁去替我寻找天珠?”
“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
魔尊另一只手拦上她的肩膀,一脚踢开了地上的左青。“不,现在我的目的,是你。”
088 是她先不要我的()
拂衣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一间幽暗的屋里。
房屋很奇怪,四周竟是深青色石壁,桌上微弱的烛光晃晃跳动,映出石壁上雕刻的画来。
她下了床用手贴上石壁,去摸外表凹凸不平的壁画,仔细一看才知道竟是面容姣好的女子,赤着双足,裙摆不及膝盖长,露出底下一段细长的小腿,脚腕上似乎系着颗小铃铛。
壁画上的女子穿着极少,大胆而性、感,双眼笑如弯月,眉目恬静。
“那人是我娘亲。”魔尊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房间。
“丧母之痛,我要让你们昆仑的人也好好尝尝。”他幽紫色的眼一如既往的平静,却不知平静底下遮掩了多少惊天骇浪。
“你带我来这里,却又不杀我,究竟是想做什么?”拂衣皱眉,对他的诡异举动心里越来越没底。
“有人想见你。”魔尊伸手朝门口一拉,那扇石门立即被打开,卜璃小小的身影站在门外,用那双清澈的眼睛注视着房里。
“阿璃!”拂衣立刻朝他跑去,打算将他抱起。
卜璃倒比她反应还快,更先朝这边跑来,小小的嘴张的圆圆的,奶声奶气地喊着“娘亲”,并且伸开两只短短胖胖的小手主动要她抱。
就在她把卜璃抱在怀里的那一刻,尖锐的匕首刺进她的胸腔,痛彻心扉。
她不敢置信地望着卜璃,他手里握着那把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