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黄东就朝我笑,说我弟对我犯了十几年的相思,这一回两回的也吐不掉,就让慢慢来吧,说他乍一听,心里也吃惊。
我看着黄东,默了一默。看来,酒后吐真言的,黄东是啥都知道了。
“其实,水芳,我也醉了。”他长叹了一声,很快就回去了。
不几天,黄东就给我打电话,说他看中了一个姑娘,也是安徽那边的,勤快,朴实,一天到晚只知道干活,从来不说啥话,长得有点像我,还是处女。他想安定下来了,说不想再耗下去了。
他说第一眼看到令狐飙时,就知道自己没戏了。
我听了,怔了怔,心里好一阵轻松,我替黄东高兴,说早该这样了。但我又寻思,黄东也没见过飙哥几回啊,又那么多的人,他到底是怎么瞧出来的?
黄东就在电话里笑,说男人看男人,那还有看不准的?
第98章 沉淀()
我弟在家昏沉睡了几天后,又像没事人一般,又去了厂子里。
我瞅着贵,心里头恍恍惚惚的,想说啥,可又不敢说。
家里,就我和贵俩人,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说话,可是难熬。早上我煮粥的时候,我也懊恼。我在饭桌上放上我弟爱吃的酱油蘸蛋、小葱拌豆腐、咸鸭蛋、油条,就寻思:就为了飙哥,我和贵就这样了?这多别扭啊,不管咋样,都要疏通。
晚上贵回来,我熬不住,上前就笑:“贵啊,姐给你做了萝卜饭,特地给你熬的猪油。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
我弟听了,也不搭理我,就点了个头。
我看他坐下了,就又笑:“贵,越灵不在她,你想不?想,姐去接回来。”
我弟就点头,但马上又摇头。
“贵,和姐说句话中不?”
我弟终于拿眼看我了,他停下手里的筷子,目无表情道:“你说,我听着。”
我讷讷地看着他。
我自说自唱,也没啥意思啊。
我弟扒拉完了一碗萝卜饭,嘴上油油的,也不抹下嘴。他坐到饭桌旁的小凳上,离我远一些,拿着镰刀就开始瓦芋头上的糙皮。我说我来干。
但我弟不让。说非得手里做点事才行,不然心空。
我弟说他心空。
好在,他开口了。“姐,你和令狐飙到底是咋认识的?”他说到底是咋样,他得问清楚。
贵问我话,我当然要回。
我就叹了气,告诉贵,说这事儿吧,要从咱家房子被扒拉了那一天算起。我也搬了一个小凳,在贵的对面坐下,帮着收拾地上的残渣。
本来,我不想说我被人**的事的,但不说这个,以后的事,连不起来。我奶已经不在了,我的事儿,她一直是稀里糊涂的,到死也没弄清楚,我神出鬼没的那些天,都干了啥,我和飙哥到底又是啥关系。
但我经历的,我终须要说出来。贵是我的亲人,我不打算瞒他。也该到了说了时候了。
……
我记得我慢慢悠悠的,说了一个晚上,从六点到晚上十点。
贵听得入神,手被镰刀割破了,也没觉得半点疼。他眼睛红了,眼泪吧嗒吧嗒直往地下掉。他的声音也哽咽了。
他握住我的手,眼里又是心疼又是难受。“姐啊,我不知道你遭了这么的苦,受了这么多的罪……”我弟说不下去了。
他说他不糊涂,说他不懂事,说没帮我分担,只知道逼着我,顺他自己的心。
我弟还是淌眼泪,我就给他拿纸巾,说这不都过去了么,还哭啥哭!
我弟擦擦眼泪,说他心里堵得慌。我就给他倒水。
说着我自己的故事,我却像个没事儿一样,倒是弄的贵不自在了,我就有点怨自己说的太细致。早知这样,三言两语地带过去奥格……,不就行了么?
我弟喝了水。我们将话题终于扯到飙哥身上了。这是一个不能回避的问题。
“我不知道……他身份这样复杂。”我弟皱着眉,像在沉思。
我说我至今也没清楚他的全部来历。
“那你不问?”
