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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风筝,二丫苍白的小脸涌上一丝血色,痛苦又带着一丝开心,点点头,又睡死过去!
二丫的母亲张婶陪在屋内,元轲与王大叔退到了屋外,元轲面色严肃,“王大叔,二丫是谁所伤,待会你再说,现如今最要紧的是想办法救活她,我方才查探了脉象。”
倒吸一口凉气,元轲接着道:“二丫经脉尽毁,肋骨也全部断裂,我担心的是裂骨已插入脏腑,内脏之中已经血流成河了。”
王大叔没等元轲说完,眼泪已是止不住地留,声泪俱下,老泪纵横,“元小哥,你可要想想办法,二丫她太可怜了……”
听得王大叔此言,元轲咬牙切齿,森森然道:“王大叔,我会想办法的,我这就去找药,老爹走之前留下的百转续命丸就在屋里,我去找来。”
元轲顾不上许多,穿过竹林,两步就到了自己门前,望着这满地狼藉,疯狂的翻找起来。
边翻找,边想着,此事的缘由。
此时此地的情形,他早已知晓,肯定是冲自己和老爹来的,二丫不过是无辜受到牵连。
平日里,附近没有什么玩伴,二丫都会过来找他玩耍,元轲铸艺传承自老爹,十分精湛,便时常做些玩偶之类的小玩意儿给二丫,每每她都爱不释手。
想来此次,二丫肯定是过来寻他,恰巧碰上来那恶人,才遭此毒手!
可奇怪的是,元轲实在想不到自己结下过什么仇,连同那夜的杀手,这一连串的怪事他琢磨不透,自己没有仇人,难道是老爹的仇家?
元轲心情悲戚,其状难明,越想越过迷糊,可手上一点也不慢!
拨开一堆堆竹屑,找了一个又一个药瓶,本来就破败不堪的场所,已被他搅得七零八落,更显凄惶。
半个时辰过去,还是一无所获,元轲满头大汗,抬头望着老天,只觉束手无策,深深的绝望涌上心头。
不由得冒出一个念头,要是老爹在就好了,他一定能救二丫的。
可想归想,他那酒鬼老爹已经两个月没了消息,此时此刻,上哪去寻。
正在元轲出神之际,不合时宜地,头顶又传来一阵寒鸦悲鸣,元轲恼怒无比,“连你也敢来气我!”捡起一根竹标,略微施展元气,一标便将那碎嘴的乌鸦插了下来。
乌鸦到地,翅膀扑腾两下,便闭上了嘴。
元轲此时才想起,老爹平素喜欢喝酒,故做了一个大酒柜置于屋内,上面陈列各种各样的陈年名酒,这药说不定就在酒柜之上。
想着,他脚上带着风声,两脚一踢将一堆杂物踢飞,便看到一个大酒柜趴在地上,酒瓶碎裂,满地的酒香。
奔爬过去,便看到一个紫红色的药瓶,开盖一闻,身心迷醉,便是那百转续命丸。
连滚带爬的站起身,即刻折返二丫家,人还未到,喜悦的声音便先送了过去,“王大叔,我拿到药了!二丫有救了!”
三脚两脚到了门前,刚欲推门而入,忽听一阵哭声传来,凄惶不已,闻之心碎!
“啊,二丫,我的儿啊!”的,、、,,、、
第十一章 风筝()
夜,低沉,死寂。
铛,铛,铛……
只有竹林之内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这声音似战鼓,如雷鸣,穿过竹林,透过夜空,传递到心头,令人心神震颤。
竹林之中本有飞虫走兽,可此时,也被这声音震慑,不敢露头!
本来一入夜便不绝于耳的蛙鸣,也闻不到丝毫声响!
往日里飞舞的萤虫,也再见不到光亮!
风,也停止了!
今夜,没有月光!
只有一颗冰冷内疚的心,在压抑捶打着内心的暴怒。
元轲手中,一把极品深海铁精铸造的锤子,如雨点般,敲打着一柄四尺双刃的长刀,偷着火光,这刀柄显得修长,刀身也十分平直,直至刀尖才抹出一道弧形。
映着身旁蓝的发紫的玄火,此刀入眼便是蓝幽幽一片,如大海般深邃,甚是诡谲!
此时的元轲,面无表情,敲打一阵,便将刀置于胸前,以便校准!
一年前,他引气六层之时,初得极品海晶,海晶本深埋大海,犹不可得,更何况是极品海晶,这可是每一个匠人都梦寐以求的铸兵材料,更不说他那是年方十七,这样好的年纪,正是向往刀光剑影的时节。
刀剑相比,元轲更爱刀,因他觉得刀行事果断,不拖泥带水。
如此这般,元轲便有了铸刀的念头,可是,才铸出刀身,老爹便制止了他,老爹当时的话犹在耳边。
“刀乃杀人利器,于你,时候未到!”
“铸着玩也不行?老爹。”
“不行,你我,身为匠人,需以命相待!”
“……”
“轲儿,记住!手底下出来的东西,身负灵魂,千万不要以儿戏之心,玷污了这灵魂!”
