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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可和严楚斐对视了一眼。
有事!
肯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不然婶婶不可能如此慌张,甚至还想找借口把她支开。
魏可想,屋里肯定是有比毒蛇猛兽还更加可怕的人或物在等着将她狠狠吞噬……
“好啊!”她强忍不安,对着欧晴咧嘴一笑,落落大方地点头道。
欧晴明显松了口气,急忙说:“那那……那你在门口等我一会儿,我去换身衣服。”
因为是在家里,要带孩子,所以她穿的是比较宽松的休闲服,感觉这样出门有点不太合适,毕竟她现在的身份不容许她太懒散。
听到欧晴刻意强调让她在门口等,魏可和严楚斐无再次对视一眼,彼此都更加确定心中猜想。
“好的!”魏可微微一笑,再次点头。
欧晴忙不迭地转身急匆匆地往屋里走。
哪知她刚上阶梯,就听见严楚斐对魏可说:“我们先进屋——”
“算了算了,懒得换了,我们就这样去吧。”
吓得她连忙又回身,挡住欲进屋的小两口。
魏可看了严楚斐一眼,然后对欧晴说:“没事儿,婶婶,你去换吧,我在‘门口’等你。”
她刻意咬重“门口”二字,表示自己不会进屋。
然而欧晴却不想再耽搁,“不换了不换了,我们先走……”
却在这时,有脚步声从屋内传来,在欧晴挽着魏可急不可耐地往大门口走去时,一道冷喝声乍然响在空气中……
“站住!”
熟悉的声音,一贯的盛气凌人,让严楚斐和魏可俱都微微惊讶。
居然是罗婉月。
欧晴对罗婉月的冷喝置若罔闻,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别说停步,连头都没回一下,只管拉着魏可继续往前走。
步伐甚至更快,好像身后有毒蛇猛兽在追赶似的。
不过对欧晴而言,罗婉月比毒蛇猛兽还更可怕。
“魏可,我叫你站住!!”
罗婉月见欧晴不肯停下,只能冲着魏可怒喊。
魏可想,不管如何,罗婉月始终是她的婆婆,既然点名道姓的让她站住,若她也像婶婶这般假装暂时性失聪的话好像不太合适。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想看看自己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婆婆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于是她停住脚步。
既然她选择停下,欧晴就没办法再继续走,也只能跟着停下。
看到自己的母亲出现在严家,严楚斐狠狠皱眉,心里的不安不由更加浓烈了一分。
罗婉月端着一贯的高姿态,踩着高跟鞋从阶梯上走下来,越过严楚斐的身边,径直走到魏可和欧晴的面前。
“你既然也来了,那正好,一起进来吧!”罗婉月看着魏可,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冷冷道。
罗婉月不喜欢魏可,只因在她和严甯之间,魏可选择了站在严甯的那一边。
也就是说,为了严甯,魏可选择与她为敌。
既然如此,她便不会认可魏可这个儿媳妇!
“她没空,要陪我出去买东西!”
魏可还没来得及开口,欧晴就抢先一步拒绝道。
欧晴的性格很柔弱,却偏生在罗婉月的面前很强势,因为她实在是太讨厌罗婉月了。
“弟妹——”罗婉月蹙眉睥睨着欧晴,一脸不悦。
“打住!”罗婉月刚一开口,欧晴就举手让她闭嘴,冷冷笑道:“贝太太,我是严家的人,你觉得你这样称呼我合适吗?”
罗婉月被呛得呼吸一窒。
狠狠咬了咬牙,罗婉月说:“我以前也是严家的人!”
“你自己都说是‘以前’了!”欧晴冷笑更甚,字里行间尽显讥讽。
被欧晴呛得又是一阵语塞,罗婉月有些恼羞成怒了,“我是楚斐的妈妈,就算跟他爸爸离了婚,我也是半个严家人!”
“哦,贝太太你的意思是,即便你现在是贝家的媳妇,也只是半个贝家人是吧?如果是这样,贝太太你可叫你的现任丈夫情何以堪啊!”欧晴难得牙尖嘴利,字字带刺,扎得罗婉月脸青面黑。
“你——”罗婉月气结,想发飙却又碍于欧晴的身份。
总统夫人她得罪不起,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如果欧晴不是严谨尧的老婆,她早就跟她撕了。
以前为了严甯,欧晴怒斥她不配做一个母亲,所以她对欧晴早就怀恨在心了,只可惜自己看不惯她却又干不掉她。
“可儿,我们走!”欧晴拉着魏可的手,想走。
罗婉月手臂一伸,挡住欧晴和魏可的去路,“严太太,你以为你现在把她带走了纸就包得住火了吗?你瞒得了她今天,你能瞒得了她一辈子?”
