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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灵,和我说过多少次了,这玩意山上有的是,你不用那样。”武贼一把夺过了武灵手中的红薯,两手一掰,连皮都不扒就直接对着瓤啃了起来。“红薯这么吃才有味,你那是在吃红薯吗?你那是在吃人参果!”
武灵小脸微红地笑了笑,默默拾起了武贼刚刚吃剩的红薯,小心翼翼地吃起来里边的瓤。
“哎……算了,你爱咋吃咋吃吧。”武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熊掌放在了武灵的碗里边。
“武贼可哥……”
“给你吃就吃,哪那么多话,食不言、寝不语你不知道吗?”
每次吃饭武贼都要做的事,每次吃饭武灵都会有的受宠若惊,每每看着她那感激的泪眼婆娑的样儿,武贼在心中对杀人这件事的负罪感就会少上几分。等这种感觉彻底消失的时候,武贼已经喜欢上了看武灵这副感激涕零的可爱样子。
说话的时候,武贼一直在偷偷打量着巫心,发现这婆娘的心思根本就没有在饭桌上,都已经开始扒起红薯的瓤了,这让武贼心里边不由担心起来:“是在想着怎么罚我吗?”
“我吃饱了。武贼,吃完饭到后院找我。”巫心突然起身,不冷不热地丢下一句话后就出了房间。
武贼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武灵,把饭全打发了啊。”
“嗯。”武灵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就桌上这两菜一汤和八个红薯,对于一个八岁的小女孩来说本应是一个大麻烦。可是,对于一个每天运动量极大的武修之人来说,却算不了什么。
武贼曾经试验过,武灵的肚子能一顿装下五斤肉,这是什么概念?而且据她所说,当时她还没有体会到饱的感觉。真正让她能够感受到饱的并不是吃多少饭!
武贼走出后门的时候,恰巧又看到了巫心多愁善感的一面。
在皎洁月光的映照上,巫心那极具东方气质的脸上露出忧郁神情的时候,令武贼禁不住就想起了书中的黛玉妹妹。
“武贼,知道我为什么我要给你取名为贼吗?”未等武贼开口,巫心就已发出了十分压抑的声音,听得出来,她正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武贼不假思索地说道:“因为我爷爷是贼,我爸爸也是贼。”
武贼的回答,让巫心哭了,咬牙切齿地哭了。
这是武贼第一次见到巫心哭。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更有些迷惑。一直对这副身躯的过去不感兴趣的他,头一次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够让巫心这种倾国倾城的女子为之浪迹天涯。
巫心蓦然转身看向武贼,睁着红肿的眼睛郑重其实地说道:“你爷爷不是贼,你爸爸也不是贼,八爪武贼说得就是你们武家!”
武贼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巫心,听她这意思,好像自己不应该叫武贼,应该叫巫贼!
巫心深吸一口气,声音空洞无力地说道:“你从小心事就多,心机也重,悟性更是超过了同龄人,所以很多事,都是为了把你的潜质压出来。”
武贼仰起了稚嫩的脸,呈四十五度角地看向了月空,似笑非笑地说道:“别人笑我太疯颠,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巫心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目瞪口呆地看着武贼。
武贼伸出双手捧起了巫心柔嫩白洁的双掌,用与年龄不符的严肃口吻说道:“心姨,你放心,不管我叫什么……”
“嗵!”
“说着说着又没有正形了是不是?把手放开!”
武贼的样子着实惹得她哭笑不得,毫不犹豫地赏了武贼一个板栗。”
“心姨,你干嘛打我……”武贼一脸不爽地叫道。
巫心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不是在打你,而是告诉你,对异姓不要动手动脚,哪怕是亲人也不行。另外,一会儿你就跟外面那个老头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为什么?”武贼惊讶地叫道。
巫心面无表情地说道:“他会带你去找一个人,一个你死了他都得活着的人,明白吗?”
武贼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说得那个凤帝?”
巫心点了点头,无可奈何地说道:“武贼,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你的命,就是做他的一条命!”
武贼一脸不悦地说道:“心姨,能不能告诉我凭啥?”
巫心不假思索地说道:“就凭你们武家人的命是他父亲救的!武贼,你要记住,你们武家人还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唯一理由,就是感恩,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第330章 轩辕屠()
由于夏旱冬寒,让走得慢穷撵上、走得快撵上穷这句话成了赵家沟的真实写照。
山神庙,是这个不足五十户原始村庄的唯一精神寄托。
可是现在,望着这座被山洪冲垮了的山神庙,看着那个被滚石砸碎了的山神,村民们本就被穷日子掏空了的精神,彻底没有了生息。
“吧嗒……”老村长张丰收大口大口地嗫着烟嘴,可那装满湿草的烟袋锅子就像生活一样,无论他多么努力,都没有给他一丁点的希望。最终,张丰收只能是无可奈何地放下了烟杆,目光空洞地看向了那个正蹲在远处发呆的男人。
“乡里边的意思是,咱们村不是受灾最严重的,让咱们再坚持坚持,等下一批赈灾款下来。这大人怎么都好说,是进山扒拉点草根树皮就都能活过去,可是这娃娃们都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没得吃。所以我们商量了商量,大人在家砸点石头、挖点黄土把家建起来,娃娃们就租出去,等到赈灾款下来了再让他们回来!”
