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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凤喜不动声色地看向了窗外,缓声说道:“敬之,你为什么赌。”
“为了赢钱啊!”柳敬之不假思索地说道。
陈凤喜嘴角微微一扬,不屑地说道:“赢钱?有几个能在‘赌’这件事上赢到钱的!”
“您不是赢了吗?”柳敬之谄媚地笑道。
陈凤喜不假思索地说:“你错了,我不是赢钱,而是赚钱!”
“呃……这有什么区别吗?”柳敬之一脸茫然地问道。
陈凤喜意味深长地说:“赢钱靠运气,赚钱靠实力。所有的庄家都是成功的古董商人,他们最擅长的就是风险评估和控制,判断出一件商品的价值之后,他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以假乱真了。想要从一堆赝品里面找出真迹,这需要的不仅仅是眼力,还有你对古董市场的了解。就算你不知道元青花值多少钱,你也应该知道那东西是不可能出现在市面上的。今天晚上的巴萨就是元青花,这种东西一旦亮出来,你觉着它的主人还有活下去的理由吗?”
柳敬之目泛精光地看着陈凤喜,就如同一个在地摊上看到了元青花的古董商一样,简直恨不得把陈凤喜吞进肚中,呆愣了良久,他才试探xing地问道:“师父,你今年到底多大?”
陈凤喜道:“二十五。”
柳敬之惊讶地叫道:“才比我大两岁,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陈凤喜神情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淡淡地说道:“我不需要赌徒,我只需要CAO盘手。所以,我不会教你怎么赌球,我只会教你如何成为一个出色的古董商人。条件只有一个,就是要无条件服从。我会让你在最短的时间里得到家人的认可,因为我需要一个能在我CAO盘的人。如果能做到,就闭上嘴巴老实坐着。如果做不到,就让张伯靠边停车。”
柳敬之苦笑着说道:“师父,我当然希望成为你所说的那种人,可是……恐怕你要失望了。我们家老爷子早已经把我逐出家门了,这次要不是我姐夫收留,我还不定怎么着了呢。如果这是你教我玩球的条件的话,那我就没有跟你学这东西的福分了。”
“为什么要跟我说。”陈凤喜冷声问道。
柳敬之耸了耸肩膀,不以为然地笑道:“我再不是个东西,也不至于去骗跟我推心置腹的人。打我记事起,我就一直在被家人骂、被朋友坑,我在别人眼中就是一个SB,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是一个白痴。师父,不瞒您说,从小到大,这让我做冤大头的人有很多,但是帮我赚钱的人却只有你一个。我就算再浑,我也不能去骗您。我的情况有些复杂,我爷爷家和姥爷家是死对头,斗到你死我活的那种。爹妈有些叛逆,不顾家人的反对走到了一起。然后又不顾家人的反对分开。两人又都再婚了,所以这出来进去的,我就成了一个多余的人。抛开父辈不说,我上面有两个哥哥两姐,大哥在国防部,二哥在中科院。大姐夫是京华集团的太子爷,二姐夫是济南军区最年轻的校官。下面还有一弟一妹,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一直跟着国学大师修习国学,目前是国内诸多大师争相看好的国学接班人。堂妹是剑桥金融系的高才生,从十岁开始她就没花过家里的一分钱。你说,就我这样的,在家里头能有什么地位?我妈那边就更甭提了,人家根本就不认我。”
尽管柳敬之已经极力保持着平静,但是在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的脸上还是流露出了失落的神情。
陈凤喜睁开了双眼,神情严肃地看着柳敬之说道:“我的父母都是游方中医,四处帮人治病,后来他们被自己无条件治疗过的人告上了法庭。父亲一审死刑,母亲被判了无期,那年我才七岁。从那时起,我就自己一个人生活,所以不要在我面前说你的生活如何不幸福,你不幸福的原因是你不珍惜,再无其它。想要别人尊敬你,首先你得做出令别人尊敬的事情。对现在的你来说有些困难,不过并不是完全做不到。张伯,靠边停车。”
“师父,啥意思?”柳敬之着急地叫道。
陈凤喜郑重其事地说道:“我说过了,我需要的是一个好的CAO盘手,而不是一个赌徒。把13到14赛季五大联赛每场比赛的欧赔和亚赔数据全部用手统计出来。初赔。变赔、终赔都要详细记录下来,每一场比赛都要根据比赛结果写出你对赔率的看法。”
柳敬之欲哭无泪地说道:“汗……师父,那么多比赛、那么多公司呢,估计到明年我也统计不完啊!再说了,这网上的竞彩高手们不都说统计赔率的话就进死胡同了嘛……”
陈凤喜严肃地说道:“我是让你统计各大公司的赔率,不是单纯的一家!等你统计多了之后,你自然而然就能从中发现玄机。至于你想统计哪几家,随你的便。等你把13到14赛季各大联赛的赛果全部统计完并且认真写完评语,今年的世界杯,就是你绽放的舞台!是想一辈子当一个垃圾,还是一鸣惊人,你自己回去考虑考虑吧。”
柳敬之使劲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那我什么时候再找您?”
