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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什么好?少泽被糊了一脸血:“……不是说让你按爱好来排么?”
阮向远一听少泽说这话,就知道他这是要给自己添堵的节奏了,果不其然,雷切盯着狱警纠结的大众脸,异常认真地说:“自由放养有益于身心健康。”
整栋二号楼在王的宽容下自由放养身心健康着,剩下负责狱警少泽满脸内伤地退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自由放养有益于身心健康,蠢作者表示申请休息下,每章四千字这么实在绝壁不是人干事……
今天的最后一更让我玩会儿再更,目测依旧半夜的干活( ̄▽ ̄〃)
……至于明天几更看情况嘛~算上今天半夜那一发可能二更也可能三更~么么哒3~~
PS:关于楼的制服和晨会规矩绝翅馆系列的原著是没有的,所以其实是我后来加上去的……
唔,也就是说其实监狱里的这些设定还没有完全说完,会在狗崽子便成人的时候一一说清楚也方便狗崽子以后进监狱开外挂。
关于狗崽子什么时候便成人,作者表示也很期待,【光】【影】篇都会占据文章各一半,十个约定写完狗崽子回归人类,用的是自己的身体,这货以为自己死了其实他没死医院昏迷挺尸呢!
、第四十一章
晨会刚开始的时候;犯人们还能像小学生一样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听上两句;这时候,伊莱照着名单念的那一长串乱七八糟比如“谁的被子叠得好”这种令人哭笑不得的表彰至少还能引起犯人们的兴趣;甚至当念到点名批评的名单里出现雷切的名字时;还有了一次难得的小高。潮。
当伊莱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雷切的名字;感觉自己已经几百万年没有听到“王”被批评的众人非常新鲜地伸脑袋去看,于是一时间礼堂里所有眼睛几乎都将注意力交给了二号楼的王权者——
被点名的那个红发男人此时此刻正盘腿坐在队伍的最前段——
是的;雷切坐在地上,在整个礼堂包括馆长在内所有人包括MT都站着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像是屁股离不开地似的坐得稳如泰山;男人此举倒是和他身后那堆乱七八糟吊儿郎当站在那里的二号楼众犯人非常搭配;于是一伙成了礼堂里最扎眼的存在——
至少从馆长大人黑了个透的脸可以看出;如果可以;他是非常想用扫帚把这堆莫名其妙无组织无纪律的破玩意儿全部扫地出门。
对于对方面对自己的批评毫无反应,伊莱十分拉不下面子地清了清嗓子:“雷切?”
众人的脖子伸得更长了些——
然而,让原本一心想要看戏的犯人们十分失望的是,被伊莱深情第二次点名的那位大爷却连头都没抬一下,就好像整个绝翅馆还能有第二个雷切——此时,红发男人正习惯性地摆着他的面瘫脸,专心致志地和他的狗崽子调情……呃不对,是戏耍。
只有距离雷切比较近的人,才知道其实雷切已经将伊莱的批评听到了,英俊的红发男人弓着背,伸手戳了戳面前那个跟他穿着一样材质的深蓝色制服此时此刻正冲着他摇尾巴的狗崽子毛茸茸的脸,淡淡地说:“隼,你听,我们被批评了。”
狗崽子裂开嘴:“嘎嘎嘎。”
——哪来的“们”,被点到名的只有你而已。
雷切:“都是你的错。”
狗崽子:“嘎。”
——才不是老子的错,要是我的错他干嘛不点我的名字?
雷切:“伊莱那么小气的人,下回犯错要选他心情好的时候。”
狗崽子:“……”
——这么拉仇恨的话,作为一条柔弱的小狗,我不回答你应该没意见对吧蠢主人?我只是一条狗而已,你又没有汪汪汪,我怎么可能听得懂呢!
红发男人的声音不大,但是穿透力很强,至少能够给站在发言台上的馆长大人清清楚楚地听到自己的名字以及作为关键词的“小气”,于是伊莱眼角跳了跳,猛地产生一种直接写申请书将雷切狠狠地表扬一顿然后让他明天就刑满释放的冲动——这个想法在这个时候忽然产生了极大的诱惑,导致馆长大人捏着那张批评名单,陷入沉默。
而此时,作为二号楼狱警的少泽开始自觉地掰着手指算扣完今天的薪水计这个月的工资还剩几毛钱——奖金就不用想了,自从雷切当上了王,他几乎已经忘记装奖金的信封长什么样了。
在伊莱黑如锅底的黑云气场中,礼堂里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二号楼的众人早就习惯了自家“王”的这副德行,有一些新来的还面露尴尬,老鸟们早已见怪不怪,顶着暴风雨悠然自得地说着自己的闲话——
倒是站在队伍最前端的DK想了想后终于忍不住伸手拍了拍雷切的肩,似乎是想提醒他注意一下节操问题,然而,被打扰的男人却只是微微一怔,将注意力从面前的小狗身上收回,回过头莫名地问他做什么,面对王理直气壮的疑问,DK沉默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
站在DK旁边的斯巴特大叔摸摸鼻子,冲无语瞪自己的DK露出个“我都说了”的无奈表情。
这就是雷切主张的放养与身心健康。
于是少泽的年度工资单也像是被放养得身心健康的心电图一样,随着雷切……哦不对,准确的说是随着雷切和他的狗崽子的活跃程度上下起伏……有时候少泽很想问雷切,作为大型凶猛动物的他为什么不去冬眠,这样自己好歹一年下来还能有个盼头……
一年三百六十六天有三百六十天早上睁开眼睛就想把自己淹死在浴缸里,这种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更何况今年的混世魔王从一位变成了一位加一只的双重组合,少泽认为,想死的日子可能又多了那么五六天。
少泽盯着伊莱的电锯眼,用嘴角提醒雷切:“……要不您站起来?”
