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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之君-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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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薛宁王……像他爹老宁王镇守边关半生,平生最恨月匪,若是知道月国人如此嚣张,定然是绝不能安心的。而这一点上,薛寅也恰恰随了他老爹。

    柳从之微微一笑,意味深长道:“辩才再好,若是听的人无心,也是惘然。你不妨好好想想。”

    薛寅闷声不吭,沉默一会儿,忽觉这帅账中只剩下他和柳从之两人,而不知为何他就是不太想看柳陛下,于是慢吞吞地站起来,“陛下,我出去透透气。”

    柳从之含笑,“我也打算出去走走。”

    两人出了帐子,一路无言,行至山谷边缘处。柳从之向旁边肃立的守卫官兵微笑颔首示意,薛寅则微微仰头。

    天空澄净,不见一丝云朵,山谷周围十分宁静,不见硝烟,更不见喧闹,薛寅注视这景色,微微一叹。

    只怕过不了多久,烽烟一起,这等景致便是不存了。

    一念才转至此,他眉头忽然一皱,眯起眼睛远眺,只见空中有一只鹰向此地飞来,在树梢上盘旋片刻,似是打算飞往北地。

    薛寅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柳从之却已看见了那只鹰,当即皱眉:“谁能把那只鹰射下来?”

    身边守卫的官兵背上配了弓箭,但搭箭在弦,却怎么也射不出去,显然毫无把握。柳从之握一握弓,却不敢拉弓,他胸前的伤尚未愈合,这时如果拉弓引箭,伤口非得全部裂开不可。

    这时那只鹰已在树上歇息够了,振翅飞起,等它飞高了,弓箭就再也无法射到了,柳从之面现遗憾之色,微微摇头,这时忽听薛寅静静道:“弓给我。”

    柳从之看他一眼,毫不迟疑地将弓和箭都给了他。薛寅一双眼只看那只鹰,拉弓引箭,神情专注至极。他看着身板细瘦,手上臂力却着实不弱,弓拉满弦,眼睛微眯,箭尖直指空中的鹰。

    活物,尤其是在飞的活物,要射准极其不易,薛寅心知自己只有一箭的机会,故而心神凝定,分外小心地瞄准,整个人一声不吭,周身气势却变得愈加锋利,锐如利箭!

    过得片刻,薛寅松手,箭矢激射而出,去势极快,准确地射中了那只鹰。鹰哀鸣一声坠落,薛寅神色一松,将弓箭还给旁边的士兵,适才身边环绕的锋锐杀气立时消散于无形,又变回了懒洋洋一脸倦色的样儿,甚至还十分疲惫地叹了口气,打了个呵欠。

    他就是这么个表里不如一的懒鬼。

    柳从之看得微笑,眼中有赞赏之意,“你这一手箭术颇强。”

    薛寅懒洋洋:“纯属侥幸,纯属侥幸。”他一面说一面摸自己掌心的汗,这一箭里真功夫自然也是有的,否则绝无可能射中。但薛寅离所谓神箭手百发百中的水准就当真差得远了,刚才这鹰又在飞,所以也就是撞撞运气,成与不成,皆看天意。

    不过天意让他这一箭成了。薛寅舒出一口气,一时又隐隐有些得意,毕竟以他的箭术,能做到这地步,也算是不易了,近来时运忒背,能借这一箭去去霉气,一舒胸臆,也是好的。

    这时已有人将坠地的鹰捡了回来,交给柳从之。柳从之将这鹰拿在手中查看,薛寅也凑上来看,只见这鹰右脚上有一个隐秘的蓝色小环,证明这不是寻常鹰类,而是有人驯养的。柳从之一见那铁环就微微笑了,将那铁环一转,就可见铁环内侧还塞着一张小纸条。

    薛寅心中一动,据他所知,喜爱用鹰传信的人有……月国大将军沙勿。

    柳从之这时已将纸条摊开,薛寅也凑上去看,一看之下立时泄气,只见这纸条上写的都是歪曲成一团的月国文字,不学无术的小薛王爷他自然……是看不懂的。

    万能的柳陛下注视这一张小纸条,却是看得微微点头,面带笑容,显然有所发现。薛寅忍不住问:“陛下,这纸条上写的是什么?”

    柳从之仔细地将纸条收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含笑道:“此事不宜声张,你若想听,不妨附耳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薛喵想跑,柳狐狸心想……那还怎么了得,喵跑了就回不来了,立刻机智地展开嘴炮模式,拿着一个乱糟糟的毛线团对喵说,你看着毛线团,哦不这江山乱成这样子,你不来玩耍么?……最终完美地挽留了喵。

    喵表示他居然大发神威射中了鹰,心情有一点小得意,尾巴翘一翘的。于是狐狸对他说:快附耳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_╰)╭

    最后更新晚了抱歉,这两天略忙,日更不太能保持qaq,我明天尽量_(:3∠)_。然后谢谢墨墨和春御绘姑娘的地雷,么么哒=w=

第64章 找寻之人() 
什么叫“你若想听;不妨附耳过来”?

