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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这么简单的中了招。”
宁昭这下明白了,这种案子通常都不是什么疑难大案,所以他们接触的比较少。
张千雅说:“我哥哥觉得没脸见人,在监狱里自/杀了,我父母始终不告诉我他是怎么去世的,在监狱那种地方,到底怎样自杀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恨他,就这么不负责任的自杀了。”
她哭到说不下去,忍不住抱住宁昭哭了起来,摩天轮开始缓缓的下降了。
张千雅心情平静了点,继续说道:“我哥哥自杀后,家庭分崩离析,爸妈离了婚,我跟着爸爸来到了这里,一开始家庭很困难,后来爸爸赶上了好时候,做了点小生意,生活逐渐地好了起来,这时候爸爸想去接妈妈回来,但是去了妈妈的老家,才知道妈妈离婚后,精神不好,郁郁而终。我不知道为什么生活对我这么残忍,没过多久,我爸爸被查出患了癌症,他早年操劳,日夜颠倒,现在身体不好了,他不想白白浪费自己赚来的钱,想都留给我,让我好好生活,无忧无虑的活下去,可是他们都和哥哥去团聚了,就留下我一个人,公平吗!”
张千雅哭的说话都断断续续,宁昭跟着她掉眼泪,紧紧的抱着她。
张千雅说:“爸爸去世后,我被亲戚收留,他们对我很好,也是可怜我,一直将我当亲生女儿一样。有一次,我跟同学去酒吧玩,竟偶然见到了王瑞娇。她当然不记得我了,我当年十岁,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十六岁,她完全认不出来我,可是她变化却没有那么大。命运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每个人做过的事情,总会在某一天摊开出来。就好像我自己都没想到,我听到了她和熊艳在争吵,才知道了那个惊天的秘密,也知道当年策划这一切的,就是薛。王瑞娇跟着薛干了很多年,还不清债务,我哥哥绝对不是第一个遭殃的。”
她缓了缓,才说:“你说她们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能活着,都应该去死才对,但是后来我发现,我亲手杀了她们实在是太恶心了,我为什么不让王瑞娇动手呢,是不是?所以我找到了她,她恨薛,恨熊艳,她更愧对于我,她知道我哥哥自杀了,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而且那天,她和熊艳的对话,我都录了下来。我选择动手的那天,特意挑选了那家夜店,因为王瑞娇联系到了薛,说可以介绍一个大的客户给她,剩下的你就都知道了。”
她轻轻推开宁昭的怀抱,擦干了眼泪,说:“其实,你也都知道了吧?”
宁昭摇了摇头,“并不全是。”
“也没有关系。”张千雅说:“其实我本来也打算到这里就结束的,一切都该结束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了王瑞娇吗?”她恶意的笑了笑,“一个活着的人,绝对要比死了的人背负更多的东西,她现在成年了,她杀了人,她如果不会被判处死刑那也是无期徒刑吧,与其让她死了,不如让她痛苦的活着。这么多年来,我真的好累。”
她说完这些,将手边一直未动过的饮料一饮而下。
宁昭忽然觉得不对劲。
不对!
她忽然一把拍掉了张千雅手中的橙汁。
麻醉剂!
对了,张千雅手中有麻醉剂!
但是已经太迟了,强效的麻醉机发挥作用几乎是顷刻间,更何况张千雅大量喝下,而且一心赴死的她,到底放了多少量计进去,已经不言而喻。
“千雅!千雅!”
宁昭哭着将张千雅抱起来,可是张千雅已经昏了过去。
摩天轮刚一落下来,宁昭就哭喊着周凯和焦航的名字,周围有人发现这一现象,有人立刻呼叫救护车,游乐园本身就配有医疗人员,但是等他们赶到,张千雅已经服药过量,没有了生命体征。
宁昭怔怔的坐在地上,她不敢去碰触张千雅的脸颊,她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消逝,她静静的躺在那里,嘴角眉梢都是释然。或许对于她来说,这是最好的结局。
她终将能够和父母哥哥团聚。
她等了太多年。
34。第三十四章()
法治的车轮在曲折中缓缓前进,车轮下是无数鲜血和生命铺成的颠簸之路。om没有人愿意成为车轮下的亡魂,然而我们现在所享有的法治大环境却又切切实实的是从前人的血液和冤魂中得来。我们终究牺牲了一个个/个案,而这些带着血的个案汇集成推动车轮前进的力量,于是法治就吱呀吱呀的向着更为光明的前景行进。
也正是那么一刻,宁昭忽然觉得,她好像找到了自己活着的意义。
你看,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够向她一样听到那些或阴暗或恶性或龌蹉的话语,也就没有几个人能够像她一样可以在茫茫人海中将犯罪的人找寻出来,或许她能做的只是微乎其微,但正是那微乎其微的力量,挽救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维护了一个个幸福的家庭。
—
宁昭在开庭前又见了王瑞娇一面,王瑞娇得知了张千雅死亡的消息后整个人都崩溃了。她一个人,毁掉了一个家庭,四条人命,这是她一辈子都洗脱不掉的罪孽。宁昭看着她声嘶力竭的哭泣,默默地转身走了。
她到了蒋霍夫的办公室门口,门是开着的,蒋霍夫正盯着电脑屏幕。
宁昭敲了敲门,蒋霍夫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点了下头,宁昭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也堵上了身后探究的视线。
唐雅然说:“好奇怪啊这个小姑娘,也太特例了吧。”
周凯说:“我早就觉得了,不过我有一个猜测?”
