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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其他女仆当然不一样,其他女仆会像她那样看你吗?”他闷闷的说。
子爵大人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人,明显他知道了什么。
他直接问我:“她爱你对吗?”
然后不用我回答,他又说:“因为我也爱你,所以我知道。”
我尴尬的笑了笑,不再辩解,而是说:“别这样,你知道我爱你,除了你我不会看别人。”
奥斯卡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我:“欧文,你是从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呢?”
他低着头,深深的望着我,眼神带着不容抗拒的认真。
这个问题让我愣了一下。
什么时候?
是什么时候呢?
我看着他,过去的种种在脑海中闪过。
奥斯卡没有等待我说出答案,他继续问:“你也像我一样天生喜欢男子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把对他的愧疚和爱情混为一谈,到底我是在什么时候爱上他的,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而且这种愧疚和爱情的界限并不分明,两种感情都强烈到我可以为他付出一切。如果真的要说起来,也许从我这辈子再次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就混淆了这种感情。
不必说什么愧疚,也不必说什么爱情。
他是如此重要,占据了我的全部心神,这样强烈的感情,即使相比爱情,又缺少什么呢?
于是我看着他说:“我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你。”
他一下子脸红了,低着头说:“怎么会我我不但驼背,相貌也不出众,一个人怎么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爱上对方呢?彼此都不了解,这是不可能的”
我的心很热,不由得对他说:“人们当然不会在第一次见面时就爱上对方,不了解又谈何说爱呢?可是我还没有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你了。”
他疑惑的看着我:“你为什么会认识我?”
我握了握拳头说:“我听说过你,听认识你的人谈起过你,我知道你的事情,知道你是个好人,知道你很聪明,知道你的很多事”
奥斯卡看了我很久,忽然笑了,然后他嘟囔道:“所以你果然一开始就故意勾引我吗?我早就知道,我的感觉不会错。”
然后他自顾自的说:“你先爬上我的床,又整天在我面前晃,不但故意给我念情诗,还整天偷看我,趁我洗澡的时候勾引我,还还挡在我骑马的路上,脱光衣服劈柴”
说着说着,他把自己说生气了。
“你先勾引我的,却老是折磨我。”
听着这话,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我怎么不记得自己给他念过情诗,还有给他洗澡的时候勾引他是怎么回事?至于脱光衣服劈柴
他想的也太多了
“那好吧,我记错了,我大约是很久很久以后才爱上了你。”我叹了口气说。
他气呼呼的搂住我,使劲亲了亲说:“那我也太可怜了,我可是第一次见面就爱上你了呢,我”
他看了我一会儿,傻傻的说:“我我当时从病中醒来,看到你躺在我身边,你那么美丽,漂亮得像个天使一样我的心跳得像要冲破胸膛”
他的表白让我的心烧的火热,我定定的看着他。
他说:“所以,你不可以记错,你说你早就爱上了我,我听了真高兴”
这一刻真的很温馨,我们亲昵了一会儿,他便忘了其他的事,开始得意洋洋起来,抓着我故意勾引他的事情说个没完没了,甚至借此提出了各种不合理的要求,比如他要我穿上我无论如何都不肯穿的那几根带子。
不能让他继续得寸进尺了,这家伙对这套太熟悉,如果任由他得意,一定会订下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有些要求能丢死人,亏他好意思说出来。
我凉凉的说:“大人,您真的是在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爱上我了吗?”
他红着脸说:“小混蛋,你还想让我重复多少回?”
“但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并不是在我照顾你生病的时候。”
他奇怪的问:“不是吗?我们什么时候见过面?你之前来过德尔曼庄园?”
我看着他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莫蒙庄园的餐厅里,我还亲自给您上过菜。”
我凑上去问他:“所以您说我漂亮的像个天使一样,您心跳到像要冲破胸膛,其实是在撒谎吧?瞧瞧您,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您对我压根没任何印象吧,居然还好意思说第一次见面就爱上了我。”
奥斯卡一下子愣了,他张了张嘴,慌张的说:“怎么会?我当然有印象,我只是”
他犹豫了一下,强词夺理道:“我们当时没有谈过话,所以不算见面。”
“我们当然说过话,我端着餐盘站在您面前,问您要不要取用,问过好几次,可是您眼皮都不抬,正眼都不看过我。”
他被我说的哑口无言,不知所措的望着我。
过了半响,他低着头说:“我不可能单纯因为美貌而爱上什么人,对不起,我是在跟你相处的那段日子才渐渐意识到爱上了你,你会怪我吗?因为我没有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注意到你。”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单手搂住他,静静的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不过事后,他非逼着我去做件异常丢人的事。
“我要你去跟她说,你现在有爱人,而且非常幸福。”他说。
“这也太奇怪了,有什么意义呢?何况我们基本上很难再见面了,干嘛还要特意去找她,说这么尴尬的事情。”我简直无话可说了。
“你要是不去,我就派比利去说。”
天啊,请不要再无理取闹了,我头疼的说:“难道您都不怕丢人吗?”
