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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充,对于此道知之甚少,可这并不妨碍他心中自然而生的欣赏与仰慕之情。
视线随着符文中的流光追逐了许久,王充才想起来他此刻所处的局势,以及自己迫切需要做的事。恍然之下,虽然心中不舍之情甚浓,但他仍旧毅然决然地运足神识,朝着眼前的符文刺了出去。
这道符文不仅是设在地魂铃中的控制核心,更蕴含着使用者对于“地”这一天地元气的理解,可谓研究价值极高。可惜这些都太过高深,并不是王充现阶段可以获得的东西,此刻乍受袭击,竟宛如一块脆弱的玻璃,吃了一记敲击,便轻松地碎裂开来。
符文一破,周边的黄线也纷纷消散,王充方才费了极大的力气才闯入的土阵核心也瞬间崩解,化为了与外界土雾一般的存在。
随着这一系列变化的发生,原先与小白的力量厮杀不休的黄光顿时一溃千里,迅速回缩入了铜铃内部,直接以席卷之势冲向了中心。王充“身”在其间,可谓是首当其中。
他这下也算是受了无妄之灾,感受到一股剧烈的能量潮汐席卷而来,王充只能努力地控制着神识往外逃去,身后仿佛有海啸般的浪潮袭来,真是恨不得能在无形的意识上再插对翅膀才好。
数息之后,意识回归的王充猛地呕出一小口鲜血,正好落在了地板上。摇了摇自己眩晕的脑袋,他苦笑一声,赶忙拿起身边的纸巾开始收拾残局。
小白依然卧在窝里,虽然还有些虚弱,却是颇为满足地甩了甩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它颈间挂着的铜铃此时已经恢复到了原先朴实的黄铜材质,普普通通的,似乎什么变化都没有发生。这次,小白总算觉得自己与这个铜铃再无隔阂,法力在其中通行无阻,心情堪称畅快。
王充只是吐了一口血,而在离他只有不到百米距离的一处地方,某人的光景却是要惨烈得多了。
在与王充同个小区的某个空置房中,公孙长老正端坐在地板上,脚下绘着一个血红色的法阵,法阵六角镶有散发着微光的奇异玉块,造型虽然简陋,却自成奥妙。
在符文破碎的同时,一直形象庄严的他忽然大叫一声,眼、耳、口、鼻。。。七窍之中都有细小的血流溢出,整个人顿时看上去狰狞无比。他顾不得其他,右掌猛地一拍地面,法阵镶嵌的异石发出一连串“啪嚓”的脆响,霎那间六块粉碎了四块,法阵却是光芒大作。其中分明什么都没有看见,公孙长老却伸出左右往前一握,一紧,仿佛攥住了什么东西般。
这一下,他与自己曾经的法宝,地魂铃的联系终于是彻底断绝了。
先前小白用法力侵蚀地魂铃时,的确是成功了,但其实只是暂时取得了法宝的控制权。公孙长老毕竟是地魂铃的拥有者,曾经年累月以身心温养此宝,因此形成的核心符文虽然由于小白的侵入而与主人断绝了联系,但是仍具有极强的自我保护机制,从而成功地隐藏了自己,在法宝中埋下了一颗定时 炸弹。
原本,即便是如此,小狐狸也可以通过缓慢的渗透来断绝符文的能量供给,最终真正地得到地魂铃,只是慢些罢了。公孙长老在不知道法宝所在的情况下,也没有那种足以上天入地,搜查万物的宏伟道力。然而,流云的情报却在此时发挥了极为关键的作用,将丙申、丁丑两个可怜人没来得及送出的消息给推导了出来。
正是因此,公孙长老才得以潜入到王充家所在的小区内,通过近距离地布设阵法,极大地加强自己与地魂铃间的联系,得以沟通符文,调动法宝本身的力量,一举发动反噬,试图夺回控制权。
却不料小白的韧性超乎了他的想象,又有王充半道杀出,虽然实力低微,但神念已成,直接冒险进入了法宝之内,还好巧不巧地发现了符文的藏身之处,将其一击而破,公孙长老的计划也彻底失败。
自此,地魂铃算是归了白姓,再不属公孙了。
但是事情并没有如此简单地了结。
此刻,公孙长老状若罗刹,神色凄厉地抹了一把满头满脸的鲜血,低声道:“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摊开左掌,一道熹微的光芒正在微微闪亮,凝神去看时,却又恍若无物,幻而不实,令人心生懵懂。
第一百三十七章 “名利”双收()
王充刚擦净地上的最后一点血迹,房门突然就被推了开来。
他大吃一惊,手里的纸巾扔也不是,拿也不是,只能目瞪口呆地望了过去。
让王充冷汗直流的是,此刻进来的,正是方才一直呆在厨房里的母亲。
徐爱莲推门进来,自然是想叫儿子去餐厅里吃饭。但见到王充姿态怪异地蹲在地上,还一脸呆滞地看着自己,心中便陡然升起了几分疑虑。而在这时,房间内一股淡淡的气味传入了她的鼻子,仔细一辨,竟似乎是血腥。
“秋生,你握着纸巾干什么?”乍一闻到血腥味,徐爱莲心头一震,开口的同时,语气也不自觉地变得严肃了起来。
王充心中顿时一凉。母亲还是问出了他最不想听到的问题。
“呃,这个。。。”他左顾右盼了一阵,突然瞥见了身边的小白,脑中灵光一闪,应道,“妈,我刚刚是在帮小白清洗伤口来着。”
说着,他干脆地举起手中的纸团,上面果然沾着少许殷红的血迹。当然,这是属于他的,而并非来自于小白。
小狐狸也不是第一次被当作“替罪羊”了,再加上身体状况还未恢复,此刻也懒得理会王充,自顾自地趴在窝里不动。
见儿子如此大方地展示了手中的血迹,徐爱莲反倒一愣,随即自省道:“是不是我最近太敏感了,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怀疑。。。”
不得不说,今晨凌霄上门时的一番话还是在她心中留下了一点不可磨灭的印象,总觉得王充瞒着她做过什么坏事。
古有孟母三迁,母亲最希冀的,不还是自己的孩子能够走上正道吗?因此徐爱莲有些想法,倒也算是正常。
倒是此刻突兀涌起的一点内疚之情,令她失去了追究下去的心情,甚至没有细察小白的伤情是否如儿子所说,甚至连自己闻到的血腥味与那纸巾上的血迹比起来,是否太过于浓郁都不再多问,仅仅是点了点头,道:“快点收拾好,吃午饭了,你下午不还要考试吗?”
