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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我要跳!残疾了也要跳。看着自己衣不蔽体的样子,我还是穿上了那件暴露艳俗的裙子,穿总比不穿要好。
窗台不高,我很快就爬上去。蹲在上面,我闭上眼睛,想也不想,“咚”地一声就跳了下去。
腿发麻,身子发虚。胳膊好几分钟不能动。但我从小干活身板好,我本能地知道我没有受伤,就是韧带有些疼。
我抬头看了一下天,大概是晚上十点钟的样子。天上几乎看不到月亮,黑沉黑沉的。我心里一喜,发现我落脚的地方离厨房不远,因为我看到了前面停了好几辆装着菜的小三卡。厨房那边还有一个偏门,供卡车进出。
我蹑手蹑脚地爬到离我最近的一辆三卡上,看着车上番茄黄瓜筐子叠着筐子的,我就找了一个空筐子,罩在头上,蜷在角落里,一声不吭。
很快,轰轰几声响,三卡就启动了,我注意地看到车子已经出了偏门了,走在一条颠簸不平的马路上了。
我激动的简直要哭出来。
三卡要转弯,一个趔趄,我身子不稳,一下就倒在了旁边的鸡笼上。这惊的母鸡叽叽地叫唤。
开车的人见母鸡叫个不停,嘟囔了一句什么,就停车下来看。借着微弱的路灯,这车主见车上竟然还藏着一个女人,一时也吓着了。
“你什么人?”车主看起来四十出头的年纪,外貌像附近的菜农。他压住慌张,喝问我。
我赶紧站了起来,跳下车,跪在地上就对他磕了个头。“大叔,谢谢你帮了我。”
看着我穿的暴露的裙子,这车主似乎明白了什么。“你……你是从那里……逃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哽咽着哀求:“大叔,我是被拐来的。你能不能……送我回家去?”我看着大叔憨憨厚厚的,以为他一定会帮我。
这时,我已经听到后面有汽车和摩托的追赶声。直觉告诉我,他们一定是来找我的。
“大叔,求求你……救救我吧!”我扯着大叔的衣角,指望他赶紧带着我走。
听着那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近了,这大叔怔了怔,突然就对着我跪了下来,我愣了。
大叔耷拉着脸:“姑娘,对不住啦,那些人我得罪不起呀!我就是一个贩菜的老实人,我家里一家老小十口人等着我养活哪!要是我放了你,他们找上门来,我也没活路了……”大叔不停地对我磕头。
我蒙了,心里呆呆的,慢慢松开了拉住大叔的手。想撒腿跑,已经来不及了。雪亮的灯光罩住了我。
大叔又对我作了揖,看着前面摩托那耀眼的灯光,开了三卡,垂着头,颠颠地就走了。
我觉得我什么力气也没有了,一下瘫坐在地上。
几辆摩托围着我。来了七七八八的人。杨姨从车里下来了,见我像个木头一样,上前“啪啪啪”就甩我几个耳光,我被打得火冒金星,听不出她骂的什么。鼻孔里,鲜血一滴一滴在躺。
几个粗壮的打手拎着我,像拎小鸡一样,将我重重扔在了车上。我疼得骨头都散了架,但就是一声不吭。
我闭上眼,任凭他们摆布,我知道我被他们一路架着从车上下来又进了一个房间了。
“给我狠狠地打!”
我的衣服一下被扒拉了个干净。
昏暗的光线中,一阵闷棍暴风骤雨般朝我袭来。
第4章 救命稻草()
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睁开眼,发现我被扔在一个地下室里。地下室臭烘烘的,还有点阴冷。除了一张沙发,一把椅子,几袋吃剩的方便面,一些废纸,什么也没有。
地下室的顶部有一些小气孔。从气孔里,透出一点光亮。
我的发现我的手脚都是绑着的。身上本就撕心裂肺地疼,再加上浑身不能动弹,痛苦可想而知。我想我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现在想来,上学的日子就像神仙一样。家里穷,爹又死了,学校给我们三姐弟减免了学杂费,平时只要带一些干娘。如果家里房子不被拆了的话,我现在当然还在上学。
没料到刚一踏入社会,就遇到这些想也想不到的噩梦!身上痛,肚子又饿,我觉得我会被折磨而死。
地下室的门开了,进来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女人。女人瘦瘦的,弱弱的,戴着一副黑边的眼镜,看起来一米五几。她的手里提了个食品袋子,看了看我,就放低了声音道:“你这样硬碰硬不行!”