“罗婉月你真是有病!祸害完小七现在又来祸害楚斐,我真怀疑他们兄妹俩是不是你亲生的!”欧晴终于忍无可忍,极尽厌恶地斜睨着罗婉月,气愤填膺地怒斥道。
被自己讨厌的人骂了,罗婉月咽不下这口气,立马反击,“欧晴你别以为你现在是总统夫人就可以含血喷人啊,别忘了你也是二婚,你以为你嫁给楚斐的四叔就了不起了吗?你再说这种话损害我的声誉的话我是可以告你毁谤的!”
“去告啊!我随时奉陪!”欧晴高傲地微仰着下巴,嚣张地挑衅道。
罗婉月一张脸气得青白交加,“呵!我祸害他们兄妹俩?你倒是说说我怎么祸害他们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好——”
“你可拉倒吧!”欧晴轻蔑耻笑,“楚斐现在好好的,不需要你的‘锦上添花’,只求你别把他幸福的生活搅得一团乱就谢谢你了!!”
“我是为他好!”罗婉月强调,狠狠切齿。
“他不需要你这种假惺惺的‘好’!”欧晴尖锐反驳,完全就是一副母鸡护小鸡的凶悍模样。
罗婉月气得肺都快炸了。
怒急之下,罗婉月也管不了欧晴是不是总统夫人了,“欧晴,我看你才是有病的那一个,你撑得慌么要你多管闲事?你又不是没儿没女,你这么闲不会去管你自己的孩子啊,楚斐是我的儿子,要管也轮不到你来管!”
“我就要管,你能怎样!?”欧晴抬头挺胸,从未有过的野蛮加嚣张。
欧晴觉得女儿云裳有时候说的话很对。
云裳曾对她说,这世上有些人,就不配你给她脸!
云裳还对她说,权势就是拿来使的,不使岂不是白瞎你这总统夫人的称谓么!
云裳还说,恃宠而骄又怎样?你不骄怎对得起我爹对你的宠?
面对罗婉月,欧晴觉得恃宠而骄……很爽!
罗婉月被欧晴一句话噎得差点背气。
哑了半晌,她怒极反笑,“呵!我不怎样,可今天这事儿,你觉得你管得了吗?”
这下换欧晴说不出话了。
母亲和婶婶针锋相对,严楚斐和魏可一直没敢参言,因为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所以连劝架都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好。
“吵什么!!”
突然,一抹高大的身影从屋内走出来,站在门口冷冷盯着阶梯下的四人。
来人的冷喝声威严十足,让本就不和谐的气氛更是僵到谷底。
是总统大人严谨尧。
罗婉月在听到严谨尧的声音时,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下,连忙后退一步,躲到边上不敢接收严谨尧冷冽的目光,心生畏惧。
严谨尧犀利似剑的目光将四人都扫了一遍,然后冷冷命令,“都进去!”
“可儿我们走!”
偏偏欧晴不听话,甚至偏要跟他对着干,拉着魏可就要走。
总统夫人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在挑衅总统大人的威严,让总统大人下不来台。
“站住!”严谨尧眉头一拧,勃然大喝。
欧晴置若罔闻,但魏可却不敢违抗四叔的命令。
魏可停步,欧晴再次被迫停下。
“你也进去!”严谨尧一边走下阶梯,一边看着魏可,淡淡吐字。
“她不进去!”欧晴闻言,反应很激烈,怒瞪着严谨尧一口回绝。
严谨尧脸色阴沉下来。
眼看四叔和婶婶要吵架了,魏可有点过意不去,轻轻扯了扯婶婶的袖子,“婶婶……”
欧晴反手抓住魏可的手,转眸看了她一眼,给了她一个“没事儿有我在”的眼神。
魏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求助地看了眼一旁同样插不上嘴的严楚斐。
严楚斐对魏可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别急,静观其变……
“别胡闹!”严谨尧瞪了欧晴一眼,从小太子出生后这是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态度呵斥她。
欧晴的眼眶立马就红了,大脑一懵,张口就骂,“严谨尧你滚蛋!!”
严谨尧的脸瞬间全黑。
“你疯了是不是?”严谨尧也恼了,一时不察就踩到了地雷。
欧晴曾经生过病,最听不得的就是“疯”这个字,而现在她最忌讳的字从心爱的男人嘴里说出来,无疑是刀子戳在了心窝上。
她怒极反笑,笑红了眼,“对!我就是疯子!怎样?!”
严谨尧话一出口就暗叫了一声糟糕,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想收回已是不可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酿下大祸。
“你们先进去!”
严谨尧是一国总统,哄老婆这种事肯定不能在外人面前进行,连忙下令让其他三人进屋。
不敢有违,罗婉月率先转身,忙不迭地往屋里走。
严楚斐站在原地等魏可。
魏可刚把自己的手从欧晴的手里轻轻扯出来,手臂又被婶婶狠狠一把抓住。
“可儿别听他的,咱不进去!”欧晴对魏可使劲儿摇头,让她不要进屋。
可是事情闹到这一步,魏可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勾了起来,她很想进屋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眼看四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严楚斐上前一步,对欧晴说:“婶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