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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大臣伸手捂住脖子,却无论如何都止不住肆意喷涌的鲜血,只能不甘的抬起手,指着脸上仍挂着轻蔑笑容的安琪拉挤出一个字,然后带着惊恐的表情向后倒去。
“这种软脚虾,留着也没什么用。”
安琪拉像是嫌脏般擦了擦手,淡漠的视线一一掠过其他大臣脸上:“再有说这种话的人,杀无赦。”
宛如实质的杀意让刚刚还义愤填膺的大臣们面无血色,死死抿住嘴唇,再不敢有一句废话。
“安琪拉!你竟然敢公然杀害国家重臣!”
由于事发突然,泰勒刚刚还沉浸在布莱尔带来的震撼中,对安琪拉的暴行反应自然慢了一拍,直到大臣倒下才总算回过神,本就熊熊燃烧的怒火顷刻间直冲天际。
“约翰、多拉贡、多勒米、马克!即刻将些乱臣贼子拿下,务必保护其他大臣安全!”
“是!!!!”
四道回应整齐划一,纷纷进入战斗状态,虎视眈眈的盯着安琪拉几人,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
“莱因哈特!将守在墙外的禁卫军领进城内,缉拿叛国罪臣瓦伦丁及其党羽,如遇任何阻拦杀无赦!”
泰勒猛然拔出剑,有条不紊的下达了第二条指令,坚毅、沉着的侧脸如同一位英姿飒爽的女武神。
“是!”
莱因哈特抱拳领命,随即猛踏一步,向楼外飞去。
“查尔科夫,拦住他!”
安琪拉见状,立马冲身后吼道。
原本正与多勒米对峙的壮汉,二话不说马上转移目标,跟着一同向楼外跑去。
安琪拉清楚,现在禁卫军被瓦伦丁以安保为理由强行支到第三道围墙外,如果任由兼任皇家护卫队教官的莱因哈特出去,一定能将禁卫军带入城内。到时候势必会破坏瓦伦丁的计划。
“怎么可能让你这么轻松追出去——”
一道剑光闪过,让正欲拦住查尔科夫的约翰不得不停下脚步,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
“布莱尔,就你现在这样子也敢挡我?!”
约翰愤恨的跺了跺脚,抬头怒视着横叉一杠的布莱尔。
“比起被你杀掉,我更害怕瓦伦丁大人的怒火啊。”
布莱尔摊摊手,脸上挂着轻佻笑意:“再说我一个人不行,还有埃里克嘛。”
约翰眯缝起眼睛,环顾场内一圈,看到泰勒微微点头后,冷笑一声,纵身向远处的花园跳去,只留下最后一句话——
“出来领死。”
等布莱尔与埃里克离开,莫尼冲身边空无一物的的地方看了一眼,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早就想领教‘影之沙’最强杀手的厉害,马克会长,咱们也换个地方?”
墙角的阴影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下一瞬间,突然化成一道人影,狠狠砸向全身附满冰甲的莫尼,残破不堪的楼墙哪经得起这么剧烈的冲撞,两人的身影立刻从二楼消失。
随着会长们一个个从会议厅离开,另一场交战悄无声息的打响。
“切,真是毫不留情呢,安琪拉。”
多勒米险之又险躲过地上突然冒出的数十道突刺,夸张的咂了咂嘴,冲对方摆了个鄙视手势后,扭头看向站在泰勒身边的多拉贡:“公主殿下的安全交给你了。”
说着,多勒米再次躲过突兀出现在空中的一根长矛,纵身向楼外跳去。
安琪拉回头看了一眼,犹豫了下,也跟着跳了下去。
整个会议厅中,只剩下诸多大臣、威尼斯、泰勒,与娜贝、玛莎、多拉贡三位会长。
“多勒米这混蛋明知道我的魔法全是广泛围,还让我保护公主”
多拉贡头痛似的揉揉眉角,冲缩在桌边的娜贝喊了句:“一会打起来,记得保护陛下与公主啊。”
“啊!是!”
娜贝鼓起勇气喊了一声,小跑着向泰勒靠近。
“请您小心,无需在意我们。”
泰勒后退一步,为多拉贡闪出空地,同时给娜贝使了个眼色,让她将威尼斯带离这里。
至于其他大臣,早就如同鸟兽散般慌乱的逃离这里,只有佐伊几个最忠心的大臣围在威尼斯身边,护送他下楼。
眼看整个会议厅人去楼空,泰勒也退到出口,抬头看了眼天空。
一片不知何时出现的乌云,遮住了太阳。
第67章 查尔科夫()
“能麻烦你不要挡路吗?就算我脾气再好,在这种时候也是有限度的。”
已经不知第多少次被拦下,莱因哈特终于停下脚步,抬头正视着眼前的大汉,眼中隐隐显露杀机。
“没有关系,尽管抒发你的怒火就好——”
见莱因哈特总算有和自己打的意思,查尔科夫似乎得到了极大满足,咧嘴笑了笑:“我会一滴不剩全部收下的。”
“早就听说‘狂野之牛’的团长有龙阳之好,现在看来流言非虚呢。不过很可惜,我可是有未婚妻的正常男人,你的那份激情,就留着到地狱中释放吧。”
莱因哈特像是看臭虫般嫌恶的皱皱眉,拔出家族代代相传的秘剑•狮牙,对查尔科夫下达最后通告:
“说实话,我不想让利亚再少一个前十公会——哪怕这个公会是个差劲的佣兵团。所以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现在立刻脱离瓦伦丁派系,回去向泰勒殿下请罪。”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啊,莱因哈特。”
查尔科夫伸出一根手指,在脸前轻轻晃了晃:“我加入瓦伦丁的目的,可不是支持他的政治倾向。”
“那是为了什么?他许给你的利益?”莱因哈特反问道。。
“是因为——”
查尔科夫突然拉长声音,瞬间握住背上的巨剑,以令人丝毫看不出这种巨型身材能拥有的灵巧迅猛身姿,快速欺近莱茵哈特身前,斩出雷霆一击的同时心满意足的大吼道:
“他答应我,以后可以随意挑战任何强者!”
