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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这个等我弟回来再说,我好哈问他。
我将床底下的箱子拖了出来。打开箱子的内格,我朝里摸了一摸,扳指还在。我将冰润的扳指握在手心,下了楼梯,就交给了文鹿鸣。
他看见了,也就小心地藏在了口袋里。
我看文鹿鸣没有立即要走的意思,我也不好意思催他,只得继续和他聊天。
通过和我聊天,文鹿鸣已经大致知道了我家的状况。
在他走之前,他忽然告诉我。说他爷爷本来嘱咐他将一箱子的蜜蜡首饰放在飞机上的,但那一天,他什么都准摆好了,偏偏将这个忘了。
他说他回去后,赶紧就叫人空运寄给我。
我就淡淡笑,说不用了,这个礼物太贵重,我还是不收比较好。
他也笑笑,说这是一个机会。只要我密切关注玉器市场,我很快就会成为一个有钱人。他的话,和文老爷子说的一样。
我就问,有钱人?有多少钱?
文鹿鸣就告诉我,说那一箱子的蜜蜡,如果过几年后,我全部脱手的话,我可以赚一千多万。
啥?我一听,真的就有点蒙圈。
文鹿鸣就说,现在一箱子的蜜蜡值几十万,但很快蜜蜡的价值就会飙升。
好吧。
我去了后院。我发现我弟没将电三轮开走。我说我用三轮送他。
文鹿鸣就说好。
我开着出,嘟嘟嘟的,他坐在我后面,说坐三轮比坐飞机还受用,还舒服。
我想起飙哥还没坐过我的车呢,心里一时就蹁跹起来。
虽然我很长时间,没有开过电三轮了,但我试了一试,还是开得稳稳当当。很快,我就将车子开到了江滩上。不同于刚才,现在江滩上围了一些人。他们都是住在附近的人。
因为好奇,他们都指指点点的,在议论是谁将飞机停在这里的。
文鹿鸣请村民们挡开道,他说要开飞机了。他对我挥手。
几个农民们听出了文鹿鸣的外地口音,突然就问文鹿鸣要钱。说这片江滩不能停车子,更不能停啥飞机。必须要收钱。
我听了,知道这是敲诈,就叫文鹿鸣别管了,飞机不是汽车,开到半空他们也就没辙了。但文鹿鸣见村民们攀住飞机的机翼,觉得不安全,还是给了他们一点钱。
我见了,心里生气。但文鹿鸣说算了。
不过,幸好这些村民们不认识我。要认出我了,准得又要大惊小怪了,准得说水芳这失踪了这么长时间,大家都以为她死了,哪里知道现在却有人开着飞机将她送回来,这可真是活久见啊!
我看着飞机冉冉地升上空。地上的村民们拿了钱,亲眼看见飞机升空,却又一阵欢呼。
趁着这个当口,我骑上电三轮,对着飞机挥了挥手,我要回家了。不,我要先去找我弟,然后去郭大勇家看我的小越灵儿。我这去了越南缅甸一趟,时间也过去了快一年。我想我的小越灵走路应该已经稳稳当当了吧。
很快,我就又到了镇上。进了厂子,看到一切都是熟悉的样子,我真觉得亲切。
但……车间里怎么一个工人也没有?我弟明明告诉他再怎样煎熬,也没关厂子啊。
我就去了办公室。门是开着的。我一眼瞅见我弟正埋头对着桌上摆放的一台电脑,笨拙地一下下地敲击着键盘。看来,我弟在练习打字呢!
我不想惊扰了他,但又想给他一个惊喜,大大的惊喜!
我觉得我弟的脸上有点皱纹,虽然他才二十一岁。但我真的觉得他和以前的相貌不大一样了。我知道,这是生活的摧残。
我看着我弟。我的脸上就有点湿润。
“贵……”我小声呼唤我弟,我叫他的名字,声音又哽咽又伤感。
我弟听了,怔了一怔,一下就抬起头,他似乎不信,但马上就转过身来,将眼睛一眨不眨地对好了门,对好了我。
他呼啦一下,猛地站了起来。
“姐……”我弟的声音也哽咽了。他几乎不敢相信。愣了好长时间,还用手揉了揉眼睛。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要么就是看花了眼。
“贵啊,别揉了,真的是我!”我一下走进去,脚步软软的。
我弟就瞅着我,又擦了擦眼,立马上前握住我的手,将我的手拽的紧紧的。我们抱头痛哭,泪水打湿了各自的肩膀。
我弟就哽咽着问我:“姐啊,你这突然回来了,我的心里啥准备都没有啊!你咋……咋不通知我呢!”
我弟就说他怨我,说我没给他预备。说他和猛地见了我,心脏受不了。
不过,他又说他高兴。
我就笑,我说:“贵啊,姐平平安安地回来了,不好么?”
他这才拉我坐下,问我是咋回来的?
我就说,一个朋友送我回来的。我说我刚已经回了家里一趟。
我弟就问,是啥朋友啊?他的声音里,还有点醋味儿。
我说外地认识的,一个普通朋友而已。我扯过话题,就问我弟,郭大勇和小越灵过的咋样了?
