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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什么鬼主意,她妄想留在丁家,哼,决计不可能。
拢眉倒是看出了老夫人的疑虑,不晓得怎么生出了一个想法。据说姑爷宋云杰有个表妹名唤邹云烟,长相冠绝天下,放眼整个宝应无人能出其右。而且已经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二少爷眼界颇高,若以邹姑娘匹配,说不定他就能看得上了呢?
丁老夫人听后连连笑道:“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可是群逸是长情之人,不是有美貌就能打动的,阿琴姿色也不算差,他却是看不上的,还有那个狐狸精申屠雪,长得岂不也是千里挑一,还不是一样的坐冷板凳。”
拢眉笑道:“好歹死马当成活马医吧,夫人虽然美貌,但当时碰上了个比她更好的二夫人,落了下风也不足为怪。至于申屠雪,她游戏人间一身风尘,少爷就算是一时中了圈套,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是嫌弃的。而邹姑娘却是个实打实的良家女子,长得又美,兴许少爷就能看得上了呢?”
丁老夫人点了点头道:“说的是,这个家自从阿澈去了之后便闷闷的,应该是冲冲喜的时候了。”
次日便唤来了丁柔,问起了这个姓邹的表妹。谁知丁柔一听却连连摇头,哂笑道:“你们真的是病急乱投医了,姨妈家的表妹我见过,说到相貌倒是一等一没得挑。只可惜她这个人却未必是二哥的良配,你看她长得一枝花一般的模样,其实心底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儿,大概是姨妈惯得,家里人又宠得,全然没个姑娘的样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全凭着自己的心意,全然不顾及外人的眼光。我不是说她不好,本就家境殷实,配个一般人家也就是了,可若配了我二哥这种爱清静的,想必会让他头疼死。不行,不搭不搭。”
丁老夫人捂着嘴笑道:“什么叫不搭,你这个傻孩子。自从你二嫂嫂过世之后,我就嫌你哥性子太闷了,倒是生怕他闷出病来,昨儿个拢眉跟我说这事儿是我还在犹豫。此刻听你一说我心里倒还越发的满意了,他身边就应该来个爱闹腾的,闹一闹这日子才不会想一潭死水般苦。如果能让你哥哥回到从前的样子,别说什么像个小孩子了,就是疯的傻的我也认。”
丁柔听母亲这么一说,才点头道:“娘说的也不是没道理,那怎么着,我回去让我婆婆跟我姨妈说说,只是这事儿嫂子可知道?别到时吃了醋,怪到我的头上了?”
丁老夫人变了脸色,暗自冷笑道:“她?她可做不了这个主”
五百九十 人去楼空花依旧 15()
当真这婚事宋夫人很快的就跟妹妹邹夫人说了,邹夫人竟是十分中意,虽说是做小,但那边乃是罗府上的千金,邹家虽然家境不错,但毕竟只是一般富户,跟丁家比还差了一大截。何况这个传说中的丁老板,虽说比自己的女儿大了十来岁,但不仅长得好,对自己的妻子们更加是好,又是出了名的洁身自爱,从未听说过他出去拈花惹草的。而反观自己的女儿云烟,虽说容貌想花儿一般,奈何性子倒被惯得是乖张的可怕,倒怕是嫁过去了惹人笑话。
宋夫人听了妹妹的担忧,笑着宽慰道:“妹妹纯粹是多虑了,不是我夸口,我那个亲家母性子乃是一等一的好,绝不会让云烟受委屈。他们家的那位正室,也是人人称颂的贤惠,女婿不用说。我这个心里话”她悄悄的伏在邹夫人的耳边道:“她们家那二夫人若是还在,我想必是不会这么赞同这门婚事,只因我儿媳妇的哥哥是个极痴情的种子,那二夫人便是他的心头肉,若她还在,云烟嫁过去必不会得宠。但幸而她前些日子犯疯病死了,那便没什么好怕的了。如我外甥女这般美貌的女子,是个男人都会动心的。”
邹夫人听后也叹息点头,这事儿便这么敲定了。
却说这日罗琴听说了群逸要纳妾的事,怔怔道:“听谁说的?”
楚娥很认真的道:“整个家都传遍了,说是老夫人亲自授意的,对方那个是宋姑爷家的表妹,美名在外。”
罗琴点了点头道:“定是婆婆的主意的,他可没那个心思。”
楚娥问道:“就算是二少爷没有那个心思,可老夫人态度十分坚决,小姐,你看这事咱们该如何是好?”
罗琴冷笑道:“什么如何是好?咱们根本什么都不用做,就算是美名在外又如何,嫁到这个家里以后也必定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我有什么好怕的,我非但不怕,反而欢喜的很,这个家这么的冷清,难道不该有人给我做做伴儿吗?”
