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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些个日子袁崇焕整日里眉头紧蹙,他祖大寿又如何看不出什么猫腻!可是作为部将,主帅不说,他也不好问,然而作为彼此间最为亲密的弟兄,他又不得不站出来!
因为对于祖大寿来说,这一切不仅仅是关于整个帝国之安危,而且在他祖大寿看来,袁督师之安危似乎更为的重要!
“复宇,你这是。”
闻听祖大寿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坐在祖大寿不远处的孙祖寿却是忍不住劝道。
“必之,此事与你无关!”
还未等孙祖寿说完,祖大寿却是立马将其打断。
然而就在二人言语之际,帐外有一斥候模样的军士却是推帐而入,众人看去,皮袄之上却是雪迹斑斑,而更为让众人惊奇的是此人腰间竟是横挎一柄绣春刀!
“锦衣卫!”
想到此处,众人心中却是一惊!
“督师!”
见到袁崇焕,那军士却是拱了拱手道。
“十号!辛苦了,情况如何?”
面对这突如其来腰挎绣春刀的军士,袁崇焕似乎并未像军中其他人那般惊异,可以说言语之间,二人似乎是早已是互相熟知。
要说这军士不是别人,正是朱建前不久组建的‘铁血’中的一员,至于‘十号’不过只是一个代号,仅此而已。
而对于袁崇焕而言,此人到底出自何处,归谁管辖,一切都只是个迷,唯一让袁崇焕清楚的便只有此人出至京师,有大内锦衣卫令牌,当然其实那块令牌的后面还有另外几个大字。
天子爪牙,铁血!
当然这是袁崇焕看不到的,也不可能看得到的,而‘铁血’奉命前来,正是为了朱建当初所定计谋,成为这蓟州地区的明军耳目!
“哦。”
闻听‘十号’窃耳几句,袁崇焕眼中竟是有丝毫精光流露!因为就在刚刚‘十号’来报遵化守兵不过五千余人,且多为近日所掠夺之辎重粮草!
“皇太极啊!皇太极,当真是以为似你这般谋划不为外人知否?”
想到此处,袁崇焕却是忍不住心中有些笑意,不过与此同时,对于袁崇焕而言,当日皇帝所言,后金出兵,绕道蓟、通,自取京师!
现如今一切似乎都已是成为现实!
“陛下神人也!”
袁崇焕心中却是不由叹道。
“大帅,到底有何喜事!”
袁崇焕满脸的惊喜之色却是被众将看在眼里,此刻赵率教却是笑道。
“希龙,大喜事!来人啊!传本帅督师令,擂鼓三通,半柱香后,校场点兵!”
“校场点兵?!”
闻听袁崇焕此言,众人却是不觉面面相觑,刚刚众将还在为窝在蓟州大营发牢骚,这半柱香的时间,大帅竟然是要校场点兵!
尽管是有些不解,不过既然大帅决定出兵,这些个将军们却是也不好在说些什么,何况这憋屈久了,也该是动动筋骨了!
“大寿,且慢!”
就在众将皆是转身离开大帐回去准备时,袁崇焕却是将祖大寿唤住。
“督师,之前是祖某有些过于激动了,还请督师勿怪!”
“无妨,无妨,大寿啊,战事已开,当是如你所愿啊!”
此话说完,袁崇焕已然走出大帐,朝校场而来,唯留下还有目瞪口呆的祖大寿一阵发愣。
却说半柱香的时间转眼即到,此刻校场之上。
袁崇焕一身白袍重铠,头挽白巾,而场下将士莫如有如此般。
“弟兄们,关宁儿郎们!而今后金贼人袭扰我帝国京师,我等身为帝国臣民,是时候该我们笑傲沙场,上报皇恩,下报黎庶了!弟兄们,为了帝国,为了大明,我们在此立下誓言,不破建奴,终不归!”
伴随着袁崇焕一阵阵慨慷激昂,整个校场却是不停的响彻起‘不归’声二字!
荡气回肠,慨当以慷!
“下面本帅将领,平辽将军赵率教、宁远总兵何可纲,二位即刻领铁骑一万,步卒一万,攻克遵化城,围堵喜峰口!”
“孙祖寿、黑云龙,尔等领兵二万驻守蓟州老营,其余诸将随本督师一起,率军两万,支援通州!”
第六十一章 大战来临,鏖战京师(九)()
京师,永定城外。
后金大营。
一场大火好不容易扑灭,已是烧了后金军中约有一万多石的粮草,却也是占了此来军中辎重一半以上,只因是后金仓促,约有十数万石掠来的粮草辎重却是丢在了遵化城中。
“何人放火?竟然还没有查到人,当真是一群废物!”
此刻,后金大帐之中,皇太极声音却是几近咆哮道。
本来二万石粮草供应八万军士,若是速战速决,倒也还是宽裕,然而这一把火一烧,仅剩下的一万石不到的粮草,只怕是只能撑的个二、三日。
二、三日的时间攻破拥有外、内、皇城三座城,九道门的大明京师却又是谈何容易!
皇太极虽说是有些狂妄,但是却没有到不切实际的地步!
