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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崽子躺地上扭了扭,这才发现刚刚的动作维持得太久搞得他老腰略吃不消——以脑袋为中心点,腿子蹬着紧紧闭合的大门,狗崽子百般无聊地在地上顺时针地滚了一圈……
滚完之后停下来,竖着耳朵听听四周的动静,再逆时针滚回去。
……说起来,海王星到底准备在水瓶座上待多久啊,敢不敢去天蝎座上面待一下让那个不肯再抱自己年幼的狗崽子走路的不称职主人感受一下来自世界的恶意?
“……”囧死个狗了。
回到原地哈拉哈拉地吐着舌头,当准备再原地转两圈滚一滚的时候阮向远满脸黑线地忽然注意到自己在干什么——作为一条内配设置是人类的狗,甚至不用环境的潜移默化,他已经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作为一条狗无聊到半死的时候该怎么自娱自乐。
……妈蛋,心情忽然变得前所未有地好糟糕。
心情很糟糕的阮向远脑袋贴在治疗室大门上听了听,却无奈地发现大门隔音效果似乎过于地太好,不情不愿地将脑袋收回来,十二万分不耐烦地开始在地上继续打圈圈然后琢磨着发明其他娱乐动作的时候,在他的身后那扇原本紧闭的大门终于被人拉开——
红发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缝之后,阮向远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只大手从后一把腾空捞起——
阮向远:“嗷呜呜呜!”
——蠢主人救命有人绑架!
雷切:“嘘。”
四只爪子猛地离开地面那会儿略不习惯地在半空中腾空胡乱抓了几下,在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回头看到雷切的那张脸时,狗崽子这才猛地安静下来,还得寸进尺地将大脑袋耷拉下来在男人的指尖上胡乱蹭了俩下卖个萌。
雷切似乎很满意地勾手指顶了顶狗崽子的下巴作为回应。
“——最后一针,应该也是狂犬疫苗……拜托你了。”
当雷切最擅长的那种萌系暗黑语气在头顶响起,眼前一花,下一秒,阮向远发现自己被放在了一个金属的手推车上,还没闹明白这是要干嘛呢,他吐着舌头下意识回头想找雷切,谁知道一回头狗崽子毛茸茸的脑袋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就撞上了一堆软绵绵白花花的玩意里面——
猛地吸了口气,扑鼻而来的浓郁香水味差点儿让他嗅觉失灵。
阮向远:“嗷呜呸呸!”
“哎哟,”一个明显属于女人的声音高声而尖锐,阮向远被这女高音吓得哆嗦了下,还没来得及整明白这全是男人的监狱里哪来的女人,下一秒,毛茸茸的狗脸就被重新摁回了那个软绵绵白花花的玩意里,“小色狗,小色狗,这么喜欢姐姐的胸啊!”
毛!
你他妈才小色…………咦,等等。
那女人故作娇羞的声音终于提醒了阮向远他的狗脸此时此刻到底埋在什么东西里面——定眼一看,在阮向远狗眼前面晃来晃去的那惊人的事业线似乎在默默地说明作为一个女人的宏图伟略,超级低胸的桃色裙子外面吊儿郎当地挂着一个属于白衣天使的白袍,视线上移,狗崽子震惊了——
这位大姐,妆,敢不敢再浓一点?
还有,美瞳片都快大得看不见眼白了——这尼玛是在拍邪恶力量第十季?差评!
老子一不小心闯入了绝翅馆AV系列的拍摄现场?!……娘娘腔馆长穷到这份儿上了还得拍AV卖毛片来维持馆内开销?!……一不小心带入了那个娘娘腔穿着大马褂哆哆嗦嗦地站在天桥底下对着每一个走过的路人做贼似的凑上去问“兄弟,要毛片儿么?”,狗崽子被自己雷了个半死。
呆滞的脸死死地盯着在眼前晃动的那条宏图伟略事业线,直到一只大手从后面伸出来,结结实实地捂住他的眼睛。
阮向远:“嗷?”
——哪位?
雷切淡定中带着淡淡不爽的声音从狗崽子身后传来:“艾莎,胸拿开。”
“哎哟,”那个嚷嚷着诽谤阮向远是小色狗的女医生不高兴了,随着她的不高兴,巨大的胸脯也不怎么高兴地剧烈荡漾了一下,明明是三十多岁的女人,却操着小姑娘的嗓音一边推开雷切的手一边娇嗔,“你跟小狗狗吃什么醋嘛!”
吃醋?
吃什么醋?
阮向远猛地回头——因为太过于震惊导致这力道大得差点儿把他的狗脖子拧断,大狗嘴张开对着他的主子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这你女人啊?
看不出你平平淡淡的禁欲系外表下居然是一颗如此重口味的心。
“不是。”两双如同父子一般一模一样的眼睛对视上的时候,男人的俊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看着狗崽子惊愕的毛茸茸狗脸,男人果断地否认。
“这么认真和狗狗对话,哈哈哈,雷切你真是太可爱了丽莎她们一心放在白堂和绥的身上简直是不识货!”
于是在阮向远震惊的目光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女医生抓着雷切的脑袋用力摁向自己的胸脯!
雷切:“……”
阮向远:“嘎嘎嘎!!”
——噗,救命!这什么神展开?!
大姐你一定是上帝派来围护爱与和平的美大姐战士!
