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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鱼理应见惯了惺惺作态的姑娘,这次却中了魔障,拉住女人小臂问是否愿意给自己做媳妇。
黄点一口咬上方小鱼的手臂拉回他七分理智。王晴也被吓着了,直接缩在方小鱼身后抹泪哭泣。
接下来方小鱼发挥他三寸莲花猥琐无赖不要脸的本质,将王晴侍奉的如皇亲国戚。王晴怕黄点和二黑,所以她总会将门锁起来,早晚来趟小院吓神似的让方小鱼陪着。是真柔弱还是假做作连二黑都瞧得出,可方小鱼的眼让狗屎糊了,铁了心要娶王晴。
半个月过去,王晴还住在小院,一个姑娘,就算是清官花魁也该给个说法。黄点瞧着她一边享受小鱼的体贴一边使着打发小鱼的手段气不打一处来,同时心头也越来越不安。
这不安终于在一天夜晚成为现实。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第十七天夜里,中土的军队踏平了猎户村,百年平静的村落彻底的死寂。
有的人性命金贵,有些人贱如蝼蚁。马蹄踩踏过手无寸铁的妇人儿童;冷刀斩过拼死反抗的壮丁;利剑刺穿转经诵念的老人…这些训练有素的侩子手冷静的在刀光剑影中“救”走了将军义女王晴。
最后一把火能吞噬尸体,血迹和哀嚎,却抹不掉恨意。黄点站在高高的山顶,吞咽着血腥,喉咙里塞着那些士兵的碎肉。脑海里回响起阿吉的嘶吼:走!带玛米走!
她和二黑扑向飞来的密密麻麻的竹箭,扯断数十人的喉咙,却挡不住射向巴哈胸膛的那枚…
那一刻,黄点才真正相信阿吉是爱巴哈的。她听到阿吉的痛喊回头望去,巴哈让她走,她却一把将怀里的一岁娃娃交给了方小鱼。
走,带玛米走!
有种爱是舍命相救,有种爱叫生死相随。她拥着巴哈,用瘦弱的背脊挡着竹箭说:我是,你的妻…我走了,心就没了…
他们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若不能,便同甘共苦,生死与共。
黄点看着将雪域人的尸骨烧得噼啪作响的火光牢牢记在心底,叼起玛米的后颈转身离去。
王晴的身世只说了一半,她是妓院清官,被年过六旬的将军收成义女,
作为送给驻地藏王的〃礼物〃。
真是如此?为了一个妓女,屠村灭口?!王晴也没料想是这种结果,一开始还解释是方小鱼所救…后来也就沉默的藏在那些士兵身后。
因为她知道,她再多说一句,她的命也会赔进去。这里除了那将军,其他人的命都是贱的。
接过阿吉的嘱托,方小鱼将玛米系在胸前,黄点二黑一路不要命的撕咬才逃到了后山。
追兵未来,因为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血洗雪域村落,挑衅雪域当权者,而不用费兵力再去追一个中土人和会咬死人的獒兽。
“该死!该死!我该死啊!”
前方的人背脊咧着血口子,一直埋头前进。方小鱼不敢停下不敢回头,因为那背后的火是他引来的…
“该死!黄点!杀了我!快杀了我!快咬断我的喉咙…是我害了他们!是我害了他们!都是因为我,若不是我救了白狐狸,你不会难过…若不是我救了王晴,他们不会丧命…杀了我!杀了我!”
黄点挡在急速奔走的方小鱼身前,缓缓的一声叹息。
你以为你该死…若该死,老天不会留你…阿吉巴哈的命,你还不了。若这些性命要算在你头上,那也算我一份。你是蛋清,是我在中阴那所先招惹的你。
黄点瞧着方小鱼灰败的眼珠,却只能叹息。她知道,方小鱼日后只会扛着这份自责愧疚到老到死。黄点将睡着的玛米重新放在他怀里;软软的孩子哪里今夜她失去了何其多的东西,小嘴一弯弯笑得好甜。
〃小阿米…小阿米…〃方小鱼的眼泪终于掉落下来:〃小阿米,对…还有小阿米…我不能死,我还不能死…〃
方小鱼从怀里掏出僧袋,拿出方巾和盆,用附近的溪水清理两只獒犬和自己身上的伤口。
“我们要去哪里?”他们坐在溪边,看着越来越青白的天。
要去哪里…猎户村没了,她注定等不到那人。等不到,去哪里都一样。
阿吉说,我走了,心就没了。
是啊,心都没了。
〃我们是留在雪域还是回中土…〃方小鱼闭着眼睛喃喃,其实答案只有唯一。
〃黄点,我们回到布达宫山脚,给阿米好的生活,好不好。〃
仇恨埋下,怎么可能轻易放下。
〃汪汪!〃
〃王晴,是送给藏王的礼物…她心甘情愿去当。她从小就是为了嫁进富贵人家一样,所以对方小鱼的殷勤百般拖沓,又怕拒绝没了衣食住所。她期盼将军府的人接应她…〃
方小鱼遮掩脸面,绿眼像附着在枯木上的潮湿苔藓,阴暗是仇恨滋生的源泉。
〃我怎么能忘了,妓院里的女人没有真情,哪里会有真情!原以为从良对她来说是好事…哈哈哈…是我将人性估得太高…〃
凡间的盛夏的太阳,暖不了人心。因为债要还,仇要报。
没有奶水,玛米只能凑合着吃面水糊糊。一路上孩子哭哭闹闹,原本五日的路程,又加上山间险情,当他们下了山,已经过了十二日。
为了便于行动,方小鱼将黄点身上的黄用焦木染黑,自己又换上干净的袍子,在距离布达宫一座山的村落盖了碉楼,开了一家酒水铺子,卖起了牛肉。
这家牛肉店起名为〃阿玛吉米〃。
第六十三章 广目失臂 白狐沉溺()
北海黄金岸,广目天王汗湿了一身朱红长袍;顶着烈日站黄金岸,他的金色朝靴陷入金色沙粒,烫着他的脚底却暖不了他冷峻的面容。
〃呵呵呵;这一头蓝毛的金刚柱怎么不在帝释天身后杵着,怎么跑到北海来站岗?大战前你不着戎装来,是要投降我阿修罗大军?!〃一声讥笑从深海传来:〃…你要还我两臂!〃
话音落下只见北海中心高耸而出一座三色水山。仔细一看水山中振翅而来的是三色翅膀的华璐。他控风乘水在空中画出一道三色弧线,蓝色的广目闷哼一声,扎在黄金沙中的双脚被带离地面。下一秒一股青色旋风盘旋着广目天王的身躯将他裹入。
〃青龙!〃广目大喝一声,里面有痛苦和愤慨:“退开!”