    薛寅瞪着柳从之;柳从之眸中蕴满笑意;好整以暇看着他。

    姓柳的一条命硬得很,充分证实了什么叫祸害遗千年;一与崔浩然会和;不过是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包扎了一下伤口的功夫;脸色已经好了许多;病容散去不少;连面上笑容都生动了不少;更衬得他容貌俊美;直叫旁边的守卫看直了眼。奈何甭管柳从之生得再好看;他这么一笑起来就是让薛寅想磨牙。

    柳从之面上的笑容乍一看似乎都是如出一辙的温和,然而薛寅看得久了,也琢磨出了名堂。姓柳的这看似如出一辙的笑容其实分好多种,以他的直观反应来判断,大致有欠揍的、好看的、自信的、不怀好意的等等数种,而柳从之现在的笑容就看得薛寅浑身不自在,总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被这人算计了,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柳从之现在的笑容,那约莫是奸诈。

    此事不宜声张,那为何不在帐中商议,而非要在此地说?薛寅磨了磨牙,慢吞吞眯起眼睛,也不答话,就这么看着柳从之,柳从之神色坦然地任薛寅打量,笑眯眯弯着眼,像只打着算盘的笑面狐狸。薛寅瞪了他一会儿,竟然真的走到柳从之身旁,低声道:“陛下要说什么,我洗耳恭听。”

    他比柳从之稍矮,这么站在柳从之身侧,柳从之稍微低头,神情十分自然地在他耳畔轻声道:“这张纸条上只有一句话,翻译过来是,‘人已被对方带走’。”

    人已被对方带走?

    两人凑得十分近,头几乎贴在了一起,薛寅甚至能感受到柳从之的呼吸,然而小薛王爷脑子里转着正事,就直接将柳皇帝抛到了九霄云外,一点也没对此情状多加留心,脑中飞快地将整件事过了一遍,送信人用鹰传信,收信之人恐怕是月国大将军沙勿无疑。按这一句话推论,送信之人的任务恐怕是找人,而这个他奉命找寻的人已经被“对方”带走了。

    薛寅回想起之前遇到的月国天蚕武士所说的,他们身负的任务是找一个小孩。

    一个已经被别人带走的小孩。

    薛寅思及此处,面上骤然闪过深深倦色,微微闭眼。

    方亭在皇宫大内被人掳走,小孩身世不明,似乎来自北地,如今,所有的线索都对上了。这个他一时兴起捡回来的小孩究竟是何种身份?月国如此大张旗鼓寻找的孩子,只怕有很大的可能是月国皇亲……

    柳从之见薛寅面色骤变,笑了笑,“你想明白是谁了?”

    薛寅将一个孩子养在宫中,他当然知道,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深究。当时随手一查,也未查出多少线索,不过是个险些冻死街头的流浪儿,适逢乱世,这等野草一样的小孩儿不知有多少,方亭实话说并不起眼,要说特别,也仅仅是他被薛寅收养了。可这小孩被掳走时闹出的动静柳从之也记得清楚,堂堂皇宫大内,却任人来去,如入无人之境啊……

    柳从之笑得云淡风轻,面上不露丝毫情绪,薛寅看了他片刻,问道:“陛下有何所见?”

    “并无所见。”柳从之含笑,“不过此事越来越有趣了,需尽快赶到平城,才能和人会上一会。”

    薛寅垂眼。

    这张纸条里最重要的信息并非“人”,而是那个“对方”。

    短短两字,泄露了不少信息,比如,“对方”与沙勿一方是敌对的,再比如,“对方”应该同样是月国国内的势力。

    有矛盾有对立,就表示有机可乘,有计策可想,月国国内也绝非铁板一块,只要撬对了地方,定然能寻到转机……薛寅想着想着,微微叹一口气。

    他想的是,方亭那小孩,究竟是被谁掳去的?现在又是否安然无恙?

    另一头,北化,成功获救的方亭正坐在树梢上发呆。

    虽然离了白夜掌控,但这几日北化城里风声紧,方亭不便出门,左右无事可做,只得窝在院子里发呆,方亭属猴子的,到哪儿都爱爬树,所幸游九比他更皮,爬树根本是小菜一碟,于是两小整齐地坐在树梢上,望着院外景色发呆。

    游九手中拿着一个弹弓把玩,时不时将弹弓拿起来比划比划,奈何天寒地冻,连飞鸟都不见一只,只得无奈地叹气:“这地界可真冷得邪门。”

    方亭默默看他一眼,“你不是这里人?”

    北化的人自然不会感叹“这地界冷得邪门”,游九晃着手中弹弓,“我当然不是这里人,我是跟着人一路飘,走着走着就到这儿了。”前几年南边大旱,柳从之借机起义,游九却是适逢大灾同时又丧了母,最后成了当时北逃的难民潮中的一员,几番波折之下,最终阴差阳错到了北化。现在北边眼见着不平了,又有人想着南逃,可见世道不平,着实无奈。

    游九身世与方亭相似,也是年少漂泊无依,可他性子却比方亭跳脱太多,成日嘻皮笑脸面上不见一丁点愁色,因镇日在市井中打滚,年纪小小就极有眼力见儿,走到哪儿都能想法子弄来东西填饱自己的肚子,前些日子北化萧条,游九也弄不到吃的,本待离开,不料撞了大运,遇上了薛明华。他平日帮薛明华跑跑腿打探一下消息就能混得衣食无忧,这饭吃得饱了,人心情就好,没事干就扯着方亭瞎白话:“你是哪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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