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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种言论也就学生敢在外面说说了,社会上倡导的一直是“人心齐,泰山移”的思想,怎么可能因为虚无缥缈的“龙脉”一说便望而却步。但王充摸了摸怀里仍缩着头不出来的小白,看着奔腾而来的江水,侧耳倾听,竟从其中品出一丝莫名的意味。隆隆的水声中,是否含着闵江的怒吼与哀痛呢?
第十九章 “不存在”的木牌()
回过神来时,连他自己都有些奇怪。最近没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啊,就像是闵江在刹那间赋予了他这种情绪一般。
若他是高高在上的当权者,恐怕在此地有感而发,便大手一挥,将大坝拆除了。但他终究只是个中学生,虽心中震荡,却无法当场说出口,即便说了,也没人会当真。
在大坝上呆了一会儿,从正面领略了大江大河的气魄后,便连老师也觉得站久了不大舒畅,遂带领着大家离开,继续前进,参观前方的瀑布去了。
只要来过此地的人便知道,向来,站在瀑布顶部的石崖上眺望时,眼前才是整条鹿岭最极致的景色。放眼望去,左侧的江临城区日趋现代化,套用小学课本里的一句话,“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足够同学们写出一篇不错的观后感了。前方三道江水汇合归一,逐渐延展,最终汇入一片蔚蓝,在日光下有光辉闪动,风光也是无两。
但王充没有过多注意这些。在同学们兴奋的呼喊声中,他的心中仍旧有一丝沉重,似乎不做什么,便会有无法挽回之事发生。
。。。
迷迷怔怔地站了不知多久,直到有同学呼喊着准备离开时,王充才如梦初醒,转回身子。
“王充,你是第一次来吧,看你上山的时候还挺高兴,现在怎么反而兴致不高了,还站在山口上发呆。”谢凡正有些讶异地看着他,“咦,你怎么脸色发白,不舒服?”
王充辩解道:“没有的事,只是在大坝上扑多了水气,有些发冷,走神了。”
谢凡又乐了,“这么虚弱,你不会是被学习掏空了身体吧。要不要暑假带你吃点什么补补?”
“呵,不用。倒是你,年纪轻轻,就想着补身子,莫非夜夜笙歌,消耗很大?”
“去你的。”谢凡一巴掌甩过来,被王充轻轻隔开,两人不由地哈哈大笑。
。。。
众人未沿原路返回。因为在瀑布边上,便有石阶蜿蜒而下,是为前人所筑,景区重修的登高远眺之正途。
虽然从这条路下山,相比回到出发点要近了不少,但要绕到山脚下,也是一段不短的脚程。不少学生在兴奋过后也开始觉得疲惫,有带队老师发现了这个情况,因此在来到半山的一条溪流附近时,让大家停下脚步,进行了短暂的休整。
似乎是逐渐脱离了紧张因素的关系,小白也重新变得活泼起来。见到王充心事重重的样子,小狐狸两只前爪搭上他的衣领,轻轻一跃,便到肩膀上站定,还用头蹭了蹭他的脸颊。
它的举动起到了一点效果。王充的注意力顿时分散,嘴角一扯,便把它从肩上抓了下来。
“你干嘛,想造反啊?”
小白拨开他的手,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便朝着小溪窜去。王充明白它是想玩水,便也跟着它去了。只是叮嘱谢凡留下,和带队的老师说一声。
眼前的溪流伏在周围大片的白色圆石滩中,细长悠远,自是无名,不过据说同样发源于峡谷中的闵江干道。整条溪三四米宽,溪水极浅,大多只是刚没过脚踝。小狐狸钻到水里便是一通乱跑,王充在后方还庆幸着自己没有跟上去遭殃,怎料到其溅得浑身湿漉漉的,也不甩毛,便一把扑回到了他的怀里。
望着自己同样浸满了水渍的外衣,王充一阵无语。小白却抬起头,拿无辜的小眼神直瞅他,逼的他发作不得。
王充一点都不想再放它去玩水了。没奈何,反正没有换的衣服带在身边,只得湿身抱着它沿岸走去,借休息的时间随便转一转。
他溯溪而上,眼见得水流越来越窄,最后在不远处,突兀地拓宽出了一个水潭。水潭不大,也就丈许方圆,但王充走上前去的时候,总觉得有些怪异。
因为这个池子似乎是人为造就的。
站在这头,往水潭的另一侧看去时,可以发现一条明显的鹅卵石铺就的河床,显然该处曾有水流通过。按照小溪的流向,应当是可以接着往前的,但有一块条形的石头,只有尺高,却恰好挡在潭边,隔断了水路。加上其底有深挖的痕迹,便形成了半没入潭内的现象。
只是如此,原本还不值得王充关注。但小白的情绪忽然变得有些不正常,从他怀中跑下来,在那块拦路的巨石边上扒拉个不停。
小狐狸的动作特别令人捧腹,和小狗打招呼一样伸出一只前爪在空中拨动,拨到一半却又颤动着收回,重复着这跟抽筋一样的动作,却又固执地不肯停歇。
王充正在边上看戏,小狐狸却眼珠一转,跑回到王充身边,咬着他的裤腿就往石头那儿拽。
“喂,你这是干啥呢。”
没奈何,王充只能跟着它过来,却见小白又做了几遍方才的动作,然后转眼看着他,似乎想让他学着做。
“傻呢,你做狗又不是我做狗。”王充嘟哝一声,便想转身离开。
小狐狸急了,在他身后顿了顿,前爪竟隐隐有绿光闪烁,随即直接拍在了王充身上。
刹那间,王充只觉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流自体内上溯,迅速汇聚在他的双目后方。
纳闷地揉了揉突然酸胀的眼睛,放下手的瞬间,他低呼一声,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原来,此刻在他的视野中,那块巨石边上竟并非空地,而是插着块手掌大的小木牌。仔细去看,上面写着两个朱红色的繁体字——勿动。下面还有几个鬼画符一样的东西,王充也没有看懂。
“这块牌子是怎么出现在此处的?刚刚还没有啊。”王充愣了好一会儿,结果木牌又逐渐变淡,仿佛要自原地重新消失。
到此,联想到方才小狐狸的动作和那突兀出现的气流,他如果还觉不出这是小白的功劳,未免也太迟钝了。莫非这就是小白修炼多年练出来的法术?透视?灵视?