我一听,眼睛立刻动了一下。因为实在是太虚弱,我张着口,眨着眼,就是不能说出话。这女人看出来了,从袋子里取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喂了我几口,又取出几片猪肉脯让我放在嘴里嚼。
猪肉脯对我来说,是我一年到头也吃不到的美味。只记得,那时上初中,爹从外地回来,经过城里的车站,捎带过几袋。一小片肉脯我能吃上半个小时,能搭三碗粥。
但我现在饿了几天,味蕾似乎失去了作用。我没有力气,我的舌头根本咬不动筋道的肉脯。
“你能将我放开吗?”我抬着无神的眼,艰难地问她。
她摇了摇头,告诉我:“是杨姨叫我来的。她有事儿回老家去了。她说,今天你大概会醒。”
我知道,杨姨是这会所的老*。说不定,这夜总会里的姑娘,都是经她调教的。杨姨面慈心狠,手段毒辣,我已经领教过了。
“你也是这里的?”话一张口,我就知道多余。
这女人听了,却朝我摇头。“我算是这里的医生。”
医生?我不禁皱了眉。这里还有医生?
“这里的*姐有什么头疼脑热的,都找我。有些新来的,担心她们借口出去看病,会逃跑,要派人跟着,不过这样就更烦。有医生也就不用出去了。”女人看着我身上的伤痕,就从那个食品袋子里取出一小瓶紫药水。
“他们下手真狠。来,我帮你擦。”女人说着,将我的衣服掀开,看着后背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一下一下地用棉签蘸着药水抹。
这样一来,我的后背就更痛。我咬着牙,竭力忍着。这个女人的举动,至少不是在害我。
我想,她如果是医生,那么至少也受过中等专业的教育。难道她也是被逼着进来的?“杨姨不在,你能将我松开吗?”
她还是摇了摇头。“你不如先装顺从,这样也少挨揍。其实要想走,也不难。”她又在我嘴里塞了一块肉脯,低声告诉我。
虽然是刚认识,但我有些相信她说的。她文绉绉的,又有干净的书卷气,我对这样的人很容易有好感。这个时候,只要有人说愿意帮我,都是我的救命稻草。
“你是怎么到这里的?”我吃了几块肉脯,恢复了一点力气。
“以后再告诉你。”
“他们……也逼你那个吗?”
“不。我只负责看一些感冒头昏,还有一些妇科症。”
她见我用嘴啃着肉脯,吃一块掉半块的,想想还是将我手上的绳子松开了。我的手终于可以活动了,我一把拎过食品袋,将里面的东西都翻了出来往嘴里塞。
吃饱了,我没有那么绝望了,逃跑的**又升起来了。
“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她同情地看着我,告诉我她叫小罗。
“那她们以后都怎样了?”我关心这里面其他姑娘们的命运,她们的命运就是我的参照。
“都在里面呢……没一个死的!你还算好的,也没被他们轮着*,更没拿针管……”她没有往下说,但我能猜出她要说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我觉得她也是帮凶,也很可恶。
“这是王总的意思。”她看了我一眼。
我不明白了!我知道这个我没见过的王总是这家夜总会的老板。杨姨死命打我,唬我,要我听话。可老板却暗中将我放出去?我真是搞不懂了!
“你昏迷时,王总也过来了。王总说,只要你愿意陪一个客人,陪上几天,让客人高兴了,以后就放你出去。”
我一听,心里更糊涂了!
“你看着办吧。只要你点头,我立刻去告诉王总。”
我听了,沉默片刻。“我怎么知道王总说话算不算数?我要见王总。”
“行。”小罗给我解开脚上的绳子,“我带你去。”
我身体得了自由,胳膊和脚渐渐就不酸麻了。这个时候,我不会逃跑的。
小罗带着我走过一条长长的过道,又拉着我进了电梯,到了十层停下了,她告诉我,王总的办公室就在走廊尽头。
小罗敲了敲门,对着门里说了句什么。转身就叫我一人进去。
我忽然恐惧起来。我十八年的人生很单纯,两点一线,从来也没想过会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但门轻轻一推,就开了。
房间很大,里面不像是什么办公室,摆放的全是黑青黑青的石头。
房间里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他的两只胳膊肘儿拄着拐杖,原来是个残疾人。他的腿很短,和上身一比,就像锯掉了一截腿。除了目光炯炯,眼神阴鸷,看起来非常普通。但就是这样一个恶魔,逼的多少姑娘上了不归路!
他看着我破碎的衣服和满身的伤痕,见惯不怪。“小罗都和你说了?”
我知道和强盗讲道理没用。“说了。你们真的会放了我?龅牙朱可是拿了五千块,我没钱给你们的!”反正揍也揍过了,打也打过了。抵死我也不会从了他们去卖*。大不了就是一个死!
王总听了,阴冷地瞥了瞥我。
“小姑娘,你是个硬骨头。所以……我才网开一面。”
“你们这样逼良为*,难道不怕有一天被抓起来吗?”我不信天道不公。
王总听了,就呵呵一笑。“你不懂社会。你知道这里都是什么人来消费吗?”王总忽然就将话题转了:“一个月后,我这里会来一个贵客。到时,你好好陪他。他走了,你就可以回家了。”
王总交叉着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