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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侍不得乱进一人;又有方从哲等人说皇长子血气未定,情窦初开,正是培养根本的时候,这时候你让那什么任氏进宫不是授人以柄吗?祸乱宫闱之罪,你,担当得起?”
魏朝还是不死心,打起同情牌,“可是,今早孩儿曾在印月面前拍着胸脯保证过的。”
“客氏身为皇长子乳母,她为什么自己不去说,反倒你来?哦,我知道你们是‘对食’,可是你们不是真夫妻,不怕被她利用吗?”
魏朝忘了自己也求过叶响之事,辩解道,“她不会的,印月说此前她为魏大哥的事有求过殿下,此时再出言不太好。”
王安一脸失望,他们都不是真正的男人,觉得他对异性有近乎偏执的渴望也能理解,但知道自己悉心调教的魏朝却受女色所惑,还是有些失望,“你之前把任氏夸得跟鲜花一样,何不让她在皇长子登基之后参加选妃?再则,你伺候皇长子多年,为何自己不去当面求情?”
“怎么没想过,只是选妃最后都是有太后和皇上最终确定的,掺不得假。任氏身为太监养女,这连最基本的‘出身’这一关都过不了,更别提保证一定在数千佳丽中脱颖而出了,而且她年龄也不达标啊。”魏朝很沮丧,把客印月昨晚对他的枕边风复述了一边,“还有,魏大哥尚在东厂大牢,是那任氏自告奋勇要进宫‘曲线救父’的。要不干爹在殿下面前帮魏大哥美言几句吧,这两天儿子觉得殿下似乎在疏远我,远不像以前那么亲近了。”
王安摇摇头,他不止一次听到魏进忠在自己面前说魏朝坏话,又想到魏进忠那一脸猪相的盯着客印月流口水的样子,便心里不爽,若有所指的叱责道,“魏大哥,魏大哥为父给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跟他走太近。你,你要记住‘当面责骂才是友,背后乱叫那是狗’,小心他到时反咬你一口。”
魏朝本性狡猾,周围的人多疏远,就只有魏进忠舔着脸引以为友,常酒肉待之,反对道,“干爹,您多虑了,魏大哥不是那样的人。”
王安气急而笑,“呲,那咱拭目以待吧。”
“那任氏?”
“此事门儿也没有,休要再议。否则,即便你跟随皇长子多年,为父一样对你不客气。”
王安曾给大臣许诺过,除了朱由校向来离不开的客印月,暂时不让任何女人靠近,直到大婚。他怕达不到威慑效果,又语重心长的补充道,“仅仅两月,大位两度易主,为免天下人心惶惶,皇长子宜急速登基。你眼光要远一点,当下用心伺候好储君才是正事,何必为他人做嫁衣呢?天色不早了,我也该陪皇长子去文华殿了,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吧。”
最后,王安看着魏朝离去的样子,发觉他并没有悔改的意思,不由心里一叹,难道自己以前真的看走眼了?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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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三推让而后受之()
文华殿里,看着御座上哈欠连天的储君,众大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番‘眉目交流’后,还是方从哲出列规劝道,“殿下即将登基,乃宗社苍生福祉所系,当用心国事,应早选派日讲官,以洞悉义理之精微、明古今政治之得失。退居深宫之后,内辅亦劝解殿下常观览经史,不可只顾嬉戏,深戒怠荒。”
叶响有苦难言,昨晚看奏折后又读会典,折腾太晚,今早又被高洪给薅起来,之后还照常跑步,一通折腾下来这年轻的身体可不觉得累吗?
叶响听方从哲的话外音,敢情众人以为自己回到慈庆宫只顾玩呢,于是讪讪反驳,“本宫昨天翻阅皇考所处理的奏折和会典,有些累,加上本宫身体一直虚弱才至失仪,以后多加注意就是。诸位大臣乃朝廷之股肱,科道官为耳目,往后还仰仗诸位处理朝政,也要保重身体、别太累才是。”
王承恩也帮腔解释,“诸位大人,殿下昨日看书到半夜子时方才就寝,今早在诸位尚未进宫之前还在紫禁城墙上跑了两圈,别说殿下年纪尚轻,就是奴婢身在壮年此刻也有些昏昏欲睡。”
众大臣听到这解释才做了然状,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储君年纪还小,能主动学习已经让人刮目相看了,就不敢奢求太多,低声沟通后,乱糟糟的说着殿下保重圣体等等一些安慰的话。
叶响知道今后自己的任何行为都会被放到显微镜下,且有众多人盯着,一不小心就会上纲上线,提升到国家安危的高度,他必须时刻谨言慎行,早些变得强大才行。
安抚下众人后,开始处理日常政务,由于不是正式朝会,比较随意。见张维贤趁机走到御座前下跪,双手奉上劝进笺,这是第三次劝叶响进皇帝位,抑扬顿挫的说道,“大历有归,必缵绍尧之祚,群情允属,宜承继禹之基殿下仰承帝眷,昭受贞符,体九庙之垂思,应三灵之孚佑臣等无任,瞻仰之至。”
拿破仑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叶响以为不想当皇帝的穿越者是不合格穿越者,他知道这是好面子的太祖朱元璋定下的登极必备步骤,是演给天下人看的。在此前,每一任皇帝都要经过大臣的三次苦劝才假装勉为其难的穿上位自己量身定制的冕服。这和过年时大家推辞长辈给过来的红包一样,需要经过一番推让,让事情看上去不那么赤果果,充满仪式感。谁让我们身在礼仪之邦呢,呵呵。
虽然文绉绉的,但王安等司礼监早就帮叶响想好了应答词,他就起身离开御座从英国公手里接过劝进笺,并将之扶起,再扫视一遍众人,然后才慎重的说道,“卿等合词陈请,至再至三,已悉,忠恳天位至重,诚难久虚,况遗命在躬,不敢固逊,勉从所请。”
此处应该有掌声,可是没有,叶响见到的是几十个朝廷中枢大臣弹冠相庆,此间,礼部孙如游出列说道,“内阁议为早定危疑,定于初六便举行登基大典,殿下意下如何?”
