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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不过小小插曲,此刻间朱标却是道出一事。
话说闻听此言,朱建却是有些欣喜异常。
“阁老是说宪之回到京中,而其还是带来了林丹汗的使者!”
对于皇帝的惊喜,李标却是重重点了点头。
“宪之现人在何处?另外林丹汗使臣何在?”
“回陛下,史大人一路车马劳顿,老臣已是让史先行回去修养,至于蒙古林丹汗的使臣现今个已在京师馆驿中歇息,就等陛下召见!”
“哦,李阁老,速速传朕旨意,午朝照旧,朕要立马接见蒙古林丹汗的使臣!”
说到这里,朱建已是难以掩饰心中那份激动,史可法不辱使命,短短半月不到,就说服蒙古林丹汗,带外使觐见,这些是朱建万万没有想到的!
“陛下,是否时日有些紧促?”
蒙古使臣刚刚下榻,就这般急的召见,显然自太祖以来那还没有先例,李标身为三朝老臣,心中存有疑虑当也是自然。
李标的心思朱建自然明白,不过眼下多事之秋,战局那是瞬间万变,朱建却是明白早一刻与那蒙古使臣会面,可能便是对阵后金的绝佳机遇!
“多事之秋,阁老不必守于旧制,特殊时期特殊手段,李阁老莫要顾虑太多,看众位阁老们中有哪位愿替朕走上一遭,前往馆驿与蒙古使臣会晤!”
此言一出,却是一人应声道。
“臣愿往!”
众人看去,不是旁人,正是大学士钱龙锡。
第五十四章 大战来临,鏖战京师(二)()
“陛下,这。”
望着钱龙锡远去的背影,李标有些浑浊的眼眸中隐藏着的却是深深的担忧。
李标的忧愁,朱建自然看在眼里,他也明白李标的担忧到底所谓何事,不过作为皇帝,朱建有着自己的决断。
“阁老是以为稚文难堪此任?”
朱建却是笑道。
闻听朱建所言,李标却是拱了拱手。
“非也,非也,钱大人久历官场,吏治娴熟,老臣自然是信的过,只不过钱大人性情刚毅,言语略微有些鲁莽,老臣却是担心。”
李标顿了顿却是不再继续言道。
而此刻,听罢李标这番话,朱建却是哈哈大笑,一时间众阁臣却是无不面面相觑。
见众人面露疑色,朱建却是接着道。
“阁老所言非虚,朕也曾考虑过稚文为人过于刚毅,缺乏圆滑之气,就是比起宪之来,那也是稍逊半些圆滑,不过正是此点考虑,朕这才决议用之!”
“还请陛下明示。”
“诸位想必也是知晓,这蒙古帝国向来以黄金家族而自傲,想当年蒙古成吉思汗,挥鞭西去,马蹄所到之处无不臣服,当是何等的叱咤风云!想如今虽说蒙古帝国势微,但朕以为蒙古人骨子里那种傲慢是绝不可能就这般轻易散去的,宪之此行虽说是引得蒙古使臣前来,但是诸位就敢说蒙古人一定看得起我大明帝国的皇帝,朕!以及还有这满朝的大臣么?试问若是不能,诸位当真以为这双方的协议真就能达成乎?”
朱建一席话,却是掷地有声,震耳发聩!
“陛下圣明!”
阁臣们那是何等的精明,皇帝此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那也自然无需朱建再继续说下去。
“哦,对了,昨日安排下去的事都办得如何?”
后金逼京方是当务之急,朱建自不会舍本逐末,忘了初衷。
“回禀陛下,老臣已经安排下去,粮草疏运、城防器械、民工运夫、京城治安皆以到位!”
“如此甚好,此事容不得丝毫懈怠!对了,诸位大人,午朝在即,大人们想是都有些疲了,朕却是于心不忍,不如先下去休息吧!”
皇帝体恤下属,众人皆是道了声谢,却是陆续离去。
而此刻一直未成言语的杨嗣昌似乎是有些心思,迟迟有些驻足不前。
“文弱,还有何事要与朕说么?”
杨嗣昌驻足不前,朱建自然看得出杨嗣昌那是心中有事,若是不然也不会这般举动。
“陛下,有一事臣不知当说不当说?”
杨嗣昌终究却好似下定决心一般出言道。
“但说无妨!忠言逆耳,朕这些度量还是有的!不过若真是有些忤逆,朕就权当未曾听闻!”
说到此处,朱建却是一脸和煦。
听闻皇帝这席话,杨嗣昌拱了拱手,却是道。
“臣不敢!臣心中疑惑之事不过是刚刚听闻皇帝欲要与蒙古林丹汗联合一事,微臣心有疑惑,陛下,若当是约定,蒙古出兵,出袭后金后方,那又为何这般隆重招待蒙古使臣,若是这般,那秘密约定出兵一事,岂不是。”
言及此处,杨嗣昌便也不再言语,却是看着眼前的皇帝,眼中充满了疑惑之色。
而闻听杨嗣昌所言,朱建却是爽朗一笑。
“文弱当真以为蒙古军能出兵偷袭成功乎!用兵之道,不过一实一虚尔,文弱,你自幼熟读兵书,当是知晓其中奥妙吧!”