王充只觉事情有点邪门,戳了戳小狐狸,道:“那什么,再来一点啊”。
小白有求必应,又拍了他一下。木牌果然又和凭空浮现一般,轮廓清晰了起来。
王充忍不住好奇之心,刚想蹲下去查看,没料到精神一恍惚,好像听到了声音,分明是极其遥远的呼唤,却又如同在耳边呢喃:“公子,救我。。。”
“鬼!”浑身一激灵,他立即站直了身子,下意识地想要远离。但小白依然拉扯着不让他走。
王充真的无奈了,叹道:“你连鬼叫都不放我走,到底要怎么样啊。”
这时,他联想到方才小狐狸的动作,脑中灵光一闪,问了一句:“小白,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弄掉牌子。”
小狐狸点点头。
“那你好歹表示一下,这事危不危险,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又甩了甩头。
“哎,好吧,相信你一次。”
王充咬咬牙,将手直接伸向了木牌。
第二十章 大石与小石()
但在靠近的同时,他渐渐感到,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正在阻拦自己的接近,并不断加强,当二者的距离只有三四厘米时,王充的手已无论如何都无法前进了,前方虽然看似只是空气,却凝如实质,让他无力穿越。
正当他在努力时,那头的小白发现王充和方才的自己遭遇了一样的情况,想了想,却忽然加速,冲向了木牌。它的身上泛起一圈极淡的微光,正如它夜夜吸纳的月华一般闪耀。
小狐狸似乎出了大力,但仍功亏一篑,在几乎触到牌子的一瞬间被弹了回去。不过这给了王充一个机会。木牌外的屏障不知因何形成,但在同时抵抗两侧的进攻时竟出现了纰漏,王充感觉手头一松,一探一缩,已将木牌拔离了地面。
他也没想到能这么轻松,微微一愣,将牌面朝向自己,只见其上的朱红笔画正发出银光,尤其是那几个奇怪的符号,光芒之盛,甚至让人觉得有些眩目。不过这异状只持续了片刻。被王充拿在手里后,木牌很快便重变得平凡无奇起来,只是它的形态也化为实质,不再隐匿了。
王充持着牌子,翻来覆去地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不由疑惑地瞧向小白。小狐狸却没有理会他,而是自顾自地绕着那块阻塞了河道的条状石块踱步。
王充又傻站了一会儿才明白,小白这是又想让自己做苦力了。力气都出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吧。他在心中感慨了一下,把牌子往衣兜里一揣,就弯腰去搂石头。
刚摸上去,又有声音传来了,“公子,救我。。。”
王充没好气地开口道:“知道了,别烦,这不忙着呢。”
那鬼魅般的人声似乎也被他的回答愣住了,沉默下来不再言语。
相比于之前的木牌,石头除了重一些,倒也没有什么异常之处。虽然他只是个初中生,但长的也算高大,往侧面一使劲,便将其挪开了。
王充不知道的是,其实木牌与石头本为一体,只要插在地里,其上的异力也足以护持条石,使寻常人无法接近。但小狐狸指引着他先找到了隐形的木牌,将其料理了,石头自也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刚移开石头,便有一缕光芒透出。王充凝神一看,原来土里嵌着一颗独特的鹅卵石。也难怪他如此想,因为其外形的确与河滩上随处可见的那些光滑圆润的小石头没什么两样。
但细细看去便会发觉,这绝不是普通的石头。因为它在内部呈现出的是半透明的材质,其中似有光华流动,向外部反射出青、黄、赤、白、黑五种色泽。美中不足的是,其表面有许多细微的,仿佛被利器划伤的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