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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第三间房门口,季蔚然伸手顺了顺自己的胸口,稳定了刚才在那个房间里的紧张。
缓缓推开那扇门,季蔚然一眼便认定了这是厉擎宇的房间。带着浓浓的黑白色彩,就和厉擎宇给人的感觉一样严肃。
可她进去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半个人影。出了房间之后看到还有楼梯通往楼上,季蔚然犹豫了半秒之后抬脚往上走。
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这再怎么可怕无非就是一栋房子,这里面难道还有鬼不成?
可尽管季蔚然这么想,越是往上,季蔚然心就越紧张。她不知道上面有什么,只觉得是五年前给了她很大阴影的东西。
季蔚然以为楼上还是房间,可当她走完了所有的楼梯才知道这上面是天台。
她推开半掩着的门,被眼前的景象惊到。
她眼里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那成片成片的薄荷。一片绿色,就算现在已经是秋天,也开的生机勃勃。
她左脚刚迈进去,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薄荷的清香。现在她总算是知道了,厉擎宇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了。
她往里面看了一眼,总算是发现了那个坐在绿色角落的男人。他就这么毫不忌讳的坐在地上,身边全是薄荷。而他,一身黑色西服像是薄荷的守护神。
“厉擎宇”季蔚然走到他身边,试着叫了他一声,他却仍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没有反应。
不得已的。季蔚然只好蹲下身子与他平视,然后再唤了他一声。“厉擎宇”
他终于动了动睫毛,之后像是慢动作回放一般抬头看着她。眼里是季蔚然没见过的呆滞。
他并不说话,而是慢慢抬起那只受伤的手摸上季蔚然的脸。动作轻柔的就像她是绝世珍宝。
“季蔚然你看,你喜欢的薄荷,我一直有好好打理。”就算一直认错了人,就算后来如此的后悔,这片薄荷,他都没有放弃过。所以季蔚然,你是不是可以也不要放弃我?
季蔚然愣住,这片薄荷。是他为她种的吗?当初的她,是有多么的爱薄荷,他才会种了整整一个天台。
“你先起来。”季蔚然虽然对他放在她脸上的手有些抗拒,可想到他为了她受伤。那挥开那只手的冲动被她生生认了下来。
“季蔚然,你喜欢吗?”对于季蔚然说的话,厉擎宇从来都是采取不理会的态度,这次也不例外。
“我”季蔚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说喜欢吗?不,她只喜欢丁香花。可是说不喜欢吗?她又害怕再次惹这个男人生气。
“你不喜欢?”厉擎宇歪头,眼里有些迷茫。季蔚然不知道这样的他是不是只有受伤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不过她确实被他的态度给弄得不知所措了。
“那你喜欢什么?丁香吗?”明明前半句还是先前的迷茫模样,后半句就变得有些咬牙切齿。
季蔚然抬眼,刚好对上了他那双有些发红的眼眸。整个人又是一颤。
“英文名叫lilac,喜欢丁香花,怎么?是顾承希喜欢这花吗?”他的表情没了迷茫,回到了没受伤时的冷冽。还有些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季蔚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要抓着顾承希不放。是,她承认,现在她喜欢的一切东西都是顾承希所喜欢的。这没办法改变,那为了让自己不难受,他就不会忽略这一点吗?
“季蔚然,说话!”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慢慢用力。季蔚然吃痛,微微张开嘴巴。
“是。”她不会说谎,所以只能这么回答。况且,她并不想因为他的原因而违背自己的心。
“季蔚然!”厉擎宇用力甩开她的下巴。她自然的倒到一边,然后略带狼狈的爬起来。只是不再去看他的眼睛。
“你别用力,小心伤口。”季蔚然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个什么心态说出的关心他的话。不过意料之外的,并没有她所想的那么难为情。
“季蔚然,要怎样,你才能不想着顾承希?”也许是受伤的原因,厉擎宇的情绪很不稳定,时好时坏。季蔚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于这个问题,季蔚然只能用沉默来回答。因为她要怎么样才能不想着顾承希,她自己都不知道。
“厉擎宇,我扶你回去。”她看了眼他的手臂,生怕又有鲜血流出来。他没换衣服,穿着的还是染了鲜血的那一件。微风吹过,季蔚然能清晰的闻到他衣服上的血腥味。
这次的他没有反抗,任由季蔚然拉着他的手臂,然后慢慢离开天台。这一天台的薄荷,让季蔚然有些难受。特别是在知道了这是为她而种的时,那种难受更加强烈。
“你先坐好,我去帮你拿衣服。”季蔚然将厉擎宇扶到房间的床边坐下,之后转身在他衣柜里随意的翻着。
本来想着他手受伤了要穿件宽松一些的衣服,可找遍了他的衣柜,除了衬衫就是衬衫。没有一件运动装。