雷切:“为什么?”
……因为你放眼望去就可以发现全世界都站着就你坐着。少泽挤出一点比哭还难看的笑:“站着舒服?”
“……”雷切想了想后,并没有回答“不舒服”,而是说,“自从我成年那年服役之后,再也没有人可以让我站着听他说话呢——啊,说起来,那个当年有资格让我站着听他说话的军官,后来在我军校毕业之后就轮到他站着听我说话了。”
SO WHAT?这什么?我就一小小的狱警,你跟我说这种霸气侧漏的话干什么——吓死我了有您什么好处吗?少泽满脸血,但是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雷切从来不玩炫耀这种东西,男人是如此的脚踏实地,以至于他的每一句话都是诚实的陈述句语气……所有的添堵,都是人们自找的,庸人自扰。
坐在地板上的男人想了想后忽然又叫:“少泽?”
少泽:“干嘛?”
正当大众脸狱警以为这位大爷回心转意,却架不住雷切用认真地眼神望着他:“不站起来可以吧?站起来会觉得怪怪的。”
少泽:“……”
怪怪的。
这个“怪怪”点在哪?
想到早上起床照镜子时发际线又升高了三毫米这种幻觉,大众脸咬着后牙槽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好”字。
于是雷切继续坐着了,在他的身后,谈天说地的众犯人们甚至从未停下——二号楼众人面对批判时的看得开与奔放就连旁边的三栋楼全体人员叹为观止……至于集体荣誉这种东西,只要稍稍用心你就会发现,当集体无一例外都是纪律上的吊车尾的时候,所谓“集体荣誉”也就变成了一坨SHI。
“——真羡慕。”
站在最角落的白堂笑眯眯地摸了摸鼻子,伸手拍了拍比自己高过一个头的本楼狱警雷伊克,笑着继续道,“多可爱的小狗,就连雷切这样的人忽然也看着像个人类了,啧,看得我都很想养一只宠物了……你说怎么样,雷伊克?”
四号楼的狱警是雷伊克,作为绝翅馆开馆以来综合素质最高的狱警,白堂曾经说过,整个绝翅馆里能跟雷切过把手的,除了绥大概也只剩下雷伊克了——可惜这个男人惜字如金,在所有的狱警里是出了名不拘笑颜,哪怕是逗弄起来也比较没有趣。
听到白堂这个要求以后,原本张口就想一口答应下来的雷伊克忽然想起哪里不对,忍不住掀掀眼皮扫了眼不远处绷脸崩溃的少泽,狱警那张面具似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抬手扶了扶帽子遮掩住了情绪,然后丢给白堂斩钉截铁的四个字——
“想都别想。”
“恩,那就算了。反正有你在其实也不算那么无聊。”
“……”
“是吧雷伊克?”
“白堂,你今天的放风时间被取消了。”
“哎呀,我恰好听说‘王’的活动是不受限制的呢。”
“……四号楼,我说的算。”
再一次用手扶了扶帽子,雷伊克斜睨笑容依旧不减的白堂一眼,扔给他一个受不了的眼神,狱警走到后面去教训窃窃私语讲小话的四号楼犯人去了,剩下白堂一人站在队伍的最前列目送狱警离去的背影,说起来,四号楼这种小学生排队队形也是雷伊克一手操控的——
雷伊克的能干(重点其实是能打)甚至让雷切也很是欣赏。
此时作为暴风雨中心的雷切还有心情去看别人的热闹,当他看见雷伊克去抽打四楼某个讲小话的犯人时,他收回了目光,平静地在少泽的脸上扫了一圈,又回头看了眼自己身后相聊甚欢的二号楼众人,看完之后,再把目光放回少泽脸上。
然后就盯着大众脸狱警,不说话了。
少泽:“……看什么?”
雷切面无表情:“我们这栋楼是不是太吵了?”
少泽:“这是老天开眼了还是绝翅馆即将迎来盛夏了?”
雷切:“你为什么不管管?”
少泽喷了:“因为王权勋章挂在你的狗崽子的胸前呢,看见没?”
雷切:“看见了,我亲手挂上去的。”
少泽:“……”
雷切抱起狗崽子,摸了摸它的脑袋,用很是护短的语气说:“它又不会说人话,怎么管?你不要为难它。”
“…………”
“对吧?”
此时此刻,除了“对”老子还能回答别的?少泽倒在了血泊中,对于这种神奇的对话表示彻底回答不上来了,然而雷切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四号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