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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瞬间发出有些沉闷的响声。这台钢琴,一听就是年代久远了,可听起来,却和现在的钢琴各有千秋。相比较下,她喜欢上了这种历史悠久的声音,就好像一本古老的故事书,记载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季蔚然坐了一天的飞机,说实话不累是假的,她将自己的行李箱拖到床边,在里面翻出睡衣,转身去了浴室。
将自己泡在放有薰衣草花露的浴缸里,季蔚然总算是卸下了一天的疲惫。闭上眼睛,她似乎能看到属于她美好的未来了。
厉擎宇捏了捏眉心,打开了总统套房的门,却在门口看到了钢琴边的行李,还有浴室里时不时发出的水声。
“谁?”看那行李箱的样子,应该是个女人,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在浴室里的人是谁?不可能是路潇潇,她的行李一直都是放在他的箱子里。
季蔚然在水里一怔,显然是没想到会有人进来。不过随后有些恼怒,这可是她的房间,站在外面的人还好意思问她是谁?
“你又是谁?这是我房间。”这时的季蔚然自然是不可能再继续洗澡了,她站起身穿上放在一边的浴袍,却不打算出去。
听刚才的声音她可以肯定对方是个男人,那如果他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她出去了不是羊入虎口?
“小姐,这是总统套房。”许是被热气的晕染,季蔚然的声音有些沙哑,厉擎宇倒是没听出来是谁。他有些不耐,伸脚踢了踢浴室门来表示他的不爽。而季蔚然却因为他的动作吓了一跳。
“这是别人帮我开的房间。”季蔚然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没有疑惑是假的,毕竟她进来的时候就在想她怎么可能住这么好的房间。
“谁?”厉擎宇闻言,更是不解。这房间只有他和郭离有房卡,谁还能给她开门。
“郭先生。”季蔚然想了想,还是说出名字。这样也表明了,她对这件大乌龙毫不知情。
“郭离给你开的门?”厉擎宇眼底划过一些异样的情绪,看来郭离在他身边呆了这么久还是没能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先生,如果这是你的房间,我很抱歉。我可以现在就出来把房间还给你。”季蔚然听他说出了郭离的名字,心里自然也是有些底了,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加上她本来就很累了,也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缠她主动示弱。
“不用,别碰钢琴。”厉擎宇甩下这句话便转身出了房间。他有洁癖,一直都有。别人用过的东西他怎么可能还用的下去。如果不是那间房里摆着那架钢琴,他怎么会和在浴室里的女人说这么多。
不过,郭离到底在做些什么?厉擎宇眯了眯眼,按下电梯到停车场开车离开。
季蔚然本来已经碰到门把手的手,在听到男人的这句话后又松开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了关门声。他走了?就这么走了?她可是住了他的总统套房。
不过也无所谓了,既然对方都走了,她自然也不会傻到追出去硬将房间还给他。这么晚了,还有没有房都是个问题。刚才说的话,无非也只是一时之策。
季蔚然出了浴室,在看到落地窗前的钢琴时,自然而然的就想要坐上去。可刚碰到琴键,却想起那个离开的男人说的话。
“别碰钢琴。”
想着,季蔚然缩回自己的手,转了个方向坐到床上,不过仍然是盯着钢琴发呆。这架钢琴,对刚才那个男人来说应该很重要,因为他可以不要房间,不提及房间里的任何东西,只说到了钢琴,足以知道这架钢琴的特别之处。
季蔚然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毕竟是她的不对,住了别人的房间。所以他提出的要求,她还是应该遵守的。于是她再一次看了眼钢琴,关了灯睡觉。
这个时间的c市,应该是白天。她想着要不要给顾承希打个电话,可是却又想到了他书房里那些堆成山的文件,最终还是放下了手里的手机,调了闹铃睡觉。
她对于出国已经不再陌生,所以时差这种东西对她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在她心里,只要她想睡,无论是白天或者晚上她都可以睡得着。所以不到半个小时,季蔚然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相比较季蔚然的舒适,厉擎宇里没那么悠闲了。他脑子里现在全是五年前季蔚然躺在地上鲜血直流的模样,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可只要他闭上眼睛,那画面就会出现在他眼前,异常清晰。
明天的订婚,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跟一个和季蔚然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结婚,这就是他想要的吗?亦或是,这只是为了减轻他心里的罪恶感?