要说这一场大火,却是‘铁血’的杰作,几十号帝都好手云集京戊地区,自然是让后金人防不胜防。
“大汗,为今之计再责怪下去那也是无济于事,奴才以为此刻最为关键的当是立即从遵化调集粮草之中,另外,大汗,奴才以为这段时日,蓟辽督师袁崇焕实在太过于安静,奴才以为却是不得不防!”
作为后金军中数一数二的智囊,范文程却是明白自己此刻的责任是为何,那便是提醒主子,采取最佳的弥补措施!
“先生所言极是,图奈,你立即下去布置,派人速去遵化城中调集粮草,另外,若是有额驸与鳌拜攻占昌平、顺义的消息,除留守兵卒外,立刻传唤他们与大军汇合一处!”
“遮!”
就在图奈下去之后,范文程却是似乎觉察到之前自家主子似乎是将自己所说的某些个细节给直接忽视掉了。
当然是故意而为之,或是是多忧烦,不经意而忘之,却是不得而知。
“大汗,袁崇焕此刻若是。”
只不过范文程似乎并不甘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范文程看来,既然自个已是选择投靠后金,那么他的一切便奉献给了这个他自认为当奉献给的国家,哪怕背弃祖宗!
然而范文程的话还未说完,却是被皇太极给打了断。
“先生当是多虑了!袁崇焕何许人,你我还不是一清二楚吗?如今我大军绕过蓟州、通州的消息想必已是传到袁崇焕的耳里,想来此刻定是长途奔袭,直朝京师而来,若是说起他袁崇焕偷袭我遵化留守大营,当真只能是一个玩笑罢了,先生,当真是多虑了!”
闻听皇太极这番话,范文程似乎还欲要争辩一番,只不过此刻从皇太极眼中流露出来的一丝不耐烦,却是让范文程活生生的将嘴给闭了下来。
见范文程不在说些什么,此刻皇太极是想到了什么,却是道。
“范先生,贼人烧我粮草之事不可小觑,先生当是多派人手,谨防贼人再次故技重施!”
“遮,奴才这就去!”
虽是领旨出了大营,然而此刻对于范文程而言,流露出的竟是一丝丝落寞与无可奈何。
“哎。。。。。。”
此刻,范文程却是明白,臣子毕竟是臣子,就连真正的奴才都算不上,范文程那是深深的明白,哪怕自己做得再好,至始自终,那都不过是个外人而已。
永定门外,后金大军暂不多提。
却说顺义城外,后金‘第一巴图鲁’瓜尔佳氏·鳌拜正在军帐之中暴跳如雷,指着一个个牛录们正破口大骂。
“汝等这些个蠢货!尔等说说,这是多少次进攻了?!”
闻听鳌拜这一声声怒吼,帐中一些个牛录却是噤若寒蝉,哪还敢出声。
“好!尔等没脸皮说是吧!那我鳌拜告诉尔等,八次,是八次!”
想当初被皇太极派来攻克这顺义城时,鳌拜那是信心满满,可谓是意气风发正当年!要知道这些年鳌拜作为镶黄旗固山额真,一直跟随在皇太极身旁征战。
天聪元年间,鳌拜随同皇太极远征林丹汗察哈尔部,可谓是战功赫赫!之后常年又在辽东战场与大明关宁军对抗,更是战功显赫!
可以说在鳌拜眼里,那就从未大明军队放在眼里,如今在这小小顺义城下屡屡受阻,却又如何不暴跳如雷!
然而就在这时,鳌拜身旁却是有一人站了出来。
“固山大人!大汗命我等速速攻占顺义城,以抢占有利先机,如今我大军屡屡受挫,全因我镶黄旗军众皆乃是重甲骑兵,而明军固守城池,不出城与我军交战!还请固山大人暂熄雷霆,从长计议!”
说话之人名为库尔禅,本是隶属镶红旗,只因有订立后金与朝鲜江华岛盟约,有功于皇太极,却是被改隶镶黄旗,属后金上三旗。
此次皇太极出兵喜峰口,这库尔禅却是随军而来,而只因攻克顺义城对于此次后金进军而言意义重大,这才被派到了鳌拜军中,作为军中参谋。
库尔禅对于鳌拜而言毕竟还是属于军中前辈,要知道这库尔禅成为镶红旗牛录的时候,鳌拜的娘那都还是尚未出嫁!
而库尔禅的话似乎是将鳌拜从怒火中点醒了一般,鳌拜却是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此时此刻,一条毒计已然在鳌拜脑海中形成!
“库尔禅大人,你且过来!”
就在库尔禅附耳过来,鳌拜低声数语之后,那二人都是喜笑颜开!
“固山大人!我这就去准备!”
却说此时的顺义城中,满桂亲自率领顺义本就驻扎的八千兵卒却是死死地盯守在顺义城。
很显然鳌拜前八次进攻,已然顺义守军疲惫不堪!
“将军,就让骑兵下马守城吧!要是后金军再来一次冲锋,只怕是。”
顺义参将面带凄色,胳膊处更是血迹斑斑,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