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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一米九的身体竟被迫后仰最后跪在地上,对方力道之重,使他的手腕产生一百八十度回转,紧接着身体如死蛇一样丧失了力气,重重倒在了地上,手里的匕首也垂直地插入了地表离他眼窝一厘米的位置。
惊愕了的其他青年看着对方仅用几秒钟时间就干掉了他们的兄弟,蜂拥而上,韩淼在那些人全部围上女子的同时,将那个捂着头颅的领头人用身旁的木桩子打晕过去,他虽然从来没和人干过架,但怎么着也得帮助那个女子,对方毕竟是个女孩子,要同时对付四个身材悬殊较大的硬汉简直不敢相信。他刚要加入进去,便发现刚刚嚣张跋扈的地痞流氓已经一个接一个倒地,其中有个人倒地惯性拽下了女子遮住脸的帽子,紧接着被狠狠地扭残了手腕,可怜地发出悲鸣声。
韩淼下意识地吞了一口水,有点难以置信眼前这幅景象。
当最后一个男人倒地不起之后,这个女子才嘘一口气,抬头仰望昏沉的天空,然后伸出手,趴在地上的硬汉还以为对方要接着打他,愣是滑稽地盖住脸。女子只是往上拢了拢有些潮湿的头发,用来遮蔽脸颊的鸭舌帽刚刚掉落在地上,她侧过脸,皮肤竟接近苍白,轮廓分明的脸颊显露了出来,意外美丽的容貌要不是在这种时候的话,一定会引来很多人的目光。只不过她右眼角似乎有一道伤疤破坏了美感,让人有点惧怕。她转过头望了一眼呆立在那里的韩淼,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一丝光,随后便捡起地上的帽子掸了掸上面的灰尘压在了头顶,转身离开。
望着地上哀嚎连连的几个汉子,韩淼立刻将钱包胡乱揣进口袋跑了上去。对方进了隔壁的当铺子,韩淼不敢跟进去,只能在半敞的门口等候,眼睛瞥了一眼半倒在巷子口的当铺老板,那副凄惨的模样只有在电影特效里看过,他只敢看一眼。过了几分钟,这个始终面无表情的女人从当铺出来,将手上的血渍用毛巾擦干净然后扔进了垃圾桶,转身走到了对面的胡同,穿过了一条街便
韩淼的脚程似乎没对方快,几次都差点跟丢了。望着前面挺着背脊的走路姿势的人,韩淼更有些错觉对方一定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他甚至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一直要跟着对方,停在了车门旁。
女子默默地转过身,斜睨了一眼始终默默不语跟在自己身后的小青年,微微蹙眉,那眼神似乎在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韩淼上气不接下气,之前被揍了两拳让他腹部还隐隐的疼。看着对方直直地望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挠头,“刚刚真的是太谢谢你了!没想到你身手那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
他这样说着,女子便知道对方要表达什么意思,出手相救吗,并不是,只不过正好经过罢了。女子任由着青年站在那里自说自道,自己则是到车后检查了一下后备箱,然后开门上车,准备离开。
韩淼看着对方要走的架势,犹豫片刻,心一横打开了副驾门坐了上去。“大、大、大神,我知道你或许听惯了别人对你的赞美或是感谢,也许你会觉得不可思议,但小弟我有个不情之请,你能不能”
“下车。”女子微微皱眉,冷着脸发出一道命令。深灰色的眼眸里有一丝不解,怎么她回国几日,便接连遇到这种未经同意便上车的家伙,现在很流行这样的打车方式?
34。第 34 章()
翌日,晨光展露的之时,左树颐才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下榻的酒店里休息。om
她甚至连卸妆的力气都不没有,直接想带妆睡一会儿。无奈,被唐景先生拉了起来,亲自给自己卸了妆,顺带敷上了急救保湿面膜,虽然她不是在室外拍摄,但夜晚干冷的空气足以让左树颐敏感的肌肤有点不适应。
远处传来阵阵雨声,渐远渐近,三月的泥泞款款而至。虽是枝桠上还覆盖着薄薄的积雪,但是小雨连带着雪花随着冬的尾巴接踵而来,这也许是今年最后一场雪了。
坐在车里,女孩被外面同龄的孩子们欢笑声吸引,透过车窗望去,那些孩子似乎在打雪仗,女孩羡慕地望着她们,眼神里流露出期盼。
“池彦,你这是什么意思?!”