“谁敢!”
突如其来地暴吼,惊愣了所有人,就连那刚刚还是哇哇大哭的娃娃,都吓得闭上了嘴巴。
轩辕屠无视了那些目瞪口呆的村民,径直走到了那块被人竖放在地的“山神庙”牌匾前面,指着那已经被山洪冲倒的山神像咬牙切齿地说道:“初一有吃、十五有喝、奉年有香、过节有火地供着你,你就特娘的眼睁睁看着他们去要饭?驴草的玩意,早知道老子把你供桌也给卖了!”
“砰嚓!”
轩辕屠蓦然起脚,地上那块儿本就破烂不堪的牌匾,彻底变成了一堆碎屑。
“屠子,你这是干啥子嘛!你这是又要发哪门子疯嘛!”全身泥泞的老村长拖着满口哭腔地叫了起来。
一场山洪,冲垮了山神庙,也冲毁了赖以生存的家园,让本就是穷得一条裤子穿三代的村民彻底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就在刚刚,全村人一致决定,举家老小一起出门讨饭,啥时候政府的救济款下来了或者啥时候讨到能重建家园的钱了啥时候再回来。
在泥浆里扒拉了两天两夜的轩辕屠,本欲拖着疲惫的身躯到这山神庙里小歇一会儿,在听到村民打算就出去沿街乞讨一事进行表决时,他松软的神经瞬间绷紧,血丝密布的双目登时瞪圆,不假思索地吼断了村民们的表决。
怒目圆瞪的轩辕屠,与那些耷拉着眼皮、目光空洞的村民成了鲜明的对比。
“嗵嗵嗵!”轩辕屠用力捶打着胸膛,早在身上结痂成块的泥浆瞬势四飞乱溅着。
“三个月,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到时候要是没有办法让你们在这里活下去,无论你们是要卖老婆还是要卖孩子,我都一个屁不放!但是,在这之前,谁特娘的敢出去要饭,老子打断谁的腿!”
话音一落,轩辕屠二话不说,抄起地上的铁锹就朝着满是湿泞的后山走去。
看着那个坚毅、挺拔的背影,不管是老少爷们还是妇女孩童,眼眶都渐渐泛起了红晕。
“村长,现在咋办?”
“还能咋办!没听屠子说嘛,谁敢出去,他就打断谁的腿!这个祖宗,可是说到做到!行了,都撤了吧,赶紧帮衬着把家里边都收拾收拾,就算不能洗衣做饭,也得有个能睡觉的地儿!我去看看这个祖宗又想干啥!”一嘱咐完村民,老村长紧忙提鞋往后山跑去。
赵家沟位于市里未曾开发到的凤凰山南山沟里,山神庙位于半山腰,在这半山腰的后面便是屯子里边的祖宗坟林。这里是远近闻名的睁眼瞎,别说现在是晚上了,就算是白天,逢个阴天下雨的,也别想在这里边辨出个东南西北来。
老村长一看到轩辕屠去的方向,竟然是睁眼瞎的正中心时,不由就有些慌了,连忙举起烟枪扯着嗓子嚎道:“轩辕屠,你个驴草的,你要是敢动祖宗坟,我就跟你拼了!”
已经走到这座被大雨冲得只剩一半坟包面前的轩辕屠根本没有理会老村长的威胁,举起铁锹就铲了下去。
听到铁锹铲土声音的老村长哪还顾得了什么天黑路滑,连滚带爬地跑到坟前,上来就抱住了轩辕屠的腰,哭嚎着叫道:“你这是要干啥!要干啥啊!你要挖坟,就把我杀了,把我杀了你爱怎么挖怎么挖!”
“滚一边儿去!”身高一米八五、体重近小一百五的轩辕屠,像拎小鸡崽似的将瘦弱的老村长给丢到了一边。
“你……”
“你给我闭嘴!”
老村长的话硬生生被轩辕屠给吼在了嗓子眼没有发出来。
“你个驴草的,竟然打算领着村里人出去要饭,你特娘的是打算让咱们张家屯的人一辈子都弯着腰做人吗?脸都不打算要了,还要你娘的祖宗坟!”
“我能咋办,你说我能咋办,我这两天腿都快跑断了,可这上面就是不给消息,难道我让乡亲们就抻着脖子等?要是等不来救济款咋办?这眼看就要入秋了,到时候连个像样的住的地儿都没有,你让我们咋活!”老村长越说越委屈,说着说着,那眼泪就如同前几日的暴雨一般倾面而下。
轩辕屠没好气地白了老村长一眼,恨恨地挖着坟包骂道:“我不管那些个,老子就算去偷、去抢,也不能让乡亲们一辈子、几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我说了,就要三个月,三个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