……
元可当时不懂,但还是将铸到一半的刀身封藏起来。
直至今日,二丫死时那冰冷的身体,脸上的惊惧和痛苦他愤怒和疯狂。
关于二丫的死,元轲面冷如铁,听完王叔的话,他没有流泪,只留下那一颗打翻在地的百转续命丸,便想起了他未完成的刀。
他深知,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二丫也不会死。
昨日,一帮人来找元轲,到得竹楼之前,不见人影。
于是那些人发泄愤怒,见东西便砸,一阵叮铃哐啷,引来了在自家院内玩耍的二丫,她从没料想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只以为她的元轲哥哥回来了,便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见到竹楼被砸,二丫心生愤怒,小小的身子便出言质问那些人,可话音未落,不由分说,其中一人便一掌拍来,弱小的身体便凌空而起,倒飞十丈,重重摔落在地,口吐鲜血,陡然间昏死过去!
……
二丫的父母伤心欲绝,但那其中一人却记得十分清楚,正是白雪湾出了名的小混混,马六。
马六生来好吃懒做,从小便是东家摸两只鸡,西家偷两条狗,长大了便拦道抢劫,无恶不作。因实在难以教化,自家爹娘也不认他,马六倒也落的逍遥,久而久之,便勾结起同伙,时不时架起船帆,专抢那些眼生的商船,做起了海盗。
因他爹娘年老多病,无人照管,元轲的老爹便会让他时常送些鱼面,周济一二,正因如此,二位老人对元轲父子极为尊敬。
但,马六可不会因此感恩戴德,因为他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如果世界上有一种人,如何给予恩惠也不会念你一份情,如有机会,甚至会反过来咬你一口,那么马六,就是这种人!
所以,他不会因为元轲照顾他父母,就感激涕林,涌泉相报!
铸神岛上,人都能买得起一张破膜符,但凡有资质,有勇气之人,再加上一点运气,就能踏入修玄!所以,只要能平安生长到成年的,有一多半都是修玄之人。
马六也不例外,他虽没有资质,也没有勇气,但他的运气似乎不赖!
元轲认识马六,混了好多年还是引气三层,百转千回也没有拜入铸神岛外门。如果日子顺顺利利地过下去,元轲可能一辈子也不会与马六这种人打交道。
但现在不同,元轲手中的刀便是证明!
当悠长的钟声从铸神岛山顶传来,一轮红日便从大海的尽头,世界的尽头,缓缓升起,瞬间一层蛋黄般的金色便洒满整片大海,白雪湾的浪潮也变得金黄。
元轲最爱看这样的白雪湾,最爱这样充满希望的金色!
……
竹林之中升起了白雾,随着最后的一锤定音,元轲完成了手中的刀,这是他第一件兵器,与之相比,以往随身带的两把水手小刀,顶多算是工具!
元轲还是一言不发,面上也没有表情,可他知道,自己比时候都要清醒,他能感受剧烈的心跳,身周的窸窸窣窣!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妙感觉,涌在他的心头。
《太阿经》有云,人有魂魄,分为阴阳。魂为阳,稳固肉身;魄为阴,游离在外,但从不离身。
修玄之人,破除心膜,引动天地元气,在心口之内铸造心海,随着元气越多,修为精进,心海便愈发强大,如此方能将魄禁锢在内,与魂为根本,魂魄协调,阴阳融合,便能踏入空灵之境。
此时如有高人在侧,一眼便能瞧出端倪,因为这时的元轲,正在突破引气,踏入空灵!
清晨的露珠,在元轲的头顶化为白雾,看看满身污浊的样子,他从竹屋的废墟中,找出一身衣服,换上。
一身幽蓝色的长袍,似大海一样蓝,也与他手中的刀身一样蓝,映衬着他整个人,遗世独立!
沉默良久,元轲弯下腰来,左手一捞,便拿到一个风筝,铸刀之前,他便先做了这个风筝,因为这是他对二丫的承诺。
风筝不大,却极为精致,骨架是干透了的紫竹,用上好鲸油泡制良久,上面蒙上制好的白鲨鱼皮,还有元轲亲手画的七彩蝴蝶,这样一个风筝,放上一百年也不会坏!
元轲微微一笑,他知道二丫会喜欢这个风筝的。
长呼一口气,右手微微一动,四尺长刀便提在手中,霎时,人刀之间气息交相呼应,一刀在手,无有睥睨!
如此这般,一手风筝,一手刀,如此诡异的搭配,走在了通向船坞的大道上。【器器同时在线、,爱好者的。看zuopingshuji!
第十二章 知道我是谁么()
白雪湾西南边,便是铸神岛的一众船坞、码头和港口所在,船坞依靠海岸的高低地势而建,虽不甚齐整,可也错落有致,凌空而看,这一大片星星点点,像极了一个大大的半圆。
而在这当中,天字船坞所处地势最高,也最靠近铸神岛的万丈峭壁,天字船坞上空,有高不见顶的瀑布下落。
远望过去,像极了银河九天,星河倒垂,还有飞鸟盘桓其上,终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