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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不得不感到有些惊讶,她一直以为周素瑾怨恨的是大夫人,像周府里的绝大多数人一样,认为是大夫人逼迫薛姨娘,害的薛姨娘最后那样的下场!却没有人想到将薛姨娘娶进门的周老爷!要不是他先是太过宠爱为薛姨娘招来嫉妒,后又冷情薄幸置薛姨娘和幼小的周素瑾于不顾,也不至于会逼得她不得不吞金自尽了!可是周素瑾居然看透了这一点!所以在这个府里,她最恨的人怕就是她的爹周敬吧!
“红玉,你知道吗?我跪在娘的坟前发过誓的,我说‘娘,瑾儿不害怕!瑾儿不会被府里的坏人打败的!瑾儿是娘的乖宝贝,一定会好好的长大的,娘,你放心吧,到时候瑾儿一定不会原谅那些所有欺负过娘的人!”
红玉想开口说两句话安慰安慰她,却不知说什么好。她想了想,还是作罢了,这几年以来,这个孩子心里所背负的、承受的又岂是两三句话便能消除的!
绿珠端着饭菜一踏进来便发现了屋里沉闷的气氛,“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她看向红玉,“是不是你说了什么惹小姐心烦了?”
“啊,不……”红玉刚要说“不是”,转念一想又好像的确是因为她,便一时沉默了。
绿珠一副了然的样子,挥了挥手,道:“红玉,你下去吧,这里有我服侍小姐就够了!”
等红玉退下去之后,绿珠才说道:“小姐,红玉才服侍小姐没多久,不晓得小姐的脾性,若是说错了话,小姐别忘心里去。”
周素瑾说道:“红玉她没说错什么话,是我心情不太好,她才说了几句话开导我罢了。虽来这儿也没多少时间,可是我倒觉着她是个心思通透的,不知为什么有她在我身边,我总是能安心些。”
绿珠脸上讪讪的,闷声说道:“原来是这样……小姐你心情不好的么?我还以为小姐只是嘴上不说但心里总是高兴的……小姐,你心里若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可以和绿珠说的……”
周素瑾只回道:“没什么,现在没事了。”
绿珠有些失望的垂下了头复又抬起头来朝周素瑾笑道:“对了,小姐,再过几日便是重午了,我亲手做了一些过节的小玩意儿,要不我拿过来让小姐挑上几个?戴在手上,挂在腰间都行,既好看,又有趣!”
周素瑾摆摆手,“算了,你知道我一向对那些个没兴趣的,倒不如给红玉和小鹊儿她们,想来她们是极爱的。”
“是了,还是小姐了解那些小丫头,早些日子小鹊儿还巴巴的让我给她留几个呢!”绿珠说道。
到了重午的这天,婆子们们都忙着把抚碧阁上上下下的清扫一遍,小丫鬟们则把雄黄酒里混入一包用柏子、桃仁、蒲片、艾叶等做成的药料喷洒在墙壁角落、门窗、床下等处,据说能驱毒避邪保平安。其实一般在重午节按照习俗人人都是要饮上几口雄黄酒的,只小姐还是孩子不宜饮酒,做些喷洒便罢了。
等这些都做完了,便要准备沐兰汤。这沐兰汤是用艾叶、柏叶、风球、菖蒲等物煎成药汤洗浴,也是有去邪气、保平安之说。因为有艾叶、菖蒲等香草,在沐浴完之后,身上会有淡淡的香气,所以古人有云“浴兰汤会沭芳”。
先是从周素瑾开始,由绿珠、红玉服侍她沐浴兰汤,换上干净的衣服,并挂上装有白芷、川芎、芩草、甘松等中草药的香囊。然后从大丫鬟到小丫鬟、丫头、婆子都要一一的沐浴兰汤,换上干净的衣服再出来。
“哇,真好看!绿珠姐姐,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做的?”红玉睁大了眼,看着一个细竹篾编成的箩里装了满满的一箩小饰物,用金银丝或铜丝金箔做成又或是用艾叶剪编成的,形状有钟铃的、小葫芦的、簇缨的、粽子的;还有兔子、彩球、五彩小虎等等数不胜数,各个生动逼真,玲珑可爱!红玉惊讶地看向绿珠,感叹道:“绿珠姐姐,没想到你的手这么巧!这些东西怎么能做的这么可爱呢?还做了这么多?”
绿珠抿嘴笑了笑,“这些玩意儿做起来其实挺简单的,不过是看过节凑个气氛,顺手做了几个,戴着玩玩儿也便罢了!你若喜欢就挑几个去吧!”
红玉欣喜道:“真的吗?太好了!我要挑哪个呢?这个好看……还是要这个吧……那个也不错啊……”她摸摸这个又看看那个,都爱不释手,不知道挑哪个才好。
“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你就多挑了几个去吧,烦什么!每到了重午这天,街上到处都是卖这些玩意儿的,什么样子的都有,十文钱能买两三个呢!”绿珠说道。
“我虽不知道街上卖的那些个东西,却敢肯定绿珠姐姐做的这些定比那街上卖的精致多了!”红玉晃着脑袋说道。
“又浑说了,既没见过那些又怎知我做的这些比街上卖的精致了?”绿珠瞪着红玉问道。
“那自然了,绿珠姐姐可是我见过的手最巧的人,哪还会有人能比过绿珠姐姐去呢?!”红玉双手抓着那些个玩意儿,笑嘻嘻道。
绿珠忍不住笑起来,轻捶了红玉一下,“你个小蹄子,今儿嘴巴是抹了蜜吗?”
