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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瞬间的犹豫之后，小猫咪选择信任万航。
——真要害我，他把我往绿海中一扔就完了，之后只要谎称和我走散了，连责任都不用担。
于是，小猫咪打开了面罩。
侍鬼姑娘一看面罩打开，立刻就扑上来。
小猫咪吓出了一身冷汗，她还以为自己要被咬脖子了。
然而侍鬼姑娘只是在她耳边低语道：“她已经是和我们一起追寻自由的同伴了。”
小猫咪愣住了，这个主语她大概是指这个侍鬼，但是为什么这侍鬼要用万航的身份说话？还有追寻自由什么鬼？我们不是唯利是图的绿海大镖客吗？
她稍微拉开距离，看了眼侍鬼姑娘，发现对方也一脸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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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们不是为了贯彻时灵的意志吗？”侍鬼姑娘满脑子塞满了惊讶，万航能直观的感觉到她的震惊和动摇。
动摇就对了！
万航回答姑娘的疑问：“没错，自由！我们追求的是自己支配自己命运的自由，不受人指使，不被人支配！贯彻自己独立的意志挺胸抬头的生活下去。”
“独立的意识？这、这是不对的！个人的命运必须和大家的命运融合在一起，所有人在命运面前都是共同体。”
万航审视着姑娘脑袋里的回应。
——原来如此，这就是时灵的教义之一吗？
——强行拧转估计行不通，看来只能先从让这姑娘理解到自由的美好下手了。
“总而言之，”万航发出新的信息，“现在你先这么说，这是为了让她能把握住现在的状况。”
“哦，好，我已经说过了啊，还要再说一遍吗？”
“不用了。”因为万航已经看见回过神来的小猫咪对自己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万航点了点头。
小猫咪马上对侍鬼露出笑容——不愧是演技派——然后回应道：“这样啊，很高兴你成为我们的同伴。那么，刚刚你能变形，这也是……成为了同伴的原因？”
还不等万航下达指令，莎莎就自己靠上去，人都贴在动力装甲的装甲板上，嘴巴直接贴着小猫咪的耳朵窃窃私语道：“是的，龙王大人赐给我新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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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咪又看了眼万航。
——龙王大人？
——赐给新的能力？
——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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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航咋舌，莎莎说了什么，还有为什么决定这样贴上去说这些话，万航一清二楚。同时他也更加深刻的认识到，这姑娘没有被他万航控制，基本还是自主行动。
看来要好好的考虑如何笼络这姑娘了，让她杀手足这种事，以后肯定不能做了。
小猫咪正盯着万航，显然莎莎的自作主张让她十分的迷惘。
毕竟小猫咪根本不知道什么龙王，也不知道万航和莎莎建立了精神上的连接，万航可以把能力分给莎莎这事儿，自然也无从知晓。
万航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用最简单的一段话总结了目前的状况，然后让莎莎转述了一下。
小猫咪表情变成了震惊，她小声惊呼：“时魔居然搅进来了？那可是宇宙级的大坏蛋，终极的恶棍……”
“你嘴巴放干净点！”莎莎忽然凶相毕露，用手死死的掐住小猫咪的脖子。
“停手！”万航赶忙下令。
然而莎莎还是死死的掐住小猫咪的脖子。
“我让你停手！”万航不但通过精神连接下令，还让自己铁壁龙形态的本体跺了下脚。
可能是愤怒的情绪顺着精神连接穿过去了，也可能是跺脚提醒了莎莎，总之莎莎总算是放手了。
小猫咪护着自己的脖子，看了万航一眼。
万航摇摇头，示意她别再触碰莎莎的逆鳞。
小猫咪将信将疑点了点头。
确定小猫咪已经掌握了状况，万航把注意力转回莎莎。
——刚刚我让她住手，她没有马上停下，但反过来看，小猫咪侮辱了时灵，她却因为我的指令最终不予追究，那说明让她站到时灵的对立面，也不是不可能嘛。
有了这样的认知，万航兴致勃勃的考虑起该怎么测试自己给与莎莎的能力来。
——那么就先试试看能不能改变她变的东西吧。取回能力之后，重新授予她的话，说不定能指定她变别的东西。就从验证这个假设开始好了！
第153章 对手悄悄的行动了（）
万航马上向莎莎发送信息：“我现在要暂时收回你的能力，然后看能不能给你变成别的东西的能力。”
“还能变别的东西吗？”莎莎很震惊。
“当然。”
万航发现自己逐渐习惯了这姑娘主动回应的内容和她无意识回应的内容一起传来的状况，他在林光达那里学了一些心理学的常识，姑娘的主动回应，应该就是她的自我给出的回答，而那仿佛回音一样和主动回应不太一样的部分，则是她的本我给出的反应。