无奈,季蔚然只好随手取了一件深蓝色的衬衫关上衣柜。
季蔚然转身就看到厉擎宇毫不避讳的盯着她看。脸顿时就红了。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脸红些什么。
“诺。”将衣服放在他眼前晃了晃,季蔚然发现他根本没有伸手接过的意思。
他抬头理所应当的盯着她,季蔚然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无奈的叹了口气,季蔚然认命的开始解他身上的扣子。然后脱下来再把那件深蓝色的衣服给他穿上。
做完这一切季蔚然额头有些许冷汗冒出。 因为这种太过亲密的举动,她跟顾承希都没有做过。五年来就算是顾承希再不舒服,他也不会让她去伺候他,虽然季蔚然自己都不在意。
季蔚然看着他脱下来的白色衬衫,想到了前段时间很流行的那句话。
最美的不是你爱我我爱你,而是那天阳光很好,你穿了一件白衬衫。
季蔚然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谁说出来的。因为根据心理学研究表明,喜欢穿衬衫或者是长年穿衬衫的人多半都是思想比较呆板腐朽的。
因为衬衫太过正式化,所以给人的感觉并不是那么的平易近人,相反倒显得有些生硬,让人不敢靠近。
季蔚然觉得这些都很好的反映了厉擎宇这个人。因为他确实是那种不易接近的人。被他目光一扫,就像是站在北极圈一样寒冷。
“那你休息,我出去了。”季蔚然站了会,发现确实是没什么事情做,总不能就一直这么跟他大眼瞪小眼的腰吧。所以拿上他换下的那件衣服打算离开。
“陪我睡觉。”厉擎宇扯住她的手腕,季蔚然只觉得一阵刺痛,让她忍不住龇牙。
“痛。”这手估计再被他这么拽下去,就要废了。季蔚然心里这么嘀咕着,不过还是乖乖的在他旁边蹲下。
“你在干嘛?”厉擎宇看着她双手抱住自己的腿躲在他面前,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宠物,眼里划过不满。
“陪你睡觉啊。”季蔚然有些想要翻白眼的冲动,他自己说的要她看着他睡觉,她乖乖听话的看着他了,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我让你躺上来。”厉擎宇此时真的很想掀开季蔚然的脑袋瓜子看看那里面装的是不是全是豆腐渣,不然她怎么这么笨。
“不要。”听完,季蔚然立刻摇头。她是疯了才会跟他睡在一张床上。那样不是作死吗。
“别让我说第二遍。”
“不要。”
“季蔚然!”
“我不要哎!”
十分钟后,季蔚然看着横在她腰间的那只大手,心里无力的叹息。
他们每次的对话基本上都是这个模式。他坚持,她拒绝。他再坚持,她在拒绝。再然后,他就会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她他的坚持。而她,根本无力反驳。
听着身后传来的渐渐平稳的呼吸,季蔚然的思绪飘到了其他地方。
这个时候的顾承希在干什么呢?是否还在为她担心?厉擎宇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好起来,而她有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
这些问题接踵而来,季蔚然一个也想不明白。
半个小时以后,季蔚然的身体有些僵硬。她尝试着动了动,害怕将身后的人吵醒。而她正准备拿开放在她腰间的手臂,他却收得更紧。
季蔚然以为他醒了,急忙扭头去看他,结果发现他仍然睡得很熟。季蔚然松了一口气,不过也不敢再动了。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警惕性有这么好,就算睡着了,仍然能握紧手里的东西。这到底是怎么练成的?
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季蔚然只觉得太过无聊。就连外面的风景都已经看腻了。所以渐渐的,她闭上了眼睛,在厉擎宇怀里睡了过去。
而她睡着之后,那双银瞳却忽然睁开。里面不见半点混沌。
厉擎宇再次收紧了拥着季蔚然的手臂,就算扯到了伤口他也不在乎。只要她能在他身边,他其实什么都不在乎。
“季蔚然,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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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色的房间()
季蔚然睡的其实并不久,不过天还是已经黑了。季蔚然突然想起来手机还放在公馆的床下面。
不知道顾承希有没有再给她打电话,想到这里,季蔚然在这陌生的房间再也待不下去一分钟。
她翻身下床,然后推开门去找那个不在她身边的男人。
因为着急,季蔚然也没太注意,直到撞到了一个结实的后背,她才停住步伐。
“跑这么急做什么?”厉擎宇转过身,白天还有些凌乱的头发现在已经梳的一丝不苟。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受伤,季蔚然肯定不会相信这样的他手臂在几个小时前还流血不止。
“我们什么时候回公馆?”季蔚然现在满心满意想着的全是顾承希肯定要急疯了。哪还管的了她说出来的话有什么不对。
“我要是说不回去了呢?”厉擎宇冷笑一声,然后转身下楼。
他情绪的又一次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