“问了也白问。”
“但你知道的也不少。”
“那是。”
“真的……喜欢令狐飙?”我弟抽鼻子。
我坦白地告诉他,反正见不着了,就心慌,就想,晚上做梦也是。
我弟一字一句听着,抱着胳膊,让身子保持平衡。他对着我苦笑了一下:“姐,你有必要这样形容吗?我听了,不舒服。”
我就说,奶不在了,家里就剩你一人,我这将你当做亲人,所以才倒豆子一样都倒了出来。要是我还有啥瞒住了不说的,你以后知道了,一定又要说我骗你。
我弟就咬牙,他盯着我:“姐,你这样,是在绝我的路。”
他的眼睛里透出的不是绝望和恼怒,更多的是顽皮和嫉妒。就像小时候,他和灵吵架了,我总是偏袒灵,骂他。
我懂我弟说的。“贵,反正姐全都说了。好的,不好的。难受的,开心的。和飙哥……一开始,我压根没想到,但事情就那样了。所以,贵啊,咱们还是顺其自然吧……你不知道,以后会遇上啥事,会瞅见啥人……后面的路,根本就是黑的……”
他听了,沉默地看着我。忽然,他一下站了起来,蹭蹭蹭地上了楼。我不知道他要干啥。
但很快,他就下来了。贵的手里捏了一张支票。他告诉我,说这钱,得赶紧还给他,趁他还在青市。
我说天晚了,不如明天再去。
贵说再晚都要还。
我不放心,就说我也跟着。
我弟就回了头,目光炯炯地看着我:“我一人去。”
我一听,想想就算了。或许,他和飙哥还有啥话要说。我弟和飙哥……一向很谈得来。
晚上十点半,我弟骑上摩托,揣着那张五十万的支票,真的去找飙哥了。他知道飙哥的住处。
我抱着胳膊,看着外面繁星朗月的,我弟骑上一小段瞎路,就是镇子上新浇的大马路了,路边有路灯,我不担心啥。
到了城里,更是灯火通明了。
我的心,就有点悠悠然。我弟似乎放下来了,虽然他啥都没说,但我能感觉出来。
我瞅着天上,月亮真大,星星真亮。不是我吹,十几年前,我们青市没有搞啥开发区什么新城区之前,那环境是相当好。河里的水碧澄碧澄的,清的能看见水底的小蝌蚪。天空是碧蓝碧蓝的,一到中秋十五,那月亮就真像圆盘一样,星星缀的满天都是。哪像现在,虽然新城区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的,但环境却是一天天地恶化了。
我能猜出我弟那样的性子,会问飙哥啥。
飙哥说……要带我去越南看看,我真的要去吗?一晃三天了,我还没给飙哥回复。
我的心里,又想越灵,就给郭大勇电话。郭大勇说,越灵第一天睡下时,老哭。今天才有点缓和。他又问我一个200cc的瓶子,放几勺奶粉合适。
我告诉他,又说越灵都两岁多了,奶粉少吃,该吃米粉啊菜糊啊水果什么的。我没生过孩子,但这些我本能地就是知道。
郭大勇有点惭愧,说过几天会带越灵去见见他爹娘。我就说,事情都过去了,你爹你娘还不打算回来啊?再没脸,乡里乡亲的,也不会有啥人说。
郭大勇就告诉我,说他爹娘在青市北面的泰市。他们在那开了个馄饨店,卖的是青市特色小吃马桥馄饨,生意不错,但短期内不打算回来。
我就说,那你带越灵坐车,小心一点,现在路上偷小孩的人贩子很多。
挂了电话,我就在家等贵。贵是晚上十二点回来的,第二天早上八点也没起。他呼呼地睡觉,罩着驱蚊的帐子,我也不好问他。
到了九点,我接到一个客户的电话,说订的副食品的尾款要给我打过来,但他们只有农行的账号,不想跨行。我就骑上摩托去了城里的银行,赶紧开一个农行账户。
办完了,我风风火火地赶回去,骑到半路,郭大勇又给我打电话,说他要去修煤气灶,灶眼堵了,问我能不能过来看下孩子。
我又绕到郭大勇家去,看着他房间的墙上还有灵拍的照片,心里不大好受。越灵指着我妹的照片,嘴里咿呀,说她就是我。
我啥也不说,以后越灵啥都会知道。我拉着越灵的手,叫郭大勇赶紧去。郭大勇将煤气灶放在三轮上骑走了,我就抱着越灵,在郭大勇家的门口玩。
越灵指着小路口的几颗枣树,说上面红红的,要去看。
我知道她要吃枣,一把将她抱起来,就往那枣树下走。小路窄窄的,路上一个人也没。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大家伙儿不上班的,都在家里午睡。每家每户的,院门都闭的严严实实的。
我将越灵抱得高高的,让她去摘树上的枣。越灵很高兴,我一点不知道,危险正慢慢靠近。
第99章 舟山海边()
哗啦一声,我的身体就被一个大面口袋罩住。猝不及防,我没有任何的预料。
眼前一片黑暗。我甚至能听见扎口袋的撕拉撕拉声。我意识到我是被人抬着走的。我被人——绑架了?
他们没有堵我的嘴,我大叫。
“哇哇……”当听到小越灵在我身边不停地哭叫,我不停地踢打口袋。
但很快,小越灵的哭声离我越来越远了。咚地一声,我被扔在了一辆车上。砰地一下,车门关上了,我看不见,但我能觉出车子开得很快。我也能听见车上的几个人说话。
但他们的话——我听不懂,一点儿也听不懂。听发音,似乎他们是南方人,语速很快,叽叽哇哇的。但如果是云南话和贵州话,身为中国人,我不至于一点听不懂。
我喊叫,我说我要出来。但——无人理我。
谁要绑架我?我和人无冤无仇。我说我要和他们理论,这其中有误会。
我还担心小越灵,我希望郭大勇修完煤气灶,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