探头看向车外的女孩被这一声凌厉的声音吓得身体一哆嗦,立马战战兢兢地坐回原位,头低的低,身体在隐隐发抖,原本白皙的脸庞更加苍白,似乎自己是那个做错事的孩子。
只不过被提及名字的男人,面容冷峻,开着车并没有搭理坐在身后俨然要爆发的少妇,鼻息哼哧,嘴角扯出一丝嘲讽。
“你非要开这种该死的小道吗?你明明知道我晕车!你存心想折磨死我,好让那贱女人进我们家?!”穿着华贵,身披紫色貂皮大衣的美妇声音拔高,明明好听的声音结果硬生生地被拉长像见到耗子般歇斯底里。
“”男人紧抿着嘴唇,双手握住方向盘,始终沉默不语,似乎他早已习惯了妻子的这样突如其来的控诉,只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告诉他,他已经受够了这种无休止的争吵了。
“现在都不想和我说话了?厌倦了吧,觉得我一天到晚就像个怨妇一样歇斯底里?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你逼得,今天正好见你爸,我们就把事情挑明了说,你不是想离”
“徐子玲,你够了没,能不能别一天到晚发神经!”随着男人暴躁地按了几下方向盘,几声汽车鸣笛声在早晨的小镇显得格外清晰。
“你”
“你现在就像是一只疯狗,&&&&&&&。”男人直白地说出了心里所想的,伴随着一脸漠然的表情,也正好消停了女人无休止的争吵。
车厢内又恢复了平静,女孩抬头看着母亲正默默地擦眼泪,原本精致的妆容显得苍白憔悴,她只能递过她的小手附在母亲手上,温热的眼泪滴在她的手背上,“妈妈”
妈妈总是这样默默地流眼泪
女人听着自己女儿担心的声音,强忍着心底的伤痛搂过身旁的女儿,摸着对方的头发,声音较之前温柔了许多,“小寒,你是妈妈这辈子最舍不得的宝贝,妈妈都没怎么好好疼疼我的小宝贝,你那么乖,&&&&&&&”说道最后,女子抱着年幼的女儿哽咽起来。om
池念寒听见母亲的呜咽声,唯有小手抚摸着母亲的发丝似做安慰,眼睛看向驾驶位的父亲,纹丝不动,像是和她们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妈妈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温柔,不再笑了,每每和父亲在一起,总是会争吵,晚上她睡在小卧室,半夜被他们的吵架声惊醒,她下楼看见母亲跪坐在地上哭泣,周围都是摔碎了的瓷器,站在一旁的爸爸也只是冷冷地望着她。
――“神经病”这是爸爸对着妈妈说的最多的词语。
年幼的她不懂大人的为什么要这样,只不过她似乎知道她不可能像车窗外的孩子一样可以手里拿着妈妈买的糖葫芦,与爸爸堆雪人了。
“小寒以后要找一个真正爱你的人,别像妈妈一样。”女子拉着女儿的手,看着依稀刻着她的模子的脸,怜惜地抚摸着女儿。
“妈妈,什么是‘爱’?”小小的池念寒有些不明妈妈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呵呵,妈妈也不知道,找不到了,等你长大了你替妈妈找吧。”美妇看着女儿晶亮的眼眸,她多么希望女儿能够生活在一个幸福普通的家庭里。
“你和小孩子说这些她干什么,她能懂什么。”坐在前座的池彦有些嘲笑地看着神经不正常的妻子。
“身为大人的你,就懂了?”徐子玲反驳了一句,拔高的声音低头使得女儿瑟瑟发抖,当她触及到这一幕,很意外并没有接着争执,而是默默地和女儿坐在后座上。
她确实病了,像个精神病患者,身体和心底的各种伤痛让她止不住地咳嗽,徐子玲悲伤地望向窗外。
地面上厚厚的积雪随着车轮压过而形成一道道轮痕,一路上都没有人再继续说话,小念寒想要说些什么,只不过看着妈妈和爸爸,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在那里,不能动。
汽车缓缓行驶到桥头边,车子是过不去的,得步行走过去。这也是池彦最头疼最不愿意回老家的因素之一,他祖辈家是这镇上的土财主,而他的父亲是出了名的倔脾气,老祖宗留来的这栋大宅子,祖训上说池家要世世代代守护这栋宅院,池家人还真是铭记祖训,传了一代又一代,到他这一辈,没办法,他不愿意守着这栋古宅子过日子,虽说祖上留下来的好几块地皮都足够过上几辈子了,但是他并不想如此,当他背着“不孝子”的身份去出国做生意,曾经几次试图让父亲将这栋宅子卖掉跟他去国外过清闲的的日子,这几年这栋古宅所占的地块已经被开发商视为宝物,楼盘价位已经飙至封顶,无奈老人家倔得很,就是不同意,并且传言要留给小孙女池念寒。
抬头看着不远处屹立多年的古宅,偌大的宅院占据了百十平米,虽是经历了年代的风霜日蚀,但是依旧是一栋让人心生敬畏的古老建筑,墙壁上没有渗人的爬山虎和令人寒颤的野山藤蔓,而是四周生长着宅院的依稀并存的白山茶,大片白色,又清又远,脱俗出世。这也正符合自己老人家的脾性。
池念寒望着满眼的白山茶傻了眼,浑身较同龄人穿的最多,裹得严严实实好不自在,接着差点摔了跟头,幸好被妈妈及时牵住,触及到母亲略带责备的眼神只好怏怏地跟在后面。
“到了家,就别再和我吵了,你也知道爸有心脏病。”池彦停下脚步望着走在身后的妻子。
“说的好像你自己多么孝顺一样。”徐子玲拉着小念寒的手在微微发抖,“池彦,你的心是铁打的吧,爸当时生病住院的时候你去过几次?你说你忙,还不是搂着其他女人在厮混,这就是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