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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通就对申屠雪道:“不要胡说八道,这只是我的一个朋友,他叫芙蓉。”又对那假小子道:“芙蓉,这是我师妹申屠雪,从小就是最没规矩的,别介意。”
那个叫芙蓉的假小子不说话,只是含笑点了点头。
申屠雪却笑道:“随你吧,朋友也好,关门弟子也罢,都跟阿雪没有关系了。从今儿起,我不会再回到杂戏班,师兄最好也别再去打扰我们了。”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欧阳通对着芙蓉叹气道:“她总是这个样子,到底我该怎么办?我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吗?”
芙蓉顿了顿,苦笑道:“可惜以她的脾气,纵然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好在她还算聪明,有足够的能力可以自保。”
欧阳通反问道:“你真这么认为?我跟她师兄妹十多年,却知道她不过是个看着聪明实则糊涂的笨蛋而已。”
五百九十四 人去楼空花依旧 19()
铃儿又站在门前对着门口的那条路长吁短叹了,适才楚娥已经来过了,晓得阿梨又跟她在一起了。楚娥是不会放过任何一次重伤自己的机会,所以巴巴的来告诉自己。铃儿知道,她恨的不是楚娥,只是怪阿梨不懂事,每次交代了却总是忍不住的犯错,铃儿拖着快八个月的身孕,却每每被告知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暗度陈仓?除了冷漠与讥讽,还有嘲笑,楚娥每次来跟她说的时候,她都知道是真的,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没有一点儿办法劝动阿梨啊!就算是当面应承的好好的,可一次次的背叛的消息依旧是毫不留情的传了过来。所有信誓旦旦的承诺,最后都变成了可笑的欺骗,可就是在这个时候,欺骗对于她来讲却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只看不见的黑手,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伸向她心爱的丈夫。
有那么一两次,铃儿强烈的要求阿梨带她回太仓。可惜他支支吾吾,不是说她快生了,经不起颠簸,就是说母亲常年盼望着这个孙子,现在要走肯定是不可能的。还有就是丁家管家回乡了,二少爷不会同意自己离开的种种。即使是口气强硬的去逼迫他,他也总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去搪塞,久而久之铃儿便不愿意去提这个问题了。而且她总觉得,阿梨并不是真为着这些无关紧要的原因不肯离开的,最终的原因,不过是为了她罢了。每当提起她,他总是目光躲闪,脸色也是阴晴不定。铃儿知道,阿梨可能是真的爱上了她,这可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上这条不归路吗?他可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爹呀!如何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铃儿无奈,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啊。
这里又说申屠雪,她留在丁家,虽说最多原因是因为丁群逸,但内心的仇恨却从未减轻过。毕竟没有一个女人能忘记那样的屈辱,她恨罗琴,却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将自己满心的恨意装进了心里。饶是如此,却不由自主的去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就当是自保吧!谁知道一条毒蛇什么时候会向自己吐信子?
于是这晚便让她觉察出了一些端倪,原来一天深夜里,申屠雪在庭芳阁外面站了站,不经意间却见到阿梨从玉屋楼里走了出来。这一吃惊了非同小可,笑意却从唇角蔓延了开来,罗琴毕竟还是难耐闺中寂寞的,却与府中年轻的管家暗中来往。这事儿若是传扬了出去,看你这个夫人还能不能依旧淡定的指责旁人的贞操。
可心里这么想了想,却又不忍心起来。若是这事儿闹大了,群逸哥的面子必定是大损的,届时一定是十分痛苦的。申屠雪如是想,就不得不按压住了心中的兴奋,慎重的考虑起了这件事。
一宿未眠,次日一大清早,申屠雪便去了听雨阁。丁群逸正在饮茶,申屠雪闷了闷,到这个时候了依旧是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告诉群逸昨晚上自己看到的。还是看着他安安静静的样子发呆,丁群逸便问道:“你大清早的来,就为了发呆吗?”