“嘁!”
早有防备的莱因哈特反手递出一剑,却被意料之外的沉重手感震的倒退两步。
“能够痛快厮杀像你这样的顶级强者,我的剑术才能够真正登峰造极啊!哈哈哈哈——”
查尔科夫如跗骨之蛆般紧跟着贴了上来,势大力沉的挥舞着巨剑,脸上带着癫狂若极的兴奋之色。
“疯子!”
莱因哈特怒骂一句。
上、下、左、右,莱因哈特全方位方向都被暴雨般的凶猛打击覆盖。本应以势、力见长的阳性剑术在查尔科夫手中增添了几分诡异的灵动,让莱因哈特一时间只能招架,根本没有反守为攻的机会。
“疯子?这个词我喜欢!”
剑与剑交汇的瞬间,查尔科夫舔舔嘴唇,眼中露出陶醉之意,脸上的狞笑更甚几分:“舒坦!整个利亚也只有寥寥几人才能让我酣畅淋漓的用出全力啊!”
短暂的力量碰撞后,两人的身影总算暂时分开。
莱因哈特趁机活动了一下微酸的手腕,仿佛第一次见到查尔科夫般在他脸上盯了半天,最后苦笑一声:
“原来我们一直都猜错了。”
几回合的交手中,他已经准确无误的认识到一个事实——
查尔科夫是个极度好战分子。
“狂野之牛”是最早加入瓦伦丁阵营的公会,时间上仅仅落后于“绯”。
可这种行为,不符合常理。
“狂野之牛”是利亚最大的雇佣兵团,也可以说是些无政府派阀的闲散之人,
而雇佣兵的本质,是拿钱做事,价高者得。
莱因哈特知道,泰勒曾不止一次私下找过查尔科夫,可无论给出如何高的丰厚筹码,都被查尔科夫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雇佣兵也会有忠心?这本就是一件让人发笑的事情。
所以莱因哈特对查尔科夫的行为非常不理解,因为他违背了自己身份所应有的本质。就连泰勒都为此找过他好几次,商议查尔科夫如此执着背后的原因,可无论给出何种解释,最后都被一一否决。
直到今天,莱因哈特终于明白了。
禁止国内公会私斗是利亚自古以来的律令,这条律令本是为了防止会长间的矛盾引发公会对立,继而引起国内动荡。
查尔科夫是个天生的狂战分子,却因为这种限制,让这种渴望与强者交手的病态般执着无法释放,日积月累自然会积蓄许多不满。而瓦伦丁很有可能就是看破这一点,适当时机对他许下未来更改法令、允许公会私斗或者允许顶级高手间厮杀这种承诺,轻松为自己的阵营增添一员大将。
“毫无荣辱可言,只是忠于想要变强的执着,醉心于与他人的厮杀——总之,你是个没有信仰的人。”
莱因哈特做出结论。
查尔科夫一愣,突然大笑起来:
“没错!我享受厮杀的过程,喜欢倾听那些自以为是的高手倒在我脚下惊恐的哀求,毫不客气的说,我天生就是为了战斗而生!只有这样我才能一步步变得更强,所以——”
查尔科夫此刻的眼神,如同围捕猎物的虎狼,陡然射出一道精芒:
“莱因哈特,号称‘利亚最强剑士’的你,将会成为我登入更高殿堂的垫脚石!”
面对这种“豪言壮语”,莱因哈特只是轻轻一笑,继而摇了摇头。
“说到底,雇佣兵还是雇佣兵啊。”
“这是在蔑视我?”
查尔科夫脸上露出明显的愠色。
莱因哈特再次摇头:
“不,我没有轻视你的意思。你的实力说实话的确出乎我的预料,在和你交手前,我以为你最多就是‘三执事’的水平,现在看来是我托大了。你是位值得我认真起来的对手。”
莱因哈特眼神开始认真起来。
“能将布莱尔他们作为衡量对手水平的标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大啊。”
查尔科夫挥舞起手中的巨剑,脸上的笑容渐渐冷下来:“做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