“如果不去说,我会睡不着觉。”他皱着眉头,十分认真的说。
“我都睡在您的身边了,一个马上就要结婚的女人能让您这么担心吗?我心里只有您一个,您究竟在担忧什么呢?”
“我不要有一个像我一样爱着你的人,一直在想着你除了我,谁也不可以爱你!”
他不但要我不能爱别人,别人爱我也不可以。
我小心眼的爱人,实在是太小心眼了。
由于我无论如何都写不了这丢人的信,子爵大人自己用我的名义给贝蒂写了封信,信里洋洋洒洒的写了我跟某无名妇人陷入了狂热的恋爱,我爱的要死要活,活像诗歌里传唱的情圣。
不顾我的阻拦,他执着的将信寄了出去。
我已经预料到了人家收到这封信后是什么反应了,先不考虑乡村里能不能找到识字的人,去读懂子爵大人用华丽的花体字写的复杂书信,人们大概会直接把我当成神经病吧。
唉,败坏了我的名声后,子爵大人总算是能睡个安稳觉了。
82 我们的幸福()
奥斯卡投资的纺织厂越办越大了,由于资金雄厚,机器先进;他的产品挤进了市场;而且销路不错。其他纺织厂不太满意,因为奥斯卡本就是做海上投机买卖的;他的路子要比普通商人多得多。很多供销商来拜访他,不过大多数时候都会吃子爵大人的闭门羹。
可是这天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他是我之前的雇主,加百列先生。
听到这位先生的名字后;奥斯卡先是皱了皱眉;然后直接拒绝了会面。
他吩咐男仆说:“就说我出门了。”
这种明显的借口,自然谁都不会相信。如果是平时,奥斯卡并不介意会见陌生的供销商,直接拒绝见到加百列,显然子爵大人对这位先生的印象不太好。
可惜加百列先生对贵族们的人情世故有些缺乏;第一天等不到,他第二天来,第二天等不到,他就天天来,真是烦不胜烦。
奥斯卡讨厌加百利先生的原因有很多。
并非因为他是商人,奥斯卡有很多商人朋友,不同于那些瞧不起商人的贵族,奥斯卡认为商人阶层比腐朽的贵族要鲜活很多,很多人非常精明,精明到让人尊敬。
但加百列显然不在这个行列,奥斯卡刚把我带回庄园时,就当着我的面抱怨过他。
“这个棉花纺织商为富不仁,听说这几年里,他纺织厂里死去的女人孩子超过五十人,繁重的工作简直能把一个健康的成年人压榨死。”
我对奥斯卡如此生气感到不可思议。
毕竟大多数工厂都是这样,无论是采矿场,钢铁厂,纺织厂,有哪个工厂不是压榨工人度日呢?所有人都默默地接受着这种压榨,毕竟如果你不肯工作,别人也不会强迫你,很快就有新人来替代你,这个社会上有无数找不到工作,吃不上饭的人,所以能有一份工作就该感谢上帝了,谁还能谴责工厂主的吝啬呢?
但奥斯卡显然看不起他。
“那家伙随手就能拿出几千镑买些毫无品味的画作,可他工厂里却每年压榨死那么多人,不但如此,死去或受伤的工人去找他的时候,他非但什么补偿都没有,还命人驱赶,甚至辱骂嘲笑那些可怜的人。难道富有就可以高高在上了吗?难道富有就可以毫无怜悯了吗?对别人冷酷的人,终将也会遭受命运冷酷的对待。”奥斯卡说:“我知道他的工厂出了资金问题,但是我不会见他。”
然后他又瞪了我一眼说:“你当时从我身边离开,难道就是为了去那种地方找死吗?没有染上肺结核跟热病算你走运,那种工厂待久了,工人甚至都活不过三十岁,年纪轻轻就会死于咳疾。”
我其实并没有在工厂待太久,工作没几天就被加百列先生带走当了他的管家,但奥斯卡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既然您不喜欢他打搅,那么我去请他离开。”
我走到庄园外,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加百列先生。
他看上去非常体面,与过去相比,他在穿戴和礼仪上明显进步了不少。
“欧文,是你?”他惊喜的说:“子爵大人在吗?他方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