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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萌笑开了。
四人心一惊,他们面上极力想掩饰的诧异,苏小萌还是不动声色的收进了眼底。
她起身,绕着办公桌踱到四个男人跟前,穿着高跟鞋的苏小萌可以和人事部总管平视,
“这世上能把话说的漂亮的人,很多很多,但是把事情也做的很漂亮的人,却很少。”
“你们是说话的人才,却不是做事的人才,希望到了容氏集团,你们的“才”能够得到更多的重视。”
苏小萌说完,径自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四人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正要转身出去的时候,只听那个一直背对着他们坐在沙发上的年轻男人开了口。
曾笑承对苏小萌道,
“其实嫂子你实在太心慈手软了。如果这样的白眼狼落到我手上,我就用优渥条件和福利把他们留下!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再随便找个理由把他们放逐。”
“我猜如果时修哥在的话,他大抵也会这么做。”
“……”
“我就不信,这殷氏扔出去的人,还有哪个企业有胆子收。”
曾笑承悠悠说着,但话里的阴气却是让转身正要出办公室的四个男人后背都凉了。
他说完,端起秘书送过来的蓝山咖啡在鼻前闻了闻,喝了一口,
“回家烧烧香拜拜佛吧,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既不是殷时修,也不是我。”
“……”
四个男人出了办公室,一时间竟是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下来。
思绪因着曾笑承的话顿了片刻,后背的凉意并没有因为出了办公室,远离了那说话阴森森的男人而减少。
他们都在殷氏工作了至少五个年头。
也正因此,他们都了解殷时修的性子,也都知道……
曾笑承说的话不假。
如果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还是殷时修……就算容氏搬一座金山到他们面前,他们也不敢有挑战权威的想法。
不对……
如果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还是殷时修……
他们根本不会做这样的试探。
“走,走吧……”
“哦,哦。”
几个高管,自以为自己在殷氏已经拥有了坚实的地位和影响力。
却不知,只是他们的错觉和自以为是。
他们不敢小看殷时修,不敢挑战殷时修,却是实实在在小看了苏小萌。
和四个男人一样,下意识的琢磨起曾笑承的话的还有苏小萌。
听完后,苏小萌抓了抓头发,忙看向陈澜,
“如果是时修在的话,他会像曾先生说的这么做么?”
陈澜认真的想了想,而后道,
“以殷总的阴险程度,只会比曾先生说的还要狠。”
苏小萌浑身一个激灵,倒是颇有些同情的看向陈澜,
“难怪你一直蹲在殷氏,不肯跳槽,我还以为你是多忠心来着……看来也是迫于淫威之下,诶……”
“……”
“哈哈!嫂子也是真有趣。这高管纷纷辞职,你还能开得起玩笑。”
曾笑承道。
从殷太太到嫂子,一个简单的称呼上的转变,代表的是曾笑承对苏小萌的认同。
苏小萌抿了抿唇,
“时修出事,殷氏发生变故,我总不能寄希望于殷氏的所有员工都异常团结,绝不会在殷氏遇到困难时坚守阵地。那太理想了。”
“这话没错。”
“继续留下来的员工,我一定会记在心里,他们信任的是公司。而选择离开的……其实离开也好,让更多的人有机会往上走。”
“……”
“他们管理经验老道,走了自然是一种损失,可我想,殷氏能够培养出来他们,一样可以培养好别人。”
“如果今天我以涨工资以及更加优渥的待遇作为条件挽留他们,那么明天就会有十个,甚至四十个员工以同样的姿态站在我面前。”
“他们试探的不是他们对殷氏的重要性,而是我这个新上任的……年纪轻轻的小丫头。”
面对这样的试探和挑战,苏小萌接受的很平和。
曾笑承对苏小萌的了解并不多,他并不知道苏小萌的过去,看着眼前年纪轻轻的女人,只当是这女人的聪黠冷静吸引了殷时修。
他并不知道,苏小萌在这一两年里的惊人成长。
曾笑承本身就是一个天才般的男人。
在二十六岁的年纪被称为华尔街“股神”。
看到一个二十三岁撑起整个殷氏集团的年轻女人,也不觉得多惊奇。
只觉得,殷时修太太,面前这个不骄不躁的女人,有这个资格让他出手帮忙。
短暂的插曲过去,两人回到正题。
“关于殷氏集团股票大跌,我的想法,你们要不要听一听?”
苏小萌一直绷着的紧张神经,终于是松了下来。
她笑,
“一定要听一听!”
曾笑承笑,虽说这人名声不好,私生活也的确不检点,但在专业问题上,他专注,一丝不苟,短短的几句分析便让苏小萌和陈澜茅塞顿开。
最重要的是……
“陈澜,你讲了一晚上我没懂的东西,我觉得曾先生一讲,我就懂了……为什么?”