王充也没料到自己这个蹩脚的借口竟然能顺利过关,不由地呆了呆,才忙不迭地点头应是。
等母亲掩上了门,他赶忙把床下刚藏好的几个沾血的纸团拿了出来,只留下两个装装样子,其余的用袋子打包塞在了书包的暗袋里,打算等会儿去学校的路上丢掉。
不过提起了伤势,他也是真切地转身去“关怀”了一番小狐狸,不顾反对,将它娇小的身躯翻过来查看了一下瘀伤。先前目光都集中在其脖颈附近铜铃的异变上,此时王充才得以仔细地观察,却是惊喜地发现,小白伤处的皮肉有了明显的愈合现象,原本显眼的伤势已经缩小得几乎看不见了,显然已经好了大半。
“想不到你的恢复能力比起小强都不弱分毫啊。”王充脸上带着笑意,由衷地感慨道。当然,他的这句话只换来了小狐狸一个懒散的白眼。
吃午饭的时候,母亲丝毫未提方才之事,王充自然也乐得如此,便低头扒饭。肚子饱了以后还不忘给小白也盛上一些,送到自己的房间里去,算是给病号的特殊待遇了。
目送着儿子道别离开,徐爱莲叹了口气,显得有些出神。
…
可能是前几场考试的教训实在太过深刻,期中考接下来的日程里,刘继文都没有再来找过王充的麻烦,王充当然也乐得清静。对于他而言,每次早早地答完题,观察观察四周同学们在紧张的考场氛围中的动作反应,也是一件颇有趣味的事。当然,这些都是用神识去做的,不然他可就犯了考试中“东张西望”的大忌了,即便讲台上监考的那位女老师再温柔,也要对他施予警告的。
虽然前次遇袭时,王充并不知道事情的起始,但根据他察觉丁丑在追踪时的情况,已能大致猜测出,当时,那不怀好意之人恐怕就潜伏在学校附近守株待兔,因此才尾随了自己。
因此,最近两天的考试结束后,王充都尤为谨慎,每次经过校门,都要先用神识仔仔细细地搜索一遍,确认了无可疑人员之后才会通过。
从自己捡到那个陈旧的铜铃开始,夜半袭杀,小白遇险。。。一系列事件纷至沓来,让王充隐隐地感受到,在此物背后应当还藏匿着不小的秘密。
本着予人清静,予己清静的原则,王充其实更应该将铜铃直接丢弃。但费了这么大的劲才保住这东西,让他心中又生出了些“付出了劳动,就应该有所收获”的想法。况且现在根本不是他想不想丢的问题,小狐狸已经将此牢牢地占为己有,这件事情在某种程度上也不是王充能说了算的了。
不过想象中的不轨人士接连数日都没有出现的迹象,让王充的心情渐渐地随之放松下来,感觉总算能过几天安生日子了。但这次的经历,却使他保留了对神识警戒作用的运使习惯,而且不知是不是这段时间里进行了数次高强度运用的缘故,王充在某一天惊喜地发现,自己的神识竟有了些许的提升。
原本覆盖不能超过五十米的神识,如今已能在他的身周构成半径七十余米的圆形区域,并且持续时间大大增加,两分钟的持续外放虽然很累,可已能勉强维持。
虽然这还不算是什么根本性的进境,但也足够令王充振奋。尤其是按照如远大师的说法,他貌似还未达到通常情况下会拥有神识的感应期,所以在此前的每一次进步,在王充看来,便已是在常规上不小的突破了。
…
考试结束后,照例是迅速地公布成绩。
对于红榜上暗含的争名逐利之意,王充可算是“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