叶响也配合着演戏,说道,“各位爱卿诚意十足,本宫惶恐。唯有举行大典之所,选侍既然已经搬离乾清宫,本宫的意思是登基大典就选在乾清宫好了,这个昨日有和卢掌印交代过,礼部就会同司礼监一块儿按例具仪来看。”
孙如游领旨后奏道,“另外,今日乃孝恭章皇后忌辰,按例应派人前往景陵祭奠才是,内阁提议请遣武进伯朱自洪前往,请殿下示下。”
叶响对孙如游所提及的都不了解,还是王安在耳边小声讲解后才明白。原来孝恭章皇后孙氏乃宣宗皇后,而朱自洪是成祖时武进侯朱荣后裔,于万历40年袭爵。朱荣曾随沐英征讨云南,守大宁时投降朱棣后参与靖难,累功授爵。到朱自洪这一代,早就没有先祖的骁勇。神庙时,朱自洪父亲朱天爵曾掌中军都督府,到他这一代只剩下了爵位了。
明朝派勋贵代为从事祭祀之事也是历来惯例,对时下的公候等,叶响只见过英国公,其他皇亲、勋贵还没来得及,他对孙如游所请自然应承,并叮嘱以后类似祭祀就由礼部草拟人员,上奏即可。
接下来除了司设监在乾清宫做登极前的准备外,再就是国号和登极诏了,这些也都有礼科和内阁捉刀草拟,然后交由储君决定。
回到慈庆宫后,叶响照例埋头苦读,企图早日真正融入这个世界,直到卢受带着一个自称是尚宝司司臣袁可立的人将他打断。
宝玺、符牌、印章的为帝王“君临天下,取信于民”的凭证,不像后世科技发达,大家都认识国家首脑,在这个通讯不便的时代,符牌印鉴是行使权力的唯一证据。所以金银符牌都是朝廷信物,由尚宝女官保管于大内,为机密之所在,。
内司女官掌管的仅皇帝玉玺就有24颗,其中17颗为祖上传下来的,另外7颗为嘉靖时增加,为使有个印象,先引用明史等史料略做了解。
“皇帝奉天之宝”,为唐、宋传玺,祀天地用之。若诏与赦,则用“皇帝之宝”;册封、赐劳,则用“皇帝行宝”;诏亲王、大臣及调兵,则用“皇帝信宝”;上尊号,则用“皇帝尊亲之宝”;谕亲王,则用“皇帝亲亲之宝”,有大小2颗。
“天子之宝”,以祀山川、鬼神;“天子行宝”,以封外国及赐劳;“天子信宝”,以招外服及征发。
诏用“制诰之宝”;敕用“敕命之宝”;奖励臣工,用“广运之宝”;这三颗用得最多。
敕谕朝觐官,用“敬天勤民之宝”;若“御前之宝”,“表章经史之宝”,“钦文之宝”,则图书文史等用之。
嘉靖增制的玉玺有“奉天承运大明天子宝”、“大明受命之宝”、“巡狩天下之宝”、“垂训之宝”、“命德之宝”、“讨罪安民之宝”、“敕正万民之宝”。
明朝的“六局一司”皆以女官充任,选拔极为严格,她们年龄在15到40之间,是出自江南地区良家、貌端品正无夫女子,还要求通晓历史、谙晓算法。
能被选为尚宝女官,那她一定在宫内是品行高洁,受人尊敬的,多被称为女君子或女太史,并多被后宫嫔妃以师礼待之,他们是这个时代中素养最高且富有才情的出色女子。
正因为女官德才兼备、严格自律,所以终明一朝都没有女官参与宫廷争权的记载,当然其中一部分也归功于明朝对玉玺使用规定严格之故。
为防止国之重器被滥用,明朝像其他机构一样施行内外双重管理制度,在外廷设置尚宝司负责用印,在大内西华门外有相同功能的尚宝太监,以传递和监视尚宝司用宝。
遇用宝,则尚宝司以揭帖赴尚宝监,太监请旨,然后赴内司领取,尚宝监派人全程跟进,监督。
每逢大朝会,尚宝司要派两名官员,奉宝于御案,立待殿中。皇帝外出,尚宝司也要派人奉宝随架。
综上,尚宝女官负责保管、尚宝司负责管理使用、尚宝监负责监督传递,从而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