红玉睁大了眼睛,一脸的正经,“哪有?!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绿珠说不过她,只微嗔地瞥了她一眼。
重午节刚过去了不久,府里便传来了长女周素蓉定下亲事的消息!
23耳光()
这消息来得突然,只听说是周敬得知了周素蓉对亲事挑来拣去的态度后十分不满,特别是拒绝了好几个上门求亲的人,尤其包括江城陶家的大公子!周敬大怒,更是追悔莫及。
这陶家的富贵显赫自不必说,而且更善交际,上到朝廷大官、名门贵族,下到富豪商贾、地头帮派,没有不结识的。周敬正愁着要借着什么机会与之亲近,得知这陶家大公子陶云杭派人上门提亲来了,顿时心中大为欢喜!再又听闻周素蓉竟然直接回绝了人家,心中哪有不恼的!顿时火冒三丈,对着周素蓉就是一顿好骂!说着什么“还轮得到你瞧不上人家,你倒以为人家真能瞧得上你吗”“你知道这陶家是什么人就随随便便给我拒了”“生生让你娘给惯坏了!目光短浅、骄纵无礼!”之类的话,大夫人心中不忍,可见周敬正在气头上也不能多劝。
周敬气呼呼地骂完一通后,便询问了大夫人现在正参详中的几个中意的人家,沉吟片刻,就拍板敲定了凌州的武家大房嫡出次子武明,让这几日便把周素蓉的生辰八字给送过去!
周素蓉本就被骂得羞恼的无地自容,含泪欲泣,这会子一听,更是不干了,立时瞪着眼睛大声回道:“我不要!”
周敬铁青着一张脸,“你这个不孝女!轮不到你来做主!你不愿嫁,我还怕你给我丢人现眼呢!”
大夫人这时端了杯茶走到周敬的身旁来,柔声道:“老爷,先喝杯茶消消气吧,气坏了身子可不又要让我担心了!”
周敬的脸色微微缓和下来,接了杯盏喝了两口茶。
大夫人一直观察着周敬的神色,见他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便又道:“老爷,不是我为蓉儿说话,蓉儿好歹是周府的嫡长女,亲事自然是要慎重一点的,若随便配了个次子,难道不抹了老爷的面子,降了咱们周家的门第?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一点一点地把她养大最后也只盼着她能嫁个门当户对的,方不委屈了她的!”说着拿着手帕擦了擦眼角。
周敬粗声道:“委屈?妇人之见!这武家在凌州,虽地方偏远了些,可乃是百年世家,祖荫丰厚,武家老爷子也就是武明的祖父曾世袭正三品议事太卫,虽如今闲赋在家可朝上积威犹在!再说,这武明行事沉稳,人品端正,武家老爷子很是看重,即便是次子难道还配不上蓉儿不成!好好收收性子吧但看她这性情哪有点贤淑的样子!”说着便背着手气呼呼地走了。
大夫人把手里的帕子攥成一团,攥得紧紧的。
周素蓉摔碎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哭闹了两天,便也无可奈何了。
清晖堂里,老太太半靠在铺着姜黄色如意纹夹缎薄棉的软榻上歇息,周素瑾坐在一旁的小杌子上轻轻地给她捶着双腿,紫砂莲花熏香炉里燃着淡淡的禅香,让人心安神宁。
“一早来便跟着我这个老婆子念佛经,闷坏你了吧?”
“怎么会呢,我在抚碧阁也是一个人看看书练练字,怪无趣的。到了这里来,跟着祖母一起念念佛经,倒是去了闷燥,心中平和畅快不少。”周素瑾说道。
老太太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你个丫头,小小年纪正当活泼好玩的时候能有什么闷燥的?怎么竟也装模作样悟起佛经来了?”
刘嬷嬷也跟在后面取笑道:“此女悟性甚高!”
周素瑾不好意思的抿嘴一笑,“倒谈不上悟,只在念经时凭着心中的感觉,让祖母见笑了。”
老太太点点头,说道:“听说你现在每日都去给大夫人晨昏定省了?”
周素瑾面带愧色的说道:“我生性较其他姊妹内向些,又是独处,心中孤苦害怕,整日的闷在抚碧阁里也不想往外踏出一步,母亲虽体谅我免了我的晨昏定省,可现在想来竟是大大的不孝了,心中对母亲更是愧疚万分,哪有再不去的理?料想府里人人都说我轻狂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你年纪小又没个大人带着,即使犯些过错也是情有可原的,如今长大了懂事了些,能想通了便是好的。”老太太说道:“这大夫人也是做的不妥,怎么着当日薛姨娘离了世就该领了你到她的正院去养着,现在也该是母慈子孝的场面,你也不至于一个人受苦了!”
“不不……”周素瑾忙摆着手说道:“母亲待我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