中途,苏小萌还和陈澜打趣。
陈澜一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暗自腹诽着……
没他一晚上给她打下的坚实基础,她以为她现在能听得这么轻松?又不是多聪明的人……
有“股神”在,苏小萌绝对是物尽其用,不对,是“人”尽其用。
和股市有关的问题,凡是她不懂的,抓着曾笑承就问。
曾笑承这脑子里多少东西啊?他自己就是个顶尖的一流操盘手……
关于股市战争的案例一个接着一个的给苏小萌举,这理论和事例一结合,苏小萌自然理解的就透彻许多。
苏小萌问,曾笑承答,两人一人一句,聊的几乎就没了时间。
只是苦了齐岸,一个贴身保镖,听股市话题听得脑袋都炸了,靠在沙发上眼睛眯着就睡了过去。
陈澜和罗秘书也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没跟着苏小萌像个学生似得听课。
日暮西沉,玻璃窗外,残阳如血,抹红了大半的天空。
苏小萌低头翻着书,正在看曾笑承让她看的典型案例。
而曾笑承则站在玻璃窗前,双手插在西装裤里……那玩世不恭的眸子暗沉下来——
夕阳映照下闪着流光溢彩,浮现出来的,是他满腹心思。
透明玻璃上隐隐能够映照出那个坐在沙发上认真看书的女人。
世事无常。
想来,就连殷时修也不可能想得到,他的女人会坚强到这种地步。
爷爷说殷家的子孙,个个都是翘楚,无一人例外。
而殷绍辉老先生的小儿子殷时修,更是殷家近百年来最让人期待的一个。
爷爷和他说起这些的时候,他并不以为然。
曾笑承本身就是个在赞叹和夸奖中成长起来的天才。
但即便是如此,他也不可否认自己能取得如今的成就,归功于他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付出了无人能想象的努力和汗血。
殷时修在他这个天才看来,也不过是众多平庸商人中的一个。
直到他面对面的和这个比自己稍年长些的男人接触后。
有些东西,可能真的和血脉有关。
爷爷说他欠殷家一个人情,如今,这个人情由他来报,由他来还,也算得当。
“苏总,单明朗少爷来了。”
秘书的内线传了进来,苏小萌这才惊觉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而后又惊觉……
啊呀,明朗准备的饭菜够不够?曾笑承也还没吃饭呢!
曾笑承听到了内线里秘书说的话。
单明朗少爷?
谁?
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这边小萌还没想要怎么解决晚饭,那边曾笑承还在回想着“单明朗”这个名字。
总裁办公室的门已经被推开了。
“小舅妈!吃晚饭了!”
单明朗提着两个大保温饭桶。
苏小萌忙起身,
“明朗,来了啊。”
单明朗进来的时候,看到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背对着门站在落地窗前,下意识的以为是陈澜。
把保温饭桶放在茶几上,便喊了声,
“陈哥,站那看啥呢?过来吃饭!今晚糖醋小排,蹄花汤,小炒扁豆还有……唔……这啥?”
单明朗已经坐下,一边把保温饭桶里的小菜一样一样拿出来,一边报着菜名。
结果看到这一碗黏糊糊的糊状东西的时候,有点懵。
“土豆泥。”
“哦,对,土豆泥。”
单明朗应了声,抬头,正对上不知何时已经从落地玻璃窗前走到自己面前的曾笑承。
曾笑承和单明朗差不多高,但体格上要比身材修长的明朗更健壮一些。
西装一套,肩宽胸也壮,这会儿直直的站着,浓眉大眼,眉峰高高的扬着,就是眼底有似笑非笑的波澜轻轻荡漾,整个人看着给人亦正亦邪的感觉。
一切都让曾笑承像漫画中走出来的男主角一样,除了嘴角正以一种让人啼笑皆非的节奏抽搐着。
单明朗对上他,眉头皱起……
曾笑承极力想表现的酷帅高冷,pose也在这小家伙抬头前摆好了,五官都尽力调整完毕,可就是这因为突来的狂喜和激动,实在让他收敛不下来想要往上弯,往上勾的唇角!
激动!太激动了!
他还想着要通过什么方式能找到这秀色可餐的小家伙,结果这小家伙就跑到自个儿面前了!
“咦?陈哥呢?’
单明朗见这男人陌生的很,不由看向苏小萌,问道。
苏小萌心想,因为自己的疏忽,总不能让人家当了一下午的老师,到了吃饭时间就赶人家走吧。
陈澜什么的……
“哦,陈澜晚上有饭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