“不!”青色的水汽幻化成一条青色恶龙,它瞪圆了双眼;怒目相对迎头飞来的华璐修罗。青龙叉开四爪;伸出了锐利的尖钩,一张大口吞吐出火球:“广目!有我在,华璐休想动你!”
“你也少不了!当初欠三色鹏鸟的你们都别想逃!”华璐两翅翎羽全数展开,露出晶莹通透的寒冰羽剑向着盘踞遮掩广目天王的青龙飞去。
就在三色光芒躲过青龙喷发的火球,快速的滑向青龙的腰腹!广目看得明白,他大喊一声:“畜生!谁让你多管闲事!”生生用神力将巨大的青龙变回柳条粗细的青蛇,直直迎上华璐第二次攻击。
“广目,广目。。。我不是畜生。。。我不是。。。”青龙想盘在广目天王的手臂,却没想自己的身子连同广目的臂膀一起落入了海水里。
血雾纷飞,将站在黄金岸上的蓝色袍子和蓝色发髻染成红色。青龙血泪模糊,它扑腾几下身子想再次长大身形,却无奈的发现广目已将它的灵力封存。
断了一臂的广目天王脸色灰白,他伸出右手抹去脸上的血污对着天上的华璐说:“那次大战我砍下你两臂,今日你想要,我还你!今日我来,想见般若苦,请你告诉他我在此等候,就算流干了血也要等他上岸!”
华璐低头俯视黄金岸上这对没了傲气的主仆,用翅膀掩嘴大笑:
“广目天王,般若苦要是想见你早就出来了。你来这里还要劝说般若苦不要忘记天人身份?让他归顺帝释天?哎呦,你可真天真,也真鸡婆。这场仗必须打!不要多费口舌!”华璐哈哈一笑,翅膀再次一振,眼看着广目天王的右臂也咣当陷入沙子里。
“啊!你这卑鄙小人华璐!我要生生吞了你!”青龙扭动着身体,想要冲破广目的封印。华璐也不急,悬在上空看着青龙在黄金沙粒中瞎扑腾:“你主人都说你是畜生了,你瞎扑腾也成不了你家主人心中那人。。。哈哈哈!”
瞧着青龙咬牙跳脚,华璐拍翅叫好他飞天翱翔,脚下的旋风变成两个旋转的风球卷起了广目天王的两臂,与华璐的三色影子一同扎入了深海中。
“天人死不了,可我用寒冰剑神器割下你的双臂,哈哈哈就让你尝尝没有手臂的滋味!这种痛根本抵不过我原来所受的半分!”
青龙高高跃起想拦住华璐,可细细地身子再次落到沙砾里。它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威严的男子没有双臂,青龙痛苦的爬到广目天王的脚边,用细细地犄角顶着男人的靴子:“广目天王。。。我求你解开我身上的封印!主人!我求你!主人!我去追,你的手臂还能接上!”
“青龙。。。一双手臂不算什么,般若苦能看到更好!能不战,就不战!今日天道颓势不可阻挡,就不要再战,以免天道再无翻身之日!”
光明殿议事厅中,华璐拥着水落坐在左侧,毗摩质、罗睺坐在正前,般若苦鬼楚坐在右侧。大殿中央放着广目的一双臂膀,旋转的气流将血污禁锢在中间,并未将周围的海水染红。
“广目知道般若苦在北海,他要见般若苦还是引般若苦出现?”华璐抬抬眼皮,搂着水落一副困乏。
“广目会来找我,莫不是让我将碧落交给他!”紫衣华服让般若苦俊美非凡,他拖着腮,大手轻轻地抚摸膝盖上的白狐狸。一抹宠溺的笑容勾起,只听他对着白色绒团说道:“碧落,你要和你阿爹阿娘分开吗?”
白狐狸惊慌爬起,抬起前脚扑向般若苦怀里又扑向罗睺怀里,摇动尾巴撒娇邀宠。
“我死也不会再让那群天人碰小落儿一根毫毛!”罗睺抱起白狐狸轻点她的鼻子许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