灭了烟头,厉擎宇关上车窗。还真是窝囊,订婚前一夜居然只能睡在车里。而房间,却给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
他不知道当时的自己为何这么宽容。那些话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等到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到了电梯口。自嘲的笑了笑,他厉擎宇居然还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
第二天一早,季蔚然刚好冲了澡,房间门就被敲响。季蔚然穿着睡衣去开门,见到了郭离。
本来打算问问这房间到底是谁的,可最后还是没问出口。她睡都已经睡了,昨晚损失的也不是她。现在她再来问,看起来倒是她斤斤计较了。
“lilac小姐,这是今天演奏需要的衣服,您有五分钟的时间。”说完,郭离为她关上房门。季蔚然拿着怀里的衣服,回到卧室。
五分钟之后,季蔚然穿着衣服出来。说实话她不喜欢这件衣服,甚至可以用非常不喜欢来形容。上面遮不完,下面盖不住。所以在下楼的路途中,她一直用手拉着衣服的上端和下端。
郭离目不斜视,走在她的前面。绅士的为她打开后座的车门,然后绕到驾驶座发动车子。
一路平稳,季蔚然没有丝毫的不适,如果衣服的长短忽略不计的话。
季蔚然之前没有来过意大利,或者说她有些不喜欢这座城市。都说意大利米兰是设计之都,可她五年来还真没一次想要来过。有时候顾承希出差,她宁愿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练琴也不跟他来。
这种不喜欢说不上来为什么,却就是渗入身体,无论它有多么繁华,有多么好她依旧喜欢不上来。
季蔚然抬手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昨天晚上她花了很多时间将自己的手表调到意大利的时间,今天看来倒是方便了许多,不用一直握着手机看,也是对别人的一种礼貌。
季蔚然不认识路,不认识人,自然也不知道郭离带着她要去哪里。不过这个时间,应该是去做造型才对。
可季蔚然却想错了,郭离直接将车子驶入教堂,之后带着她下车。季蔚然穿过有些拥挤的人群,来到教堂的后院。郭离推开一扇门,带着季蔚然进去。
“lilac小姐,因为时间还早,您可以先在这里休息,时间到了我会叫你。”郭离的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笑,可季蔚然却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这个男人。
他说出来的话是那么公式化,那么疏离。完全是把她当成一个陌生人。这原本没什么,可他的眼睛里,若是仔细看却又可以看出他看她时的目光不像是和他的语气一样的陌生,反倒有些愧疚和无奈。
季蔚然闭了闭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可她再次睁开望向那双瞳孔时,里面的情绪半点没有变化。
“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说出这样的话难免让人误会,更何况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可季蔚然就是凭着感觉,问了这么一句。
而郭离浑身一颤,随后低下头掩饰着什么,再抬头时,眼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们不认识,lilac小姐。”不认识lilac,可是认识季蔚然。季蔚然,我们很快就能看到一出好戏了,很快。
“哦。”季蔚然点了点头,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五年前的那些记忆,她这五年来从不曾想起过。可这段时间,她却频繁的有种感觉,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她不是圣人,做不到完全抛开七情六欲,所以自然的,她也会去想,会去疑惑,会去试探。
季蔚然站在洗手间,再次扯了扯衣服。见它依旧丝毫不动的停在一开始就停在的位置上,季蔚然也就放弃了。不过这衣服的布料,要不要这么好,怎么扯都不变形。
甩了甩头,季蔚然打开水龙头洗了手。再抬头时又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妥,看了半天终于发现了问题。
她一向习惯了散着头发,穿长裙的时候倒是没什么。可如今换成小礼服,一头好不打理的长发看起来反而成为了累赘。
她出去从自己的包里翻到了发圈,利落的将长发挽起在脑后形成一个团,用发圈固定。做好了这一切,季蔚然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觉得顺眼多了。
季蔚然回到客厅又坐了会,依旧受不了自己的衣服。在看到房间里酒红色的窗帘时,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她将它扯了下来。简单的找了把剪刀咔咔两下将窗帘剪成拖尾半身裙。
因为没有针线,加上这衣服不是她的,所以她也就没有缝在原本的衣服上。而是将它系在腰上,再将原本的小礼服穿在外面。顿时,刚好包住臀部的性感小礼服变成了端庄优雅的拖尾长裙。
郭离推开门时,就看到这样的季蔚然。穿着长裙,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lilac小姐,可以进去了。”郭离侧过身,让季蔚然能够走出去。季蔚然不好意思的看着他,还想着一会要不要赔偿窗帘的钱,毕竟她也看得出来这屋里的装潢不便宜。
“啊,对了,新郎和新娘叫什么?”季蔚然想起来,忙活了这么久,她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路潇潇,厉擎宇。”郭离说着话,暗自观察着季蔚然的脸色,却发现她神色如常,丝毫没有反应。
季蔚然是不认识这两个人,只是点头,然后跟在他的后面走到钢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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