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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决定她承受的结果是:过了成年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她成了年又过了三百年,她还是被盯在宫中。
阿爹有他的困天牢,她有她的逃出道。
这一次她将那佛祖相赠的金丝袍藏在了阿娘水藤编制的枕头里。
近些天倒是听她阿娘念叨天帝要替佛祖召开啥劳资的论禅会,而阿修罗族也在其邀请之列。她想那好面儿的爹定会穿起比珠宝还贵重的袍子,所以她一不做二不休的藏了起来。
但是禅会之事,她是有疑虑的。我族修佛之类甚少,只是与佛祖古时有渊源,不去反而薄了佛祖面子。可天族与阿修罗族向来不和,天帝那狐狸不光是要摆那排场,定还有其他妙用。邀请原因还要让她再细细揣度。
阿碧转了个方向继续卧着:不知阿爹找到那黄褂没,他老人家一不修佛二不绣花,要那土黄褂子套身上撑的门面做啥。不过他找一天,我过一年,他找一个时辰,我过两个月。
哈哈!真好的艳阳天!也睡不着了,今儿就去看看那土庙又有啥好糕点!
阿碧在树冠上起了身,洁白的玉腿随着柳树枝叶一同垂下。
哟呵,脚下踩着一块的垫脚石。再蹭两下,还热乎乎的,挺光滑。
没等碧落回神,仟仟脚裸被包裹在一只温暖的大掌里。
然后天旋地转。
“啊!”
这一刻,在男子眼中是这般情景:
绿色的柳枝被风吹起织成了墙,银色的发丝映着艳阳泛着金边,张扬飞舞着爬满了绿幕,银绿相交的墙上嵌着雪白的柳树妖,妖的眸子泛着杨柳绿,杨柳绿擦过自己鼻尖,停在杨柳绿上的白色蝴蝶扑闪着翅膀又扫过自己的嘴唇,蝴蝶展着翅膀把绿色宝石带的老远。
这一刻,在碧落眼中是这样的:
她的身子向下坠去,及踝长发被风拔起向后奔去,眼前一耀眼光头反射着艳阳刺着她眼,她身形不稳想向前抓住那碍眼的土黄,却差点撞上一睹高挺的鼻梁,她怕伤着自己美丽的眼睛,头只能微微向后仰去,睫毛扫到了前面有些干裂泛着淡紫色的薄唇,她好想抓着这秃驴的肩膀,可是这秃驴还紧握她的脚踝,速度极下,她只能像青蛙一样扑腾着双臂向后仰去。
然后:
这树妖跌落在银色的瀑布里,眼中泛着水雾。
老娘屁股先着地,还压痛了自己的头发,疼的直泛着泪!
两人回过神:
她被他拽了下来。
她被他活生生的拽了下来!
碧落缓缓的站了起来,也让僧人可以将她看得更仔细。
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上身有翠绿的一抹裹胸,罗裙一片水绿飘荡,露出纱裙下白玉脚趾。
叮当叮当,女子腰间的铃铛作响。
“南无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佛祖果然还是不要惦念的好,一惦念,他老人家就托人来照看她了。刚想到这里,眼前的灰色僧鞋稳稳的向后退了三步。
瞧,这佛陀的情谊也忒浅了。
“你是谁,为何可以看到我?”她特意隐去了身形,却没有想到会被人从树顶狠狠拽下。
“南无阿弥陀佛,若无害人之心,还请女施主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耳边响起略带沙哑的声音,字符像落叶,缓缓的向碧落飘来。
都知道和尚不解风情,还真没见过如此这般不通人性的。
“你可知被人恶意拽下,摔落很是疼痛?”
“施主现在一切安好。贫僧更未有恶意。”
“你可知对一个姑娘,触摸肌肤很是不敬?”
“施主本就张扬,且施主并非这凡间物,又何来不敬?”这是说她原就一身妖骨,本就不受凡人礼数约束,所以触摸躯体也不在不敬之类?
第三章 弹指一瞬 修罗神庙()
好一个佛教徒,还是个天人佛徒!
她转瞬已反映过来,可以瞧得她身形的,无非是高修罗一层的天人或者菩萨佛祖。
佛祖菩萨在人间虽然也现在家相,但所到之处无不花香四溢,梵音绕梁。这和尚却无佛陀下凡的气派。
他身形高大,肩膀宽厚,背着光看不清面容,但站在那儿像一座青山,厚重而端庄。只是他穿着过于节俭:上身黄布衫,下身浅灰麻布裤,脚蹬黑色芒鞋,无珠光袈裟,却显得整齐清静。特别是小腿上素裹着的束腿白布,一尘不染。
整洁干净是天人与生俱来的习性,所以他定是天道修佛之人!
碧落本就厌恶惺惺作态道貌岸然的天道众生,更不信佛法,看不起那些满要失善渡人,实则事不入心的僧徒。
本想,若他道一告歉,她就离去。
现在,她倒想仔细看两眼这百年一遇的缘分。
银铃乍响,一步莲花跳,银色蝴蝶翩然跃起,银发在空中搅乱了柳枝,一双白藕裸臂袭上那黄色肩膀,一个扭身,水嫩嫩的臀坐在其上。银铃声响和着阿碧的笑声在和尚的耳畔回荡:
“和尚,吃我一记~我就暂且饶恕你!”