一般来讲，本我的反应中信息量十足，远远超过姑娘主动回应的内容。
理论上讲，可以利用这点来在对方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套出情报。
不过现在首先要考虑的显然是摸清楚新能力——能把能力分给侍鬼，万航姑且把这个算作自己的新能力。
“我要收回你的能力了。”
“嗯。”侍鬼姑娘点点头。
万航收回了能力，然后稍加思考，决定赋予侍鬼姑娘变成荒兽的能力，一步到位，省得反复尝试。然而这一次，万航感觉到能力没有分过去。
——所以，不能变荒兽？
万航重新选择，这次他准备赋予侍鬼姑娘变成老鹰的能力，让她体验一下飞翔的感觉，有助于加强她对自由的向往——万航自顾自的这样认为。
反正他在变鹰变狼变海豚在广阔世界里驰骋的时候，确实充分的感受到了不受拘束的自由的魅力。
然而，这一次能力也没有分过去。
——什么鬼，难道只能变啮齿类吗？
万航再次更换授予姑娘的变形能力的种类，决定让她变个仓鼠看看。
然而还是失败了。
——也就是只能变荷兰鼠吗？
——这能力比想象中还要鸡肋啊。
——等等，不对，说不定是改变变形目标有冷却时间，就像天选者们更换自己玄机上的技能模块时那样，需要隔几个小时才能变更。
既然如此，那就先测试变形成的动物的身体能力吧。万航这样想着，看了眼小猫咪，她的动力装甲应该能够帮助测定莎莎变的动物的身体能力。
万航重新赋予莎莎变形荷兰鼠的能力，顺便告诉她理由。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那就按您的意思做吧。可是，测试荷兰鼠的体能意义何在？”莎莎的自我这样的回应的，而她的本我的反应则表明，她对能变新东西的期望落空了，现在有些失望。
万航在思考怎么回应莎莎的问题，然后他发现，由于自己没有马上回应她，她的本我开始产生了怀疑，然而她的自我却毫无反应，仿佛在恭敬而耐心的等待万航的回答。
这很有意思，要么这姑娘已经有能力约束自我，用本我思考——这可能吗？万航对心理学不熟，得回去问问林光达；要么这姑娘就没注意到自己潜意识里在焦躁和怀疑。
不过，既然注意到这个情况，万航也不想让她潜意识里的怀疑和焦躁继续变强，他马上给出了解释：“有意义的，弄清楚能力的极限和边界，永远都是有意义的，你不知道将来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我明白了，那我现在就变？”
“嗯，现在就变。”
于是莎莎再次变成了荷兰鼠。
万航看了眼小猫咪，后者不愧是和万航组队几个月的人，马上理解了他要做啥，上前来蹲下，把左手伸到荷兰鼠能够到的位置，单独伸出了食指指头。
万航下达指令：“你用全力，去推她的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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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立刻照做了。
推动的同时，她忍不住想：这家伙居然这么配合，明明没有通过我传话，却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
——难道说，其实她和我一样，和龙王大人建立了链接，接受龙王的统领？
——这样的话，她应该也得到了能力，是什么能力呢？好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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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航看着莎莎的想法，说不出话来。
不过这也启发了他的想象力，如果能够和别的妹子也建立这种连接，并且把能力分给妹子——嗯，如果只能变荷兰鼠，好像没什么大用。
给小猫咪倒是不错，至少遇到危险的时候再要带着她逃跑就简单了——让她变荷兰鼠，然后含在嘴里。
刚好在万航想到小猫咪的当儿，小猫咪开口道：“这个荷兰鼠的力量，比一般荷兰鼠大啊。”
万航心想，果然如此。
小猫咪继续说：“等一下，我翻下记录。嗯，大概是三分之一左右。”
她后面这句乍一看莫名其妙，但是万航马上明白了，这是说，这个荷兰鼠的力量，大概是万航变的动物出力的三分之一左右。
分享给侍鬼姑娘的确实就是问鼎森罗，只不过力量缩水了三分之二，而且不能自在如意的变换。
现在剩下的事情，就是看看冷却时间过了以后，能不能让莎莎变点别的东西。
“莎莎，现在开始，我会每隔一段时间就收回你的技能，并且尝试给你变别的东西的能力。”
“哦。”
万航虽然这么说了，但是内心还在犯嘀咕：万一这每次收回技能再次赋予，就会重置冷却时间怎么办？
是不是应该先等上一长段时间再做尝试，如果能变更赋予的变形能力，再不断的缩小尝试的间隔，掌握冷却时间？
权衡之下，万航觉得还是第一天先尝试一下每隔一个小时就收回的做法吧，说不定尝试了几次之后就OK了呢？
他看了眼小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