楚娥于是不再说话。
申屠雪这边,经过好几天的深思熟虑,已经觉得这晚上便用毒药结果了丁群逸的性命,她已经跟师兄联系上了,心中盘算许久,那药是慢性的,一旦得手便逃,必然不会留下任何把柄。而且就算是为此沦为杀人犯,也算是自己为自己报了深仇了。
为此事本来心中还有些不忍,偏这日又听说丁群逸要纳妾之事,不由得心中冷笑连连。心道人心果然是最难测的,终日说深情,如今她刚一死你便急着纳妾,还有脸说什么深情?看来这世上的男人都是一样的,从前你丁群逸对我做的种种可是连借口都变得那么可笑了,我还有什么愧疚不忍的?阿澈,我是对不起你,可这次,我也算是替你出了一口恶气了。
丁群逸没想到会从母亲的口中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责怪妹妹道:“都是你出的鬼主意,是不是日子过得太清闲了,如今人大心也大了,倒是管起你哥的事情了。”
丁柔早就知道哥哥必然会有一番抱怨,故而只是苦笑着听着,并不接话。丁老夫人便不乐意了:“你这叫什么话,她是你妹妹,难道不该为你的事儿操操心吗?眼下是有这么个好姑娘,人品家世都没得说,只叫你纳个妾而已,你难道还不中意?”
丁群逸踌躇片刻道:“娘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心意,阿澈去了,我的心也跟着去了,既然是那么好的女子,更不应该嫁给我这么个活死人,白白的浪费了年华。”
丁老夫人愁云惨淡的道:“你有没有想过这话让你娘听了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我的儿子今年尚不足三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却为了一个女子的死一蹶不振,你让我这个作娘的情何以堪。”
丁群逸叹气道:“娘可知那不是普通个女子,而是我孩子的母亲,如今她去了,我自然也是跟着去了一半儿了。至于你口中的邹姑娘,任凭是再好,也只是个与我无关的人罢了。”
丁老夫人却冷哼道:“这事儿由不得你,我已然是决定了的,几日后就派人将她迎到府中,此次不同上次,我的意思是盛办,群逸,你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我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丁群逸心中并不乐意,怎奈也不忍心让老母亲失望,心道反正阿澈已去,这个家多一个人跟少一个人倒是没什么两样。
五百九十一 人去楼空花依旧 16()
晚饭厨娘端上了一碗黄芪鸡粥,丁群逸这些日子胃口都不大好,有时也只是用一碗粥作罢。怎奈今天就连这碗粥吃得都不大太平,只因钟秀也听说了丁群逸纳妾之事,居然反应颇为剧烈,令丁群逸始料未及的是她连脸色都变了。如赌气般的道:“明儿个我便再不来了,你也不用再去莲房看我,似我这般的样子,别污了尊目。”
丁群逸错愕的睁大眼睛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竟说错什么,做错了什么,得罪了你吗?”
钟秀嗤之以鼻,冷笑道:“据说群逸哥哥马上要当新郎官儿了?我自然是要祝愿你们夫妻和顺,百年好合的。群逸哥哥有了新娘子,实在不该再去莲房那种地方了。”
丁群逸颇为玩味的道:“这话听着酸溜溜的,阿秀莫非是在吃错?”
钟秀神情大囧,若非相貌有异,此刻想必是脸儿已经涨的通红了,可惜丁群逸看不到她的容貌,不过即使看不到她的容貌,已然能感受到她的窘态。只听她道:“我不过是替玉姐姐不值,你终日说心里只有她,可一旦听闻有个容颜绝色的邹姑娘,立时就把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你总当我是她,今儿我就替她问上一句,你心里是否还有一点儿玉姐姐的位置?”
丁群逸望着那碗丝毫未动的黄芪鸡粥,叹气道:“我确实已经忘了她,不知道是不是每日每日的想,想得人碎了心,连记忆都模糊了,竟是连她的样貌都记不清了。我是不是哪里不对了,我每晚都能梦到她,可确实记不清她的容貌了。阿秀你不要生气,此刻在我的眼里,她就是你,你就是她。”
钟秀怔住了,却站起来故作气愤的道:“你怎么现在还说这种话?你以为你有几个钱就可以对任何的女人为所欲为吗?我钟秀虽然命如草芥,但也绝不做别人的替身,就算是玉姐姐的替身我也不肯做。”她愤怒的跑了出去,丁群逸只得追了出去,直到找不到她的身影,他才叹息着摇了摇头,转身回房去了。却不知枯萎的花丛中,钟秀已然哭倒在地。
这里说那碗黄芪鸡粥,却正是申屠雪为丁群逸准备的夺命汤,申屠雪一直惴惴不安的等待着结果。为不惹嫌疑,她偷偷的将药放进了那碗粥中,据观察,平日的此时丁群逸已然是用了晚饭了。心想那药又是慢性的,此刻必然不会发作,于是在心中笃定,丁群逸想必是已经服用过了。此刻心中依旧有些不忍,却又狠了狠心咬了咬牙,背起行囊道:“若佛祖保佑你没食用那碗粥,咱们俩的恩怨便一笔勾销了,但若是真用了,那也是你应得的报应。”想完才觉得略微坦荡了些,起身便要走了。
因下午的时候就跟罗琴告了别,此刻便也没再通知他人,自己悄悄的走出了庭芳阁。月色很浓,远远的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只听月色下楚娥跟一个小丫头在聊天,那小丫头道:“大夫人当真是宽宏大量,听说少爷要纳妾,竟是一句微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