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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过程与分析之复杂,简直与侦探断案有的一拼,王充若是知道了,恐怕会直接惊掉下巴。
聊归聊,他还是负责地浏览了一遍纸上的题目,几乎未作停顿,便有了解题思路。
“在我看来,这题用的主要是老师课上讲过的和差化积的公式。虽然这不是必背的,但是记一下的话,在这类三角函数的问题中确实会方便许多。。。”
王充详详细细地将过程讲了一遍,陈双恍然大悟之余,也惊叹道:“王充,真没想到,你看起来那么不上心,对课本知识倒是挺精通嘛。要不你再帮我看看这题?”
一路问下来,王充在陈双心目中的印象已有了极大的改观。因为她的疑惑可不止一面,每一门科目总有些沉疴宿疾是自己解决不了的。谁料在王充的口中,竟都一一得到了解答,而且十分清晰精准,可见其思维能力的确高出了自己不是一点半点。
“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啊。”
“过奖,过奖。”王充嘿嘿一笑。
陈双由衷道:“你这水平,努力一把,冲到年级的最前列都不是问题啊,这样子分散心思,不会有浪费才华的嫌疑吗。”
“呃,这个。。。”王充虽知自己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但这并非他当下的目标,因此只能找借口道,“也算是劳逸结合吧。”
陈双没再说什么,却莫名觉得王充的讲解并不比老师差,因此暗暗打定主意,日后若有学习上的疑问,都要第一时间找他了。
其实得到了女孩的夸奖,王充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丝喜悦的,这甚至令他抛下了手中的道书,决定。。。到走廊上吹吹风,放松放松心情。
出了教室,他眯起了双眼,神识如同水波般荡向八方。由于最近在其运用上更加得心应手,他也逐渐养成了在闲暇时通过神识感受周天万物的习惯。
然而这次,随着感应范围的辐散,一点异常竟出现在了他的脑海。
。。。
一附中的教学楼与教学楼之间,除了相互串联的回廊外,便是借助中央的空间开辟出的块块绿地。当初校方想要将其做成小型园林一般的规划,但不知是由于绿地二十米左右的宽度过于狭窄,还是建设经费的短缺,最终只是在青草地上铺了几条鹅卵石的小径,再种上几棵树就完事。直到校区扩建,款项划拨,也没见这一片区域再起什么动作,修个亭台楼阁啥的,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呆了许多年,便连同学们都习惯了。
如今,教学楼间的绿地大多时候只能作为学生课余时候调剂疲乏的双眼,窥见一抹怡人的绿色之用。其间毫无遮挡,即便是想上去逛逛的人都已经绝迹了。
可在王充神识的敏锐捕获下,此时,眼前高一楼下的一棵大树上,似乎正有一物在抗拒感知,而这是从未在校园内出现过的。真要说起来,这一情况给他的感觉,倒与叶家父女身上的那层无形屏障有些关联。
“不是错觉,那会是什么?”
念头一起,他正想下楼查看,可上课铃就在这一刻好巧不巧地响起,王充只能暂时按捺好奇心,返回教室。
直到放学,他才找到机会,亲身前去查看。
谢凡见他没和往常一样将目标直接朝向食堂,便也跟在一旁,嚷嚷道:“你往草地上走什么?再不冲的话,食堂里的好饭好菜又要没了。”
“你先去吧。”王充回头看了看谢凡,开口道。这并非他不想让对方参与此事,实在是王充自己对此都毫无经验,一旦遭遇危险,也不知能否护得谢凡周全。
但别说他没将其中缘由说出,即便是说给谢凡听,对方会不会采纳他的建议还是两说。因此,结果不出所料,谢凡当即坚定地表示,要去瞧瞧他到底想干什么。
王充无奈,只得带上朋友。然而,他的脚步已变得有力了许多,行路圈圈绕绕,同时周身真气鼓荡,随时准备推开谢凡,并闪电般地退走来保全自己。
二人走上前,凭着神识对大致位置的感应,王充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一棵有数十年树龄的银杏树上。
时至秋季,银杏满树金黄,叶落如蝴蝶翩翩起舞,正是一年中最美的时节。成片纷乱的金色,遮蔽了普通人的双眼,却阻挡不了王充瞬间变得如鹰隼般锐利的视线。
“那是。。。”站在树下细望片刻,他却有些哭笑不得地发现,引起神识异状的不明物体,好像只是挂在树梢高处的一个小巧铃铛。
铃铛看上去是黄铜制的,只有指甲盖大小,造型也是传统的铜铃,如同小钟,铃内有细小的铁球挂悬,上方的环状耳中穿着一根窄窄的红色丝带。
然而神奇的是,虽然树梢在随风摆动,铃铛也经由拴在枝上的丝带而一同在空中晃动,却并未发出任何声音,仿佛里面的激发声响的铁珠被焊死或是锈掉了一般。
第一百一十九章 铜铃之秘()
