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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过多久,凉意消失,竟转为温热,如温水浇头,缓缓流淌进他的体内。王充只觉上身变得暖洋洋的,一片黑暗中,不觉昏昏欲睡。但秦爷爷的警告犹在耳畔,容不得他有半分松懈。
可这尚且不算真正的难关。随着温热感在体内游走,原本黯淡的眼幕中,竟似有微光亮起。
王充还在吃惊,光团已迅速地点亮成形,随着其形态的清晰,竟化为了一弯新月!闭上眼能看到月亮这种事,他压根是不相信的,但所谓“眼见为实”,实在令人难以质疑。至于其成因,更是稀里糊涂,只能任由秦瀚施为。
弯月刚现出时,四周是无垠黑暗,如无光的夜晚,只有明月高悬。但月旁渐有星光点点,显化而出,拱卫在新月周围,并逐步扩增,竟在不知不觉间,在王充的眼中化为浩瀚星空。
他实在难以解释自己看到的这一切,但当心神投向这片夜空时,颇有种难以割舍的冲动,使他越陷越深。尽管他极力地抵挡这种吸引,却收效甚微,恍惚之间,已身在其中。
这时,他已几乎忘却了自己所处的状态,只觉脚踏明月,八方星光万点,数不胜数。无穷夜空之中,时空感也尽皆丧失,渐渐头重脚轻,目中所及之物都旋转了起来。
王充已快要支撑不住了。恍惚间,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被搅乱意识,情急之下,干脆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身下的明月之上。四周群星任其旋转,我自以月为中,岿然不动。
眼前的景象不知持续了多久。只是某一刻,突兀大亮,所有异象都消散无踪。王充过了好久才缓过来,只见秦爷爷正将几根手指放在他的头部两侧,做着按摩。
“感觉怎么样?”秦瀚关切地问道。
“还。。。还行。。。还行吧。”如同依然有无垠星空的印记残存在脑中,王充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境。
“你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只是记得五年之内要再来寻我,帮你复查一番。”
王充自然点头称是。
这次的治疗不需要太多休养,有秦爷爷的按摩,几分钟后他便完全恢复了清醒,告辞回家。毕竟他可是偷偷跑出来的,太迟回去的话,父母怕是要着急。
看着王充远去的背影,秦瀚却神色一变,有些烦恼地摇了摇头,“那白狐怎么。。。哎,真是孽缘啊。”
。。。
回到家中,一切亦如常。日子流水般划过,王充“开窍”了的学习成绩却没有随时间褪去,聪慧一如既往。父母惊喜之余,也归咎到了那一次的“闹鬼”昏迷事件,常在家中感慨真乃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与此相应的,王充身上的异香也渐渐转淡。本来应是值得振奋的事,但在这个过程中,他有些烦恼地发现,虽然自己心中无忧后对小白恢复了往日的亲热,但小狐狸对他反而爱理不理,不同以往。这种疏离感使王充有些莫名的焦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终于有一天,当他早上醒来后,并未在床边的小窝里看到那个熟悉的白色身影。和父母一起找遍了家附近的所有地方,一无所获。在他人看来,这只宠物是“走失”了,然而只有王充隐有所感:小白是自己要离开的。
为了这只可以说是继方南之后他最好的朋友的小狐狸,王充着实消沉了好一阵子,直到一个突发事件的来临。
…
“建华,你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几年,我也看到了你的成绩。这两年市里打算提拔一位管理城市卫生的副市长,开会时你也看到了,很多人都提到了你的名字。考虑你的情况,的确足以列为候选人了。你可仔细了,不要在这紧要关头出差错啊。”
柘市市政府办公楼,市长办公室中,市长正与汇报完工作的王父交谈。王建华刚参加工作没多久,便担任了当时还是市里副手的市长的秘书,并靠利落的办事能力成为了其亲信。随着领导的地位水涨船高,他也调任了市里环保局的局长,一干便是多年。
王建华为官正直勤恳,却不迂腐,在官场上也混出了不少业绩。因此这次有职位空缺时,市长立马便想到了他。
但升官的道路上永远没有一帆风顺,尽管王父有人提拔,却也难以防范那暗中之箭,无所不用其极之人。
第十五章 绑架未遂()
“你们可仔细了,不要在这紧要关头出差错啊。机会只有一次,给我把王建华的儿子抓过来,随便扣上几日,看他能不能扛得住。”
同样的话语,发生在一栋城郊的房子里,主角却是同为市长候选人的柘市建设局局长,其发话的对象,则是三个满脸阴狠的壮年汉子。