哪里知道,我弟一听我说郭大勇,就唉声叹气。
我问贵,到底他怎么了?
我弟就给我倒水,说这事说来也话长,三言两语地也说不完。
我一听,心里就不安了。
第131章 无底洞()
我就问弟,到底郭大勇咋回事儿啊。
我弟就告诉我,说郭大勇带着越灵,本来也没啥事,就是万金花生了一场病,又从泰市回来了。我弟就说,郭大勇是他老郭家的独子,这万金花病了,他当然得料理。
我就问,郭壮山哪儿去啦?那是他老婆啊。
我弟就说,啥老婆不老婆的,那郭壮山压根不管。打从万金花得了病,他人就不见了。他说万金花得的是肾病,要透析。说那病是富贵病,可费钱呢。
我一听,就问,那没钱郭大勇不得去借钱?
我弟听了,更是叹了气。他说郭大勇也是个混账东西,竟然背着他,偷了我的钻石。说郭大勇实在没办法了,就趁他不注意,借口找小越灵,溜进我的房间,就将钻石拿走了。
我弟说他还是好几天后,打扫房间,冷不丁发现的。我弟说,当时他心里那个气呀……
我心里也明白了,原来的钻石是被郭大勇拿走的。
我就问我弟,说郭大勇将钻石卖了没?
我弟说卖了。
我就咬着牙,心里想这个郭大勇,现在咋这样了?那万金花又不是啥好人,飙哥送我的东西,竟然花在了万金花的身上,我这心里头,真是不舒服。
非常非常不舒服。
我问我弟他卖了多少钱?
我弟说郭大勇是贱卖的。价格不高。我弟说他也去找郭大勇要过,郭大勇也不赖账。说他也不知咋想的,想填这个亏空,就去了镇上的地下赌场。他本想赌一把碰碰运气的,哪里知道这一下不但一分钱没赚,反而将卖钻石的钱都花了。
我弟说他知道了,心里那个气啊……
我就说我要去找郭大勇。
那块钻石,我要问他是卖给谁的。我要将它赎回来。那是飙哥给我的东西,每一样都有特别的纪念意义。
晚上,我去了镇上的超市给小越灵买了满满的东西。有吃的,有穿的,有玩的。我想着还是得将小越灵接回来,我知道郭大勇肯定没将她带好。
我去镇子上,这认识我的人,见了我,都非常非常高兴,拉着我的手亲热地问东问西的。她们问我,这老半年地没见了我,我去了哪儿了?
说我这不见了,都议论我,说我是镇子上百里挑一的好姑娘。我听了,就笑笑,说我是去外地学习去啦。现在培训完了,这不就回来了么?
我就笑,说我真的这么好吗?
她们就点头。说论能干,论相貌,论孝顺,我都是这镇子上首屈一指的。
当初,我奶在世时,这些大婶大妈和我奶的关系都还很不错。她们想念我奶的为人,都希望我顺顺当当的。对她们的情,我水芳领了。
我就说,大叔大婶大妈,我得去看我家越灵了,有空来我家喝茶啊。
我进了郭大勇家里,我一瞅,就瞅见万金花躺在堂屋的一张床上,有气无力地哼着。见有人进来,她的眼睛陡然地还放出一点光来。
说实话,要不是知道万金花病了,我还真不大认识她了。以往的万金花,咱镇上的一个能人,脸面又富态又丰腴,现在的万金花,面黄肌瘦的,脸上还带着隐隐的黑气,头发乱蓬蓬的。她见了我,要起来,但又没啥力气。
我说你就躺着吧。
我问郭大勇去哪儿了?
万金花就说不知道。
我又问,小越灵呢?我进她家院子时,左瞅右瞅的,就是没看到我的小越灵。
万金花就指了对门房间的门,说她在房间里看电视,一个人。
我就皱眉,说小越灵不是进了幼托了吗?
万金花就叹气,说家里一点钱也没了,病的病,欠债的欠债,幼托的钱也交不起了,越灵只得从托儿所回来。
我一听,就赶紧将房门打开。我看见一个脏兮兮的小孩,三四岁,头发枯黄枯黄的,嘴里啃着一块看不出啥颜色的饼干,她穿着一件黄色的褂子,但纽扣已经不见了两个。我又一瞅她的鞋,两只鞋子竟然不一样。
她一边吃饼干,一边看着电视里的卡通片,一声儿也不吭。见我进来了,也不说话,也不怕生,就那样瞪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我。
我的小越灵,这模样儿虽然邋遢,但真的越来越像我妹了。
我见了,心里疼的不得了。眼泪都快出来了。我一把将她抱起,紧紧搂在怀里,手儿不停地摩挲。
小越灵怯怯地看着我,她问我是谁。一边说话,一边鼻子就吸溜吸溜的。我知道那是鼻涕。我在房间里找了个纸巾给她擦了擦。
我这心里也埋怨我弟,小越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