“王师父,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饭不吃跑到这里来爬树。。。”谢凡一脸蛋疼地看着和树袋熊一般挂在树干上的王充。
王充把树顶的铜铃指给他看。
谢凡眯着眼看了半天,才勉强道:“这是一个铃铛?没看出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啊。”
年级还很小的时候,王充便和老家的小伙伴们学会了爬树。如今更兼习武,身轻体健,“噌噌噌”地就上了这棵粗壮的银杏树。
在用手去触碰铜铃之前,他犹豫了一阵,俯身对树下的谢凡道:“你闪远一点吧。”
“为什么要我闪远一点,一个铃铛,还能掉下来砸死我不成。”谢凡翻了个白眼道。
对于这倔脾气,此刻无论是谁,恐怕都是无可奈何。
心中经历了连谢凡都看不下去的冗长斗争之后,最终,王充还是将手伸向了面前悬挂的铜铃。
“我说你,今天怎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这么个东西吗,还非要浪费吃饭的时间去拿?”看着朋友手里把玩着的小巧物件,谢凡表示出了十分的不满。
王充盯着这颗小小的铜铃,心中也很是纳闷。当他先前与之接触时,竟真的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便将铃铛取到了手。可他能够确定的是,这绝对不是一件普通的物什,因为其上足以遮蔽干扰神识的晦涩波动依旧存在,只是暂且未曾显现出其他的特性而已。
甚至谢凡将此物讨要过去,颠来倒去地研究了一番,也未出现任何异常,只将其归为“废品”一类。因为一定要说的话,这颗铃铛连唯一的功能,“叮铃当啷”地响都做不到,简直是一无是处了。
若是从底部去看,其内部的钢珠果真像是被焊死了一般,固定在中央,根本无法摆动,便连王充也想不明白,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造出这个铜铃的目的是什么,此物又是如何跑到教学楼中间的那颗树上的呢。
回到教室的时候,王充还在端详着这个小东西。偶然想到,他便将此物与一直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顽石作起了对比。二者在目前似乎都不堪大用,然而直觉告诉他,事情必然不会那么简单。
反复思量之后,王充将铜铃揣入了自己的口袋。
当悦耳的上课铃响起,吃饱喝足的学生们再次热情高涨地投入到夜读之中时,在淡淡暮色与校园内朗朗书声的映照下,一名男子身穿一附中保安的制服,装作巡逻的模样溜达到了高一教学楼的附近。
当其目光状若无意地瞟向不远处矗立的银杏树时,瞳孔猛然收缩,仿佛被蝎子蛰了般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不见了?不可能啊。。。”男子低下头,喃喃自语间难以掩饰他的惊惶。
他顾不得隐匿身形,三两步奔至树下。说来奇怪,以此时的天色和方才的距离,应当看不清树上有什么才是,可此人仅是随意一瞥,便瞧出铃铛被人取走了。
的确,其之所以要来一附中的校园内巡查,便是为了确保目标物件还在原位。如今一旦被取走,无论对方是有意无意,此事都干系甚大。
因此,再三确认铜铃的消失后,这名男子再次凭着夜色和服饰的掩护,一路混出了校园。
…
“笃,笃,笃。。。”指节敲击木制桌面的声音,在房间中有规律地响着。同样是这人,此刻却大汗淋漓地站在一张很是平常的办公桌前,向面前的一位老者汇报着在学校中发现的情况。
“禀长老,事情就是这样。”即便汗珠顺着垂下的头直滴到了脚下的地板上,男子也不敢抬手稍作擦拭。因为在老者身前,他的地位还未到可以随意动作的程度。
直到其报告完毕,老人一直扣动的手指才停了下来,开口说话,声音倒没有多少上了年纪的人常有的沙哑,而仍是显得很清亮。
“你是说,地魂铃丢了?”
“是的。。。属下罪该万死,请长老责罚。”
“那对于此事发生的原因,你怎么看呢。”
老者对做决定的兴趣向来远大于提问,突然发问,这名手下下意识地想要抬头,可又条件反射地按下了自己诧异的眼神。
“长老,依属下愚见,此事会不会是。。。”
老人忽然打断了他的话,“你可不要说什么风吹走了一类的话,我在地魂铃上加持过定风咒,应对些凡风还是万无一失的。”
“是是是,属下明白。”手下道,“您说会不会是有学生贪玩,把这当作普通的铃铛取走了。”
老者淡淡道:“你就不能猜测,是有修道者看出了其中的玄虚,试图将此宝纳为己用?”
“属下不敢,属下。。。”
“好了,”老者摆摆手,“到现在为止,我这边都还没有什么感应,料想便算是有人看出了什么,也还没有能力在地魂铃上做什么手脚,事态还未到最糟糕的地步。当然,也不排除你说的意外情况。不过,缺了此物,我的计划就出现了纰漏,只能暂且停滞了。当务之急,是你尽快前去把另一处的天魂铃给收回来,等取回了地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