朱建一番话却是让杨嗣昌如梦初醒一般,脸色疑虑之色已然被满面惊愕所替代。
“陛下是要。”
“嘘,你知我知!”
朱建拍了拍杨嗣昌肩膀,却是笑而不语,随后却是朝着乾清宫中而去。
“陛下大才!”
留下的却是杨嗣昌声声赞誉。
宫中之事暂不提及,却是此时京中馆驿,蒙古使团所在地。
“乌木,这是什么鬼地方!这东西是人吃的吗?!”
济舒公主,作为林丹汗的小女儿,蒙古阿喇克绰特部台吉(注:台吉,汗之子女),自幼受到林丹汗的宠爱,此次遣使大明,若不是以示诚意,林丹汗断也不会派出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前来。
“小公主殿下,此次我等奉大汗令前来觐见大明皇帝,乃是我蒙古大事,还望公主殿下暂且忍耐一番才是!”
乌木土蛮(注:土蛮,汉语‘万户’之意)乃是林丹汗作为得力的手下之一,此次却是使团副团,专司我大明官员接洽。
“哼,忍耐,就知道忍耐!就是因为你们口口声声的忍耐,我蒙古帝国才被女真蛮子屡次欺辱,丢失土地!”
“殿下,此次大汗派遣我等正是因为此事。”
面对济舒公主一通脾气乱发,乌木始终是毕恭毕敬,直到济舒公主骂得有些累了,这才道。
“想来大明朝很快便会派人前来,还请公主到时不要失了我蒙古帝国的礼数!”
“知道了,知道了!”
济舒摆了摆手,却是有些不耐烦道,之后更是一头栽进房中,不再理会乌木。
眼见自家公主这般性子,乌木却是不由的摇了摇头,却是有些叹息。
“哎,不知大汗遣来济舒公主,是福是祸,有谁可知?”
然而就在乌木还在叹息不已之时,门外馆驿中驿丞却是前来告说,大明帝国的使臣已在门外等候。
“这般快!”
虽说大明派人前来的速度有些超乎常理,不过一想及后金对大明攻势甚是急切,再加上这一路来所听所闻,这一结合起来,乌木便也不再觉得有甚异常。
却说闻及馆驿来报,大明派人已然到了馆驿,乌木却是一边通知公主济舒,一边带上随从前去相迎。
“蒙古使臣团团副土蛮乌木见过大明阁老!”
乌木是个大明通,虽说他不认识钱龙锡,不过钱龙锡这一身打扮已然将他的身份给暴露。
“乌木阁下竟是识的在下位居何职,当真是令在下称奇不已!在下乃大明朝文渊阁大学士、太子太保钱龙锡!”
“钱阁老严重了,钱阁老一品仙鹤补领,大红袍服,又被大明皇帝派遣至此,想必当为阁部亲近之臣,乌木不过一猜尔,却是让钱阁老见笑!”
“乌木,本公主刚准备睡下,你这般急切唤本公主就为此事啊!”
而就在乌木话语刚落,一阵似乎不是那么和谐的声音却是从馆驿中传来,不是别人,正是济舒公主。
“公主殿下,还请。”
闻听济舒公主这番话,乌木正欲上前说些什么,却是被一旁的钱龙锡所打断。
“大明朝文渊阁大学士钱龙锡拜见公主殿下!事情有些突然,叨扰公主休息,钱某深感不安!”
蒙古使团来了个蛮不讲理的公主,钱龙锡一出宫殿便已是知晓,只不过当真正面对面这样一个公主,他才真正的明白什么叫做骄横。
虽然济舒的话让他心中有些不甚愉悦,不过作为大明的臣子,皇帝的使臣他明白自己的使命是什么。
然而一切似乎远远不会这般简单,没等钱龙锡这话语说完,济舒公主已然发难。
“管你什么大学士不大学士的,见了本公主为何不下跪!”
闻听济舒公主所言,乌木心中却是暗叫一声‘不好’!
不过此刻的乌木并未做任何举动,一来他知道自家公主是什么性子,做了也等于白做,二来,那便是他很好奇,看看这大明朝的臣子到底会是个怎样的德性,若真是如公主口中的不堪,那所谓的什么合作便也是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作为草原上的民族,他们崇拜强者!对于强者他们愿意臣服,而弱者哪怕对自己有利,他们也不会正眼观之!
而他们前来,也正是因为大明朝派遣的使臣那铮铮铁骨,让他们看到了大明朝的那一丝希望,当然,那也仅仅只是一丝!
面对济舒公主的责难,钱龙锡早已是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他忽的有一丝明了,为何陛下会答应自己的请缨,或许那是因为陛下早就料到了这一点!
“公主殿下请自重!钱某身为大明朝的臣子讲究上跪天恩,下跪父母!当是天理循环!汝不过异国公主,我钱某岂能跪之!若真是此般,那我钱龙锡此生怕是折了骨,再也站不起来堂堂正正做个人!”
钱龙锡字字有力,却是说的慷慨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