陈凤喜缓声说道:“放心好了,过两天我就会来墨城!”
第029章 恶客登门()
柳敬之下车之后,陈凤喜一直在透过后视镜看着他。当看到直在柳敬之消失在镜子里之前他都是在看着汽车的时候,他的脸上不由就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张长弓见到陈凤喜心情不错,意味深长地笑道:“老板,这趟墨城您没有白来,苏小姐可真是您的福星。”
“你觉着他怎么样?”陈凤喜皱眉问道。
张长弓不假思索地说道:“不够聪明,不过可堪大用。最重要的是,他的家族关系很硬。如果您有办法让他在家人面前抬起头来,我想他会感激您一辈子。”
陈凤喜一脸纠结地说道:“难就难在这里,你也听到了,他的家里可谓是人才辈出了,想要让他得到长辈的认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张长弓笑眯眯地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对于长辈来说,晚辈乖乖听话、健康成长固然是件好事,不过他们更希望看到一个不成气的孩子在自己的影响下而慢慢变得强大。拿柳公子来说吧,如果他的家人真放弃他了,您觉着他的姐夫还会养着他吗?”
陈凤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你说得有道理。看来回头得好好跟柳敬之说说,让他尽量保持低调,然后找个机会一鸣惊人!”
张长弓笑道:“嗯,就是这个理儿!”
陈凤喜心事重重地靠到了椅背上,道:“今天估计咱们会很忙。”
张长弓笑而不语,对于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越忙越好,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但是对于陈凤喜来说,奢侈、豪华的别墅,却不如他在战地医院里的帐篷住着痛快。
按照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一个人的内心越空虚,他居住的地方就会越复杂。这个说法对于陈凤喜来说也很受用,住在这满屋都是高档家具的天价别墅里,如同儿时住过的山洞一样,令人难以忍受。所以,只要一闲下来,他就会做两件事,一是学习,二是计划。
复仇,是一件细水长流的事情,就算再忍不住,他也得忍。
而学习,却是一件时间紧迫的事情,因为过不了多久,恐怕他就没有办法像现在这么悠闲了。
一回到家中,陈凤喜就迫不及待地进了位于地下的书房。
之所以将书房置于地下,是因为这里足够安静。
原本只有七十平米的地下储藏室被陈凤喜改建成了一百五十平米的书房,沿墙一周的大型书架皆是推拉型的,内外共有三层。毫不客气的说,陈凤喜这里的藏书里丝毫不压于一个小型图书馆。
书架上百分之五十的书籍是医疗类的,各门各科的医书都有。
还有百分之三十是国学类的,之所以看这些书,完全是出于儿时父母的教育,他们常常说做为一个中国人如果不懂中国文化的话是一件十分可悲的事情。
剩下的书就有些凌乱了,既有艺术鉴赏、也有旅游杂志,甚至还有他的小学课本。
这些书并不是陈凤喜近几年买得,而是他从小到达买得所有书籍,所以其中绝大部分他都看过。
房间里除了书架之外就是一张由原木切割而成的长方形书桌,这张长两米零二、宽一米二五的桌子,是陈凤喜的父母留给他的唯一东西。因为年岁的原因,桌面已经变得有些粗糙。陈凤喜一直想要找人保养一下,但是一直没有舍得,因为坑坑洼洼的桌面上有太多太多他的回忆。
为了时刻练习注意力和保持精神集中,陈凤喜没有在书房里放椅子,长久以来他都是站着看书、写字、学习。关于这一点,完全是出于他对自己的严格要求,他是个医生,该享受的时候他自然会享受,但是放松过后,他必须得让自己回到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因为只有长期的练习,他才能在为病人治疗的时候不被外界影响。另外就是,小时候他常常看到父亲在桌前站着劳作。
陈凤喜小心翼翼的将那页红压在了砚台下面之后,这才神情凝重地翻开了封万里根据那页纸归纳出来的书本。
页面为三十六开、页数多达四百多页的手工装订书本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由毛笔书写的标准的小三号行体,单是从这字里行间的工整程度就不难看出封万里在书法上面的造诣,而书上的每一个字,都是陈凤喜见过的最好的行体字,没有之一,连张长弓的字比他都要差上那么几分。
符篆之术是中国道家的立教之本,任何一种文化能够传承千年自然就有它的过人之处,所以陈凤喜从来都是抱着认真求知的心态来看待这些被人嗤之以鼻的古文化。
陈凤喜对于符篆的了解,仅限于书架上那些道教典籍里的讲述,虽然他也曾为了安抚病人的心理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