这个位子,王父坐上去的可能性当为最大,但若孩子在此时出事,心神大乱之下,恐怕政坛上的事务就得先放一放了。此人的手段阴损,求的却也是对手松懈时的刹那时机,才得以激流勇进,更上一层。这三人,便是他动用一些渠道找来的混混,虽然不是专业的匪徒,但抓个小孩子,应该已经绰绰有余了。
对这些暗地里的勾当,王充是一无所知,甚至连自己父亲的工作情况也一直缺少了解,只知道爸爸很忙,没太多时间陪他玩。不过现在放学有小说,上学有茹画,他的小日子过得也是不亦乐乎。
自从小白出走,王充心里空落落了一块,却与茹画走得更近了。现在,两人的关系已发展到在校外手拉手的程度了,王充常会送女孩儿到她家楼下的街口,若不是茹画不同意,送到家门口在他看来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但俗话说的好,距离产生美,形影不离,如胶似漆的二人,在幸福之余也遇到了一些烦恼的小问题。在王充看来,女孩有些太矫情了,交往就交往,还提出了一堆要求,什么“当着长辈的面不能拉手”啊,“在学校里不要说让人害羞的话”啊,“交往不能影响学习成绩”啊。。。等等,仿佛给他上了无数道枷锁,颇有些施展不开的苦闷。
其实放在茹画眼中,王充又何尝不是一个“性急”,“老是喜欢动手动脚”,“不考虑人家的感受”的人呢。只能说让这个岁数的孩子学会在处事上相互迁就,的确有些过于为难了。
这一天,王充试图进攻一垒失败,茹画有些生气,他也心中郁闷,只能一边踢着小石子,一边回家。转过几个巷口,不知不觉离大路远了不少,车流穿行的喧哗声也被脚踏在路面上的“啪嗒”声逐渐掩盖。
前方是几幢位于小道两旁的老式居民楼,是一条捷径,王充每日来往学校时都会从这儿经过,比走马路要省三四分钟。这条小道上平常来往的行人很少,夜路想必有些耍舷卵倍际枪馓旎眨匀幻皇裁春门碌摹�
王充前脚迈进去,后脚把带着在地上滚了一路的小石子“射门进洞”,“啪”的一声,撞在一个楼梯口旁的垃圾箱盖上。
他正想着今天的准头好像没有之前好了,却猛然瞥见石子弹出声响的刹那,楼梯里边似乎有黑影一闪而过。
是错觉?还是正好有人?
管他有人没人。。。王充又走了两步,和楼梯口的距离又近了一点。
不对。。。这一瞬间,他的感知急剧膨胀了一下,竟如芒在背,不安之心顿起。
他不清楚这感觉的来源,但危机来得如此突然,使他下意识地扭转身,向大路上跑走了。
他刚刚跑开,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叫喊,“小孩,别走,你过来一下!”随后便是凌乱的脚步声响起。
王充印证了方才的直觉,头也不回,撒丫子飞奔而去。
“让你打草惊蛇,让你**打草惊蛇。。。”打算绑架他的虽然是壮实的成年人,但无奈隔着二三十米,再快也没法在几秒内截住王充,只能拎着布袋、闷棍等道具无助地停在原地。其中的老大以为是方才一名手下听到石头的响动,探了下脑袋惊扰到了对方,便把“生意”没做成的愤怒全都发泄在了这人身上,用脚猛踹不已。
几人却不知,并非是他们藏身的位置和方式不好,实乃王充现在天赋异禀,对周围的恶意有了一点感应,才巧妙地避开此祸。祸福如此,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吧。
王充虽然没法了解其中“详情”,慌乱中也没看清身后的人是谁,但心情平复之后想想,那几人明显在暗处埋伏已久,就是为了做不利之事,只是不知是针对他,还是无目标地拦截路过的人。
“我一届小学生,怎么会得罪什么人呢。”王充百思不得其解,自觉可能只是拐卖小孩的人贩子,说出来怕引起父母无谓的担忧,因此将此事隐在心中不提。
…
以后的日子里,王充的生活轨迹不得不发生改变,宁可早起十分钟,也要坚持在上下学的时候走大马路。他也没有再遇到如上次一样的恶性 事件,其实只是因为这种事可一而不可再,一旦对方有了防备,被警方察觉抓获的可能性便大大增加。王父的竞争对手毕竟求的是官位,而不是私人报复,因此在此之后只能将力量集中调向官场,借用其中的手段来互相倾轧,如此一来,考验的便是王父的为官之道了。
时间在无声无息中流逝,王充无聊的时候会想,龙王庙中的道士若是知道自己如今仍然未死,脸上会是什么表情,应当不会太高兴吧。小白不见了之后,与自己心神上的隐秘联系却没有中断,看来天意昭昭,还有相见之日。
但在无形中发生迁移的,不只是时间,还有他和茹画的关系。
恋爱就像是一朵鲜花,从含苞待放,到姹紫嫣红,再至落英凋零,常有它的保质期。蜜月期度过之后,感情究竟是分崩离析,还是平和地维系下去,看的便是两人的付出与心中的愿景。
相处日久,王充发现自己竟开始怀念两人当年的时光。他觉得自己的心思变得很分裂:明明喜欢茹画,看到她那么多的规矩时却又十分烦躁。两人之间,终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