她右臂圈着和尚光洁的头颅,一个弹指重重落在他的眉心,啪嗒一声,清脆又快乐。
在大手再次袭来前,她一个弹起,腾空在空中转了一圈儿,张狂碧水眸子的对上一双沧桑褪尽洗尽铅华的琥珀宝石。
“天人僧徒,既然你也非凡间物,这一下先还着!”碧落飞向前方一个回头对着和尚眨了眨眼:“我可不是妖,我有我的土地庙!”
土地庙?柳二城中还有一处,名叫缘分庙,这女娃娃还做起了牵红线的生意?
僧人不管自己额间的酸胀,迎着艳阳,琥珀色的眼睛紧盯那抹银白消失的方向。
出了柳二城,沿着通官道向外走十里地就能瞧见一个岔路口,路口中央长着一棵歪脖子柳树。柳树半枯半茂,茂盛那边的路直通黄河渡口;枯的那边一羊肠小道却指着远方的一座青山。小道之初杂草丛生,羊群爱钻到里面觅食,走时还留下一串串屎蛋蛋。近十年,这小道突然做了返修,草也拔了,羊也没了,路平整了,走的人也多了起来。
顺着幽径七拐八绕,你会看见一座不大的土庙。庙前一鼎大香炉,炉内还燃着几根檀香,青烟袅袅,让这座小庙还真有那么几分神仙味儿。
碧落嘴里正塞着香客供来的糕点,悠然坐在庙中身披红绸,面容端详的女神相的肩上。这庙名叫结缘庙,是柳二城的香客揣测着她的样貌建的。只是按照凡间对神仙的揣测,硬是把她立成了慈眉善目的老太婆相。
起因很简单,刘二城城主柳儿原是个偏房,偏房庶出并不受王族待见,更别说迟暮女子人老珠黄。上一次她从修罗道逃出到了方世界,在柳树顶上还未睡一刻钟,就听得鬼泣阵阵,内容无非是:吾不见君已五载,君忘妾身转眼,当年的柳岸传情,沿河载柳,赐名刘儿城赠之,难道都是王的一夜风流?“
碧落原也想落得几天闲散清静,本没想多听下去,可听到这城是王赠给此人。转念一想,既然来之,自己也不知道可以偷闲几日,隐着身形没个安身之所也不是办法。
“王忘情于你,你却挂念之深,是个痴情的人儿。”
“谁?谁在那!”那妇人抬起被泪水糊花的脂粉老脸,鼻涕未净便一屁股坐在地上。
“吾乃阿修罗道掌管缘分的神仙,今到人间寻找结缘花,忽听有人痛哭,听者伤心。我倒是可以指点一二,让你未尽的缘分继续!”
碧落愤愤,天下香火除了佛陀,其他都让天道那些星君老君王母仙女的给占尽了,可也没见他们那些人渡了多少人的苦,圆了多少人愿。她今天就趁着这个机缘,在这以阿修罗道为名,做个香火神仙!开了香火炉,还了凡间的愿。
“阿修罗道?一听就是鬼怪之道!定是非善类!怎可能掌管缘分。你这贼人胆敢要欺骗本城主,若你快快离去,我便不与你计较!否则城中驻兵定将你碎尸万段!”
鬼怪?非善类!碧落气呼呼地鼓着腮,看嘛!她曾向阿爹提议让他多来人间道看看,也弄几个庙宇,办几件大事,也有香客给他们熏熏香提提神。可偏偏罗睺和手下的男人们心高气傲不屑来这凡间。现在倒好,好名声被天道全占走了,还莫名其妙的给自己留下坏名声。
“休要蔑神,尔等凡人,可知后果如何!我阿修罗道乃是大善之道,嫉恶如仇,得佛陀庇佑,帮人间众生却从不留下名分。见汝悲泣,你又与我有缘,我今天偏给你指条道路,信与不信全在你一念之间。至于你抓不抓得住你与你夫君的缘分,全看你自己的选择。〃碧落压低声音,把还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城主震得一愣一愣。
“只要你在这城中开辟一条直通王城的官道,你自有留住王的机会。”
“官道?官道!好!我信你三分,明日我便差人修起。若有成效,我定给您建庙,供养您为缘份娘娘!”
一个月后,官道修成。
从此之后这里成了第二个文人谋士的驻留之地。邱性诸侯王也因为柳二城日益增多的才子门客,几次亲临城池广纳贤才。自此,城主与诸侯王的来往也就这样日益密切起来。
城主老妪发现这”缘分娘娘“给的办法如此灵验,又连着七日来到柳树河畔等待“缘份娘娘”显灵。碧落也在城主亲临的第七天,端着架子显了灵,顺应了城主建立寺庙的请求。
接连着的几个月,“缘分娘娘”寺庙迎来了城中痴男怨女的夹道许愿。许愿内容无非是哪个街口的小姐看上了哪个府上的公子,哪家的公子又看上哪家的丫鬟,她也不定时的隐身于神像后,挑着几对相互有情却互不知情的鸳鸯事儿,将傻鸳鸯约在一个月光肆意,柳絮纷飞的河边,坐等有情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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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儿,碧落肆意的摆动白嫩的脚丫,脚后跟敲在佛像上,留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