在狗崽子乐颠颠的强势围观下,雷切猛地一把将女医生推开,长吁一口气脸上写满了即将爆发却不得不隐忍的暴躁,大手烦躁地将原本就被揉乱的火红头发弄得更乱,用明明白白地充满了这辈子再也不想踏入这个地方半步的语气不耐烦地说:“快点给隼打针,打好针我要回去了。”
“回去干嘛?”被推开以后丝毫不见沮丧,名叫艾莎的女医生挑着指尖,终于玩儿够了似的斜睨男人一眼,“你们那栋楼的杂事不是都交给少泽去弄了吗?”
“要你管。”态度恶劣的回答。
艾莎笑了笑,满脸戏谑:“哦,那等下搞不好我会控制不好疫苗的用量,你的狗狗小命不保哦。”
什么?关老子屁事——收回前面的赞赏,最毒妇人心!蹲在金属手推车上的阮向远嗷呜一声猛地跳起来无辜得眼泪都要掉下来,雷切不跟你上床你要就给他下春。药啊给老子下毒药是个什么神逻辑?!
然而,比他反应更大的很显然是房间里那位最近才喜当爹还在蜜月期的红发男人,当金发碧眼的美女医生漫不经心地说出这种话的时候,雷切那原本就冷得冻人的俊脸黑了黑,他掀了掀眼皮,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你最好试试。
一瞬间,周围的空气几乎都凝固了起来。
狗崽子尴尬地抬起后腿挠了挠脸假装自己不在现场。
艾莎脸上原本的戏谑在听到雷切的话后僵了僵差点挂不住,但是很快地,她吹了口气弹了弹指甲,恢复了嬉皮笑脸,嘴里嚷嚷着“哎哟人家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嘛”,一边手脚麻利地取出一次性针头开始配药——
医疗室中,降到了冰点的气氛似乎有所缓解。
然而只有细心的人才能发现,女医生欢快的语调中不自然的紧绷和眼中一瞬间侵染的恐惧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
至于细心的人是谁——比如说阮向远,他老老实实地蹲在一旁看着,被他的蠢主人这种不动声色的霸气侧漏帅尿了。
他开始考虑从今天开始要做一条深沉的狗,咋咋呼呼的性格必须改掉。然后总有一天,只要他也这么掀掀眼皮,就能让伊莱在后院里养的那群母鸡排着队乖乖献出自己的鸡蛋——
咦?
当狗崽子沉浸在意淫中的时候,忽然感觉到相比起雷切来说纤细得多的手捏起了他的一点背毛,当狗崽子吐着舌头天真地回头准备看看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在距离他的狗眼近在咫尺的位置,针头就这样眼睁睁地、毫无预兆地扎进了他的背部——
“嗷呜呜呜——嘎嘎——呜呜——”
——去你妈的,好疼!
——最怕这种忽如其来的疼了,老子都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打针之前难道不是都应该先喊个一二三吗死八婆!!
“哎哟,哭成这样,雷切,你的小狗好怕疼啊。”
“是你太突然了,为什么不喊个一二三让它做好心理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人狗一条心,其利断金,小霸王气力无穷啊(哪里不对
今天作者木话说,卖个萌你们看看好了→(*^__^*)
、第三十二章
打完针阮向远还夹着尾巴痛苦地保持满脸便秘状;天生的三角眼这一次是真的在猛翻白眼;上辈子没养过狗不知道,妈蛋狗自己也要打狂犬疫苗真是闻所未闻……正当被莫名其妙扎了一针的狗崽子佝着背蹲在金属推车上做死狗状挺尸思考人生的时候;忽然狗脸嘴巴旁边那块最松弛的肉被捏了起来——扑鼻而来的香水味让他忍不住用力打了个喷嚏。
艾莎带着调笑的娇羞声音从狗崽子头上传来——
“雷切;你的这只小狗发育有点早哦;这才三个月不到就开始换牙了。”
嘴巴被强行扒拉开露出粉色的牙龈,阮向远蹲在推车上呲着牙扯着脸被这个大胸女人挑挑拣拣——真是够了啊大姐;你他妈才早熟咧,而且早熟有什么不好?早点见识到这个社会的阴暗面才能中二病毕业活得更久远好吗?你看蠢主人;他……恩;要不是他那么能打;像他这种中二病晚期患者早都被切成一块一块地喂鸡去了好么。
“早熟有什么不好?”仿佛听见了狗崽子内心的呼唤;雷切上前一把粗鲁地拍掉艾莎的手;十分不近人情地木着脸说,“手拿开,不要捏它的脸,会捏得肌肉松弛的,很难看。”
……你也闭嘴,老子才敢断奶的幼犬哪来的肌肉松弛?猪队友!
阮向远一边吐槽,身体却十分没有下限地转过来去扒拉雷切使劲儿往他身上爬,爪子勾住男人的衬衫,也不管他这一爪子下去到底是在多贵的衬衫上面戳了几个洞,被雷切亲手剪得坑坑洼洼外加狗崽子自己闲的没事干抱着爪子就狂啃的指甲透过衬衫,在男人结实的胸前留下无数道印——
阮向远后腿踩住男人腰带边缘多出来的那点儿位置,爪子使劲往上伸去拍雷切的脖子,在雷切说过的过程中,已经成功地像只壁虎似的呈登山状挂在他的身上,努力地刷着存在感——
快,蠢主人,抱住老子的屁股!要坚持不住了!
此时此刻的阮向远没有别的想法,狗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