申屠雪搔了搔后脑,还是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说。确切的说,她是不想看到群逸心痛或是受伤的样子,就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丁群逸并不介意,道:“既如此,回去想好了再说,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申屠雪微微讪笑,转身欲走,却在转身的那一刻又折回支支吾吾的道:“昨天深夜,我睡不着去了院子里,却看到看到孙管家他他从玉屋楼走了出来。”
丁群逸手中的茶盏抖了抖,他本来以为申屠雪是来辞别的,她不认为一个女人跟着他会有什么样的好结果。可没想到竟说出了这件事。这件事,是丁群逸心中永远的痛。果然申屠雪看他脸色大为不好,就立马转了表情笑道:“呵呵或许是我眼花了,或许是夫人有什么事跟管家说,毕竟他是这个家里的管家嘛!你我心里对她本来就是恨的,说出来的话也未必当得了真,你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丁群逸轻轻的闭上了双眼,叹气道:“你既然看到了,那便不会是眼花了。既然你都以为是那种事情,想必心里也是认定了的。”
申屠雪脸色大变,道:“你,难道你早就知道,你怎么能忍受的了这种事情?夫人她简直是太过分了。”
丁群逸却微微冷笑道:“一个心都死了的人,还有什么是忍受不了的。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她。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申屠雪此刻终于才明白了,对于他来讲,阿澈死了,这世间天大的事情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罗琴,可能会认为这是绝佳的报复手段,可对于丁群逸来讲,不过是看了一场无关自己的戏码罢了。
五百九十五 人去楼空花依旧 20()
是夜,丁群逸独自静悄悄的走向了玉屋楼。那里很黑很静,但里面依旧透出了一盏昏暗的灯色,却是极朦胧极朦胧的。刚走到门口,却见到楚娥正静静地站在大门口发呆。天太黑,丁群逸看不清她的表情,更无法想象她此刻的痛苦与绝望。他只是轻轻的走了过去,感到有人,楚娥瞬间吓了一跳,一看是丁群逸,更是惊得不知如何是好。饶是如此,又不忘迅速的抹了一把眼泪,却做出笑脸道:“二少爷,你你怎么来了?”
丁群逸便道:“我不该来吗?我倒是想问问你了,这么大晚上的,你怎么不回去睡觉,在这儿干嘛?”
楚娥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我我”却口吃般的将嘴里的话停在了那个‘我’上面,其余的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丁群逸道:“难道是做错了事,受了你家小姐的罚,在这儿领罪呢!”
楚娥便笑了笑,神色却是更加的不自然。丁群逸却又道:“既然如此,我就进去替你说说情吧!这天寒地冻的,别再伤了风。”
楚娥脸色瞬间大变,忙拦着丁群逸道:“不不多谢二少爷关心,可是若二少爷替我求情,小姐她必然是觉得我不安受罚,倒敢向二少爷讨饶?就算是面子上不得不饶恕了我,心里也必然是觉得我不是个安分的人,反而不好。”
丁群逸微微冷笑道:“你说的有理,何苦这么紧张呢?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其实哪有那个闲工夫,你老老实实在这儿守着吧,天寒地冻,倒也是难为你了。”
楚娥原本笑着的脸在听到他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变得煞白,却看到丁群逸冷冷一笑,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心中更是惊的害怕,心道少爷莫不成是知道了些什么?不晓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唯有战战兢兢的守着了。
丁群逸却独自回到了听雨阁,尽管心中对这件事情抱着不在意的心态,但是却忍不住的失望。对罗琴的失望,对阿梨的失望,旁人眼中,这两个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可是谁又知,说真情,说忠心,说到背叛,却往往就是最亲近的人啊!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无休止的思念阿澈,如果她还在,我丁群逸想必也不会是孤家寡人了吧!如果她还在,即使是疯癫痴傻又如何?这世上总有一片让自己感到安宁的乐土。可惜世事无常,更没有‘如果’这件事情。一切终究还是发生了,从此自己陷入了无休止孤独痛苦的深渊,再不能自拔丁群逸忍不住怅然道:“阿澈,你好狠心,一声不响的就走了,留下我独自一人,生死无异。”
次日,楚娥便将昨晚丁群逸来过得事情跟罗琴说了。罗琴吃了一惊,心道‘糟糕’,这下子岂不是死定了?于是赶紧嘱咐楚娥交代阿梨,这几天都不要来了。而后又使人差来了罗府家将李复,以应付突变。只可惜战战兢兢了几天,却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若说有什么不对的,便是丁群逸看待她的神色有从前的无谓变成了如今的冷漠,待看到了李复,却又从冷漠变成了讥讽。他很少跟自己讲话,可每次看到他,都能感到他对自己的不齿以及无声的抗议。每次都能感到他是何等的轻视自己,或者说直接当她是空气一般,可能是比较讨厌的空气吧!罗琴,非但觉得自己如今比不上钟秀那个怪物,甚至连申屠雪那个婊子都比不上。丁群逸,他总有办法将罗琴本来就支离破碎的心撕的更加支离破碎,即使无声无息,也能摧毁她心里唯一仅剩的一点憧憬,你叫她如何的不恨?本来是满怀歉意的,怕极了东窗事发,可是一旦揣摩到了他的这个心态,却又恨得抓狂。只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只恨自己没能将他同样的践踏在脚底下
丁老夫人一直忙着跟邹家的婚事,再过两天就是迎新娘子入门的时候了。李复暗自揣摩罗琴的心思,问道:“小姐若是不喜欢邹姑娘来,那么明儿个她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罗琴一脸的怨毒之色,冷冷笑道:“怎么会不喜欢呢?我是真的喜欢这个姑娘,这个家这么的安静,我都闷死了,不是谁都有机会看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姑娘变成一具枯骨的。这过程想必十分的有趣,不必费心了。”
李复微微点头道了声‘是’,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