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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秀影只觉得失望无比,哭道:“你不能救她那你为什么要害死凌渊?”
房俊荷错愕道:“你怎么知道这事儿?”
“真有此事”房秀影大声质问:“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他是你姐姐最疼爱的孩子,你怎么能下得去手?你救不了玉儿,居然还要害死她的孩子,你简直是丧心病狂,二哥怎么生了你这个畜生?我真是瞎了眼,怎么留你在这个家里,你根本就不配继承你大伯的祖业,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房俊荷吓得不轻,忙捂着姑姑的嘴道:“小声些,你莫非是想害死我?我只问你,适才你说的那些是谁告诉你的?”
房秀影却是伤心至极,边哭边喊道:“你滚你滚”房俊荷却只得不停的劝,二人你撕我打的居然动起了手来,只见房秀影将俊荷推出了房外,二人又吵又打,房俊荷手忙脚乱之余,竟将自己的亲姑姑推向了湖里。房秀影水性并不好,进了水没几下的翻腾,便撒手人寰而去。
房俊荷吓得脸都白了,好在夜深无人看见,他便偷偷的望了望四周,回头一溜烟儿的跑了。
同时被吓住的还有王三儿,他见房俊荷走了才敢慢慢的探出了头来,心道今晚上实在是倒霉的紧,不但什么都没摸着反而看到了一桩命案,本欲就此扬长而去,怎奈看了看帷帐后瑟瑟发抖的身影,终于还是不忍心,回头拉了拉那小孩儿,抱着他一起离去。
五百七十九 人去楼空花依旧 4()
这样又过了一天,孙梨居然回来了。他背着行囊,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站在丁府家门口,如坠梦魇般望着门前那一片洁白却空灵悲伤的世界,嘴里颤颤的问道:“这这是怎么了?老夫人过世了吗?”
顾坤正穿着孝服站在门口,见是孙梨,便哭道:“不是老夫人,是二夫人,对了,还有永莲姑娘,她们已然离世了。”
“什么”孙梨只觉得如坠冰窟,重复一遍的问道:“你说二夫人还有阿莲,她们她们竟已经不在人世了么?”
顾坤擦着眼睛点了点头,问道:“对了你不是在太仓吗?怎么回来了?”
孙梨神色落寞,恍然如行尸走肉一般,竟是没听到顾坤的问话,只慢慢的走进了府里。阔别半年有余,前日群逸急信召回,说是让回来照看二夫人,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个光景。二夫人死了?那那群逸可怎么办?他该是何等的伤心欲绝啊?还有阿莲,那么纯美的爱恋,就算是随着时间变淡却从未忘却的女子,她们居然都死了了?阿梨怎么也不能相信,他慢慢的走至听雨阁,果然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何等萧条景像?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悲伤的气息,看来果然,她们已经不在这个世间了。
云儿追了过来,有些惊喜的问道:“阿梨哥哥,你怎么回来了?”
孙梨强忍住悲伤,问道:“她们她们是怎么去的?”
云儿拭了一回眼泪,道:“那日里二夫人疯病发作,非要带着永莲跟小姐出门,行至深夜,在潮河附近的林子里碰到了野狼群,二夫人二夫人就大夫人带着人去的时候她们已经不在了”
孙梨心痛的坐在了地上,道:“什么疯病?二夫人有什么疯病?”
云儿揉了揉鼻子哭道:“二夫人产下小姐之后便患上了时而疯时而清醒的毛病,前日里镇江奉宝坊出了事,平素都是不敢离开半步的少爷不得不离开几日,可谁知就在少爷走的那一天那一天就出了事”说到这里,云儿已经是泣不成声了。孙梨缓缓的站了起来,没再听下去,只因若再听一句,他就怕自己会疯掉。群逸,他是何等的在意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啊?可是想必是遇到了过不去的坎儿了,否则也不会在此时招自己回来。他找我回来,是要我照看他的阿澈的十几年的朝夕相处,他想必是最了解最信任自己的,他相信我阿梨回来,就一定可以保护好他最心爱的女子。可是可是阿梨居然回来晚了
家里倒是有人跟他打招呼,他却充耳不闻,独自走出了家门,颤颤巍巍的往自己家走去。半路,金铃儿追了上来,她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孕了,大腹便便,走路自然是极不方便的。看到阿梨,便笑道:“先看了府里的人,这下总可以安心回家去了吧!看你急的,都不肯等我一会儿。”
孙梨瞪大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回来迟了”
看他神色不对,铃儿收拾起了玩笑,正色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孙梨突然大声哭道:“阿莲跟阿澈夫人,她们已经死了。是我的错,群逸令我快马加鞭而回,就是希望我能替他照顾二夫人,我却延误了,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我死不足惜我才是该死的人啊!”说罢突然疯狂的打起了自己的耳光。