唐雅然好奇道:“什么猜测?”
周凯有模有样的说:“你看哈,她身边总是有案子发生,有她的地方就有案子散个步能遇到变/态,找个钱包能发现‘校长’,分个宿舍能遇到凶手,你说蒋队是不是打算将她当警犬养着啊。”
“”唐雅然瞪了他一眼。
靳舒笑眯眯的端着杯咖啡看着两人,“我觉得一定程度上,周凯猜对了,只是你应该换个更为优雅的词语。”
“呃”周凯一脸懵:“比如?”
靳舒耸耸肩,“这种事情,为了不得罪蒋队,那就意会意会得了。”
说着悠悠然的走了。
唐雅然打了个哈欠,说:“行了凯子,回去呗,短暂的休息一下,谁知道明天又有什么事情要忙。”
周凯呜呼一声:“苍天啊,让我休息一天吧,最近睡不好觉,感觉身体被掏空,快要猝死了呢。”
唐雅然:“呢个锤子!”
宁昭关上了门,但是外面的声音还是依稀能够传到耳中,她不自觉的笑了笑,以前同事们也是如此,忙里偷闲,互相打趣,特别温馨。
蒋霍夫说:“见了面了?怎么样?”
宁昭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说:“她知道千雅的事情后很崩溃。om”
但是宁昭内心却一点都不会同情她。
蒋霍夫说:“嗯,张千雅的家里人”
宁昭说:“她小叔叔联系过我了,开庭的时候他们会去。”
蒋霍夫点了点头。
这个案子到这里算是结束了,至于之后王瑞娇要被判几年那就不是他们工作范围的事情了,案子已经移送,他们的工作也算是交了一个完美的答卷,虽然结局很令人唏嘘。
宁昭顿了顿,犹豫了再三才好像鼓足了勇气,说道:“蒋队长,你承诺我的事情我现在想知道了。”
蒋霍夫合上了电脑,站了起来,说:“去沙发那边说。”
他一边泡茶,一边说道:“你的猜想没有错,的确是药物有问题,尸检结果显示她的身体里残留着几分药物成分,我们之所以迟迟给不出一个结论,就是因为在她身体内发现的物质成分组合我们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所以无法断定是不知道是哪一种药物。”
“那那现在呢?”
蒋霍夫说:“巧的是,前段时间缉毒大队刚刚从一家会所里查获了一批毒品,这批毒品和以前市面上常见的都不一样,是一种新型的毒品,通过成分分析后,我们可以确定,宁昭体内的应该就是这种毒品。”
蒋霍夫泡好了茶,给宁昭倒了一小杯。
宁昭知道蒋霍夫这个习惯,再说一些重要的事情的时候,他总喜欢一边泡茶一边说,仿佛这样能够令他觉得平静一样。
“这种新型的毒品是从泰国流入国内,目前流入渠道不是很广,这次被查获的是第一批进来的,也是试水的一批货。说来也挺巧,原本这批货进的那个地方就是薛死亡的那家,后来因为发生凶案暂时被停止营业,这批毒品走了其他的渠道。”
宁昭实在是回忆不起来相关内容,问道:“功效是什么?有什么副作用?”
蒋霍夫说:“根据现在的研究结果来看,这种毒品有很强的止疼作用,也有很强的依赖性,吸食之后往往会感觉不到疼痛,甚至会丧失一定的五感,有些人就图这种刺激。但是这东西会严重损伤记忆,甚至出现重度抑郁的情况,所以”
宁昭点点头,“我明白了。”
亲耳听到自己的死因,宁昭自己都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感受,就觉得一时之间嗓子里堵得慌,想哭也哭不出来,甚至有种荒唐的感觉。
“宁昭一直都在吃止疼药。”她说,“她没有什么复杂的社会关系,有人换掉了她的药。”
蒋霍夫说:“是的,但是你也知道,宁昭所用的止疼药是任何一家药店都可以买的到的,所以我们现在无从断定这些药物什么时候被换掉的,而又是什么人,盯上了她。”
这倒是没错,这种药很好买,他们小区的药店、诊所都有卖,更何况她的背包里经常都带着,如果真的要换药,她自己都能相处n多种方法。所以仅仅凭借这一点去怀疑周少庚是十分不理智的。
倒是贺海城对周少庚的态度,似乎一直都有些敌意。
宁昭叹了口气,将飘远的思绪拉回来,就听蒋霍夫问道:“你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