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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步逼近,她节节倒退。
“温馨,我很想你。”声音低沉醇厚,像浓郁的酒香,让人不自觉沉溺其中。
温馨咽了咽口水,觉得那不是表白,而是j□j裸的恐吓。她已经领教过失控的湛若辰是那么……那么疯狂,她再也不敢试着挑战他。
在她失神的片刻间,他已逼她接近墙壁,昏暗的影子袭来,她抬眼望去,只见他轻轻抚摸着她额头上的伤口,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怎么弄伤的?”
他似是不经意间随便问起般,口吻轻松,然而他的眉头却慢慢蹩起。
温馨推了推他的手,低垂着眼眸,“自己不小心磕碰到的。”
随即额头被弹了下,她虚虚揉着被他弹红的地方,见他舒展着眉头,嘲笑自己,“笨蛋,以后走路小心点。”
“……”
这一刻的心情,温馨觉得很挫败,淡然开口问他:“你来是嘲笑我的?”
他将她一绺靓丽的秀发撩在耳后,手心覆上她流盼妩媚的眼眸处,亲了亲滴水樱桃般的红唇,见她玉腮微微泛红,低笑着松开手,拥她入怀,她那样纤细娇小,单手就能圈抱着。
最难得的,是她没有再推开他。
“温馨,我们重新开始。”怀里的人僵了僵,挣脱开他的怀抱,她抿着嘴,笑吟吟的斜眼瞅着他,“湛若辰,你真的一成不变,依然狂妄自大,自私自利。”
然而她越说越难过,声音带着苍凉,宛如寒风扫过,“我就范,是因为我惧怕你,尝过你的背叛,一生一次就够了!”
一字一顿,如钝刀剜心,痛不堪言。
“温馨,我当初之所以……”他试图向她解释,却被她打断,“若辰,无论你当初出于什么原因,在那天,那一刻,我已经对你失望透顶了。”
她的声音依旧那么悦耳,但那番话却像一盆冷水,毫不留情地泼进他的心里。
眼眸里的她,开始执拾起地面上的毛巾,拉上挎包的拉链,昏暗的排练厅,她的背景被拉得长长的,然后毫不留恋地离开。
那一幕,像是雕刻在他心头,如电影倒退般,一次次重播着她离开的背影。
他按着额角,痛苦地闭上眼眸,自责,后悔,占据他所有思绪,他不曾知道,爱情那么重要,如果得不到她,漫漫长夜,他要怎么熬?
温馨,你不会知道,为了你,我付出多少。
温宅大门外,温馨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里面传来的热闹欢笑声,令她迟疑几秒才推开大门。
温正华往她那边瞥了眼,嘴角上挂着的笑容瞬间收敛起来,她微垂着眼眸,低声叫了声“父亲。”换来的,只是他的冷哼声,然后连正眼也不屑甩给她。
她扫过众人一眼,弯起嘴角,难怪她父亲笑容满面,原来座上宾是程氏程若言。
最近当真热闹,父亲居然三番四次回来老宅,视线停顿在温暖处,她正优雅坐在程若言旁边,举止端庄地倒着茶水,温婉得如同世家小姐般知书达理。
那人居然好整以暇盯着她瞧,嘴边荡漾出浅浅的笑容,悠闲自在得如同在他自家一样。
“明嫂,摆饭吧。”温正华一声令下,明嫂点头虚应了声就返回厨房摆菜上桌。
众人纷纷落座,温馨拉开椅子,瞧了眼坐在她对面的程若言,无意中撞入对方幽深的眸子里,她迅速挪开目光,旁边的温朗眉头深锁,在他心里早就认定,但凡跟温暖交往过密的人,都要退避三舍。
薜如珠心中得意,翘起兰花指,替温正华加了些红酒,虽然她年近四十,但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她宠溺着对温暖说:“暖暖,别贪杯,等会儿有你最喜欢的蛋花酒酿丸子。”
温正华脸露笑意,用公筷夹起鸡肉到温暖的碗里,笑着纠正薜如珠,“暖暖现在喜欢的是板粟金塔肉。”
薜如珠低笑起来,瞅着他尽是打趣意味,“还不是随你这个父亲,都爱吃这种甜腻的菜。”
“若言还在呢,你们别尽说我。”温暖扯了扯温正华的衣袖,一副小女人的姿态,逗得温正华哈哈大笑,“吾家有女初长成啊,若言,你要好好对待温家的小公主。”
程若言扬眉轻笑,视线却落在温馨身上,“世伯言之有理,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好好好。”他高兴得举起杯来尽数喝下,视程若言为东床快婿。
温朗嗤之以鼻,觉得这顿饭食之无味,见温馨微微怔着出神,夹起块红烧狮子头到她碗里,温馨抬起眼眸,眼波流转,努力挤出一抹微笑,低头的瞬间,一滴晶莹的泪珠坠落碗中,摔成几瓣。
温馨被小夏打来的电话嘈醒,迷迷糊糊按下接听键,嗓音带着一丝懒散,小夏在那头焦急地问:“温馨姐,你不会忘记今天的行程吧?”小夏越说越没底气,她在电台等了老半天,见温馨还没出现,她就知道,她的温馨姐肯定忘记这桩事了。
温馨抚额叹息,她竟然忘记今天要去电台做专访,想到小夏在那头急得团团转,她就过意不去,立刻诚恳道歉:“小夏,我很抱歉,忘记今天要去电台。”
小夏咋舌,以温馨的身份地位,哪里需要向她道歉,心里对温馨的崇拜好感度飙升,她一脸陶醉地摆着手,完全没有注意到即使她做任何动作,温馨都不能透过手机看到她。
小夏飘飘然地说:“温馨姐,没关系啦,那你今天还来么?要不要推掉或改期再约?”