金铃儿忙拦住他心疼的哭道:“不不不,该死的人是我,如果不是我这个样子,你想必也能早早的回来了”说罢,二人哭作了一团,其他的不说,倒是惹来不少人围观。
阿梨回来的消息迅速的就已经传到了罗琴的耳朵里,与楚娥的惊喜不同的是罗琴微微惊颤了片刻,想起曾经的往事依旧是脸红心跳了一番,心中不快。怎奈此时当真是多事之秋,少不得又要派人询问阿梨为何竟在此时回来了?最后知道是群逸临走时为防阿澈有变才召回来的,不由得暗暗冷笑,亏得自己先下手为强,否则这小子回来岂不是碍手碍脚多了?如今诸事都已经妥了,自然没必要去管一个小小的家奴了。又装模作样的问了问太仓的情况,阿梨此次回来本就是打算多住些日子的,那边都安排的极妥帖了。罗琴这才没说什么,恰尔孙梨伤心,觉得愧对于群逸,伤感于二人的离去,并不想此时就出现,就在家待着呗。只是听闻铃儿有孕,罗琴又派人赠了些补药点心什么的聊表心意。
五百八十 人去楼空花依旧 5()
却说丁群逸乃是在八天之后从镇江奉宝坊回来的,走至潮河岸边,众人下车休息了片刻,却听到岸边的渔夫讲最近发生的怪事。这事儿就发生在几天前:潮河里的鱼不论大小竟在那几天死去了不少,有不少人挑大的捡回家去烹煮,吃后竟都是上吐下泄了好一阵子,渐渐的没人敢吃了,还好这几天又没见死鱼了,否则又有人遭殃不是。丁群逸听后摇头哂笑,死鱼吃了自然是不好的,只是怎么会突然有那么多死鱼呢?当然他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他心里闷闷不乐的听着渔夫们说城里发生的趣事儿,说是一个姓丁的大户人家的小妾死了,后事却办得何其的荣光盛大,比普通人家喜丧还要隆重。
丁群逸听到丁字居然跟丧事联系到了一起,心里没由来的烦闷,便问许连道:“射阳镇有多少户姓丁的人家?”
许连搔了搔头:“这可不好说,少说有百二八十户吧!不过若说是大户人家,少爷咱们排第二,便没有人敢认是第一。”
丁群逸听后更加抑郁,话也不再说了,站起来便往马上走去,许连虽还想再歇一会儿,但哪里还敢多说?只得跟着上了马。不晓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在他看来,自己说的可都是顺耳的马屁话呀!
丁群逸不管许连,一路疾驰狂奔回了家。虽然一路上心里发毛,但看到门前的景象依旧是几乎喘不过气来,顾坤飞奔过来拉住了马儿。丁群逸从马上跳了下来,揪着顾坤的衣襟便问道:“你哭丧着脸做什么?家里死人了吗?”
顾坤愣是被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丁群逸丢开他,往家里跑去。一路冲向了听雨阁,却见听雨阁一片寂静,除了随风起舞的白帐什么也没有了。此时丁老夫人跟罗琴包括丁柔都已经听到消息赶了过来,只见丁群逸神情呆滞,木木讷讷的问道:“阿澈呢?她去哪儿了?”
众人皆不知道如何作答,丁老夫人只得上前拉着他的手道:“儿啊,你听娘说,这都是意外,阿澈跟子雅我想她们并不曾离开咱们,你你可千万看在你还有个娘的份上你千万不能千万别让为娘的担心啊!”说罢众人都是痛哭。
丁群逸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脑子朦朦胧胧,似是瞬间停在了这一刻,神智已然是不清楚了。只见他缓缓的走出了门外,丁老夫人便问:“你这是要去哪儿?”
丁群逸几乎不能思考,只是怅然道:“我我要去找她我一定要找到她”
他径自出了门,谁也不晓得他要去哪里,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丁老夫人忙唤来许连跟双吉道:“你们你们快跟着他,若他出了事儿,你们就甭再回来了。”
二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忙点头的跟了上去。
后来丁群逸便每日如此这般的出去,直到天黑才被许连跟双吉拉回来,待到次日天不亮,他又一声不吭的出去了。原来他夜里也不曾合眼,竟似疯魔般的不吃不喝也不睡,直到天刚有些微亮便要出门,众人都问他每天出去干嘛,他就说要去找阿澈。丁老夫人晓得他是伤心过度,也不敢说他,其余的人就更加不敢说了,好在有人跟着,他夜里还能回家,只是丁老夫人少不得又要担惊受怕又是哭,整个家便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了。奉宝坊的生意也无人打理,就算是有那几个忠心耿耿的老师傅,也是忙得不可开交,无奈罗琴只得抛头露面的张罗,倒也勉强镇得住,丁老夫人一心只关心着儿子,其他的什么都不过问了。
如此过了七八日之久,丁群逸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许连将他背回了家,少不得又是寻医问药,不过是伤心过度,郁结于心什么的让人听腻的鬼话。丁老夫人都懒得听了,然而那大夫却说他如此不支的晕倒并非坏事,起码可以好好的休息了,又开了些安神补药一堆,才走了。
却说这一觉丁群逸足足睡了两日之久,醒来人倒是清醒了不少,看着熬红双眼的母亲,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只得将所有悲伤掩埋在心底,对母亲道:“娘放心吧!孩儿以后一定会好好的。”