温馨笑笑,她不习惯给任何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沉吟片刻,以商量的口吻问:“你看一个小时后采访,对方能接受么?”
小夏拿着手机,迅速扫过电台会客室,捉着在她面前路过的工作人员,劈头盖脸就问:“主持人嘉嘉呢?”
对方摇头,表示不知道,小夏撇嘴,松开抓紧对方衣服的手,继续拉着另一个工作人员问,顺着对方指的方向,见到一抹倩影,顿时心花怒放,快步上前,为了不显得冒冒失失,她特意拨了拨额前略微凌乱的刘海,用手指戳了戳脸蛋,好让自己的笑容更灿烂,声音如沐春风般轻柔,“你好,请问是主持人嘉嘉吗?”
那女人约摸二十六七岁年纪,身材高挑,体态轻盈,乌发如漆,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明艳不可方物,那长相,那身段,那气质,小夏在心中啧啧有声,同为女人,为啥差别就这么多呢。
那名叫嘉嘉的女人,挑了下柳叶眉,爽朗着说:“我是嘉嘉,你是哪位?”
“你好,我是温馨小姐的助理夏如花,采访一个小时后举行可以么?”
嘉嘉大笑出声,小夏颇为尴尬地站在旁边手足无措,看吧看吧,她就知道,每次亮出她的大名,都会引人哄笑,她欲哭无泪盯着捧腹大笑的嘉嘉,内心不断咆哮:老爹,你看你给我取的名字!只会带给我困扰!
嘉嘉好不容易止着大笑,嘴边带着俏皮的微笑,“抱歉,你的名字只是单纯地令我想起,‘九品芝麻官’里的如花。”
嘉嘉小姐,你能别那么直截了当说出来么?
小夏突然想泪流满脸告诉她,幸好她老爹当年没有替她取名为紫薇,不然她现在想起的只能是尔康……
诱惑
温馨抵达电台时,小夏与人相谈甚欢,时不时大笑出声,见她出现,连忙跑过来替她拎着挎包,边向她介绍:“温馨姐,她是电台主持人嘉嘉。”
“嘉嘉,她就是我的温馨姐,是不是真人更漂亮?”小夏脸上浮现出淡淡红云,热情洋溢地向嘉嘉炫耀她所知道的温馨。
嘉嘉脸上嵌着梨涡浅笑,走上前拥抱了下温馨,笑意灿烂,“温馨,你好!”
她嫣然一笑,带着七分歉意,“抱歉,让你久等了。”
嘉嘉摆摆手,满不在意,忽然想起那小家伙特别喜欢温馨,她露出一个淡雅笑容,连嘴角的弧度,都那么完美到位,堪称一绝。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给我家表侄女几张签名照片吗?她是你忠实小粉丝。”话语间可以看出,她对她家小侄女的宠爱。
电台专访结束后,温馨将签名海报卷起,听到旁边的嘉嘉叹息,状似无奈地摊手,“温馨,你能去我家一趟么?小家伙知道你在我这边,非要和你见面。”
温馨朝她莞尔一笑,比划出一个“OK”手势。
嘉嘉驾着黑色宝马车,停在一栋别墅门口,温馨拎着海报从跑车里优雅步出,单从外型来看,别墅偏向西欧风格,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尖塔形斜顶,抹灰木架与柱式装饰,自然建筑材料与攀附其上的藤蔓相映成趣,经典而不落时尚。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带着几分浪漫与庄严的气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雍容华贵。
她的脚步渐渐缓慢起来,直到嘉嘉笑着问她怎么了?她才失笑摇头,心里暗自猜测,这个嘉嘉的身份背景,恐怕不是电台主持人那么简单。
她叹了一口气,缓缓跟着嘉嘉走进那栋别墅,一眼望见的是极尽奢华的大厅,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明亮如镜子的瓷砖,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却发出冷冽的亮光,四面高高的墙壁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阴影,穿过宽敞却冷清的长长走廊,两面的名画里名人的眼睛像是能攫住人的心灵,玻璃的纯黑香细雕书橱,整个房间既复古又大气,可那名贵的装饰却遮不住给人带来的压迫和冷清。
“温馨姐姐。”欢快的童声像风铃般悦耳,只见小女孩跳跃着跑过来,披肩长发像波浪似的,不停地起伏着,那活泼的身影可爱极了,她眉眼清清亮亮,泉水般纯净的大眼睛,在眨动之间透出一股聪明伶俐劲。
温馨抿嘴轻笑,“你好,小朋友。”那小女孩忽然害羞起来,神情扭捏走到嘉嘉面前,低低地叫了声:“表姨好。”
嘉嘉戳了戳她的额头,笑骂着:“小没良心的,现在才想起你表姨我啊?”
嘉嘉抚着小女孩的发顶,一脸宠溺着说:“她高兴吧,会撇撇嘴,对你扮个鬼脸;生气时,撅起的小嘴能挂住一把小油壶,有时候能让你气得火冒三丈,有时却哄得你捧腹大笑,现在嘛,见到你就乖得像只小兔子。”
温馨听到这儿,噗哧一声笑了,露出两排碎玉似的洁白牙齿。
小女孩嘟起小嘴,扯着嘉嘉的衣摆,一副快要哭泣的样子,哀求嘉嘉别再掀她的老底,声音闷闷的,可怜兮兮地喊了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